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對頭每天都在撩我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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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的夜風(fēng)拂面而來,晏行川一路把她送到小區(qū)樓下,說:“早點休息?!?/br> “好。” 陸知序朝他揮手,轉(zhuǎn)身、上樓,然后悶頭睡了一覺。 隔天再重新投入繁忙的課業(yè)。 一中老師批改試卷的效率一向很高,幾千份卷子,周三下午才考完,周五早上就出了成績。 早讀課一下課,老曹就拿著成績單進了教室。 薄薄的一張紙,卻好像承載了無數(shù)人劇烈的心跳。 七班作為海城一中這一屆最被寄予厚望的重點班,月考成績一如既往的出色,班里統(tǒng)共五十來個學(xué)生,排在年級前五十的就有十三個。 第一名理所當(dāng)然是晏行川。 和十年前的自己相比,陸知序考得并不算好,卻也不差,總分比晏行川低了九分,堪堪排在年紀第三。 算是次普通的發(fā)揮失常。 考第二的那位則是隔壁班的學(xué)霸,一向以超越陸知序和晏行川為己任。 陸知序現(xiàn)在再去回想,已經(jīng)不記得那位仁兄高中時有沒有實現(xiàn)過這個心愿了。 她只記得,當(dāng)年她對自己成績的要求一向高得離譜,除了晏行川偶爾會超過她幾次,整個學(xué)校里就沒有能被她放在眼里的人。 那時候她還不懂太多的人情世故,總以為父母們都愛在外炫耀孩子的成績,于是就老覺得自己要是能考得再好一點,她爹媽的關(guān)系說不定就能再和緩一點。 后來她才知道,自己實在是想多了。 講臺上,老曹一邊報著班里的成績,一邊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陸知序。 十七歲的陸知序既倔強又要強,只要哪次沒考第一,下個月就恨不得不吃不喝,把自己整個人都關(guān)進書堆里去。 有那么幾次,他都怕她學(xué)出毛病來了。 老曹看著她,想了想她這段時間以來一會兒發(fā)燒一會兒受傷的倒霉經(jīng)歷,擔(dān)心她因為這次發(fā)揮失常受了打擊,在報成績的時候,干脆輕飄飄地帶過了她的成績。 陸知序本人卻跟沒聽見一樣。 她的眼皮在老曹報成績的時候輕輕動了一下,然后很快垂了下去,停在了晏行川空空蕩蕩的座位上。 ——晏行川今天沒來上學(xué)。 早讀課開始沒多久,她就注意到了這件事。 她下意識就想拿手機給晏行川打電話,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月考過后,她那手機里一天到晚都是消息轟炸她要求對答案的同學(xué),她嫌翻,又懶得應(yīng)付,干脆就把手機關(guān)了機放在公寓里。 她找東西的手在桌肚里頓了一下,片刻后才不動聲色地抽了出來。 月考出成績大小算是件盛事,陸知序雖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七班教室里卻還是因為那張薄薄的分數(shù)表吵鬧了一會兒。 江子昊盯著自己飄紅的兩門成績,對著陸知序哀嘆:“陸陸啊,你也教我點考試訣竅唄,我拿這成績單回去我爸能弄死我!” 陸知序微微回神,看了眼江子昊,一時竟想不起來他后來去了哪所大學(xué)。 要是晏行川這會兒在這兒……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晏行川的座位,沒來由地生出了一點煩躁來。 他是病了嗎? 怎么也不跟她說一聲? 難道那天打群架把他打出內(nèi)傷來了? 陸知序這副坐立難安的模樣落在一旁的杜薇薇眼里,十足像是沒考好后的低落。 她抬手過來攬了一下陸知序的肩,沖她笑了笑,安慰道:“行了老陸,考第二那小子才比你高一分,你下回一抬手就能碾壓他,有什么好不高興的!” “沒有——”陸知序一怔,剛要解釋,余光就瞥見了晏行川座位邊的謝與杭。 她記得,晏行川讀高中時,和謝與杭的關(guān)系一向不錯。 她稍微向前走了兩步,在經(jīng)過謝與杭面前時,狀似不經(jīng)意地回了一下頭:“對了,晏行川今天怎么沒來?” 謝與杭有點詫異地頂著她看了兩秒:“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是跟老曹請假去醫(yī)院了。” 聽見“醫(yī)院”兩個字,陸知序心口一緊,剛準備繼續(xù)裝下去的那點“不經(jīng)意”瞬間就被被忘到了腦后,他脫口問:“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應(yīng)該……” 謝與杭頓了一下,語氣顯得格外意味深長:“不嚴重吧?!?/br> 陸知序:“……” 我謝謝你了。 沒事說話別大喘氣。 “好像就是感冒,你要是不放心,等會兒可以去問問老曹?!敝x與杭又看了她一眼,沒忍住上挑了一下他偏薄的唇。 