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不辭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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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是結(jié)束;離開,也是新生。 雖然一開始袁文就和衡山派的種種物事格格不入,但真到離別時,內(nèi)心卻還是難已割舍。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留戀的,除了她。 他想,應(yīng)該跟她告別一下。 沒有人明白他的心思,甚至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也許那不是愛,那只是喜歡而已;也許那是愛,因為會心痛。他心亂如麻。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還是很舍不得這里,舍不得師父,舍不得大師姐,甚至舍不得那廚房的鍋碗瓢盆。該離開的,終究會離開。他雖然有些留戀,卻發(fā)現(xiàn)沒有人會留戀他。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余的,自己也許根本就不屬于這里。 他離開之后,可能沒人會想起他,或者根本就沒有人會記得他。 離開吧!離開這個不屬于自己的地方。 他收拾好行禮,然后出門而去。他還是想,應(yīng)該跟她告別一下。 他出了房門,見師兄弟各自忙碌不已,他也懶得過問。師弟們現(xiàn)在對他都十分客氣,而且一見到他就神彩奕奕的,顯得十分興奮。那是因為他在武林群豪面前大大地露了一把臉,讓師弟們羨慕不已。然而,有誰知道,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他的命運軌跡發(fā)現(xiàn)了巨大的改變。 他不再默默無聞,他成了眾失之的。 袁文從師弟們的眼光中得知,還沒有人知道他已經(jīng)被逐出師門,顯然師父沒對任何人說起。那大師姐也應(yīng)該不知道,他忽然猶豫了。他也明白了師父的心思。 他開始懷疑是否有必要跟她道別,或許一個人默默離開,才是他最好的選擇。他已經(jīng)看到大師姐忙碌的身影,他卻沒有過去,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也不知道大師姐得知這個消息的會有怎樣的表情。 他愣了好一陣,終于還是開口叫道:“大師姐…”后面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顧紅顏問道:“文弟,什么事?” 袁文尷尬一笑:“沒事,我是想問問你還要不要幫忙?” 顧紅顏笑道:“不用,已經(jīng)快忙完了,你先回去吧!有空我去找你?!?/br> 袁文一看見海默生的身影,就知道顧紅顏為什么要打發(fā)他走了。 既然不曾提起,也就無所謂忘記。他緩緩說道:“看來,不提也罷?!?/br> 當(dāng)然,他從師弟們忙碌的身影中也看出,衡山一定還有大事要發(fā)生,只是這與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自己現(xiàn)在被人視為偷練魔功的jian邪之輩,只有離開才能證明衡山的清白,師父也一定這樣認(rèn)為,那還是趕快離開吧!武林正道各大派高手盡皆在此,衡山派定然會逢兇化吉。 看著顧紅顏與海默生這一對玉人有說有笑,他心下釋然,轉(zhuǎn)身大踏步而去,直接回到了自己房間,拿起了早已收拾好的行禮,帶了師父贈的劍與秘籍,與父親二叔一道,從后門而出。聶沖遠早已在后山小道等候,除了他之外,只有三匹馬,再無他人。其中一匹馬正是袁文的紅馬,袁文翻身上馬,對聶沖遠抱拳道:“師父,多多保重,弟子去了?!?/br> 袁文這才發(fā)現(xiàn),聶沖遠眼中已有了淚光。聶沖遠叮囑道:“下山之后,你便不再是衡山派弟子,以后好自為之。還有,我給你的劍,千萬要保管好,不可遺失,人在劍在。” “弟子明白了。”說完雙腿猛地一夾馬肚,紅馬飛奔而去。因為袁文怕自己走慢了,也會忍不住哭出來。袁氏雙雄向聶沖遠說了句話“珍重”,也飛馬跟上。三騎馬飛奔下山,竟然暢通無阻,顯然聶沖遠早已安排妥當(dāng)。 除了師父,沒有其他師兄弟送別,他的離開的方式,未免有幾分凄涼。 袁文一向是個愛哭的男孩,這次卻居然沒哭。眼淚在眼眶之中打滾,卻硬是被他忍住,沒有落下。因為他明白了,男子漢應(yīng)該堅強,流血不流淚。 他暗暗發(fā)誓:從今往后,絕不再輕易流下一滴眼淚。 因為他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男子漢,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此去前途難料,袁氏不久定然有禍患,他的倚勢劍魂就是禍根,他必須勇敢去面對。 他心中這樣想,卻已聽二叔說道:“其他各派必然不會就此罷手,我們還須小心才事?!?/br> 袁輝道:“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回長沙再說?!?/br> 三騎馬直奔長沙而去,袁文每走數(shù)里,便回頭看一眼回雁峰,直到看不見為止。 夜墓降下,顧紅顏終于忙完。 她想起了袁文白天的異樣,心中有些放心不下,便到袁文房間去找他,卻發(fā)現(xiàn)門早已鎖了。顧紅顏四下里找了一遍,并不見人,問其他師弟,也都無人知曉。顧紅顏以為聶沖遠叫袁文辦什么重要事情去了,于是便來向聶沖遠打聽。 誰知聶沖遠沉默了好一陣,才終于說道:“怎么,他沒跟你說?他被我逐出師門,早已走了,想必現(xiàn)在已在百里之外了?!?/br> 顧紅顏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去,問道:“師父,為什么?” 聶沖遠道:“他偷練魔功倚勢劍魂,衡山派容他不下。” 顧紅顏早已得知此事,也料到會這樣的結(jié)果,卻沒想到來得如此突然,自己一點防備也無。 顧紅顏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出門而去,只留下聶沖遠一人在房間里發(fā)愣,口中不斷自問:“這樣做,是對?是錯?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