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對頭每天都在撩我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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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刻的陸知序是不一樣的。 她仍舊冷漠,也仍舊不把別人放在眼里,但她與生俱來的自信和骨子里透出的張揚卻惹眼得要命,仿佛一臺精致的、冰冷的,卻也總透著若有若無的鮮活氣息的機器。 陸知序或許也沒那么愛她的工作,更沒有把工作這件事放在心里的某個重要位置上,但她仍舊愿意收獲談判成功所帶來的喜悅,無關其他。 晏行川深深看了一眼這一刻的陸知序,默默在心里想,或許做成一件事本身,就是值得高興的。 魏源讓步后,陸知序不動聲色地磨了磨牙,擺出了一副準備在他身上扒下一層皮來的架勢。 她在公司里一貫說一不二,給底下的人布置任務時,也很少允許他們討價還價,跟魏源談起新的合作方式時,她簡直恨不得把煟然現(xiàn)有的所有有價物都盤剝一遍。 陸知序任著技術總監(jiān)的職,干著行政部門的活兒,在跟魏源談了整整一個半小時后,終于勉為其難地跟他達成了第一階段的共識。 ——煟然和晏氏的合作照舊。 為證誠意,晏氏可以彌合煟然作坊斷裂的資金鏈,也可以通過項目宣傳為作坊注入新的活力,但作為代價,煟然必須交出百分之七的股份作為他們加入“尋境”項目的保證金。 百分之七的股份是魏源最終咬著牙答應的。 陸知序原本提的是百分之十五,這個數(shù)一經出口,魏源臉都綠了,險些撲上來咬她,陸知序看他氣得那么厲害,只好做出了一點讓步。 雙方達成了“友好共識”后,魏源神情灰敗地把陸知序和晏行川送了出去。 他頂著一張恨不得陸知序早死早超生的臉,揮手讓送他們過來的方越把他們一路送出作坊大門。 不知什么時候離開,更不知什么時候又重新冒出來的方越抬步上前,引他們出作坊,而后在作坊門口微微抬手,攔了一下陸知序。 陸知序早有預料般掃了方越一眼,好半天,才問他:“方總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方越抬頭向陸知序露出一個很淡的,卻饒有興致的笑,說:“不敢當,我只是想和陸總談筆交易?!?/br> 陸知序斜起半邊眼睛看向方越,神情顯得有點懶:“我才和你們魏總談成一筆交易,懶得再談第二筆了,下次再說吧。” 說完,她就牽了一下晏行川的手,慢悠悠地抬步上了車。 方越瞥了一眼話還沒說滿三句就直接拒絕他,連問都懶得再多問的陸知序,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這位陸總還真是和他想象中一樣記仇啊。 他沒給這位陸總通過他和魏源交流的機會,所以這位陸總也不準備成為他和晏氏合作的跳板。 很公平。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方越:陸總,我想和您談筆生意。 晏行川:她是我的人不跟別人談生意當然其他的更不談你可以走了! 方越:…… 第57章 陸知序拒絕完方越,就直接干脆利落地系上了安全帶。 車輛被晏行川平穩(wěn)駛出停車區(qū)。 深色玻璃不太清晰的反光里,露出陸知序神情冷淡的半張臉。 方越的目光飄向玻璃背后的陸知序,指節(jié)在自己淺色的褲縫上點了兩下,忽然笑了。 這位陸總看他的神情太叫人熟悉了。 幾個月前,她也是用這樣一副神情來看他老板的。 他的老板—— 煟然作坊真正的主事人,魏源的父親,老魏總魏馳輝。 方越生在一個書香世家,從小就受著良好的教育,研究生畢業(yè)后,他直接進入了煟然。 入職五年后,他升職成為了煟然的副總經理。 在他的認知中,始終活躍在作坊一線,算是半個扇面繪圖師的老魏總魏馳輝,一直都是個脾氣古怪,還特別不聽勸的固執(zhí)老頭。 這老頭經商的本事和把握時機的能力都非常之差—— 能不能把煟然作坊維系下去,魏馳輝主要得靠運氣。要是運氣好,他大概還能守著作坊勉強度日,要是運氣不好,說不準什么時候煟然就直接破產了。 方越進入煟然后,一直都對這個地方很有歸屬感,也看出了煟然經營的弊端究竟在哪里。 因此,他心里始終繪著一幅能改變這里,把這里做大做強的藍圖。 只可惜老魏總身上老派人士的不知變通太多了。 魏馳輝堅持認為,一切新興事物的發(fā)展都只是短暫的,因此怎么也不肯接受任何一點對這家作坊的改變。 方越軟磨硬泡了他快兩年,也始終沒能改變他的想法。 直到陸知序出現(xiàn)。 這位陸總大概是因為項目瓶頸來找魏馳輝的,很快就讓人安排好了和魏馳輝見面的時間。 