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天臺種菜 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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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滿身的傷痕被顧秋帶來的靈氣祛除了,正如他心中的傷疤也被她撫平了,在那場煙花雨后,小時候的所有遺憾與不平,他都放下了,也希望另一個當(dāng)事人能夠放下。 他們都不該被困在過去,過去不值得。 莊雪麟道:“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她會來的?!?/br> 顧秋一頓,低聲嘀咕:“誰說要結(jié)婚了?!倍歼€沒求婚就想結(jié)婚,哪有那么便宜? …… 結(jié)婚當(dāng)然還是要結(jié)婚的,后來莊雪麟找了個日子,鄭重地求婚,顧秋就很沒出息地立即同意了。 婚禮很隆重,這隆重主要體現(xiàn)在隆重上,來了很多人,個個都舉足輕重。 莊家人也來了不少,不過并沒有得到很鄭重的對待,敬酒什么的更是不存在的。 謝青儀則隱在人群中,這個美麗的中年女人打扮得齊齊整整,看著臺上相視而笑的新人,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這一刻,她終于可以和過去說再見了,雖然她知道那些虧欠,其實永遠也彌補不了,不過那個被她虧欠的人,永遠也不需要了,那她也終于可以放下了。 以后,沒有必要再見面了。 不過謝青儀也沒回去天坑。 如今國家百廢代新,很多地方在開通了靈氣通道后,慢慢地從出泥淖,很多地方都需要人,謝青儀去做了志愿者,加入了浩浩蕩蕩的志愿者隊伍。她化名謝新,沒人知道她的來歷,她的動向定期被匯報給顧秋和莊雪麟,但兩人也從不去打擾她,知道她沒事就行了。 末世第三年,首都也出現(xiàn)了小區(qū)域的靈氣復(fù)蘇,而顧秋帶回來的那條變異小蛇,都快長成變異大蛇了,沉睡了許久的大貓終于蘇醒了。 這一日,已經(jīng)擴張了一倍的西武城內(nèi),那塊刻著“西都”的小小石碑終于動了,一陣地震般的震動后,一只貓爪從土地地下抓出來,接著是一個沾滿泥巴的貓頭,圓圓的貓眼睛和不遠=外的一個蛇腦袋對上,然后這只貓發(fā)出了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喵嗚!”嚇?biāo)镭埨玻?/br> 不過顧秋和莊雪麟趕過去的時候,真實的情況是,一只大蛇把自己盤成了蚊香,舌頭上埋進蛇腹底下,正在瑟瑟發(fā)抖,而一直大狗般的大貓竄到了樹上,在喵喵直叫,仿佛正對著大蛇破口大罵一般。 然后這只大貓投進了顧秋的懷抱,喵嗚喵嗚地告狀,完全沒有自己睡了好久的生疏感,仿佛分別只是昨日發(fā)生的事情。 顧秋揉著它的大毛腦袋安慰它,然后驚喜地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大貓,你身上長毛了哎!” 是的,在沉睡近三年后,大貓光禿禿的身上終于長出了毛毛,雖然很稀疏,但是這是一個很好的信號啊,終有一天能夠長出很多毛毛的。 “可喜可賀,你終于不是一只無毛貓了。”顧秋瘋狂地擼貓頭,笑著看向莊雪麟,莊雪麟也揉揉貓頭,看著她笑。 大貓:“……”剛醒來就逼它吃狗糧,太過分了喵! 大貓是被石碑底下的靈氣給滋養(yǎng)了兩年多才終于醒過來的,如今的它和從前相比,就是一只貨真價實的靈貓了。 顧秋仔細考慮過后,決定把“西都”定為它的領(lǐng)地,于是這只貓脖子上被掛上了“西都”的牌子,每隔一段時間,無論在外面多瘋,它都要回到西都回復(fù)回復(fù),莊雪麟在那只有十多平米的小小西都給它蓋了個三層豪華大別墅,大貓不在的時候,那條大蛇就會游游蕩蕩地爬進去睡覺,當(dāng)大貓回來,那條蛇就一下子跑了個沒影。 不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人們開始習(xí)慣把西武城叫做西都,與之相對的就是首都,這兩個“都”隱隱就有點一南一北分庭抗禮的感覺,然后除了文化和政治上,其他方面都是西都完勝。 …… 日子過得飛快,末世五年,q市實現(xiàn)了靈氣復(fù)蘇,末世第七年,首都基地也實現(xiàn)了靈氣復(fù)蘇,接著是其他基地,全國各地一個個地方陸續(xù)實現(xiàn)靈氣復(fù)蘇。 