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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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都什么時候了,您還在顧念著他? 聽到了莫逸的話,肖遙有些氣惱。 可惡,為了那個該死的柳顏,大哥把肚子里的龍吟珠取出來給了他,因此,導致舊病復發(fā) 。這會兒夢奪說要請毒后來為他看病,他還擔心讓那個人知道? 柳顏,柳顏,大哥怎么滿腦子都是這混蛋???什么都為他想,一點兒也不考慮自己。連自 己的死活都不顧了嗎? 大哥,您的舊疾隨時都有可能危及到您的生命。此刻,還是醫(yī)病要緊??! 開口,林暮 雪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是啊將軍,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小師弟遲早會知道的。我看您不如找個機會將此事告訴 他吧!也免得他日后知情,埋怨您的隱瞞。 這聽了夢奪的話,莫逸擰起了眉頭。 此事要告訴顏兒嗎?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會為我擔心的,可是,如果不告訴他,如果毒 后醫(yī)不好我的病,如果我突然猝死,那么,顏兒又會不會更傷心更難過呢? ? ? 唉,這件事真是讓人頭疼??! ! 被夢奪提到了這個敏感話題,帳中的四人陷入了一片沉靜之中。怡在此時,帳簾一調(diào),有 人走進了帳中。 將軍,您的八百里加急公文。邁步來到了帳中,玉芙蓉輕聲開口,將手上的公文鄭重 其事的遞到了男人的眼前。 顏兒,你,你怎么來了?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見夢奪已然動作迅速的為自己包扎好 了傷口,莫逸急忙拉過衣擺,隱住了腹部那纏的左一圈兒又一圈的紗布。 將軍,您的八百里加急公文!依舊重復著這句話,玉芙蓉邁著緩慢的步子走到了那個 男人的面前。 顏兒,你,你怎么? 望著愛人那張異樣平靜,異樣冰冷的臉龐,莫逸立刻擔憂了起來 自從兩人和好之后,顏兒就從來沒有用那么冷漠、那么冰冷的目光看待過自己,他也從不 會這般冷若冰霜的對自己說話。他,他這是怎么了?莫非,他在帳外聽到了什么? 看他一眼,玉芙蓉低垂下眼。恭恭敬敬的將手上的公文,放在了阻隔在兩人之間的書案上 。而后,便是轉(zhuǎn)回頭來,邁步往帳外走去。 顏兒起身,系上了衣帶,莫逸便是慌亂的追上了那個人,一把拉住了對方的胳膊 將軍還有什么吩咐嗎?轉(zhuǎn)回身,玉芙蓉恭恭敬敬的詢問著。 你們先下去吧!望著那個人兒依舊冷若冰霜的小臉兒,莫逸輕嘆了一聲。 聽到莫逸的話,其余的三個人紛紛起身,離開了軍帳。 剛才,你在外邊兒都聽到了?依著那個人兒此刻的表情,莫逸猜想他是聽到了什么, 所以才會如此的反常。 回將軍的話,屬下只是來給您送公文,碰巧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事情。將軍若要治罪 ,屬下愿一力承擔! 低垂下頭,玉芙蓉的態(tài)度仍舊恭敬之極。 顏兒,別這樣對我行嗎?你這樣是在拿刀子剜我的心!抓住那個人兒的肩膀,莫逸的 臉上掛滿了最深沉的憂傷。 眼前擺明了是在鬧別扭的人兒,擺明了是在生氣的人兒,讓莫逸有些無措。也有些擔憂。 