抵達煟然作坊后,也沒找什么托詞,三言兩語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她要煟然作坊作為重建的文化招牌之一,加入晏氏新發(fā)起的“尋境”項目建筑群中。 如果魏馳輝同意,新建城區(qū)的黃金地段上,將永遠有煟然的一席之地。 平心而論,這樣的合作,不管是從晏氏的業(yè)務水平上看,還是從“尋境”項目的投資程度上看,煟然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魏馳輝卻偏偏拒絕了。 他說“尋境”項目的銅臭味太重,他不喜歡。 方越至今還能清晰記起面前這位陸總那一刻的神情。 她眉頭略微皺了一下,很快又松開,然后在眉角微挑的弧度中彎起了半邊唇角。 他那時還不知道這個表情意味著什么。 直到今天,他瞧見陸知序用同樣的神情掃了一眼魏源,才反應過來。 那是個簡單粗暴、又有仇必報的不爽神情。 頂著一副不爽神情的陸知序在老魏總魏馳輝面前勾完了唇,然后冷笑了一聲。 她半抬起眼睛,斜睨了一眼煟然作坊大門邊那面據(jù)說是百年更迭始終如一,卻實際舊得有些破破爛爛的招牌,慢吞吞地喝了口茶,意有所指道:“原來魏總還喜歡破爛復古風的招牌——” 一下沒反應過來的魏馳輝:“……” 站在魏馳輝身后,被內涵到了的方越:“……” 魏馳輝大概這輩子也沒被人這么陰陽怪氣的嗆過,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目光銳利地盯著陸知序。 陸知序視若無睹,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她的目光介于嘲諷與不屑之間,說出來的話卻居然是誠懇的。 她看著魏馳輝的眼睛,道:“您倒是清高,可您保住您的作坊了嗎?” 魏馳輝呼吸一停,陸知序便帶著逼問的語氣繼續(xù)問他:“油紙扇是非遺傳承不錯,古法的手藝也確實有它不可替代的價值,但任何事物的生長和消退都是應運而生的,您憑什么看不起新興的事物?” “句式長短不一的詞出現(xiàn)時,寫詩的人也覺得這是配不上文人身份的劣等東西,可以一千年后,宋詞還是人類文化中的一座高峰。” 陸知序目光平靜,唇邊的那一點冷笑好像淡去了,又好像沒有。 她看著煟然作坊里形形色色、忙來忙去的工人,又掃了一眼這群工人快三年沒漲過一分錢的工資條,目光如雪:“魏總,您的偏狹會成為煟然倒閉的一塊墊腳石?!?/br> 說完,她就徹底收起了笑,頭也不回的走了。 獨留魏馳輝和方越兩人在辦公室里。 方越在辦公室里看著頭也不回的陸知序,慢慢吸了口氣。 會罵魏馳輝的人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 煟然發(fā)展成今天這樣,魏馳輝的固執(zhí)“功不可沒”,每年跳槽季到來的時候,都總會有那么幾個人明里暗里的罵他。 魏馳輝心里大概也清楚別人對他的評價。 但沒有一個人像陸知序這樣。 她平靜得不像是指責,諷刺間又仿佛帶著勸告,等你以為她是為了某種利益逼你的自毀心理防線時,她卻已經冷嘲熱諷完,準備收拾東西走了。 就好像她大老遠趕過來,就是為了罵你一頓出氣而已。 就像現(xiàn)在一樣。 方越看著車里的陸知序,隔了兩秒,不緊不慢地再次攔下了她。 幾個月前,陸知序陰陽怪氣地說完魏馳輝,就直接離開了,叫方越險些以為她真的放棄了和煟然的合作。 然而第二天,她就安排了自己的某位助理來和魏馳輝交涉,并讓該助理聲稱她一貫就有管不住嘴的壞毛病,讓魏馳輝不要計較,還額外許了煟然不少好處。 可謂是把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發(fā)揮到了極致。 陸知序當面擊潰了魏馳輝的心理防線后,又特意安排了人過來給他畫大餅說好處,魏馳輝雖然還是沒有接受她的那套說法,卻明顯對合作這件事沒這么抵觸了。 事情一旦開了個口子,剩下的一切就好辦了起來。 沒過多久,晏氏那邊的人就拿下了魏馳輝。 順利得有點不正常。 車窗背后,陸知序頓了好幾秒,才搖下了玻璃,掃了一眼方越。 方越的目光移向他們身后,煟然那面仍然破舊,卻一直掛著的招牌,說:“這里快要倒閉了?!?/br> 陸知序的神情沒什么變化:“那你記得倒閉前給我打個電話,我?guī)诉^來把這兒收購了?!?/br> 方越:“……” 算了,跟這人不能拐彎抹角的來。 他把氣吐勻,終于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他道:“老魏總一共給了我煟然作坊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陸總,我想拿一半出來跟你合作。我們一起建立一個新煟然,打造一條新的油紙扇連鎖產業(yè)鏈,怎么樣?” 車玻璃背后的眼睛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