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是說我么
余雷跪在我的面前,苦苦哀求,我可以看得出來,這可不是做假的。這反而讓我有了一種獵奇的心理,就是想見一見那個住在鴻發(fā)大酒店的余雷。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我的腦海里一閃而過,沒有再往深處想了。 “余總,你放心,既然我答應要幫你,就不會棄你而不顧的?!?/br> 我冷眼注視著面前的余雷,淡淡地問道,“你能告訴我,令公子被葬在什么地方?” 余雷滿臉悲戚地說道:“夜先生,由于這幾天家里接連著出事,我一直沒來不及處理浩兒的尸體,他被我放在了地下密室里,我想等著事情解決了后,再讓浩兒入土為安!” “余總,你現(xiàn)在能帶我去看看令公子的遺體么?” 我有一種預感,余雷的兒子余浩,其實并沒有死! 在前面我就交代過,我的這種預感,是在我被解除了身上的封印后,這才獲得的,而且非常的準。 聞言,余雷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夜先生,我領你去!” 當即,我們又跟著這位余半街來到別墅的后室,他伸手在墻壁上的一個開關上輕輕按了一下,嘎吱一聲,地面上一塊一米見方的地磚,迅速移到了旁邊,露出一個洞口。 有錢人喜歡在別墅中建立所謂地下密室,已經(jīng)不算稀奇的事情了。 無非是害怕有盜賊入室,將一些貴重的東西都藏在這個地下密室里,圖一個安全。 通往地下密室有一個階梯,我們拾階而下,發(fā)現(xiàn)近六十多平米的地下室里,除了一口棺材外,再無其他物件。 “夜先生,吾兒就躺在這口棺材內(nèi)!” 余雷說著,又沖身邊的一個保鏢吩咐道,“張全,去把棺蓋打開,請夜先生過目!” 張全應了一聲,走到棺材前,兩手扶著棺蓋,向一旁移了過去。 “啊,少爺不見了!” 當張全剛將棺蓋移開,就發(fā)出了一道驚叫聲。 我走上前去,目光向棺內(nèi)掃了一下,不由得瞳孔一縮。 在這口棺材的里面,除了有一套嶄新的黑色衣服外,再沒有其他物件。 余雷一見大驚失色地叫喊道:“怎么會這樣,浩兒人呢?” “這衣服是誰的?” 這時,我表現(xiàn)得出奇的冷靜,向余雷問道。 余雷立即回答道:“這正是浩兒所穿的衣服。怪事,他的衣服在棺材里,尸體怎么消失了?” “會不會有人將他的尸體弄走了?”陸雅茹秀眉緊蹙地問道。 “這不可能!” 余雷搖了搖頭,說道,“我這地下密室上面的開關,只有我的指紋才能打開,別人是根本進不了這地下密室的!” 聽他這么一說,我的心往下一沉。 “余總,既然你這么說了,那只有一種可能了,令公子的丟失,或許正與你有關!” 我一針見血地說道。 余雷一臉白癡地看著我,說道:“夜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目光有些復雜地看著余雷,說道:“假如你被人在暗中控制了神智,打開了地下密室,然后就將令公子運了出來,轉交給了別人,像這種事情,未必不可能發(fā)生!” 余雷聽我這么一說,渾身哆嗦了一下,面如死灰,額頭上的沁出一層豆粒大的汗珠。 “這人為什么要這么做?” 余雷的嘴唇不停地顫抖著,“我的浩兒都死了,這個人要他的尸體又有什么用處?” 我神色凝重地說道:“如果我說,你的兒子有可能沒有死呢?” 聞言,余雷連忙搖著頭,紅著眼睛哽咽著說道:“這不可能,浩兒是上吊自盡的,是我親自給他處理的尸體,當時他的臉色青紫,舌頭吐出很長,身體早已經(jīng)變得僵硬、冰冷!” “如果他還活著,我怎么可能把他放到棺材里,又怎么會將他孤零零丟在這地下密室里!”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余總,有時候,你親眼看到的一些事情,并不代表那就是真實的!” “夜先生,我還是沒聽懂你的話!”余雷兩眼望著我一個勁地發(fā)呆。 面對余雷那一臉疑惑的表情,我真的很想告訴他,就連我現(xiàn)在看到你余雷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我都說不清。 可話到嘴邊,還是被我咽了下去。 我只能向他說道:“余總,老實說,發(fā)生在你余家的事情,現(xiàn)在也不是我三言兩語能夠和你解釋得清楚的?!?/br> “你昨天和我說,你一大早在去我那里的路上,打了一個盹,夢到你出車禍而死的事情?!?/br> “我不妨告訴你,就在昨天上午,我和陸雅茹從縣城回來的路上,親眼看到了一場車禍,其中的一個死者正是你余總!” “場景與你所描述的一模一樣,只不過我所見到的場景,比你打盹時所夢到的車禍,延遲了將近幾個小時!” 有一點讓我感到恐懼和不安的是,隱藏在背后cao縱這一切的人,遠比霍瘋子還要厲害! 從先前的老鼠出喪,再到烏鴉人趕到死瞎子家對我和陸雅茹的追殺,無不顯示出這個人的法力高深,以及讓人防不勝防的陰險手段。 現(xiàn)在,當我正式接手余家的事情后,立馬就陷入了一種暈頭轉向、無所適從的地步,可以想見,此人的厲害了。 現(xiàn)在,我要的就是冷靜,尋找機會主動出擊。 不然的話,我不僅會始終陷入被動的局面,甚至被這人一直玩弄于股掌之間,臨了連命丟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夜先生,是不是我真的難逃一死了?” 余雷在聽了我的述說后,嚇得都快要癱軟到地上了。 一個人處在這種環(huán)境下,的確是承受不了任何刺激的。 其實,有些事情我還不能告訴余雷,早在昨天我就發(fā)現(xiàn)出在他身上所出現(xiàn)的死亡氣息了。 我怕他受不了這個打擊,立即就會崩潰掉的。 “余總,你也別多想,我會幫你尋找出解決辦法的!”眼下,我只能這么安慰他了。 我們走出了密室,從樓上再次傳來韓雪嬌的尖叫聲:“余雷,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尖叫聲剛落,屋子里的溫度驟然下降,這明明是夏天,卻給人感覺好像一下子進入到了寒冬臘月一般。 而且在墻角落里、屋子里的暗處,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彌漫起一縷縷黑色的氣體,瞬間,整個別墅里陷入一團黑暗中。 讓人驚駭?shù)氖?,在別墅里的一片黑暗中,飄過來一縷縷濃郁的血腥氣。 我兩眼緊緊地盯著樓上,不忘對緊跟在我身后的陸雅茹說道:“雅茹姐,這里煞氣很重,快穿上你的皮衣!” “你是說我么?”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頓時,我嚇得渾身汗毛一炸,一個急轉身,發(fā)現(xiàn)緊貼在我身邊的一個女人,正是余雷的那個瘋子老婆韓雪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