他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他的顏兒,不再用這般態(tài)度同自己說話,他也更加的不知道,應不 應該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那個人。他不想讓他的顏兒為他擔心,但是,他更不想讓他的顏兒, 因此而埋怨他,冷淡他。就好像是現(xiàn)在這樣。 唉,顏兒啊,你總是讓我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第183章 :莫逸的秘密 覷見那個一臉憂郁,靜靜望著自己的男人,玉芙蓉的眼底一片清明。仿佛對方不佳的心境 和憂愁的模樣,沒有半分影響到他一般。 屬下罪該萬死!說著,玉芙蓉彎下身,單膝點地跪在了地上。 剜他的心?呵呵,這個說法,未免也太抬舉他這個小小的軍需官了。他不過就是一個白癡 ,一個笨蛋,一個被人家蒙在鼓里,都毫不自知的蠢貨而已。 顏兒?? ? 望著那個給自己下跪的人兒,莫逸心痛至極,急忙彎身將人扶起。 顏兒,我知道我讓心里頭不舒服了。如果,你氣我怨我,盡可以沖著我來。別一口一個 將軍,一口一個屬下,別這般的疏遠我行嗎?凝著那個人兒,莫逸問的苦澀。 將軍說笑了,屬下只是一個小小的軍需官,又怎敢僭越呢?既然,那些事情是將軍不想 讓屬下知道的,是屬下沒有資格知道的,而屬下卻又不知死活的聽到了,那么,屬下理應受罰 。抬頭望著那個男人,玉芙蓉依舊冷著臉。 顏兒,你在說什么???什么僭越?什么受罰?你是我的愛人,是這漠北的主人,任何的 事情你都有資格知道。 愛人?呵呵,好一個愛人。您所謂的愛人,就是比不上將軍的好兄弟,比不上將軍的大 夫,比不上一個外人的擺設(shè)嗎?您所謂的愛人,就是每日里對著您賣笑,專供您取樂的跳梁小 丑嗎?您所謂的愛人就是,只能共富貴、共歡樂,不能共患難的勢利小人嗎?您所謂的愛人就 是,永遠無憂無慮的活在您羽翼之下的大包袱嗎? 顏兒望著那個情緒激動的,質(zhì)問著自己的人兒,莫逸心疼的無法附加。 莫逸,你到底是把我當成了你的愛人,還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傻瓜?為什么你要騙我?為 什么你要隱瞞我那么多事?是誰說我們之間沒有秘密?是誰對我說,我是這里的主人,有資格 知道任何事?難道,你給我的那些個承諾都是假的嗎? 顏兒,你聽我說,我話剛說到了一半兒,莫逸突然咳嗽了起來。 站在原地,看著那個眉頭緊蹙,手握成拳一直放在嘴邊,咳嗽不止的男人,先前還憤怒、 氣悶的厲害的玉芙蓉,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逸慌得來到了男人身邊,他急忙扶住了那個咳嗦不止的男人。 別擔心,我沒事的! 終于,在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后,莫逸停了下來。垂下手,笑著朝 身邊的人兒搖了搖頭,企圖,讓對方安心。 凝著那個因為劇烈地咳嗦,臉色明顯比之前難看了許多的男人,玉芙蓉擰了擰眉。 過來這邊坐。說著,玉芙蓉便是扶著男人坐回了椅子上。 顏兒,我不是有意要隱瞞你的,我只是還沒有想好,要如何對你說。我,我只是怕你擔 心。所以,才沒有告訴你。別再和我慪氣了,原諒我好不? 把手松開,松開我就原諒你。拉過男人的手腕,玉芙蓉抬起了男人藏在衣袖之中,依 舊緊緊攥著的拳頭。 顏兒? 看了一眼那只手,莫逸有些無奈的瞧向了自己的愛人。 嗯? ?? 歪頭看著他,玉芙蓉態(tài)度堅決。 