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上司戀愛了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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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dāng)她回憶起,最近所能記得的一些瞬間時,里面好像總會有陸封遲。 對方好像已經(jīng)融入到了她的生活,入侵了她的領(lǐng)域。直至充斥了每一個角落??墒堑人@般習(xí)慣之后,卻又一下子抽離。 從天上到地上,只是一線之間。 她以前不覺得,現(xiàn)在卻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只可惜,他卻不再愿意。 好無情。 —— 遲枝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是怎么渾渾噩噩地走出公司的。 她是如此狼狽,好像整個人都放空了。 只剩下時不時在心口浮起的某種驚痛,還在提醒自己還活著。 因?yàn)閮商煲詠矶紱]有好好吃飯的緣故,遲枝胃里空空的,似乎有些要犯低血糖的毛病。沒有力氣,走路的時候也會忽然覺得頭暈。 蹲下再起來,就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要好久才能緩得過來。 她怕自己實(shí)在撐不到回家,便只好在路邊找了一家店進(jìn)去要了一碗面。 面很快被店家端了上來。 遲枝看著碗里熱騰騰的面,又發(fā)了好久的呆。好不容易把筷子拿起來,吃了一點(diǎn),卻又莫名其妙想到了陸封遲,鼻子一酸又有些控制不住。 她好像總是這樣不堪一擊。 或許是看遲枝哭得太過傷心,以至于旁邊的小jiejie看不下去,臨走前還特意遞了一包紙巾過來。 這讓女孩感覺到了一絲絲溫暖。 可回到家后,剩下自己一個人,又變得什么事情都干不下去。 她兩支手捧著手機(jī),又編輯了好一段話給陸封遲發(fā)過去。思緒很亂,一著急說什么好像都沒有邏輯似的。越是想把事情說清楚,又不好意思地想要給自己挽留一點(diǎn)面子。 到最后,她打了好長的一句話,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解釋清楚了沒有。 但總之,陸封遲沒有回。 遲枝甚至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看到。是看到了不回,還是根本沒有看到。 她不敢去想。 自己已經(jīng)如此沒有安全感,如此自卑,又如此膽怯。 到最后,干脆就不等了。 遲枝躺在床上,將手機(jī)放在一邊,被動接受慘痛的結(jié)局,眼里有瑟瑟的水光。 她已經(jīng)和自己的情緒掙扎了太久,早已經(jīng)筋疲力盡。再不握手言和,恐怕整個人就要廢掉了。 或許是因?yàn)樘厶У木壒省?/br> 遲枝倒在床上,閉上眼后便很快睡了過去,甚至想要永遠(yuǎn)長睡不醒。至少睡著時候的自己是麻木的,不會想到那樣各種各樣讓人傷心的事。 她太累了,寧愿將睡眠轉(zhuǎn)化成一種自我逃避。 等第二天再醒來的時候。遲枝感覺自己心態(tài)好像已經(jīng)平和了許多。 雖然一想到陸封遲這三個字的時候,心口還是會痛,眼睛還是會發(fā)酸,但至少可以抑制住了。 不哭一方面是因?yàn)闆]力氣,另一方面是因?yàn)樯钸€要繼續(xù)。 她不能因?yàn)闆]有陸封遲,就一直這樣要死要活下去。 遲枝強(qiáng)打起精神上班,回到工位上。 她強(qiáng)迫自己暫時忘掉陸封遲,忘掉這幾天讓她傷心難過的事。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你已經(jīng)是一個成年人了,不能再用小孩子的方式處理問題。 可就在她好不容易剛進(jìn)入工作狀態(tài)的時候。 手機(jī)卻忽然間響了起來。 遲枝有些無精打采,卻還是拿起來看了一眼,只看見上面是一串她從沒有見過的數(shù)字。 接通后,對面?zhèn)鱽硪坏滥贻p的男聲。 “請問是遲枝小姐嗎?” “對,我是。請問有什么事嗎?”遲枝愣了愣,隨即問道。 “噢是這樣的。我是陸封遲先生的秘書,他前段時間在杭市給你買了一套房,現(xiàn)在手續(xù)差不多下來可以過戶,不過需要本人帶著相關(guān)資料過來走一下流程,請問您今天有時間嗎?” 對面說完,遲枝呆坐在椅子上愣了好久。 “你,你剛剛說什么?” 