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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珩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過來,笑著說:“騙你的,放松點?!?/br> 秦昭昭又好笑又好氣地捶了他兩下。 他們兩人打鬧起來旁若無人,有人看著覺得小年輕的愛情真有意思,有人看著卻覺得刺眼,只覺得他們像眼中釘,rou中刺。 “秦小姐,能借一步說話嗎?”來人是白家現(xiàn)任當權(quán)人,秦昭昭在婚宴上見過他,他就是白湘婷的父親,兩鬢斑白,并沒有被歲月優(yōu)待。 秦昭昭知道,是陳年舊事該了結(jié)的時候了。 路珩之站起身,正準備跟秦昭昭一起過去的時候,卻被人攔住了。 眼前的中年男人跟路珩之有幾分相似,平日里看還不覺得,兩人站在一起,眾人才覺得他們長得像。 謝棟安攔住了路珩之,兩邊的嘴角往上牽,看起來是笑著的,實際上眼里卻沒有什么笑意。 整個宴會廳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了這邊。 秦昭昭走了幾步,發(fā)覺異樣往后看去,見路珩之被攔住了,眉頭皺起,正要留下,又聽白家那位掌權(quán)人說:“秦小姐,他們父子倆要談話,就給他們留點空間吧。再親密的戀人,也需要一些隱私,不是嗎?” 秦昭昭想了想,他說的也沒錯,只不過她自己一個人去跟白家人談話,總覺得沒什么安全感,于是她故意繞了路,繞到了紀氏地產(chǎn)那一桌,對著紀修使了個眼色。 紀修又用手肘撞了一下身旁的發(fā)小黎琢渝。 黎琢渝跟秦昭昭的視線對上,湊近身旁的meimei,在她耳邊說了什么,meimei比了個ok的手勢,假裝去洗手間補妝,悄悄跟上了秦昭昭和白家人的后面。 白父把秦昭昭引上了頂樓,這里是酒店的露天餐廳,因為樓下在設(shè)宴,這里不對外開放,便也沒有什么人,是個適合談話的地方。 他負著手,轉(zhuǎn)身看向秦昭昭。 “你和秦陽暉是什么關(guān)系?他是又搭上了哪個有錢女人的順風車了?”白父語氣鄙夷,對著秦昭昭說話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 秦昭昭沒想到白父對秦叔的偏見這么深,之前她一直不明白為什么秦叔功成名就之后不回來給白家這些人看看,富貴不歸故鄉(xiāng),如衣錦夜行。 現(xiàn)在她明白了。 當人走到了一定的高度,底下的人便如同過眼煙云,他有比這些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而不是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謂、偏執(zhí)的人身上。 “他是我的父親,也是QS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鼻卣颜亚宄乜吹桨赘秆壑虚W過的震驚和不敢相信,補充了一句,“對,你沒有聽錯,就是市值千億的QS集團?!?/br> 她的話就像一支箭,直戳人心。 白父驚愣之下,喃喃自語般問:“我、我把白氏的產(chǎn)業(yè)賣給了那個……” 他用鄉(xiāng)音說了一句罵人的話。 曾經(jīng)秦陽暉求娶他的女兒白湘婷,并且允諾自己一定會出人頭地,只求他能讓他們在一起。白父當時覺得他只是一個要靠自己資助的窮小子,而他的女兒,應(yīng)該嫁給更加有錢且有家底的貴族富豪。 秦陽暉算什么? 白父突然想起,十年前曾經(jīng)收到過一份信和一張支票,這張支票的數(shù)額巨大,遠遠超過了當年他資助秦陽暉的錢,他也是靠著那張支票,一直讓白家撐到現(xiàn)在。 當時的他認出了秦陽暉的字跡,卻沒有告訴白湘婷那是秦陽暉寄來的,而是直接跟她說,秦陽暉病死在了海外,這是他所有的遺產(chǎn),當作還白家的債,從此要白湘婷忘了這個人。 白父動過去查秦陽暉的念頭,但是無論怎么查,也查不到秦陽暉的蹤跡,他便也真當這個人死了。 沒想到,沒想到…… 他不僅押錯了寶,還錯把魚目當珍珠,害得白家產(chǎn)業(yè)有半數(shù)被謝棟安吞并了。 秦昭昭見白父一臉頹唐,既后悔又痛苦的樣子,心里那點郁結(jié)漸漸消散了,只剩下無數(shù)唏噓。 她跟白父說了句告辭,他也像是沒聽見的樣子,秦昭昭便自己先下去了。 剛走出門口,秦昭昭的后腰就被冰涼的金屬狀物抵住,陌生的聲音自她的耳邊傳來,如同毒蛇在吐蛇信子般陰冷。 “Listen to my instru and be wise.” (識相點就乖乖聽話。) 第50章 .大結(jié)局這世上總有一束光為他而亮,總…… 謝棟安攔下路珩之,好像只是單純地想跟他說幾句話。 路珩之前世回到謝家后,謝棟安看到他不良于行,還被燒毀的容貌,對待他的態(tài)度就像是對待任何一個擺在謝宅的物件,將他的住處安排在主宅后頭的小白樓,沒有必要,主宅的人永遠見不到他。 在謝老爺子離世之后,謝棟安立刻就把他的白月光和私生子迎回了謝家。 回想起前世,其實自從謝老爺子離世,謝家就已經(jīng)開始走下坡路了,但是按理來說,謝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就算倒下,也是一點點慢慢崩塌,即便是顧家,也沒有能力讓謝家在短時間內(nèi),就失去了半壁江山。 路珩之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相似的中年男子,想到未來在他掌權(quán)下的謝家下場,就忍不住覺得荒唐。 “我知道你從小受了很多苦,在海邊長大,還跟人去撿過瓶子。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只不過在娛樂圈當一個戲子,總歸不是什么好差事,讓你從基層的職員做起如何?不過以你的能力和學歷,謝氏集團總部恐怕沒有適合你的職位,子公司倒是可以考慮……”謝棟安一副為他好的模樣,明里暗里都在貶低路珩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