見他執(zhí)意如此,莫逸也只得緩緩松開了緊握在一起的五根手指,當拳頭變成掌,當被緊緊 握在掌心里,藏在指間的鮮紅,落入玉芙蓉的眼中,他拉著男人手腕的手微微一顫,心立時跟 著疼了起來。從衣袖之中取出了汗巾,他動作溫柔的,一點兒一點兒為男人擦起手來。 看著手里的汗巾慢慢被染紅,看著男人的鮮血隨著染紅的汗巾,染上自己的指尖,玉芙蓉 的手一頓,手上帶血的汗巾掉落在了地上。 顏兒!翻手握住了愛人的手,莫逸拉著那個人兒,坐在了自己的懷里。 龍吟珠是怎么回事?舊疾又是怎么回事?前兩天不是好好好的,怎么說病,便是病的這 么厲害?告訴我,把我不知道的事情,一字不漏的都告訴我。抬起眼,玉芙蓉異樣認真的望 著那個男人,強烈的要求知道所有的真相。 顏兒!緩緩的抬起手,莫逸的大掌撫上了愛人的臉頰。望著愛人那雙泛紅的眼睛,莫 逸心疼極了。 如果你不說,我會去問五師兄,問林將軍。如果你不說,我不會再做什么軍需官,也不 會再留在一個,根本不信任我的愛人身邊!凝著那個男人,玉芙蓉的話擲地有聲。 呵呵,顏兒在威脅我!很顯然,這是威脅,對于莫逸而言,這是最赤丨裸的威脅,也 是最可怕、最最殘忍的威脅。 我只是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的秘密。這是我男人給我的承諾。不是嗎? 依舊那樣 專注的望著那個男人,玉芙蓉揚聲問著。 聞言,莫逸苦笑,傾身吻了吻愛人的嘴角。如果我說,驍勇善戰(zhàn)的漠北大將軍,綠化、 賑災被百姓們奉若神明的漠北王,那些都不是真正的莫逸。而真正的莫逸,只是一個不足七月 便離開了母體,一個心肺不全,五臟畸形的廢物,顏兒會看不起我嗎? 心肺不全?五臟畸形?怎么會這樣? ?? 聽到莫逸的話,玉芙蓉驚愕不已。他做夢也 沒有想到,男人的病癥竟會這般嚴重。 我是在母親,左一碗右一碗的催生藥里泡大的。所以,我不足七月就來到了這世上。所 以,我生下來就是個廢物,是個病秧子。說到這里,莫逸的嘴角,掛起了一抹自嘲的微笑。 所謂的漠北王,所謂是神話,所謂的漠北守護神,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先天畸形的廢物, 他并沒有外界傳的那般神乎其技,他也不是什么神明轉(zhuǎn)世,他甚至連一個健康的人都不如。 不,不要用那些詞語來詆毀自己。也不要這般的妄自菲薄。不管是因為母親的催生藥, 還是因為上天給了你這幅并不完美的心肺,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不管外人怎么看你,在我心中 ,你永遠是最好,最優(yōu)秀的。握著男人的手,玉芙蓉一字一頓,無比認真的說著。 顏兒!望著愛人眼底的真誠,望著那雙緊緊握著自己的手,莫逸淡淡笑了。雖然,那 笑容很淡,卻是帶著無限的滿足和幸福。 抬起手,玉芙蓉摸了摸男人嘴角邊的笑弧,隨之也彎起了嘴角。逸,把你的故事講給我 聽好嗎? 你確定你要聽嗎? 擰眉看著那個人,莫逸不知道該不該講出來,也不知道,那個人兒 如果知道了他的一切之后,又會怎樣看待他這個人呢? 如果你不相信我,如果你認為我聽了之后,會嘲笑你,會看不起你,離開你。那么,你 也可以選擇緘口不言,選擇永遠將這個秘密藏在心里,藏在你我之間。 呵呵,看來我的顏兒,越來越會威脅人了! 輕笑,莫逸傾身吻了吻愛人的小臉兒。 不,這不是威脅,如果你不愿意說,我是絕不會勉強你的。時才,是我太過分了,我不 該在你病著的時候說那些話,更不該在你病著的時候和你鬧脾氣,不要怪我好嗎? 聽言,男人笑了,很是愉悅的笑了。我怎么舍得怪你呢?其實顏兒說的很對,有些時候 ,我的確太自以為是了。我總是一味的想要把最好的都給你,卻是時常忽略了你的感受! 