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對頭每天都在撩我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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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暗沉的天色如潮水般漸漸褪去,晏行川瞅了眼站在廚房里的陸知序,忽然道:“知知,天快亮了?!?/br> “我知道?!标懼蛄嘀鴥纱溩樱骸八阅阆氤渣c什么?” 陸知序神色無波,晏行川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我是說,天都要亮了,你就不想跟我一起去看場日出嗎?” 陸知序一愣。 手里拿著的餃子還散發(fā)著微微的寒氣,她轉(zhuǎn)頭看向晏行川,剛要問這地方怎么看日出,晏行川就在她面前輕輕嘆了口氣。 公寓暖色的燈光下,十七歲的小晏總眉目微垂,看著還怪可憐的。 她默默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問他:“那我們?nèi)ツ膬嚎???/br> * 陸知序家公寓頂樓的天臺上,涼風(fēng)緩緩吹過。 晏行川和陸知序她并坐在一張長椅上,抬手將裹在她身上的一條圍巾攏緊了一點,半攬著她等太陽升起。 陸知序裹著圍巾看了一眼身旁的晏行川,覺得自己簡直是色令智昏。 遠(yuǎn)處的街道燈火稀疏,天臺上更是空空蕩蕩,除了一中附近飛過來的,時不時就叫一聲的幾只鳥外,大概就只有她和晏行川這兩個活物了。 陸知序從高處往天邊看時,只有s市的大樓在昏昏天光中棱角分明,頂上連片像樣的云霧都找不出來—— 這么簡陋的看日出,大概也就只有晏行川才能想得出來了。 天臺上涼風(fēng)習(xí)習(xí),陸知序偏頭倚在晏行川肩上,險些在漫長的的等待中睡過去。 周遭一片寂靜,陸知序越等越困,就在她幾乎要睡過去時,天幕中沉沉的夜色才陡然被陽光穿破了一線。 耀眼的金色光芒從層層疊疊的云后掙脫出來,險些刺了一下陸知序的眼睛。 遠(yuǎn)處高樓之巔,熹光潑潑灑灑地被揚下來,紅日的影子還沒完全顯露,半邊天幕就已經(jīng)染成了瑰麗的橘調(diào),仿佛天國之門被人豁然洞開了,露出里頭浩蕩的光影。 陸知序微微偏頭,就瞧見那光芒隔著千山萬水、林立高樓,輕輕灑在了晏行川臉上。 他半邊臉上被鍍了一層金光,是個近乎流光溢彩的模樣。 她心口微微一跳。 十年后,晏總的模樣不可謂不俊美,年少時養(yǎng)出來的矜貴氣度已經(jīng)完完全全地刻在了他骨子里,他整個人就像一塊久經(jīng)雕琢的美玉,千錘百煉,于是身上充滿了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目∶?。只可惜表現(xiàn)出來的脾氣實在太不好,硬生生嚇跑了一堆向他暗送秋波的小姑娘。 然而十七歲的晏行川又不太一樣,陸知序從前見他時,只覺得他年少的時候既鋒銳又張揚,眉眼還沒有完全長開,就已經(jīng)帶了不可一世的自傲。 可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天光太好的緣故,她再看向晏行川時,總覺得他眉宇間好像又存了些什么其他的東西。 仿佛再多他看兩眼,就會被他眼里折射的光芒灼傷。 陸知序錯開目光,不知怎么想起了晏行川在會議室里質(zhì)問她的話。 那時他問她,是不是覺得他只是一時新鮮,總有一天他們是要分手的。 她當(dāng)時沒敢直面這個問題,這會兒再想起來,她才終于聽見了自己心里的那個答案—— 是。 她確實覺得他們走不到最后。 她并非不愿意相信晏行川,她只是突然覺得害怕。 陸知序想,或許父母暴躁且失敗的婚姻早早就化成了一顆種子,種進(jìn)了她心里,她從幼年時起就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發(fā)展一段健康關(guān)系的能力。 她會被打動、會下意識撲向有光的地方,甚至還會對在乎的人做某種意義上的妥協(xié),但她并不會愛一個人。 陸知序一個人在日出中發(fā)了好一會兒的呆,一旁,晏行川靜靜瞧著熹光升起,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天際的光茫高高灑落,在粉塵下映照出光的形狀,陸知序指尖微動,將目光從一片渙散中收回來,挪到了天際升起的太陽尾巴上。 她想,夠了。 哪怕她這輩子也學(xué)不會怎么愛一個人,哪怕她和晏行川的關(guān)系總有一天會終結(jié),能看這么一段瑰麗的日出,也算夠本了。 * 太陽徹底升起后,晏行川牽著陸知序的手,和她一起回了公寓。 他們在公寓里煮了一袋三鮮餡兒的餃子,水汽緩緩升騰時晏行川盯著鍋邊的水泡,忽然向陸知序道:“要不我去報個廚藝進(jìn)修班吧?” 陸知序:“?” 晏行川看著鍋里的速凍餃子,擰了擰眉:“你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我也不喜歡找個保姆來當(dāng)電燈泡,總不能咱倆誰都不會做飯,下半輩子就窩在家里天天叫餐吧——” 說著,他又忽然鬼鬼祟祟地壓低了聲音:“反正你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不如把后半輩子的廚房大權(quán)交給我?” 