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二七五,哥倫比亞城(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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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小北拍著手、大搖大擺地從黑暗中走出來,帶著黑色的“雷朋”眼鏡,一臉的玩世不恭,氣勢上一點(diǎn)也不輸給紅衣女子。 “你知道這曲子?”紅衣女子轉(zhuǎn)頭問吳小北,就像問一個熟人那樣無拘無束。 “啊,這個自然,”吳小北抬了一下“雷朋”眼鏡,得意地笑道,“一個美國人寫的神作《懺悔曲》,聽說那小子寫完曲子就跳樓了,弄得現(xiàn)在誰也不敢傳,誰也不敢演,大概是怕惹災(zāi)上身吧,這曲子還有別名叫《魔鬼曲》,對吧?” 紅衣女子在黑暗中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笑道:“有點(diǎn)意思。你聽過感覺如何?” “有點(diǎn)像催眠曲,要不是喝了酒,人特精神,我恐怕早睡著了,”吳小北半開玩笑地說道。 “不會嚇著那只貓吧?”紅衣女子格格地笑起來,“那只小貓很是可愛?!?/br> “它不是貓,是只豬,”吳小北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道。 “豬?這話怎么講,”紅衣女子問。 “這個點(diǎn)兒它已經(jīng)睡了。一睡著就跟死豬一樣,打雷都不會醒,更別說鋼琴曲了?!眳切”毙Φ?。 “那就好。要知道,我彈的曲子,并不是誰都喜歡!”紅衣女子半撒嬌地笑道。 “識貨的人不多,”吳小北點(diǎn)頭道。 “那我就再來一個?”紅衣女子在黑暗中轉(zhuǎn)頭問,眼中閃著森森的寒光。 “求之不得,”吳小北把二郎腿一翹,雙臂向沙發(fā)靠背上一搭,一副傲視群雄的、睥睨天下的神氣。 那女人在黑暗中,幽幽道:“你不接受魔鬼的召喚,那就來看看我的眼睛吧!” 紅衣女子纖纖素指突然向琴鍵上猛然敲落,邪惡的音符在黑暗中陡然響起,如同瞬間出現(xiàn)在凡人眼前的惡鬼,能令人呼吸驟然停止。那曲子決不是人間的凡曲,陰森恐懼之極,帶著白骨之氣,含著腐尸之味,混著魔鬼的狡猾,藏著吃人野獸的猙獰,如一片噬人的血海瞬間充滿了整個空間。而最最可怕是的,曲中充滿惡意、血腥的和聲與旋律,最終在空氣中化成了一雙雙深含邪惡怨恨的眼睛,憑借著來自死亡的力量,開始吸取所及物的魂魄。 窗前的花草抵不住那樂聲的邪惡,瞬間枯萎,化成黑色的粉末,飄落在大理石地面上。隨著逐漸高亢激昂的樂聲,幾面有暗傷的玻璃先是出現(xiàn)了一些細(xì)小可見的裂紋,接著逐漸擴(kuò)大,在發(fā)出一連串細(xì)小的“嗶嗶叭叭”的爆裂聲后,幾面玻璃窗子同時轟然炸裂,化為齏粉,狂瀉在地上。 而吳小北所在的位置,顯然是這股邪惡力量攻擊的重點(diǎn),他所坐的皮沙發(fā),從表入里,都在扭曲著,掙扎著,收縮著,顯是經(jīng)受著某種不可名狀的痛苦,相信如果沙發(fā)有嘴的話,早就開始慘叫了。吳小北的衣服也有了一些反應(yīng),吳小北整個人也打了個機(jī)靈,不過并沒有痛苦難過之狀,臉上依舊一副無所謂的冷漠表情。 折磨靈魂的樂曲終于結(jié)束了,那紅衣女子轉(zhuǎn)過頭來,見吳小北安然無恙,不禁冷哼了一聲,沒說什么。 見女子演奏完畢,吳小北把下巴一揚(yáng),極其瀟灑地給女子鼓掌并贊道:“《第十三雙眼睛》,雖然來自非洲的一個小部落,無人問津,但是到了您的手上,立刻變成了悅耳動聽的華采樂章,真是妙不可言呢。那雙眼睛啊,簡直勾魂攝魄??!我差點(diǎn)就迷死了,呵呵!” 紅衣女子聽吳小北夸贊她彈得好,突然放聲大笑,點(diǎn)了兩下頭,對吳小北道:“吳少爺果然有點(diǎn)道道兒,看來我這次算是沒白來?!?