她蹙了蹙眉,有些懷疑自我,不太確信地又問了一遍。 “哦是這樣的,前段時間陸總給您在杭市買了一套房子準(zhǔn)備送給你。今天可以辦理過戶了,想問您有沒有時間來這邊走一下流程?!?/br> 對方又耐心且清晰地解釋了一遍,生怕遲枝沒有聽懂。 但遲枝卻還是怔了一下。 不知道是驚愕于當(dāng)時自己隨口一句玩笑,陸封遲真的給她買了房子這件事,還是驚愕于其他什么事情。 她好不容易才將這個名字暫時從心里趕跑。 可是對方卻又一次次地出現(xiàn)在她生活中的各個角落里,一次次地提醒著她,讓她連想忘記都變得那么難。 但至少,遲枝抓住了某些很關(guān)鍵的事情。 比如過戶需要本人去辦理。所以陸封遲也會在對嗎? 所以她可以見到他了是么? 女孩兒心底又浮現(xiàn)出一種沒來由的希望來,眼睛也隨即亮了些。就好像在水里浮浮沉沉太久了,突然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根可以抱住的浮木,開始有了控制不住地去想,想要抓住。 于是她很快答應(yīng)下來。 “今天就可以,你把地址發(fā)給我吧?!?/br> 對方簡單地交代了一下時間和地點(diǎn),遲枝原本灰暗了的心好像又突然有了一點(diǎn)色彩,有了盼頭,有了目標(biāo)。 吃了午飯之后,遲枝打了一輛車去了陸封遲秘書所給的地址。 在車上的時候,女孩兒還仍然滿心期待。 她甚至認(rèn)真的在車上又準(zhǔn)備了幾番說辭,想要過一會兒見到那人的時候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還沒有放下。 本來以為已經(jīng)甘心放棄,妥協(xié)和解。 然而希望卻又輕易般被同一個人攪合地重新燃起,再一次的春風(fēng)吹又生。 可是當(dāng)遲枝興沖沖地到了大廳時,左看右看,努力地在寬闊的空間里尋找著自己所熟悉的身影時,卻怎么找都沒有找到。 直到身后方,有一道禮貌的聲音響起。 “遲小姐。” 是剛剛電話里的那道聲音。 她聞聲回過頭去,眼前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應(yīng)該也剛畢業(yè)沒幾年。穿著純白色的休閑裝,透明框架,顯得還挺時尚。 “您好,我是陸總的秘書。就是今天上午給您打電話的那個人,您可以叫我小吳?!?/br> 說著,他便引著她到了辦理的地方,開始從黑色公文包里面掏出各種文件放在兩個人面前的桌子上。 遲枝卻心不在焉,一直往身后看了看。沒有看到想見的人,因此忍不住問。 “那陸封遲會過來嗎?” “不會。陸總很忙的,肯定不會過來,不過我是他的代理,您直接跟我對接就可以了?!?/br> 對方回答說。 遲枝坐在那里,雙手放在膝蓋上,眉眼很快落寞下去。 她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對面的秘書還在滔滔不絕地跟她講著房子的事情,可是她卻一句也聽不見。 那可是一處杭市的別墅啊。 她明明應(yīng)該高興地瘋掉,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怎么也提不起勁來。 男人拿出紙筆,指導(dǎo)她在哪里簽字。 遲枝卻一動不動,嘴唇緊抿,神色也不太高興的樣子。說不清是失落還是失望。 好半天才說了一句:“陸封遲不來的話,我暫時還不想簽?!?/br> 女孩兒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這么大勇氣,甚至開始跟對面討價還價。 秘書一臉惆悵。 “遲小姐啊,您就別為難我了。這件事要是辦不好,我也沒辦法回去交差是不是?何況陸總這個人你也知道……他決定的事情,幾頭牛也拉不回來啊。他不來,就是真的不會來?!?/br> 遲枝不搭腔,只是沉默著,卻又死犟著不愿簽字。 秘書也有些無奈了,只好當(dāng)著遲枝的面給陸封遲打電話尋求意見。 而遲枝則是坐在那里,小心地掀起眼簾看著對方低頭給陸封遲撥電話。其實(shí)心臟早已經(jīng)被提起來,緊張得不行。 好幾天了,她給他打電話都打不通。 發(fā)信息也不回。 一想到這里,遲枝的內(nèi)心就又像是被爆開了一顆酸檸檬,很難受。 而這時,電話通了。 那秘書按了免提,所以遲枝也能聽得到,甚至能聽得很清楚。 熟悉且低沉磁性的男聲從聽筒中緩緩傳遞出來,依然那么好聽,還是能輕易將她的心弦勾起,甚至比以往更甚。 遲枝聽著秘書給陸封遲簡單地匯報了一下情況。 自己則在旁邊忍不住緊張起來,兩只手抓緊了衣服的邊角。她摸不清,也猜不透陸封遲現(xiàn)在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