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對頭每天都在撩我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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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包廂左邊加夠了人數(shù),然后不緊不慢地朝右邊的陸知序走了過來。 “陸陸啊,”江子昊向陸知序揮了揮手機里的二維碼,說:“來,咱倆掃一下。” 陸知序一愣,下意識拿起手機準備掃,下一瞬,她的視線就被一個寬闊的背影給擋住了。 晏行川在江子昊走過來的瞬間抬步攔在了陸知序身前,道:“還是我來掃吧?!?/br> 江子昊:“?” 難道陸知序和晏行川的微信不兼容嗎? 為什么還要分你掃還是我掃這種東西? 江子昊一頭霧水地看著晏行川掃了他的個人二維碼,然后抬手挽住陸知序的胳膊,以一種不容置疑的態(tài)度,將陸知序和他之間的距離拉開了。 拉著陸知序退遠時,晏行川的目光甚至隱帶威脅。 江子昊摸了摸下巴,眼鏡后的雙目微微瞇了一下。 江子昊找人要通訊方式的行為只進行到一半,就被火鍋店里進來送菜的服務生給打斷了。 沸騰的湯鍋里迅速被來聚餐的同學們下滿了各色rou蔬。 不到二十個原來七班的同學們坐在一張大圓桌上,一面吃菜,一面互相交流各自的近況和近些年的發(fā)展。 陸知序就靜靜聽他們說—— 江子昊在市內(nèi)做了一段時間的教師,去年剛考了公務員;徐妍在外企工作,如今小升一級,成了他們工作組里的小組長;原體育委員沈斌不負眾望,在母校做了名體育老師,還好死不死和快退休的老曹被分在同一個班,時不時就“被生病”一番,一年里多半時間都搶不到課;昔年最喜歡和陸知序討論難題的物理課代表大學時立志投向基礎(chǔ)教育,畢業(yè)后就去了新疆支教…… 形形色色的人群聚在一起,天南海北,志向不一,卻個個都在向自己向往的生活努力。 陸知序沒怎么說話,卻頭一次不覺得聚餐是件浪費生命的事情了。 江子昊扎在人堆中吃吃喝喝,途中去了趟廁所,剛好撞見從另一邊出來的陸知序,在回包間的路上就直接向她要了聯(lián)系方式。 晏行川嚴防死守,卻沒料到一時不察,就被江子昊暗戳戳給挖了墻角。 聚餐結(jié)束后的當天夜里,江子昊閑來無事,給陸知序發(fā)了幾張他高中時偷拍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形形色色,江子昊特意挑了幾張陸知序入鏡的照片發(fā)給她,道:“紀念一下你逝去的青春吧。” 陸知序干凈利落地回了江子昊一個“滾”,下一瞬,她的目光下就意識被江子昊發(fā)來的其中一張照片給吸引住了。 那張照片的光很黯淡,看得出是個是個混沌的陰天,照片右邊,陸知序低頭不知在同杜薇薇說些什么,照片左邊,晏行川拎著禮品袋子在人群中穿行,神色緊張。 晏行川拎著的那個袋子的顏色十分粉嫩,霧氣一般的紫色和粉色在彩緞包裝下暈開,一看就不是十幾歲少年的審美—— 像春心萌動的少年企圖拿去哄女孩子歡心的東西。 陸知序?qū)⒛菑堈掌糯?,盯著照片中晏行川仔細看了好幾眼,而后發(fā)現(xiàn)穿行在人群中的晏行川目光并非是分散的。 他在偷偷注視一個人。 注視的方向恰好是陸知序和杜薇薇說話的方向。 陸知序罕見地沉默了一下。 她舉著這張照片走到晏行川身邊,挑了一下他的下巴,以一種“人贓并獲”的口吻調(diào)侃他:“晏先生,您這是準備干什么去啊?” 晏行川的目光在看見這張照片的瞬間明顯懵了一下。 十年前。 海城一中,驟雨初歇。 晏行川提著那個裝著八音盒的禮品袋,從人群中穿行而過,然后在陸知序面前停住了腳步。 他在心里想,算了。 今天就算了。 但將來總有那么一天,他和陸知序,不會以算了為結(jié)尾的。 新家里,藏著十年前某個秘密的手機被晏行川毫不留情地倒扣在了茶幾上。 晏行川低頭看了一眼神色挑釁的陸知序,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他說:“我才沒有想和你告白呢,別自作多情了?!?/br> 陸知序:“……” 第87章 番外二:錯亂的時空 看到那本日記本的時候,陸知序的第一反應是疑惑。 被染成草綠色的牛皮質(zhì)封面緊緊包裹著封面頁里面的活頁本,翻開本子,扉頁上的三個小字十分工整—— 陸知序。 本子第一頁,和扉頁上那行姓名出自一人之手的字跡工整落款道:2011年11月18日,星期四,晴。 那是本日記本,本子里內(nèi)容出自十年前的陸知序之手。 這不對勁。 陸知序很清楚的記得,她整個學生時代,都沒有寫日記的習慣。 