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餐廳異變
這時,從村子里再次傳來雞啼聲。 死瞎子說道:“這是雞啼三更后了,天也快大亮了,我老瞎子也要休息了,夜十三,稀飯你們喝完了,可以回去了!” 說罷,他旋即站起身來,擺明了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見此情狀,我和陸雅茹也不好賴著不走,只得走出門來。 可是,待我們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看時,在那棵老槐樹下,那幢單門獨院的房屋消失不見了。 讓我震驚無比的是,在一片朦朧的晨光中,落在我眼簾里的是一座孤零零的墳墓! 我和陸雅茹頓時目瞪口呆! 真不敢想象,難道我們昨天在這墳墓的棺材里住了一夜? “姑娘……” 就在這時,從一旁畏畏縮縮走過來一個人,朝陸雅茹輕聲叫喊道。 我的目光朝那人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正是昨晚我們車子開進龜殼村的時候,所碰的那個村人。 那個村人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我,朝我笑了一下。 陸雅茹在看到那個村人的時候,莞爾一笑,說道:“老伯,好巧,一早又碰到你了!” 村人朝死瞎子那邊的墳墓看了一眼,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問道:“姑娘,你和這位先生找到死瞎子本人沒有?” “找到了,我們還在他那里住了一夜呢!”陸雅茹如實地向村人說道。 村人立即喜形于色地追問道:“那你們一定在死瞎子那里,喝到他親手做的稀飯了吧?” “是啊,他給我們每人做了一碗,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眉頭微微一皺,有些警惕地問道。 村人呵呵一笑,說道:“死瞎子生前是一個道士,本事特別大,特別是他做的稀飯,能治百病。一般人患個什么疑難雜癥,在他那里討碗稀飯一下,不用過多久,病就沒了!” “死瞎子死了八年了,早先年,有人從外地趕來,天黑時,偶爾還能向他討碗稀飯喝?!?/br> “不過,這要看運氣了。最近兩年來了幾撥人,都沒有找到他!” “看來你們這對年輕人運氣真的是好??!” 說到這里,那個村人就好像變戲法似的,從懷里取出一只碗來,伸到我們的面前,笑著說道:“兩位行行好,你們喝了死瞎子的稀飯,能不能分別施舍一口唾液給我??!” 陸雅茹好奇地問道:“你要我們的唾液干嘛?” 那個村人嬉皮笑臉地說道:“你們剛喝了死瞎子的稀飯,唾液也是寶貝,我想用你們的唾液做藥,給生病的孩子吃!” 聽他這么一說,陸雅茹蛾眉微蹙,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這唾液太不衛(wèi)生了啊,怎么好吐給你啊!” “沒關系的,你們兩人每人只要吐一口給我就行了!”村人說著,死乞白賴地將那只豁了口子的碗,送到了陸雅茹的面前。 陸雅茹被纏得沒辦法,正要將嘴湊過去的時候,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立即大聲叫喊道:“雅茹姐,快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箭步竄上前去,一把將陸雅茹拉到身后。 “你這條臭死狗,當我是白癡,妄想奪我們兩人的元氣?”我隨手從黃布袋里取出一張紙符,扔到了村人的頭上。 噗! 紙符在那人頭頂爆出一片火光。 “汪汪汪……” 隨著一道急促的狗叫聲,那人倒在地上,化身成一具狗尸。 這只狗也不知死了多少天了,身上的rou已經(jīng)腐爛,惡臭撲鼻。 見此情景,陸雅茹頓時嚇得不輕,說道:“怎么會是這樣?夜十三,大伯怎么變成死狗了?” “哪里來的大伯??!” 我不由得搖頭苦笑,“這個村人原來就是這只死狗所化!” “昨晚我們剛進村時,就被這只死狗給盯住了,原本我還看不出來,剛才你正要往它碗里吐唾液的時候,它渾身散發(fā)出一道道黑色氣體,這一下子被識破了它的原形!” “我們一旦被它奪去元氣,身體肯定會受到極大的傷害。” “而這條死狗可以借助我們的元氣,永遠保持人形,然后再坑害別人!” 陸雅茹聽了我的解釋,驚出一身冷汗,支吾道:“想不到一只死狗也這么厲害?。 ?/br> 一只死狗很難作祟的,這肯定被人的鬼魂附了身。 一些人在世之日為惡多端,死后還想繼續(xù)為禍人間,借助死狗來興風作浪,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也算這個鬼魂沒眼識,撞上了我,一張紙符就徹底讓它魂飛魄散了。 不過,這個鬼魂根本不是我所要關注的重點,它也就是我們來龜殼村偶爾所遇的一個小插曲而已。 眼下,我所要留心的是那個借助烏鴉使法,想要害我的人到底是誰。 不把這個人揪到陽光下面晾出來,我始終是不安全的。 “雅茹姐,你說這個暗地里要向我下狠手的人,會不會與我接了羅小英的活有關啊?”在回途的車上,我皺著眉頭,向她問道。 陸雅茹微微點了點頭:“我也懷疑與這事有關。” “或許那個人非常害怕你插手余家的事情!” 我心領神會地淡淡一笑,說道:“這只怪我撿了羅小英留下的鐲子,不得不接下這活?!?/br> “現(xiàn)在偏偏她的兒子不領我這份情,我也正好樂得多管閑事了!” 陸雅茹笑靨如花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如果那個余半街又找上了你怎么辦呢?” 聞言,我眉頭微皺地說道:“那要看他的誠意了!” “只要他有了足夠的誠意,我也不好尋找理由推脫了,沒辦法,這是干我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 當車子開到棋盤鎮(zhèn)附近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的時間了。 這一路上車子顛簸不停,陸雅茹折騰得也夠嗆,白嫩的臉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雅茹姐,現(xiàn)在到飯餐頭上了,要不,我們吃了再趕回去!”我向她說道。 陸雅茹點頭一笑,說道:“只要有人請客,陸某當然樂意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走!” 我看前面不遠有家酒店,就笑著說道:“我們就到那吃吧!” 想來也是好笑,昨天我們兩人特意趕到棋盤鎮(zhèn),硬是被人趕出了家門,這兜了一個圈子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陸雅茹將車子停好后,我們進了酒店,隨意點了一盤白斬雞雞,清蒸茄子和一碗絲條蛋花湯。 當服務員將菜端到桌子上面后,我和陸雅茹正要開吃的時候,心頭突然猛地一沉,額頭上冒出了汗水。 那盤白斬雞滲出了一汪血水,里面蠕動了一層白色的蛆蟲。清蒸茄子里同樣爬滿了各種的青蟲,那碗絲條蛋花湯里也出現(xiàn)了蟲子。 陸雅茹臉色變得很是難看,拉開包間的門,憤怒朝外面叫喊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