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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念很快走上來,拉住江恕垂下的手,上下看看他身上可有傷處,看到他被利劍劃破的手臂和肩上的傷痕,鼻子一酸,含著哭腔急急喚道:“來人!太醫(yī)!” 這時候,江恕抽離的思緒才驟然回籠,手掌微動,慢慢握住她冰涼的手,聲音終于有了些溫度:“無妨?!?/br> “都流血了……”話未說完,常念忽然被江恕抱了起來。 她身量纖弱嬌小,江恕抱起來實在輕而易舉,能將人緊緊抱在懷里,他便滿足了,低聲道:“阿念。” “嗯。”常念怕碰到他的傷口,小心翼翼的也不敢把身上重量全壓下來,忍不住道:“快放我下來呀!” 江恕沒有放手,用高挺的鼻子碰碰她臉頰,說:“再抱一會,成不成?” 常念小臉一紅,細(xì)小的聲音只有他能聽見:“……成,可你的傷要快些叫太醫(yī)上藥?!?/br> 常遠(yuǎn)在臺階下看著,忽覺沒眼看,他身上的擦傷也不少!倒是沒見這個丫頭多問半句。 欸,不對,寧遠(yuǎn)侯這是連他的醋都吃上了! 真是沒眼瞧! 虞舅舅笑道:“阿念和侯爺感情甚篤,昨夜我便見到了。” “也罷,她樂意便好?!背_h(yuǎn)擺擺手,帶人下去抓捕叛黨余孽了,虞舅舅把外甥女平安送到,也沒有久留。 殿內(nèi),虞貴妃聽到女兒的聲音,急切跑出來,見到女兒被寧遠(yuǎn)侯抱在懷里,親昵相擁,一時熱淚盈眶,也頓住了步子,不去打擾二人。 等江恕放常念下來,常念見到身后的母親和太醫(yī),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江恕示意那太醫(yī)回去照料皇帝,隨后輕柔拭去常念眼角淚珠,俯身下來叮囑了什么,才轉(zhuǎn)身離去。 昨夜一場惡戰(zhàn),大部分端王黨羽已經(jīng)落獄,太后也被壓在壽康宮等候發(fā)落,然皇帝病重,朝堂風(fēng)波未止,宮內(nèi)宮外還需肅清不正之風(fēng)。 虞貴妃站在門口,終于含淚對女兒招了招手。 “母妃!”常念小跑過去,緊緊抱住她,眼淚奪眶而出。 虞貴妃不禁問:“這些年,你在西北,還好嗎?” “好,女兒過的很好,您看!”常念站在虞貴妃面前,沒災(zāi)沒病,活蹦亂跳,除了眼睛紅紅的,透出些許弱不禁風(fēng)。 虞貴妃抹了抹眼睛,點頭,總算放下心,帶她進(jìn)到殿內(nèi)。 三年未見,母女倆有許多體己話要說。 適時,躲在圓柱后的朝華才慢吞吞走出來,望向關(guān)閉的殿門,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笑。 還好她昨夜保護(hù)好虞娘娘,不然今日朝陽meimei從西北回來,沒有娘親抱抱,就要哭鼻子了。 可是過了一會,朝華又有些失落地耷拉下腦袋。 她想起她的母后,總是兇巴巴的罵她,沒有虞娘娘一半溫柔細(xì)致;她的哥哥眼里心里只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像大哥哥那樣溫和體貼,她也想要娘親和哥哥抱抱,還想進(jìn)去和朝陽meimei說說話。 一直照看她的徐嬤嬤小聲提醒道:“殿下,咱們先回去吧?等夜里,或者明日再過來,朝陽公主心里必定記掛您,說不準(zhǔn)待會就來找您玩了?!?/br> 朝華站著沒動,也沒有說話,好半響過去,才默默轉(zhuǎn)身回華安殿。 路上她吃了很多顆橘子糖,咬起來脆脆的,甜甜的。 朝華回到瓊安殿,就開始去衣櫥翻找衣裳,又去梳妝臺挑亮晶晶的首飾。 徐嬤嬤不由得問:“殿下,您做什么呢?” 朝華笑道:“他們終于不打架了,是好事情啊,而且……朝陽meimei說好了會給我?guī)Ы惴蚧貋淼模巯滤貋砹?,我,我得打扮一下才好?!闭f完,她有點不確定,又小聲補充說:“我見她們都是這樣的…” 徐嬤嬤嘆了口氣,心道一句傻人有傻福,面上卻笑道:“自然是了,老奴來幫您!” - 歷經(jīng)一場慘烈宮變,老皇帝雖被太醫(yī)們救了回來,身子卻不行了。 院首大人斟酌說過:“調(diào)養(yǎng)得宜,最多還能撐一年半載?!?/br> 當(dāng)時滿殿寂靜,針落有聲。 夜間,皇帝恢復(fù)神志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叫院首進(jìn)來,而后傳喚豫王。 父子徹夜長談。 翌日早朝,掌事王公公宣讀立儲圣旨,豫王入主東宮,皇帝病重,由太子攝政。 叛黨徐太后及端王一黨,念及手足骨血至親,端王被射中雙腿,日后再無站立可能,夫婦貶為庶人,終身幽禁京都大牢,其女及府中下人流放西南苦寒之地,終身不得踏進(jìn)京城,至于徐太后,遷移壽康宮幽閉北塔佛寺,吃齋念佛,至死,不得入先帝皇陵。 一場血腥政變以和平告終,未殺一個人,到底還是仁慈了。 老皇帝住進(jìn)永樂宮養(yǎng)身子,有愛妃貼身照顧,日子還算舒坦。 要知曉,這些年他們的感情一直不算深。 皇帝心里都明白,虞貴妃為著兩個子女,待他可謂給足了體面和情意,然面子上過得去,底子里卻是若即若離。 眼下他病的奄奄一息了,虞貴妃待他卻多了分難得的細(xì)致。 皇帝自個兒琢磨啊,他才經(jīng)歷了一場背叛,又是多疑的性子,尤其是眼下也不用批閱奏折了,有大把閑功夫。 最后,皇帝將目光放在閨女身上。 阿念從西北回來了,那樣柔弱的身子,如今好好的,甚至比從前要強了些,寧遠(yuǎn)侯那個冷面硬漢竟也千般柔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