逸,我開口,玉芙蓉的話還未說完,男人便直接吻上了他的雙唇。 深深的吻了吻愛人粉紅的嘴唇,莫逸幽幽開口 : 我出生在將軍世家莫家。莫家世代 為將,我的曾祖父、祖父個個都是齊越國鼎鼎大名的大將軍。我的父親也不例外。 父親十三歲參軍,二十三歲便已經(jīng)坐上了肅北大將軍,我的母親是宰相之女。是一位飽讀 詩書的大家閨秀。她與父親的結(jié)合,完全的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個人雖沒有太多 的感情,卻也是相敬如賓日子過的很和諧。 成婚一年之后,母親生下了大哥,而父親離家出戰(zhàn)去了邊關(guān)。在一次激戰(zhàn)之中,父親中了 敵人的埋伏,脫離了大隊。雖然,僥幸逃出了虎口。但卻是身負重傷,暈倒在了一家獵戶的門 *。 之后,父親被獵戶的女兒所救。又因那女子的細心照顧而好轉(zhuǎn)。兩個人日久生情,父親便 是愛上了那姑娘。 很快,父親得勝回去了魯都,可是,這一次他不但帶回了榮譽和皇上的賞賜,也還帶回了 那個他深愛的女子,我的二娘。 又是一年過去了,母親和二娘先后都懷上了孩子??墒?,父親卻只寵二娘,每一日都陪在 她的身邊,全然忽視了母親。為了奪回自己丈夫的寵愛,母親便背著父親,背著所有人,開始 服用催生藥。因為,她希望自己能比二娘早一些生下孩子,因為,她希望這個孩子能給她帶來 好運,能讓她的丈夫回到她的身邊。 果然,她的努力沒有白費,在左一碗右一碗的催生藥作用下,她懷胎六個月便是生下了孩 子,而且又是一個男孩。 那個孩子就是你? 望著那個男人沉默的臉龐,玉芙蓉輕聲開口。 恩。微微點頭,莫逸續(xù)道:我的出生的確讓父親、祖父、莫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 關(guān)注了起來,因為接生的太醫(yī),清楚的告訴父親,我是個心肺不全、五臟畸形的廢物,我活不 過七歲。 之后呢? 聽著莫逸的講述,玉芙蓉的心不由得揪到了一起。 活不過七歲,這話像是一個可怕的詛咒一樣,籠罩著整個莫家。為了能讓我這個廢物活 得久一點兒,為了能讓我這個廢物好起來。父親遍訪名醫(yī)為我醫(yī)治。祖父更是請出了多為隱居 的醫(yī)賢為我看病。就這樣,在左一碗右一碗的湯藥之中,我活了下來。而且很幸運的活到了九 歲。 九歲那一年,祖父請來了一位舉止古怪的老人為我醫(yī)病。湯藥、針灸、火罐、那老人為我 調(diào)理了一個月,卻仍舊是沒能醫(yī)好我,不過,他臨走之前留下了很多的藥給我,還說,只要我 每日吃他留下的藥,那么,我便可以活到二十七歲。 他說,我最多也只能活到二十七歲。因為我的肺比正常人少了一個肺葉,所以,我的肺理 所應當?shù)囊脖日H艘姿ダ?。藥物只能維持肺的功能,待到二十七歲之后,肺會完全的衰老、 死亡。而我也會隨之死亡! 凝著自己的愛人,莫逸一口氣兒講出了自己患病、醫(yī)治的所有事情。講出了那些不為人知 的秘密。 第184章 生死相隨的愛戀 望著自己深愛的那個男人,聽著他講起這些個幼年沉重的往事?;孟胫徊⊥凑勰サ那?nbsp;形。玉芙蓉只覺得心疼,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揉捏在了一起一般的疼。 就是因為那個預言,所以,你來到了漠北? 直覺告訴玉芙蓉,莫逸之所以會來到這個荒蕪的漠北,之所以會離開繁華的魯都,之所以 離開莫家,離開自己的親人,一定和那個活不過二十七的預言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