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誰是你的仇人
書迷正在閱讀:奪嬌、甜寵文女配不干了、如來必須敗、被神君渣后和鬼王HE、我的餐廳連接異世界、luanlun之艷嫁貴婿(雙潔1v1h)、戀愛腦(1v1)、七零年代嬌軟美人、重生之全球地窟時代、被迫和上司戀愛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頓時將二人嚇了一跳。 竹竿男的樣子,好像見了鬼:“你……你是什么人?” 誰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見到這么個不男不女的人,恐怕一時都不太好接受。 能還站在墻頭上沒摔下去,已經(jīng)算他們兩個功夫了得了。 黑暗中的段秀,蘭花指一挑:“闖到人家地頭上,還問人家是誰,是不是太過份了?” “如此漫漫長夜,不如你們做東,人家心情不錯,陪你們喝兩杯可好?” 八字胡強(qiáng)行平復(fù)著心情:“裝神弄鬼,你到底是什么人?” 段秀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呵呵一笑:“人家叫段秀,是這里的衙役?!?/br> 隨即,他神情驟然轉(zhuǎn)冷,聲音也鄭重了起來:“你們又是什么人,竟敢擅闖縣衙?” 衙役,眼見行蹤暴露,竹竿男殺意暴漲:“殺了他,再去結(jié)果衛(wèi)允?!?/br> 八字胡點(diǎn)頭的同時,腰間的匕首,也狠命朝段秀胸口刺了過去。 而竹竿男手里的短刀,則對準(zhǔn)了段秀的小腹,明顯是準(zhǔn)備一擊干掉段秀。 但段秀卻沒有絲毫慌張,腳尖一點(diǎn)墻頭,就飄飄的飛了起來。 竹竿男漆黑的遮臉布動了動,似乎是在冷笑:“看不出,你還有兩下子?!?/br> 重新落在墻頭上的段秀,嫵媚一笑:“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br> 隨即,只見森白的劍光一閃,八字胡手里的匕首,就叮的一聲飛向了夜空。 而就在這一瞬間,段秀的劍又如同會轉(zhuǎn)彎一般,毒蛇般頂住了竹竿男的喉嚨:“別動?!?/br> 說話的功夫,他空閑的左手朝上方一握,就抓住了八字胡被擊飛的匕首。 只見他左手一橫,匕首的鋒刃,就壓在了八字胡的動脈之上:“你也別動?!?/br> 二人做夢都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臨章縣衙,竟還藏著這么個高手。 竹竿男的眼神還算鎮(zhèn)定:“小子,了不起,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的?” 段秀裝模作樣的嘆道:“還不是因為他?!?/br> 他細(xì)長的眼睛,朝墻外冰冷的尸體一掃:“本來他做的還算隱秘,只是不該留下腳印?!?/br> “說來也是巧了,要不是人家起來上茅房,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你們這幾個混賬東西?!?/br> 毛賊、茅房,竹竿男萬萬沒想到,計劃了一天的事,竟會壞在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上。 就算他們活著返回越王城,恐怕他們的主子趙炳,也不會相信這種堪稱詭異的巧合。 段秀冷冷的問道:“還是那句話,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要刺殺衛(wèi)大人?” “懂事的實話實說,敢有半句不實,今晚就是你們的死期。” 黑暗中,竹竿男二人悄然對視,隨即,他們齊齊朝前一探,狠狠的撞上了段秀的刀鋒。 兩聲重物落地的悶響后,兩具漸漸變冷的尸體,幾乎同時掉下了墻頭。 二人悍不畏死的樣子,頓時驚呆了段秀:“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嘆了口氣的他,從竹竿男的尸體上把大印取出,這才風(fēng)風(fēng)火火跳下了墻頭。 睡夢中,衛(wèi)允隱約聽見了開門聲,他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段秀那張凍得通紅的臉。 還有些模糊的衛(wèi)允,頓時清醒了不少,他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狠命掖了掖被子。 而后,他才萬分的警惕的對段秀道:“大半夜不睡覺,你要干什么?” “你趕緊給我走,本縣對你沒什么興趣,你最好也別對本縣有興趣。” “你要真有這方面的需求,可以去找廖狗蛋,他對男人的興趣更大一些。” 面前那通紅的俏臉,在他看來,就是段秀要對他露出獠牙的信號。 如此緊要的情況,段秀哪有開玩笑的心情,他嫵媚的白了衛(wèi)允一眼:“太爺,出事了。” 看著面前的三具尸體,迎著寒風(fēng)的衛(wèi)允,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怎么回事?” 段秀慢慢皺起纖細(xì)的眉頭:“一個來偷你的大印,還有兩個要?dú)⒛恪!?/br> “我說太爺,你在外面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衛(wèi)允苦笑:“一個越王城的趙炳,一個鷺陽城的高銘淵,只是不知他們都是哪路的?” “這也不排除,他們是被剿滅土匪的同伙,究竟怎么回事,本縣也說不清。” “不管如何,縣衙必須加強(qiáng)守衛(wèi),否則沒準(zhǔn)哪天,本縣還真讓他們給黑了?!?/br> “明天,你去調(diào)幾個底子好點(diǎn)的民夫,有他們守著,可能會好一點(diǎn)?!?/br> 段秀撇了撇嘴:“就這么一直被動挨打?” 衛(wèi)允長的嘆了口氣:“不然呢,去鷺陽殺了高銘淵,造反殺進(jìn)越王城,除掉趙炳?” “還是本縣帶著你們幾個,把整個東越國北境的土匪,從里到外全收拾一遍?” “你當(dāng)本縣不想報仇,這都是沒辦法的事。” 處理了尸體后,段秀也就回去了,空蕩蕩的縣衙中,衛(wèi)允卻沒有半點(diǎn)睡意。 能千日做賊,卻沒法千日防賊,照這么折騰下去,他遲早會被趙炳和高銘淵干掉。 怎么辦,隨著衛(wèi)允一聲長嘆,整個夜空也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轉(zhuǎn)過天來,天氣依然冷得嚇人,而一夜沒睡的衛(wèi)允,眼睛紅的像個熬了夜的兔子。 手里捏著塊饅頭的段秀,扭著屁股上前道:“太爺,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打著哈欠衛(wèi)允苦笑:“除了盡快壯大實力,還能有什么法子?” “只有真正強(qiáng)大起來,咱們才不會懼怕任何人,什么趙炳餡餅,都不是個事?!?/br> “你還是練你的兵,本縣接著帶人修房子,先把冬天熬過去,這才是真格的?!?/br> 東越國南部,某處深山中。 古老的院落中,不少人默默穿行著,但每個人的臉上最大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 他們像無數(shù)只不知感情為何物的野獸,孤獨(dú)、兇狠,眼中帶著嗜血的光芒。 院落深處,一間幽靜的小屋中,兩個女人安靜的對坐著。 良久,一個年齡稍長、滿臉冷漠的女人慢慢開口道:“想好了?” 此人的聲音,還她的面容一樣,都好像已經(jīng)被冰塊凍住,冷漠的嚇人。 她對面的那年輕女子,云鬢峨眉、柳眉細(xì)腰,看上去頗為美麗。 只是此時,她的臉上卻布滿了陰云,這使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陰森。 她朝年長的女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好了?!?/br> 年長女人面容不改:“說說?!?/br> 滿是陰云的年輕女子,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閃過可見的陰霾:“我要報仇?!?/br> 年長的女人,還是冷漠的厲害:“誰是你的仇人?” 年輕的女子嘴角蠕動半晌,這才帶著無限的恨意,緩緩?fù)鲁隽藘蓚€字:“衛(wèi)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