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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末世天臺種菜在線閱讀 - 末世天臺種菜 第168節(jié)

末世天臺種菜 第168節(jié)

    上上下下那是又興奮又拘謹(jǐn)又意外。

    一邊招待著,一邊趕緊讓沈輝回來。

    沈輝接到消息后,就去請示謝樘。

    謝樘微微瞇眼,這個女人怎么找上門來了?他都還沒去找她麻煩。

    他看了看沈輝,難道沈輝被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樣?

    而沈家,顧秋沒有喝送上來的茶水,身上的不善之氣正站在十米開外都能感受得到,皮笑rou不笑道:“聽說沈大少快結(jié)婚了,和他未婚妻那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我剛才打附近路過,就想來瞧瞧這對璧人,送一份婚賀?!?/br>
    沈家人:“……”

    原來是沖著這個來的,就說也沒得罪過,哪來這么大的氣呢。

    他們家那位未來的主母,從前可是被莊家兄弟追過,而眼前這位和那下落不明的莊二少的事,也是人盡皆知。

    這是來看現(xiàn)任的白月光來了啊。

    “顧部長客氣了,這就讓他們兩個回來,快,快讓大少帶著虞小姐回來?!?/br>
    沈輝于是很快又接到了第二個電話,謝樘一聽顧秋上門的意圖,眉頭一松。

    果然女人都一樣,知道現(xiàn)任有個白月光,心里都會不舒服,不親自看看對方,確認(rèn)對方比自己差,這一茬就不會輕易揭過。

    哪怕莊雪麟下落不明,哦,不是下落不明,莊雪麟早就死了吧,他那樣對著自己不死不休,拼命得像個瘋子,自己的本尊身體被他弄死了,但他也別想活得下來。

    “那你就去一趟吧,不要讓她看出端倪來。”

    沈輝應(yīng)下,神態(tài)恭敬,眼神里有著木然,出去之后神情就恢復(fù)了平靜,他依舊是一個能夠獨(dú)立思考、有著獨(dú)立人格的人,但對謝樘的服從卻仿佛寫進(jìn)了基因里。

    謝樘覺得顧秋看不出沈輝的不對勁,畢竟為了讓沈輝變得更強(qiáng)大,也更聽話,他對沈輝沒少下功夫。但他卻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顧秋。

    比起從前,他退步了很多,顧秋卻每時每刻都在變強(qiáng)。

    幾乎是第一眼看到沈輝,她就看穿了對方正常外表下,內(nèi)里無盡的濁氣。

    這是謝樘?不是,這人還是沈輝本人,但這滿身的濁氣……

    握手時注意到對方指頭有一層繭,仿佛用這指頭頻繁地刨過東西,又看到對方牙齒似乎被磨過……

    類獸人的牙齒就算被搓平了,隔一段時間又會長長、長尖。

    原來成了類獸人啊。

    那么會有反常也可以理解了。

    這么想著她看向那個虞芃芃,這個就是據(jù)說被莊雪麟和莊雪翊都喜歡過的人?

    莊雪麟喜不喜歡先另說,但要知道,莊雪翊那個人是滿臉寫著心高氣傲,眼光絕對很高。她還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絕世美人,或者一個特別非同尋常的女人。

    結(jié)果,就這?

    而虞芃芃的臉上也清楚明白地寫著:就這?就這?

    她掩嘴笑道:“總聽說顧部長如何了得,我還以為是什么三頭六臂的人呢,結(jié)果也不過……”如此嘛!

    話沒說完,但誰都聽得出來她想說什么。

    沈家的人都呆了,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她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場合,自己面對著的是什么人嗎?

    沈家上下面對顧秋都要客客氣氣,尊敬有加,這人居然這么陰陽怪氣的!

    來不及堵虞芃芃的嘴,只聽她繼續(xù)說:“聽說雪麟失蹤了,我每天吃不好睡不著,非常擔(dān)心他,你一定要好好找他呀,雪麟是一個好男人,能走到今天吃了很多苦,你一定要好好對他?!?/br>
    沈家人都快暈了,這是什么茶言茶語?

