重生后死對頭每天都在撩我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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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完的那半截話,是準(zhǔn)備要和她告白嗎? 陸知序盯著那張舊照片出了神,良久,突兀的門鈴聲才將她從雜亂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她嘆了口氣,徑自起身開門。 隔著一條窄窄的門縫和走廊外昏暗的燈火,晏行川眉目不動地站在她家門口,仿佛正等著渣男給個交待的怨婦。 陸知序:“……” 她下意識就想關(guān)門,然而晏行川卻好似預(yù)料到了她的打算,下一秒,他直接伸出了一只腳卡在門縫中,咬牙切齒道:“試探完了就跑,跑完了就躲——陸知序,你是屬鴕鳥的么?”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晏行川:(咬牙切齒)你是屬鴕鳥的么? 陸知序:如果我說是,你可以現(xiàn)在就走嗎? 晏行川:…… 第28章 這大概是晏行川頭一次連名帶姓地叫陸知序的名字,他的眉目仿佛被一把不知名的火點燃了,到處都流淌著恨不能將她抓過來一口咬死的憤恨。 陸知序當(dāng)場被他聲音里的怨氣嗆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氣,盡量鎮(zhèn)定道:“你怎么過來了?” “你管我?!?/br> 晏行川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強行借著那只卡在門縫里的腳擠進了陸知序的客廳,動作十分蠻橫無理,簡直像是催債公司里派來討債的。 無端遭受飛來橫禍的大門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吱呀”,晃晃蕩蕩抖了兩下,正式宣布罷工。 陸知序瞥了一眼被晏行川擠開的大門,也不關(guān)上,便直接抬步去追他,試圖將他攆出去。 卻未料,替晏行川開門的時候她沒來得及將茶幾上的相冊收好——晏行川才一進來,就率先瞧見了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書房,十來個老舊的文件夾一路從書桌矮柜旁蜿蜒而出,層層疊疊,顯得既凌亂又狼狽。 晏行川一愣,目光順著那堆文件夾再往前挪一點,就清晰瞧見了客廳茶幾上,那本老舊的相冊。 相冊正樹大招風(fēng)地敞開著,明晃晃地露出了里頭的照片。 陸知序頭皮發(fā)麻,三步并兩步搶在晏行川身前,欲蓋彌彰地想去合上那本相冊。 晏行川卻早她一步瞧清了那張照片,照片上的紅字分外明顯—— 海城一中2012屆(7)班畢業(yè)合影。 他呼吸微微一促,在一瞬間明白了前因后果,正準(zhǔn)備說話,便見陸知序陡然睜大了眼睛,活像只剛被踩了尾巴的貓,咬牙切齒道:“滾出去?!?/br> 晏行川瞧出了她的色厲內(nèi)荏,輕飄飄掃了一眼陸知序,趁勢坐在茶幾上,挑眉道:“我不!” 一面說,他一面還將那張照片從相冊里抽了出來,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地瞧了個仔細,而后十分故意、十分矯揉造作道:“知知,你居然偷看我!” 陸知序:“……” 她哽了一下,隨即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會兒不管怎么做,都是明晃晃的此地?zé)o銀三百兩,干脆閉上了嘴。 這世上實在是沒有比偷看別人照片,還被當(dāng)場捉住來得更尷尬的事情了! 她深吸一口氣,恨不能讓這一刻的晏行川自戳雙目,抬手便去搶他手里的照片。 誰知晏行川早有準(zhǔn)備,他右手微微一抬,便直接避過了她伸過來的手,陸知序這一搶直接撲了個空,腳下重心不穩(wěn),還沒來得及收手,就那么直愣愣地摔進了晏行川懷里。 木質(zhì)的茶幾棱角分明,撲上去時有鈍澀的疼痛,晏行川唯恐陸知序磕著,下意識抬手攬了她一把,手里的照片就那么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一陣兵荒馬亂之間,陸知序和晏行川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齊齊陷在了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距離極近,近到好似連彼此的呼吸都纏繞在了一起。 