/br> “那是自然,”吳小北得意洋洋,自高自大道,“你該不是大半夜專程跑來跟我探討音樂的吧?” “誰說不是!”紅衣女子在黑暗中,轉(zhuǎn)臉?gòu)趁牡乜戳藚切”币谎?,不知是開玩笑,還是性格乖戾,道,“我看你是沒聽夠,要不再來一曲?” “洗耳恭聽,”吳小北仰天大笑,豪氣干云道,“這世間能彈如此神曲的,怕除了你沒有第二位了,大飽耳福的機(jī)會,多一次是一次,有動聽的曲子就盡管彈!” “好,”紅衣女子眼神突然森寒如刀,用右手五根纖纖玉指在琴鍵上輕掃了一下,開始彈奏新曲。 琴鍵上奏出的樂音,仿佛直接從地府幽幽而來,化成無數(shù)只無形的魔手,瞬間浸透室內(nèi)的一切,自然也包括吳小北。它觸摸一切,深入一切,對一切拉扯、對一切咆哮、對一切低吟,無論那物體是死是活。曲中的幾轉(zhuǎn),樂音又如同在古墓叢中流著冰冷眼淚的白色幽靈,傾盡苦衷,讓人無力戒備……這是一種心靈的振顫,是一種詭異的創(chuàng)傷,是一種不可名狀的陰晦,是一種哀悼的共鳴,是一種奇異的魔幻,是一種郁悒的積累,是一種靈魂的深陷…… 沒有任何征兆,落地窗上的玻璃突然一齊爆炸,碎玻璃四處飛濺,瀑布般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噼噼啪啪”一片響。緊接又是幾聲脆響,好幾塊厚逾數(shù)寸的大理石地面也在樂聲中斷裂,那曲子簡直就是殺人于無形的武器。 吳小北坐在沙發(fā)里,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很像《終結(jié)者》里的施瓦心格,不過他的脖子一頓一頓的不斷往外伸,看著又像是要翻身的王八,又像是腦中風(fēng),不知是不是中招兒了。 一曲彈畢,吳小北的脖子也隨著最后一個音符的消失停止了動作,恢復(fù)了正常。 “怎么樣?”紅衣女子轉(zhuǎn)頭問吳小北道。 吳小北手指一點(diǎn)那女子,得意非凡道:“《黑色星期天》。有這么一個傳說,聽過《黑色星期天》的人都會得精神分裂,抑郁癥,最后全都自殺了。真是想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茨敲聪氩婚_,這曲子真是太美了,簡直是極品,棒極了,我給一百分!” “哈哈,貨賣于識家才有意思,”紅衣女子扣上琴鍵蓋,順手抄起琴上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后起身幾吳小北走了過去,搖曳生姿,妖艷動人。 紅衣女子走了幾步,抬手一擺,大廳內(nèi)的數(shù)百盞燈同時亮了起來,室內(nèi)立時金碧輝煌,亮如白晝。 那女子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膚如凝脂。一頭烏黑油潤的黑發(fā),瓜子臉上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高挑的鼻梁,朱唇性感而飽滿,美如天仙??粗窒穹侗?,三分像李冰冰,還點(diǎn)像鞏利,還有點(diǎn)像楊冪,還有點(diǎn)像暖器,說白了就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美到了一個極致。 這可比那三首殺人的曲子厲害多了,吳小北立刻激動得混身一陣顫抖,把眼鏡兒都晃掉了,慌忙伸手扶正。 吳小北站了起來,就那樣木頭樁子似的戮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美貌女子看。 那女子機(jī)靈得很,對吳小北的異狀看得一清二楚,不但不介意,竟然還理解地笑了起來,話里有話地道:“吳少爺真是個性情中人呢!” 吳小北突然放浪形骸地笑起來,笑得全身震顫,看起就像一個大銀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