陸知序:“……” 她上一秒才生出來的那點對建立關(guān)系的惶恐還沒散去,這一秒晏行川就猝不及防地跟她談起了后半輩子,陸知序舌根一僵,好半天也不知該說點什么,只好轉(zhuǎn)移話題:“讓開點,餃子熟了?!?/br> 說完,她就在撲騰的水汽中忙不迭地?fù)破鹆隋伬锏娘溩?,一副“我忙著呢別來煩我”的模樣。 晏行川盯著陸知序一臉被他碰瓷了的樣子,沒忍住笑了一下。 他附身上前,故意逗她:“知知,你還沒說好不好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婚后。 晏行川:陸知序你就站在廚房門邊看著我是吧?不會遞個盤子?! 陸知序:反正我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后半輩子只能靠你—— 晏行川:…… 第35章 晏行川語氣里沒事找事的成分太多,陸知序上一秒僅剩的那點為難在他的故作中迅速散了個干凈,她抬手戳起一只還冒著熱氣的餃子,塞進(jìn)晏行川嘴里,冷淡道:“食不言。” 晏行川被這她直接堵嘴的動作震驚了兩秒,才默默把嘴里的餃子咽了下去。 一面咽,他一面又盯著陸知序這幅既無奈又不耐煩的模樣看了兩眼,頓時覺得她這神情實在是新鮮得很。 他沒忍住伸手晃了一下她的胳膊,小聲道:“知知,你之前不是答應(yīng)我,要再去看一次古城樓的‘白鷺濤’么——” * 漠漠水邊,葦葉如濤。 晏行川再次包下了那艘奇貴無比的游船,以一種十分拉風(fēng)的姿態(tài),和陸知序一起登上了觀景臺。 觀景臺建在臨水山腰處,從上往下眺望時,人的目光可以一直延伸到湖岸盡頭。 這次他們掐著點出門,終于如愿見到了昨天沒能見到的盛景。 碧水之間,羽翅雪白的水鳥展翅而起,浩浩蕩蕩,陸知序一眼望過去,只覺成百上千的鷺鳥如雪一般紛揚翱翔,仿佛在人心里下了一場人為的大雪。 溫柔又張揚。 看過了“白鷺濤”后,s市十月的陽光就越發(fā)熾烈了起來。 陸知序頂著遮陽帽和遮陽傘犯困,晏行川卻突然不知抽了什么風(fēng),開始拉著她在s市的街頭巷尾里閑逛。 大概是好不容易沒了工作壓迫,也沒了公司里那堆一看見他倆同框就恨不得把不對勁寫在臉上的電燈泡,晏行川干脆在老舊的城市里放飛了自我,他拉著陸知序從城東一路坐公交到了城西,一路暖風(fēng)拂面,他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一把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沖著陸知序搖。 稀落的風(fēng)輕輕灑在陸知序臉上,吹散了一點她周身的熱氣。 她半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晏行川—— 興致勃勃,仿佛將所有的躍躍欲試都寫在了臉上,陸知序難得被他外放的情緒感染了一小會兒,任由他拉著自己到處瞎逛。 晏行川在老城區(qū)的街巷里穿來繞去,邊走邊給陸知序介紹相關(guān)景點。 臨近黃昏時,他還特意拐進(jìn)了一條僻靜狹窄的老街,排隊買了一碗其貌不揚的烤豆腐。 咸辣鮮香。 陸知序嘗了一口,是記憶里的味道。 她看著站在小巷子里的晏行川,天光正毫不吝嗇地灑在他身上,襯得他整個人都閃閃發(fā)亮。 她問:“怎么想起來這兒買吃的?” “這是高一的時候在校門口擺攤的老伯?!?/br> 臟兮兮的巷子里,晏行川的襯衣顯得格外干凈,唯有手上那碗包裝簡陋的豆腐有點不倫不類,將他業(yè)界精英的氣質(zhì)破環(huán)了一點。 他就著陸知序吃過的勺子嘗了一口豆腐,含混道:“味道怎么樣?” “不錯?!?/br> 陸知序看著被他捏在手里的勺子,輕輕應(yīng)了一聲。 他們這一逛起來,就徹底忘了時間,等到昏黃的日光完全淹沒了街道以后,陸知序才驟然被路邊背書包的中學(xué)生們喚起了一點記憶。 ……她好像忘了點什么。 她心有惴惴地看了眼手機(jī),就見社交軟件界面里,掛著十幾來自江子昊的未讀消息。 【江碎嘴子】:陸陸啊,作業(yè)寫了嗎? 【江碎嘴子】:馬上就要回學(xué)校了,借我看看唄——(揣手.jpg) 【江碎嘴子】:你人呢?! 【江碎嘴子】:…… ——完犢子了,今天還要上晚自習(xí)! 陸知序倒吸一口涼氣,也顧不上回公寓去拿書包,當(dāng)場給杜薇薇發(fā)了個求助消息,就開始拉著晏行川在路邊打車。 好在老巷子離主街道不遠(yuǎn),路邊來來往往的出租車也不算少,陸知序緊趕慢趕,終于還是打上了車,在上課前匆匆趕回了教室。 才一走進(jìn)去,吵吵嚷嚷的補(bǔ)作業(yè)動靜就瞬間包圍了她。 杜薇薇揚手把從陸知序家公寓里拿出來的書包扔給她,瞥了她一眼道:“老陸,你這是去哪兒了,怎么連回家拿個書包的功夫都抽不出來?” 陸知序伸臂接過她的包,難得沉默了兩秒。 她拿舌尖輕輕頂了一下自己的上顎,還沒想出來怎么回答杜薇薇,座位后頭的江子昊就上氣不接下氣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陸陸!快!你快把作業(yè)借我抄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