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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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起往事,莫逸嘆氣連連,他的顏兒似乎總是那么的倔強(qiáng)、那么的固執(zhí)。 當(dāng)初,為了畫這些畫,他不眠不休、費(fèi)盡心血。在他的紙上、在他的畫筆下、形態(tài)各異、穿著各異、表情各異的莫逸,躍然而生。坐、臥、站、立、喜、怒、哀、樂、他用他的畫筆記錄下了,莫逸生活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不過可惜,那么多美好的記憶,那么多,本該被珍藏起來的寶貝,卻在顏兒出逃的前不久,被他付之一炬,再也找不回來了! 第34章 :情傷 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墻上那一副又一副的畫??粗切┯芍赡?、生澀、逐漸轉(zhuǎn)變成精湛、完美的畫??粗恳环嬂?,那栩栩如生、英姿颯爽的莫逸,秦柔不禁肅然起敬。 雖然,秦柔并不會畫畫、也并不太懂畫。但,從那一副又一副的畫里,從畫畫之人畫工的不斷突飛猛進(jìn)之中,她能看得出來。這個畫畫的人是很用心的。他并不是在用筆來畫畫,而是在用心。 在她的畫里,莫大哥被畫的很真實(shí)、也被畫得很英俊。真實(shí)到,莫大哥眼角眉梢的每一個細(xì)微表情,都被繪畫之人畫的淋漓盡致。英俊到,莫大哥的每一絲笑紋,都被畫的完美無缺。 透過這一幅幅畫,透過那一筆又一筆的描繪,秦柔不難看出,那個繪畫之人,對莫逸深濃的愛意。如果不是愛的刻骨,又怎會把一個人,畫的那么細(xì)致?畫的那么形象?畫的那么完美? 墻上的這些畫,不止是畫,也是一段最真實(shí)的記憶。它仿佛是在見證著一個人繪畫的成長史,也仿佛是在見證著,那一段刻骨銘心的唯美愛戀。它們不止掛在墻上,也同時掛在莫大哥的心里。 圖畫不止留住了莫大哥的英姿,也同時留住了,那一段讓他難忘的時光。 倏地,悠揚(yáng)的琴聲飄進(jìn)了秦柔的耳朵里,轉(zhuǎn)回身來,她看到了坐在琴桌前彈琴的男人。 這把琴也是他的,和我在一起的三年里,他經(jīng)常都會在我離開的時候,抱著自己的琴跑去花園里彈奏那首,我最喜歡的長相思。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反反復(fù)復(fù)、周而復(fù)始、不論是春、秋、冬、夏,他都會在花園里彈奏著曲子,等我回來。呵呵,他就是一個這樣認(rèn)死理的小傻瓜,很固執(zhí)、很倔強(qiáng)、也很可愛! 看著一邊在彈琴、一邊在細(xì)數(shù)著過往的男人,秦柔怔住了。男人臉上那溫柔而又包含了滿滿寵溺的笑容,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原來,他也會這么溫柔的笑,原來他沉寂的眼眸里,也會有如春般的溫暖,原來他也并非是一個不懂得情愛的木頭人。 他有情、他也有愛。只是可惜,他的深情早已系在了另一個人身上。而他的厚愛也早已完完全全的給了另一個人。 她在哪?你愛的人她在哪?望著男人,秦柔詢問出聲。 如果可以,秦柔想親眼看一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奇女子,能讓這個男人愛的這么深、愛的這么刻骨銘心。 聞言,莫逸糾起了眉頭,琴聲也跟著嘎然而止。 