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
書迷正在閱讀:紀時有繁星、當劍修穿進無限流[無限]、超神馴養(yǎng)師、桃妖的恣意快穿生活、重生1988之首富人生、七日逃生游戲[無限]、醫(yī)見鐘情、先婚厚愛:惹上冷情首席、驚!女主和反派he了[快穿]、嫁給白月光他兒子
四夫人重哼一聲, 不解氣,恨恨罵道:“那個老東西怎么不被人打死在外頭?盡來禍害我們娘幾個,要像二房三房那樣戰(zhàn)死沙場至少咱們的份例也多得幾個錢,眼下哪有銀子去贖東西?” 江錦怯怯抬起頭:“母親, 不如去求求公主,就說都是父親的錯,與我們無關(guān)……” “你失心瘋了不成說出這種話?”四夫人遞了個白眼給她,“那公主就是溫柔刀刀刀要人命的,你父親既犯了家規(guī)又犯了軍規(guī),侯爺也饒不了,到時候再丟了那個領(lǐng)軍餉的閑職,你喝西北風(fēng)去還是我喝?還是叫你幾個哥哥喝?” 江錦不敢說話了。 她用力扣著手心,心想一定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出去,再不待在這個家里受窩囊氣。 四夫人已經(jīng)去籌錢了,為今之計還是盡快把那幾件宮廷寶物贖回來,再還清賭債,粉飾太平。 可一下上哪籌得到這么多銀子? 四夫人沒有管家權(quán),也與侯府那富可敵國的產(chǎn)業(yè)半點挨不上邊。 她忽然回身瞥了眼江錦。 及笄已過,該嫁了。 前幾日還有幾個富商太太來探口風(fēng),那些個雖是沒官沒權(quán)的,卻富得流油,尋常世家貴族拿個上百上萬兩銀子尚且要斟酌一番,她們不要啊,賬上支取便有了,況且日后要拿錢,也方便。 四叔一身酒氣從外頭回來,瞧見屋里不對勁,踉蹌著身子轉(zhuǎn)頭便跑,四夫人頓時拿著雞毛撣子追出去,扯著四叔后衣領(lǐng)用盡力氣抽,恨不得打死他才好。 住在隔壁的二房夫人聽著這吵吵嚷嚷的動靜,笑了。 - 朝夕院這邊,江恕背常念回來后便先將人放到榻上。 春笙夏樟要進來服侍主子更衣擦洗,見著寧遠侯端了熱水,又默默退出去。 常念迷迷糊糊的,這會子沐浴是不能了,江恕替她脫了衣裙,耐心給她擦擦臉和身子,隨后就著那盆溫水,簡單梳洗一番。 常念趴在榻上望著他,雙腮酡紅,眼神迷離,也不知醉沒醉,嗓音柔柔說著話:“噫,你好臟呀?!?/br> 江恕抬眸睨她一眼,擰干毛巾擦臉,隨后上榻來,臉頰貼著她,身子也貼著,冷聲問:“還臟嗎?” 常念呆呆地眨眨眼,長長的睫毛輕輕拂掃在江恕側(cè)臉上,有些癢,她縮進被子里,卻說:“我不干凈了?!?/br> 江恕被氣笑,懶得理她的胡話,起身脫了外袍。 常念又探出一雙霧蒙蒙的眼睛來,看著男人結(jié)實健壯的腰身,咽了咽口水。 很細微的聲響。 江恕常年習(xí)武,耳里非凡,偏偏就聽到了。他轉(zhuǎn)身,衣裳半敞,露出麥色的緊致腹肌。 只見常念不好意思地躲進被子里,念叨說:“糙漢不穿衣裳,羞羞!” 糙漢就這么朝她走來,拉開被子,常念燒紅的臉頰映入眼簾。 “怎么?現(xiàn)今不好意思了?” 常念紅著臉說不出話,腦袋暈乎乎的轉(zhuǎn)圈圈,江恕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龐也跟著變得迷離,她忽的感慨了句:“本公主的夫君真俊啊,完全配得上本公主這絕世美貌?!?/br> 江恕笑了聲,擺正她歪歪扭扭的身形,吹滅燭火準備睡覺。 視線一暗,常念也慢慢閉了眼,將睡未睡時,又呢喃出聲:“不想學(xué)五禽戲……好不雅觀?!?/br> 江恕頓了頓,“五禽戲?” 他從未聽她提起過。 常念“嗯”了聲,挪著身子過來,趴到他胸膛上,憤憤道:“尤其不要跟寧遠侯那個老古板學(xué)!” 江恕:“……” 其實他只聽說過五禽戲,并不會。 不過眼下聽常念這么說,江恕扒開這個軟乎乎的身子,重新點了小燈。 常念不滿地在榻上打滾,他便拿了個長枕塞到她懷里,扯被子蓋好,見她不鬧了,才吹滅小燈,踏著夜色去了書房。 書房的書架上是整排的兵書和史冊,江恕翻找許久,才抽出一本落了灰的五禽戲圖解。 他自幼隨父親習(xí)武練拳,招式各異,唯獨沒學(xué)過五禽戲,概因五禽姿態(tài)迥異,有損風(fēng)度。 便似常念嘟囔的,不雅觀。 第一式,猿啼, 第二式,猿摘, …… 江恕瞧著圖解,眉心蹙了蹙,確實不雅??捎趶娚斫◇w的效果十分顯著。 他抬手起勢,已然學(xué)了。 燭光將他身影拉長,變換出一個個動作。 半個時辰后,江恕才放下圖冊回了寢屋。 榻上,常念橫七豎八地躺著,寢衣被揉得皺巴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被子早被踢到地上,與長枕做伴。 江恕眉目冷沉,俯身去撿,又好脾氣地重新給她蓋上。 往夜她們都是差不多時候就寢,多數(shù)時候常念趴在他胸膛上,一個姿勢到天明,安安靜靜從未亂動過,他竟不知,原來她睡相這么差? 這才半個時辰不在,日后他若出征在外,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五年,她自己怎么睡? 頭疼。 - 秋后的夜格外涼,越夜越?jīng)?,頗有幾分初冬的意味。 天灰蒙蒙亮?xí)r,常念到底還是生病了,燒得意識不清,一時冒冷汗,一時凍得身子發(fā)抖,嗓子火辣辣的疼,迷迷糊糊直喊渴。 華姑提著藥箱急急忙忙趕過來把脈看診,一邊寫藥方一邊道:“殿下這是著涼感了風(fēng)寒,加之飲多了烈酒,她體弱,照理說這樣的烈酒是碰都碰不得的,日后多加注意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