晏家老宅的地下室里,陸知序看著她手里那本不知從何而來的日記本,難得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年假結(jié)束前,被搬進晏家老宅的那堆舊家具中的一幅畫框在搬運過程中不小心被磕斷了一個角,晏行川請去晏宅整理舊物的工作人員在檢查東西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意外,于是給晏行川打了個電話,問他是否要原樣修復。 那個畫框是晏行川剛進公司那年,晏夫人從國外給他買回來的紀念品,后來被他七拐八繞地借了好多個人的手,輾轉(zhuǎn)送給了陸知序,算得上是個很有紀念意義的物品。 這樣的物品損壞后,晏行川便干脆和陸知序一塊兒回了一趟老宅。 修復那幅畫框并不難,但晏行川卻偏偏很有點完美主義,來修畫框的師傅給了他四五個修復意見,都被他以各式各樣的理由給駁回了。 陸知序懶得在客廳里聽晏行川和修理師傅爭論“在畫框上使用凝固膠是否會破壞其原有的自然美”這種話題,干脆轉(zhuǎn)道去了晏宅地下室躲清靜。 然后她就在地下室的儲藏柜里看見了那本日記本—— 她毫無印象,卻真實存在的一本日記本。 陸知序遲疑兩秒,然后翻開了日記。 泛黃的紙張中,高中時代的陸知序的字跡撲面而來: 【2011年11月18日,星期四,晴 最近我總是覺得很不對勁。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做起了一個毫無緣由的夢。 我的夢里會反復出現(xiàn)一個人,那個人會陪著我上下學、給我受傷的胳膊上藥、盯著我吃飯,甚至還會叫我“知知”。 ——“知知”。 這太離譜了,我長到十四歲以后,就再也沒有人會用這么黏黏糊糊的方式叫我的名字了。 我沒和薇薇說這件事,我怕我告訴她以后,她會和我說,是因為我青春期到了,渴望有人陪伴才這么胡思亂想的。 根本不是這樣好嗎! 好吧,如果事情只是到做夢和胡思亂想這一步為止,我還不至于把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寫下來。 這兩天,這些不對勁的夢甚至已經(jīng)影響到了我學習和生活。 我前桌——就是和我不熟的江子昊同學,他最近好像和我忽然拉近了關(guān)系一樣,時不時就用聊八卦的語氣鬼鬼祟祟地問我,最近和晏行川怎么樣了? 晏行川? 我和晏行川同學完全不熟好嗎? “怎么樣”是什么意思? 我應該和他怎么樣嗎? 下午的時候我沒忍住和薇薇小小吐槽了一下江子昊稀奇古怪的八卦,結(jié)果薇薇用一種很驚奇的目光看著我,說:“人家晏行川在你暈倒的時候背你去醫(yī)務室,在公交車上給你讓座,叫你‘知知’,還為了你在全校同學面前打了人做了檢討,江子昊八卦一下怎么了?” 我:“?” 薇薇說的晏行川,和我記憶里的晏行川,真的是一個人嗎? 我和他一起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情嗎? 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真是太奇怪了。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把事情弄清楚才行?!?/br> 看完手里那篇日記的陸知序:“……” 重生晏氏集團以后,二十七歲的陸知序在浴室洗澡時,摸到的膝蓋上的那個疤已經(jīng)告訴了她,她回到的過去就是真實的過去,所以她才如此確定,十七歲的晏行川就是真實的晏行川。 但她從來沒有想過,當她占據(jù)了十七歲的陸知序的身體,和晏行川以一種奇奇怪怪的方式相處過后,十七歲的陸知序還會回到被她撥亂了的時空當中。 日記里那個十七歲的陸知序并不記得重生回去的晏行川為她做過的一切。 但她顯然疑惑到了極點。 所以從不寫日記的陸知序才會留下了這么一本寫滿疑惑的日記本。 地下室里,陸知序看著那本厚厚的日記本,忽然開始好奇起來。 十七歲的她自己在發(fā)現(xiàn)身邊所有的人都深以為她和晏行川有一腿,但她自己卻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究竟會怎么做呢? 陸知序把日記翻到了第二頁。 【2011年11月25日,星期四,陰 今天是感恩節(jié),學校食堂里新增了一個糖烤南瓜的窗口,我點了一份南瓜。 南瓜很香,但很可惜,吃的時候,晏行川就坐在我對面,這就導致了我沒什么胃口。 說實話,本來誰坐在我對面都沒什么區(qū)別,但好死不死,今天早上江子昊忽然問我,被晏行川擁抱是種什么樣的感覺。 我當時非常生氣,當場給他了一掌,讓他馬上滾蛋。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江子昊這么問我的時候,我的腦海里居然冒出了一點不屬于我自己的記憶—— 秋季運動會的陽光下,衣襟前還帶著新鮮汗水氣味的人將我抱進了懷里,跟我說:“知知,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