他走了,五年前他離開了漠北,也離開了我。盡管,我一直在找他,但,五年來,仍舊沒有他的音信。說到這里,莫逸臉上已然流露出了諸多的痛苦和無奈。 顏兒,到底要到何年何月,我才能找到你呢? 凝著那個,方才還笑的一臉溫柔,而此刻,卻已然是一臉憂傷的男人,秦柔輕嘆。 既然,她早已離你而去,為什么,你不接受別人對你的感情?莫大哥,如果你愿意,小柔也可以像她一樣,為你畫畫、為你彈琴、代替她照顧你、愛你!說著,秦柔邁步來到了莫逸的身邊。 這樣一個深情不移的男人,這樣一個情深意重的男人,值得她愛,也值得她去等待。 睨著身邊,那個眸光真摯、仍舊沒有死心的女孩,莫逸苦笑。小丫頭,你口口聲聲對我說愛,但你并不懂愛。 愛,不該是這樣,輕易便可以脫口而出的。愛,也不應(yīng)該是取代和替代別人去做別人的影子。什么是真正的愛?又豈會是一個十六歲小丫頭所能懂的? 我不懂?我怎會不懂?從你第一次在馬賊的刀下救了我,從你把我?guī)У搅笋R背上的那一刻起,你便早已闖進(jìn)了我的心扉。 如果不是因?yàn)閻郏乙粋€女兒家怎么會逃離自己的營地,騎著馬,一個人在漆黑的大沙漠里苦苦找尋,只為見你一面。 如果不是因?yàn)閻郏矣衷鯐^不顧身的,沖出去為你擋下那只冷箭?莫大哥,難道你真的感覺不到,我對你的真心嗎? 愛有很多種,一時的仰慕和崇拜也是愛。但,那并不是真正的情愛。此刻,我絕對相信,小柔是全心全意愛著我的。但,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三十年后呢?到了那個時候,小柔仍舊能像今日這般愛我這個老男人嗎?愛,不是一時的沖動,而是一生一世一輩子的承諾。 若相愛,只局限于表白,只局限于一見鐘情,只局限于它最短暫、也最完美的那段時光。那么,它便不是愛,不是真正的愛。 愛,是彼此的相守相望。愛,是洗盡鉛華后的平淡一生。愛,是一生一世,永不改變的執(zhí)著。 莫大哥,我能,我能一輩子愛你。點(diǎn)頭,秦柔給出了自己的承諾。 聽到女孩的承諾,莫逸笑了,很無奈的笑了。 你知道嗎?承諾是這世上最不可信的東西。他也曾經(jīng)對我說過,他會陪我一生一世、一輩子。不管我身邊有多少人,他都不介意。只要我心里有他的位置,他就會永遠(yuǎn)留在我身邊??墒?,到頭來,他卻還是走了,還是離開了我。 她,她也對你說過,會愛你一輩子?看著那個憂傷的男人,秦柔小心翼翼的詢問出聲。 說過,而且說過很多次。想到那些個海誓山盟、想到那個讓人愛不釋手的小家伙,莫逸的心一陣抽痛。 顏兒啊,顏兒。你對我說過那么的愛語,給過我那么多的承諾。讓我誤以為,我可以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過上有人愛、有人疼的生活。誤以為,我可以有個家??墒堑筋^來,你留給我的,卻是一大堆的失望 那,你呢?你有沒有對她說過?原來,是那個人讓莫大哥不再相信承諾了。 沒有,我沒有給過他任何的承諾。也從沒有對他說過愛。搖頭,莫逸回答得很干脆。 三年,在那三年相依相伴的日子里,是柳顏?zhàn)屇荻昧藧郏彩撬屇輰W(xué)會了愛,深深地愛上了他。可是,在這之后,他卻離開了,讓那個已然愛上了他的男人,苦苦的思念了五年。 每每想起他的笑容,莫逸就會不自覺的彎起嘴角。每每想起他氣鼓著腮幫子生悶氣的模樣,莫逸就會滿眼寵溺的笑出聲來。 顏兒,你可知道,思念你,早已成為了我戒不掉的毒癮?。?! 雖然,我沒有對他說過愛,但,他卻是我此生,唯一深愛的人。盡管,我對他的愛,早已在五年的等待之中,變成了思念和回憶,但,我卻依舊深深的愛著他,他的好、他的壞。他的喜、怒、哀、樂、他的一顰、一笑、皆深深的刻印在我的心底。 