這個挑唇連著他的語氣,顯得格外意有所指,陸知序站在謝與杭面前,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身后,杜薇薇再次上來攬住了她的肩,繼續(xù)道:“還有晏行川那小子,他也就是這次比你考得高了那么一點,下回你肯定能超過他!” 陸知序愣了兩秒,艱難道:“嗯?!?/br> 面前的謝與杭將目光落在杜薇薇搭在陸知序肩上的手上,忽然開口:“薇薇啊,哪有你這么安慰人的——” 謝與杭好像叫誰的名字都喜歡用疊詞,江子昊是“昊昊”,體育委員沈斌是“斌斌”,但他叫杜薇薇“薇薇”時,卻又仿佛帶了點其他的情緒。 陸知序眼角輕輕一跳,便見杜薇薇放下了搭在她肩上的手,沖謝與杭冷笑了一聲:“關(guān)你屁事!” 晏行川說病就病,一點先兆也沒有,陸知序坐立難安地在教室里聽了兩節(jié)課,終于沒忍住,去了一趟辦公室。 她到的時候,老曹正在整理手邊那摞月考卷的錯題,見她來了,他眉頭輕輕動了一下。 “你來得正好,”老曹看了一眼她面無表情的臉,還以為她是來復(fù)盤自己的月考成績的,當(dāng)場就從手邊的那摞卷子里抽出了屬于她的那張,道:“來看看你自己的語文卷子?!?/br> 陸知序頓了半秒,抬手接過卷子:“嗯?!?/br> 她回答得太過僵硬,老曹瞥了眼她的神情,以為她還在不滿自己這次的成績,當(dāng)下寬慰道:“其實你這次考得不差,比十九班的梁盛只了低了一分,沒必要……” “我知道?!?/br> 陸知序開口打斷老曹的話,停頓了兩秒,才說:“聽說晏行川病了?!?/br> “嗯?”老曹一愣,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起晏行川上回替她打架出頭的事,點了點頭道:“哦對,他家里人打電話過來說他有點低燒,所以給他請了一天假?!?/br> 聽到“低燒”兩個字,陸知序垂下來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 她沉默片刻,看向老曹,盡量波瀾不驚道:“我和他家住得近,要么等會兒放學(xué)以后,我給他把周末作業(yè)帶過去吧。” 老曹抬了下眼,目光在半舊的眼鏡后顯得有點渾濁。 自打陸知序進了七班,做了他的學(xué)生后,他就始終擔(dān)心她過于孤僻,最后難免會生出一點更加麻煩的心理問題來,于是平常就總免不了多問候她一點。 只是好像一直也沒什么成效。 陸知序仍舊是那個孤僻獨行的陸知序。 可這會兒,孤僻獨行的陸知序卻當(dāng)著他的面,說要幫忙給沒來上課的同學(xué)送作業(yè)。 老曹眼里的笑晃了一下,道:“那好啊?!?/br> “對了老師,”老曹眼里的那點笑意還沒到底,陸知序就又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晏行川家住哪兒?” 老曹:“……” 他剛才是不是聾了? 陸知序說的難道不是“我們兩家住得近”嗎? 他哽了一下,腦海中瞬間劃過無數(shù)“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讓人看不懂”的無奈,片刻后才嘆了口氣,跟陸知序說了晏行川家的家庭住址。 其實細說起來,晏行川家具體住在哪兒,陸總監(jiān)還是有一點頭緒的。 如果少年時的晏行川確如傳聞所說,是晏董事長一手帶大的話。 s市獨樹一幟、貴得離譜的富人區(qū)一共就那么幾處,自打陸知序大學(xué)畢業(yè),入職晏氏以后,晏董事長在江安區(qū)有一套八千平大別墅的八卦就在公司里傳得沸沸揚揚的。 在公司里呆久了以后,她才知道這八卦其實也不全是假的,晏董事長在江安確實有一套常住別墅,只是面積沒他們傳的那么夸張。 反正陸知序從來也沒見過。 但老曹給她的地址卻并不在江安區(qū)。 略微陳舊的學(xué)生信息登記簿上,晏行川填的家庭住址是學(xué)校附近的一個中檔小區(qū)。 離陸知序住的公寓也只有十來分鐘的車程。 那個小區(qū)陸知序聽說過,環(huán)境還算不錯,但和聲名遠播的江安別墅區(qū)比起來,就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 這就是少年晏行川生活的地方嗎? 陸知序拿著抄下來的地址出了一會兒神,很快,這點疑惑就被對晏行川病情的擔(dān)憂給壓了下去。 她慢慢在心里嘆了口氣。 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怎么還不會自己照顧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曹興民:你剛才是不是說,你和晏行川家住得近? 陸知序:……您聽錯了。 第40章 周五下午,海城一中再度迎來了人來人往的周末。 放學(xué)后的人群熙熙攘攘,陸知序挎著雙肩包,直接去了晏行川住的小區(qū)。 清江花園3單元。 出了學(xué)校后沿人行道一直向前,再拐兩個彎就到了。 一路夕照拂面,陸知序垂著眼把“低燒”兩個字在心里過了一遍,默默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