    顧秋卻頗有興味,這女人身體里也滿是濁氣,也是類獸人?

    不過她自己卻似乎不知道這一點(diǎn),心思如此直白淺顯,臉上的嫉妒卻根本遮掩不住。

    一朵茶里茶氣的黑蓮花,還是毫無殺傷力的那種。

    沈家一個長輩呵斥道:“虞小姐,請你注意言辭!”又對顧秋道,“顧部長抱歉,她從前不會這么沒分寸的?!?/br>
    從前不會,是成為類獸人后,性格被影響了嗎?

    顧秋冷笑道:“看來你對莊雪麟很熟嘛?正好我想了解了解他的過去,你就跟我回去好好說說他吧?!?/br>
    說著她一伸手,沈輝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虞芃芃便被顧秋抓在了手里。

    “多謝招待,這就告辭了?!边@一句仿佛是含著一個立體環(huán)繞音效的話語響起,顧秋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起不見的還有虞芃芃。

    沈家人都被這手段驚得雙眼瞪大。

    這他媽就跟拍玄幻片似的。

    沈家長輩懊惱不已。

    “早知道這個虞芃芃是這樣沒腦子的,早就該撇清關(guān)系?!?/br>
    “我早就說了,這么個孤女,有什么資格做我們沈家的未來主母!你們非不聽!”

    “沈輝,你未婚妻鬧出來的事,你來解決,不要牽連到家里。”

    沈輝沉著臉,面對顧秋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反應(yīng)都反應(yīng)不及的感覺太糟糕了,他要變得強(qiáng)大,很強(qiáng)大很強(qiáng)大!

    顧秋直接把虞芃芃帶到了二號基地,表面上被現(xiàn)任前任茶到了的氣哼哼的模樣,直接沖去靈氣園,但到了絕對安全的地方后,臉上表情就平靜了,只是冷冷吩咐道:“把人送去研究院,這女的是類獸人,接著報(bào)告軍部,沈家有問題,沈輝就是類獸人?!?/br>
    今天見到的其他沈家人都不是類獸人,但她發(fā)現(xiàn)沈家宅子里藏著好幾道類獸人身上的濁氣氣息,本該是活濁氣,卻被死死壓制成了休眠濁氣,那種氣息是格外不同些的。

    報(bào)告軍部卻不是報(bào)告給政府,是因?yàn)檐姺礁蝗菀妆蝗藵B透,不會打草驚蛇。

    當(dāng)天,虞芃芃就被確定確實(shí)是類獸人,而這就是沈家藏匿著類獸人的一個活生生的證據(jù)。

    軍部開始準(zhǔn)備對沈家下手了。

    也怪沈家蠢,其他家族看到莊家的前車之鑒,就知道國家對這些家族的容忍度很小,都知道縮起腦袋老實(shí)過日子,偏沈家上躥下跳。

    你跳得這么高,甚至成為了不穩(wěn)定因素,那么抱歉,法杖只能落下去,讓你成為殺雞儆猴的第二只雞。

    謝樘聽著沈輝的回話,眉頭微微皺緊,不過想著顧秋應(yīng)該就是嫉妒虞芃芃,真的只是帶她回去問話,心便又放下了。

    他和沈輝卻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宏圖大業(yè),剛剛開始就要夭折了,就因?yàn)閮蓚€女人之間的“爭風(fēng)吃醋”。

    北方某地天坑里,莊雪麟終于又一次醒過來,睜開眼,這一次眼前卻是一片黑。

    黑發(fā)老者道:“終于醒了?”

    莊雪麟眨了眨眼。

    黑發(fā)老者立即看出不對:“怎么,看不見了?正常,你的眼睛是不是受傷過,然后用某種手段獲得了片刻光明?現(xiàn)在只是恢復(fù)失明狀態(tài)而已?!?/br>
    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然后問:“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有女朋友不?她又叫什么名字?”