雖然,他并不在我的身邊,但,在這五年里,我卻從未將他遺忘過。 盡管,在這段愛情里,痛苦要比幸福多得多,但,我卻從來沒有后悔過愛上他。或許,再過五年、十年、二十年、他仍舊不會回到我的身邊,但,我卻絕不會放棄對他的等待,無論時光如何流逝,不管歲月如何變遷,我依舊會想此刻這般,思念著、等待著、深深的愛著! 莫大哥看著那個在情感上,比自己還要更加執(zhí)著的男人,秦柔輕喚出聲。 傻丫頭,這才是真正的愛。未必要說出口,但卻要那個人深深的刻印在心底。無論情路如何的艱難,無論未來如何,也無論這一路上是苦是甜,是荊棘滿布,還是平坦通途,都要憑著這份深情,憑著這份烙印進(jìn)靈魂深處的執(zhí)著,走下去,堅(jiān)定不移的走下去! 如果,如果她一輩子不回來你身邊呢?雖然,秦柔知道問這樣的話,無異于是在往一個凍僵了的人身上潑冰水雪上加霜。但,她卻仍舊殘忍的問了出來,只為了自己那最后的一點(diǎn)點(diǎn)契機(jī)。 呵呵,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便是上天注定了,我莫逸要孤苦一生了!在莫逸的心里,他的顏兒是無人能夠取代的。顏兒就是他這副空皮囊的靈魂。沒有顏兒,他只能如行尸走rou一般活著。他不會再愛,也絕不會接受顏兒以外的任何人。 莫大哥瞧著那個如此執(zhí)著的男人,秦柔不禁心疼了起來。 這么深情不移,這么情深意重的男人,為什么,為什么那個人非要離開他呢?難道她都不知道,莫大哥有多么愛她嗎?難道,她都不知道,莫大哥有多么的思念她嗎? 第35章 :一張請?zhí)?/br> 陳府客房 坐在紅木雕花的椅子上,望著放置在桌上的那柄芙蓉斬。玉芙蓉雙眉成巒。 這芙蓉斬乃是下山之時,師傅所賜給自己的。已然跟隨了自己兩年有余。 平日里,與人打斗之時,都不曾損壞絲毫。卻不曾想,今日,刀鞘上的一顆藍(lán)色鉆石卻無故掉落了。莫非,又要有什么不吉之事發(fā)生嗎? 雖然,并沒有學(xué)過多少有關(guān)于風(fēng)水、命理這些個。但是,在師傅是身邊,耳濡目染的,玉芙蓉倒是也懂得了一些皮毛。兵器無故折損,此乃是不吉之兆啊! 總鏢頭,您的請?zhí)W酝膺呑哌M(jìn)來,六子歡喜的將一個大紅的帖子,交給了玉芙蓉。 是莫逸的請?zhí)????打開看過之后,玉芙蓉不禁大驚。 照理說,刺客已經(jīng)抓到,他也已經(jīng)親口答應(yīng),不再追究鎮(zhèn)遠(yuǎn)鏢局和陳家的過失。此事也該告一段落了。為何今日,他又要下帖相邀呢? 眸光一轉(zhuǎn),玉芙蓉的視線又一次落在了,那柄芙蓉斬上,莫非這是個鴻門宴?而這不吉的征兆,是要應(yīng)在那個男人身上的? 總鏢頭,你怎么了?見玉芙蓉拿著請?zhí)?,在那里發(fā)呆,六子倒是有幾分疑惑了。 總鏢頭這人也真怪,能收到漠北王的請?zhí)?,對于一個平民百姓來講,那絕對是可以歡呼的大喜事??!可是,為何總鏢頭非但沒有半分喜悅的神色,反而是一臉憂郁呢??? 難道,他都不知道,這封請?zhí)?,讓陳家人多羨慕嗎?回想著,那陳老爺將請?zhí)坏阶约菏掷飼r,那副戀戀不舍、小心翼翼的模樣,六子至今還覺得好笑呢?那個陳老頭啊,可真是莫逸的忠實(shí)信徒呢? 沒事!六子,芙蓉斬的外殼上掉了一顆藍(lán)色鉆石,你幫我拿去銀店,把它重新嵌好。不管怎樣,還是先把芙蓉斬修好吧! 哦,總鏢頭放心,這點(diǎn)兒小事兒,就交給我吧!你快些準(zhǔn)備,去赴宴吧!說著,六子拿起了桌子上的芙蓉斬和掉落的藍(lán)色鉆石。 嗯??