陸知序撲在晏行川懷中,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她幾乎能感覺到他微微起伏的心跳。 一瞬間,陸知序只覺自己的臉從頰邊一路紅到了耳垂,她只覺自己的呼吸都停了兩秒,天地一片寂靜。 片刻后,她才就地撐了一把晏行川,準(zhǔn)備借力爬起來,誰知手上才一使勁兒,她的掌心就猝不及防就按到了他的腹肌。 晏行川被她按得悶哼了一聲,抬手按住了她那只不老實的手,低聲道:“別動了。” 他仿佛被啟動了什么不得了的開關(guān),嗓子啞得要命,陸知序被他的反應(yīng)弄得手足無措,一時間簡直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敞開的大門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陣令人窒息的聲音:“知序,你在家嗎?” 落到耳中的聲音帶著十足十的熟悉,然而陸知序卻沒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樣,恨不能這聲音的主人立刻消失,她渾身僵硬地看向門口,不出意外地看見了她的母親,沈意女士。 沈意大概也沒料到還能在陸知序的公寓里瞧見這副場景,拎著水果的手當(dāng)場抖了一下,險些將一只皮薄rou脆的西瓜摔成數(shù)瓣。 四目相對之間,小小的兩居室里充滿了令人窒息的尷尬。 陸知序只覺七竅生煙,下意識瞪了一眼晏行川這個罪魁禍?zhǔn)?,猶嫌不解氣,又狠狠踢了他一腳,才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晏行川冷不丁被她踢了一腳,險些叫出聲,好半天才將抽氣聲憋回嗓子里,跟著從茶幾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站在陸知序身后道:“阿姨好,我叫晏行川?!?/br> 沈意將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在茶幾上,扯了扯嘴角:“小晏啊——你好。” 晏行川這輩子都沒什么跟長輩打交道的經(jīng)驗,沈意也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跟面前這個身份可疑的人相處,兩人沒滋沒味兒地寒暄了幾句,仿佛下一秒就將陷進更尷尬的境地。 陸知序抽了抽眼角,抬手將沈意買來的水果放進了冰箱里,上前解圍道:“媽,你怎么忽然過來了?” 她眉眼淡淡,語氣自如,沈意一愣,而后才發(fā)覺,陸知序已經(jīng)在她沒參與過的那些年月里長到了這么大,是個能獨當(dāng)一面的年輕人了。 她默不作聲地嘆了口氣:“你鄭叔叔最近剛好來這邊出差,我順道過來看看你?!?/br> 自從陸知序高中畢業(yè),沈意和陸宏明離婚后,陸知序就很少能見到她這位從小忙到大的母親了。 大約是年歲漸長,膝下又終于開始寂寞了起來,沈意在陸知序二十二歲那年重新組建了家庭,對象是位姓鄭的新加坡華裔。 婚后,沈意一直處于半移民狀態(tài),前幾十年她因為工作原因和陸宏明吵了不下幾百次架,重組家庭后卻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和生活較真的興趣,她漸漸到了快退休的年紀(jì),便干脆學(xué)著淡出了自己的律師工作,安安靜靜地過起了日子。 這么多年來,她幾乎都要在新加坡定居了。 陸知序看著低眉說話的沈意,忽覺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有快兩年的光景,沒和她母親面對面地說過話了。 如今兩兩相見,怎么看都該是溫馨從容的。 只可惜流年不利,沈意平均兩年才能抽出功夫來看她一趟,居然還能撞上她和晏行川在茶幾上扭作一團。 陸知序深深吸了一口氣,隨手將她母親買來的水果連包裝袋一塊兒塞進了冰箱里。 沈意正看著突然長大的陸知序感慨,一偏頭便瞧見了她毫無生活經(jīng)驗的動作,當(dāng)場從心底那點莫名而來的惆悵中笑了出聲,她抬手拍了一下陸知序放水果的手:“哪有你這么放水果的?!?/br> 陸知序一愣,隨即不知所措地止住了動作。 她這副蠢樣喚起了沈意為數(shù)不多的一點記憶,她笑著嘆了口氣,仿佛眼前的人還是那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時不時就要問她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你呀——”沈意抬手將鼓鼓囊囊的水果袋子從冰箱里拿出來,挨個拆開分類,一面分,她一面又瞥了一眼客廳中的晏行川,壓低了聲音問她:“你男朋友?” 