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頁
書迷正在閱讀:紀時有繁星、當(dāng)劍修穿進無限流[無限]、超神馴養(yǎng)師、桃妖的恣意快穿生活、重生1988之首富人生、七日逃生游戲[無限]、醫(yī)見鐘情、先婚厚愛:惹上冷情首席、驚!女主和反派he了[快穿]、嫁給白月光他兒子
房嬤嬤當(dāng)真不知曉寧遠侯此行是去做什么。先前也打聽過了,可沒有什么新消息。她不忍叫殿下失望,無奈之下,只好滿口答應(yīng)。 主仆倆粘好福娃娃,常念提筆寫了封遺言,壓在博古架二層的詩集里,遂才回了寢屋。她一直望著那黃花梨木架子,生怕錯過一丁一點,可這回,連幻影都不曾出現(xiàn)過。 - 同是深夜,西北大營。 敘清帶軍醫(yī)匆匆趕至寧遠侯的營帳,燈火通明。 羅漢榻上的俊美男人哪怕昏迷得不省人事,面容仍舊肅冷威嚴,氣勢不減。變得青紫色的薄唇,卻透出幾分危險。 一并抬回的十個黑衣屬下悉數(shù)躺在擔(dān)架上,眼下神志清醒能回話的,只一個。 “生擒玹麒后侯爺已重傷,蛇毒入體,好在提前服了百毒丸,我等本該及早運送回城,然瑞蓮只一朵,侯爺心有顧慮,遂又回程登頂,直至毒發(fā)摔落冰湖……” 軍醫(yī)掀開衣袍一看,繞是從醫(yī)多年,見慣了鮮血淋漓,此刻竟是心悸驚懼不已。 那大小傷口遍布全身,深的可見模糊血rou可見骨,淺的被尖銳樹枝巖石劃破,痕跡斑斑可怖。 敘清尚算冷靜:“先處理要緊外傷,趙太醫(yī)和華姑馬上到?!?/br> 陳軍醫(yī)也只會醫(yī)治皮rou外傷。 等華姑趕來,處置蛇毒,其余人同樣傷得不輕,偌大的營帳里醫(yī)士們來回往復(fù),解毒藥湯的苦味蔓延著,卻是沉寂無聲。 外邊,天灰蒙蒙亮了。 將士們晨練依舊,無人知曉他們以一敵百無所不能的寧遠侯重傷昏睡在榻。 及至天光大亮,大家晨練結(jié)束,江恕服下解毒湯也已經(jīng)有一個時辰之久,還未有蘇醒跡象。 敘清看著他因毒發(fā)而變成青紫腫大的右腿,慢慢攥緊了輪椅扶手。昨夜趙太醫(yī)和華姑都說能保住命。 然而—— 適時,趙太醫(yī)熬了更濃的湯藥端進來,敘清慢慢轉(zhuǎn)身,艱澀開口問:“可會有什么后遺癥?” 趙太醫(yī)默了片刻,神色凝重,斟著謹慎道:“還要等侯爺清醒過來,才知曉。” 憑他多年治病救人的經(jīng)驗,高山墜落冰湖,于四肢百骸定是損傷不輕,蛇毒在腿腳,毒素未清,不良于行是必然,其余的外傷,便要視輕重而定了??擅鼡旎貋?,已是萬幸,后面的事情,大可再想法子,有道是天無絕人之路。 二人說話時,榻上傳來一聲輕咳。 是江恕緩緩睜開了眼。 趙太醫(yī)皺緊的眉頭頓時松展,快步過來,喜道:“醒了好,醒了好!” 敘清也滑動輪椅過來,擔(dān)憂問:“身子如何?” 江恕淡淡看他一眼,視線移到趙太醫(yī)身上,開口的第一句卻是問:“藥呢?” 趙太醫(yī)忙答:“您放心,藥已經(jīng)給殿下服下,聽華姑說殿下身子好轉(zhuǎn)了?!?/br> 江恕默然片刻:“其他人呢?” “個個都活著!”寧遠侯倒是半點不在意自個兒身上的傷! 問完這些,江恕緩緩坐起來,隨著起身的動作,撕扯到胸口的傷口,以及浮腫使不起勁兒的右腿,疼痛和無力感叫他眉心慢慢蹙了起來。 趙太醫(yī)和敘清伸手扶了扶,怎料被江恕避開,二人只好訥訥收回手,看他緩慢而堅毅地坐起來。好似無論如何,寧遠侯都是頂天立地的錚錚硬漢。 趙太醫(yī)道:“待毒素清干凈了,您便能行走自如。您身上可還有哪處不對勁的?” “右手麻木,其余并無?!毖粤T,江恕端了藥一口飲盡,語氣有些不耐煩地問:“幾日可清除毒素?” “左手手腕也是蛇毒,毒解了便好說,不過幾日這……”趙太醫(yī)沒法說啊。 敘清無奈道:“你是鬼門關(guān)走一遭回來,眼下若不好生靜養(yǎng),廢了腿便遲了?!?/br> “敘大人說的極是!”趙太醫(yī)緊接著答話:“您和殿下若是出了半點差錯,我等項上人頭落地,這節(jié)骨眼,可急不得!” 江恕打量二人一眼,冷聲吩咐:“拿紙筆來?!?/br> 十幾日,朝夕院那嬌氣包估計胡思亂想夙夜難寐,或許都已臆測他是不是在外頭養(yǎng)小妾了。整日整日的焦慮憂思,身子怎么會好?然他這模樣,一瘸一拐,實難叫她看見。 敘清拿紙筆過來,然看著江恕麻木遲鈍的右手,頗為無奈道:“我替你寫吧?!?/br> 江?。骸啊槐??!?/br> 他左手執(zhí)筆,照樣流暢自如。 所以那日常念發(fā)現(xiàn)字跡不對,確實不對,可也確實是江恕親筆,只不過他換了左手。 書信很快送回侯府。 常念發(fā)覺這字跡又變了,一瞬間,整個人坐立不安:“房嬤嬤呢?” 春笙和夏樟搖頭,剛要答話,便聽外頭一道急聲:“殿下!” 正是房嬤嬤快步進來。 常念看她臉色不對,立時揮散屋里其他宮婢,“快說。” 房嬤嬤湊近她耳邊低語幾句,只見常念踉蹌一下,變了臉色,回神過來便急忙穿衣裳,顫聲吩咐:“備,備車馬?!?/br> 春夏二人哪里敢? 外邊天寒地凍,殿下這身子一旦受了風(fēng),說不得就是—— 常念紅著眼,素來柔軟的嗓音陡然拔高:“本公主說備車馬!” “是…是。” 不得法。 江老太太和芳mama站在朝夕院外的桂樹下,眼看幾人忙上忙下亂了套,芳mama道:“您不勸著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