戳艘谎壅凑醋韵驳牧樱褴饺剌p哼了一聲,便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呦,玉總鏢頭?您這是要去將軍府赴宴???出了客房,剛剛來到花園里,迎面便遇到了陳府的管家。 恩。瞧著平日里不怎么待見自己,這會兒,卻是對自己恭敬有佳的老管家,玉芙蓉輕輕應(yīng)了一聲,在管家無比羨慕的目光之中,離開了。 這不是玉總鏢頭嗎?方才走出了花園,玉芙蓉又在回廊里遇到了,陳家那位好吃懶做的陳家二少爺陳文赫。 二少爺。停下腳步,玉芙蓉低頭施禮。 玉總鏢頭,你這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將軍府吧?不如,我派轎子送你去?開口,陳家二少爺,滿懷好意的提出了這個不錯的建議。 瞧著那個,明顯是在有意巴結(jié)自己的陳二少爺,玉芙蓉輕輕搖頭。 多謝二少爺?shù)暮靡?,玉芙蓉不過是一個小鏢師,走著去便可,不需要騎馬、坐轎那般招搖。 誒,不招搖,不招搖。你是莫大將軍的朋友。坐個轎子算什么?樂呵呵的搖著頭,陳家二少爺極盡諂媚、巴結(jié)之能。 二少爺,時辰不早了,在下告辭了!實(shí)在是不怎么愛看,這位二少爺阿諛逢迎的嘴臉。拱手,玉芙蓉邁步便走了。 誒,玉總鏢頭您別走?。∏浦蟛搅餍?,頭也不回的玉芙蓉,陳二少爺那張堆滿笑容的臉,立時變得鐵青。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去將軍府吃頓飯嗎?拽個什么勁???怨毒的瞪著玉芙蓉的背影,陳二少爺不滿的嘀咕了起來。 雖然,已經(jīng)走出了很遠(yuǎn),但,陳文赫的抱怨之詞,仍就是一字不落的,飄進(jìn)了玉芙蓉的耳朵里。 人心叵測?呵呵,看來,這話說得一點(diǎn)兒都不錯?。∏耙豢?,還在邀請你坐轎,阿諛、諂媚、百般討好。后一刻,卻在背地里數(shù)落你的不是? 唉!不就是一張請?zhí)麊??為何他們會把這個宴會,看的這般重要呢? 想到六子送請?zhí)麜r的那番喜悅、以及那份與有榮焉的自豪和驕傲。想到老管家,那個平日里十分不待見,他們這群只吃飯不辦事的鏢師們。而此刻,卻是換上了一副趨炎附勢的嘴臉。 想到陳文赫,那個從來都沒拿正眼看過自己的二少爺,今日,竟然也會對自己客氣起來,甚至是主動巴結(jié)。 莫逸的請?zhí)?,沒讓玉芙蓉感到有什么可高興的,反倒是眾人的種種表現(xiàn),讓他覺得極為的好笑。 第36章 :琴聲 獨(dú)自一人,玉芙蓉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來到了馬這鞍城中最氣派的府邸漠北大將軍府的大門外。 站住。一瞧見一身寒酸的玉芙蓉,門口的倆個衛(wèi)兵,立刻上前,將其攔下。 兩位兵大哥,在下玉芙蓉,是莫將軍請我來赴宴的。說著,玉芙蓉從懷里取出了大紅的請?zhí)?,遞到了那二人的面前。 接過玉芙蓉的請?zhí)?,二人打開仔細(xì)看了看。 哦?原來是玉總鏢頭,您先在這里等一下,小的這便去里邊兒給您稟告去!說著,一個衛(wèi)兵,笑呵呵的將請?zhí)€給了玉芙蓉。 看著先前還一臉嫌惡攔著不讓進(jìn),而此刻看了請?zhí)?,卻立即換上了一張討好、巴結(jié)嘴臉的兩個士兵。玉芙蓉覺得有些好笑。 看來這張請?zhí)?,還真是一面,能讓人迅速變臉的鏡子呢? 在門外,等待了約莫有一盞茶的功夫,將軍府的大總管,那個年紀(jì)輕輕的小伙子白心顏,終于是走了出來。 白總管。低首,玉芙蓉抱腕施禮。 玉總鏢頭,里邊兒請。微笑,白心顏帶著玉芙蓉,走進(jìn)了將軍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