陸知序:“……” 我說不是您信嗎? 見陸知序沒說話,沈意心中了然,又朝客廳里看了一眼。 晏行川正靜靜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低頭整理方才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幾個文件夾,他低頭垂目的時候眉眼極靜,沈意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被喚醒了一點久遠的記憶,她將分好的水果挨個兒放進冰箱里,忽然問:“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小晏?” 陸知序看著晏行川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一言難盡道:“……他是我高中同學(xué)。” “難怪。”沈意低頭笑了一下:“我總覺得他看著眼熟。” 陸知序:“……有嗎?” 就算過去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變換了軌跡,晏行川應(yīng)該也沒怎么跟她父母見過面吧? 公寓外有輕柔的風(fēng)聲響起,這天夜里,沈意在陸知序家一直待到了十一點,直到那位“鄭叔叔”詢問她是否安全的電話打了過來,沈意才匆匆起身離去。 隔著一室寧靜的燈光,陸知序忽然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有好幾年都沒和她母親有過這么長的相處時光了。 沈意在廚房里洗水果的時候,她就那么靜靜圍坐在她身邊,和她從學(xué)生時代一路聊到了工作中的煩擾,朦朧之間陸知序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很小的時候,那時候她的家庭還沒有這么多矛盾,她的父母也沒有忙成后來那樣,每天下午五點半,她從學(xué)校回家之后,就能聞到新鮮的飯菜氣息。 陸知序和沈意說話的時候,晏行川就靜靜坐在客廳里,偶爾起身來給她們續(xù)一點新泡的茶水,氣氛既安寧又溫良。 沈意離開后,陸知序看著冰箱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乃?,心情難得陷入了一點低落中。 她低眉嘆了口氣,正準(zhǔn)備將她母親用過的茶杯洗了,一旁的晏行川便忽然抬手,動作輕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說:“你mama其實很愛你。” 陸知序一愣,抬手將晏行川伸過來的那只爪子打落:“用得著你說?” 晏行川:“……” 他看著眉目鮮活的陸知序,又瞥了一眼剛剛才被他收起來的那張高中畢業(yè)照,緩緩笑了一下。 照片中的兩個人站得極遠,目光皆靜靜盯著鏡頭,毫無交匯,任誰也看不出,那一年的晏行川,其實就已經(jīng)喜歡那一年的陸知序了。 他上前一步,湊近陸知序的耳朵,半是玩笑半是真心道:“知知,我們這算不算是——見過家長了?” “……”陸知序看了他一眼:“再多說一個字,你就滾出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晏行川:我的腹肌好摸嗎? 陸知序:…… 晏行川:這是我特意為你練的—— 陸知序:滾! 第29章 晏行川從來沒有告訴過陸知序,她虛張聲勢的時候,眼瞼總是會不自覺往下垂一點。 就譬如此刻,她說話的語氣十分不善,就連眉眼間都帶著怒氣沖沖的影子,毫無作偽,眼瞼卻微微垂著,露出一個色厲內(nèi)荏的弧度。 晏行川盯著陸知序這副模樣看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一聲:“知知,我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人這么喜歡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說著,他微微一頓,忽然又朝她眨了一下眼睛:“一會兒對十七歲的我柔情蜜意,一會兒看我成年了,又對我愛答不理了?!?/br> “唉——”他長嘆道:“可真是負心薄幸?。 ?/br> 陸知序:“……”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