    老頭還是比較關(guān)心自己那素未蒙面的弟子。

    莊雪麟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老頭一看:“壞菜了,你話也說不了了?”這人怎么越治越差了,不會砸手里了吧?他怎么和徒弟交代??!

    第87章

    沈家被調(diào)查了。

    一切都是秘密進(jìn)行的,當(dāng)沈家被查了個底朝天,沈輝以及被他制造出來的類獸人全被抓住時,大多數(shù)人事先半點(diǎn)風(fēng)聲都沒得到。

    謝樘也是始料未及的,于是這一次他也逃得很狼狽,眾目睽睽之下,他扮演的這個小王跳出窗戶,但追擊者來到窗邊往下看,卻什么也沒看到,這個人仿佛憑空消失了。

    “憑空消失?”顧秋問道。

    “是的,那人是沈輝的心腹,叫王林?!?/br>
    “心腹?”顧秋輕嗤一聲,誰是誰的心腹還不一定呢,

    她去旁觀了沈輝被審問的過程,在被問到王林的時候,這位第一大少瞳孔微縮,全身肌rou微微緊繃,回答也遲鈍了一秒鐘,這些異常的表現(xiàn)都代表這個王林對于他來說,是有別于其他人的。

    由此顧秋基本可以肯定這個王林就是謝樘變的。

    不過這人再一次逃掉了。

    不過想到他就像個見不得光的老鼠,呆在沈輝身邊,偷偷地指使沈輝制造類獸人、發(fā)展勢力,想要猥瑣發(fā)育,或許還曾志得意滿過,結(jié)果又被一鍋端了。

    想必現(xiàn)在已經(jīng)氣瘋了吧!

    謝樘確實(shí)快被氣瘋了。

    不知道咒罵了多少遍沈輝是廢物,沈家是飯桶,仍難解心頭之氣。

    當(dāng)一個人失去從容風(fēng)度后,就說明他的籌碼不多了。

    失敗一次,可以笑著說: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失敗兩次,可以繼續(xù)微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但挫敗次數(shù)多了,再好的心態(tài)也崩了。

    他仿佛回到了前世,被莊雪麟追得到處逃竄,仿佛喪家之犬一般。

    現(xiàn)在莊雪麟不在了,又來了個顧秋。

    天坑中,莊雪麟已經(jīng)能坐起身了,他坐在屋前的籬笆院中,院子里有一個葡萄架,夏天到了,天坑里的氣溫也隨之升高了些許,這葡萄架上就長出了一些小小的葡萄。

    這些葡萄在他眼前就是灰蒙蒙的一片,無論多么努力,都很難看清楚。

    “別再看了,一會兒眼睛又瞎了。”老頭打他身后的屋子里走出來,叮囑道,不過莊雪麟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他看著他動也不動的背影,一拍腦門,差點(diǎn)忘了,這家伙眼睛能看清楚一些東西了,耳朵卻又聽不見了。

    反正這些日子各個器官、各個功能是排著隊(duì)地失靈。

    如果全部失靈,參考他當(dāng)初剛掉下來時的狀態(tài)。

    所以不是越治越差了,而是他初始狀態(tài)太糟糕,現(xiàn)在面前治好了一些。

    老頭想明白這點(diǎn),心里總算踏實(shí)了,不用擔(dān)心不好交代了。

    他過去拍拍莊雪麟的肩膀,年輕人緩緩轉(zhuǎn)過頭來,可憐的娃頸椎還沒恢復(fù)好,抬頭也困難,只能撩高眼皮看人,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層灰霧,緩緩說道:“我想,出去?!?/br>
    聲音很干澀,仿佛聲帶被濃酸泡壞過,如今只是勉強(qiáng)恢復(fù)了一些,聽得人從耳朵到每根肌纖維都忍不住發(fā)酸。

    老頭擺了擺手:“就你現(xiàn)在這樣,能去哪里?再說了你以為上去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說著說著又想起這人聽不到,罷了,說了也是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