末世第十年,顧秋和莊雪麟結(jié)婚已經(jīng)有八年了,但兩人依舊沒孩子,于是開始出現(xiàn)了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兩人感情出現(xiàn)問題,或者有一方不能生之類的,莊雪麟有遺傳病這個說法是傳播得最多的,搞得又有人冒出來對顧秋獻殷勤。 莊沁安都忍不住勸兩人:“要是不想生,不如領(lǐng)養(yǎng)一個孩子吧?” 莊沁安如今身邊是真的不缺二三十歲的年輕男子,隔一段時間換一個,為此遭到了不少詬病,但沒有人敢到她面前說,她就只當(dāng)那些聲音不存在。幾年前她生了一個孩子,不過父親不知道是誰,有人說父親的缺席對孩子成長不利,莊沁安很霸氣地說:“我會給我的孩子一切,包括應(yīng)該從父親那里得到的東西,如果孩子要是連這點小問題都克服不了,我才要真的失望?!?/br> 從父親那里應(yīng)該得到的東西?那是什么?保護?安全感?財產(chǎn)?教育?責(zé)任心的培養(yǎng)?莊沁安都能夠給孩子,而且比世上大多數(shù)做父親的能給的多的多,有了這么多,還會羨慕別人有爸爸,并以此作為脆弱和人生失敗的借口的話,那真的挺讓人失望的。 因為生活過得灑脫還成功,這么多年過去,莊沁安反而越來越年輕。 聽了莊沁安的話,顧秋不以為然:“為什么要領(lǐng)養(yǎng)?如果想要孩子我們自己會生,不生是不想養(yǎng),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不想養(yǎng),為什么要養(yǎng)別人的孩子?然后再被別人笑話:啊,你看他們,想孩子想得要死,就是生不出來,只能去領(lǐng)養(yǎng),所以說能力那么強,地位那么高又什么用,連一個完整的人生都不能擁有,比大多數(shù)人都不如呢!” 莊沁安被噎得不輕,說實話,這些年來,顧秋噎人損人的功力是越發(fā)深厚了。 她無奈道:“既然知道別人這么說,你們?yōu)槭裁床簧???/br> “說了啊,就是不想生啊,怎么別人說什么我都要聽嗎?姑姑你聽過那些人的閑言碎語嗎?” 沒有。 今時今日站在這樣的位置上,不是為了再讓自己被底下的聲音所左右的。 莊沁安知道自己是做了一回多余的事,搖了搖頭說:“外頭都在幫你們急百年之后偌大的產(chǎn)業(yè)交給誰?!?/br> “庸人自擾。”顧秋毫不在意,給莊沁安倒了一杯葡萄酒,道,“古人只能活三四十歲,于是十多歲的時候就得生孩子,現(xiàn)在的人能活七八十歲,于是四十歲之前就得有孩子,所以六十多就得開始琢磨養(yǎng)老的事情了,可是這些東西我又不需要考慮。” 繼承什么的,她又用不著,別人繼承人的繼承人都生老病死過一輪了,她都不會死,況且,就那么點財產(chǎn)家業(yè),又不是有王位,還搞什么繼承不繼承的,哪里就那么重要了。 而另一邊,錢濟陽回西武城定居,這天來找莊雪麟的時候被告知他在葡萄園里忙活。 他找到地方,看著莊雪麟一副老果農(nóng)的架勢,幫他一起干活的還有東遼杜鮮,這三個如今在靈修部舉足輕重的三個人,竟然一起干起了種葡萄的話,錢濟陽就笑了:“聽說你搞了個葡萄園,沒想到這么大?!?/br> 莊雪麟停下手里的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秋秋喜歡吃,給她多種點?!?/br> 那年他承諾給她搭葡萄架,后來就在天臺上搭了一個大大的葡萄架,今年全國基本上恢復(fù)了末世前的面貌,兩人一下子閑了下來,于是一商量,就打算說弄個葡萄園。 錢濟陽看著莊雪麟提起妻子時臉上的溫情和滿足,不由又想到不知道已經(jīng)故去多少年的那位心理老師,當(dāng)年他說,莊雪麟一旦釋放出內(nèi)心的欲望,會引起很嚴重的后果,甚至是一場災(zāi)難。 災(zāi)難在哪里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個預(yù)言中終究是不可能了,這個人已經(jīng)得到了最想要得到的東西,除非將這件東西從他手里奪走。 草叢里忽然窸窸窣窣,一只胖乎乎毛茸茸的橘貓背上馱著一只肥碩的長毛藍兔子,從草叢里鉆出來,錢濟陽心想,有這只大兔子在,這種可能性也基本為零。 錢濟陽只呆了一會兒,他走后,杜鮮兩人看看時間,知道顧秋快來了,就也先走了,反正他們現(xiàn)在是很懂得不能當(dāng)電燈泡的道理。 果然沒一會兒,顧秋來了葡萄園,往太陽傘下一坐:“剛才碰到杜鮮東遼出去?!?/br> “嗯,他們找我談靈修部十周年慶的事。” “哦,商量出什么了?” “也沒什么,反正就是要好好辦辦。” “一轉(zhuǎn)眼就十年了,是該好好辦辦?!?/br> 莊雪麟問:“姑姑回去了?” “嗯,說說好今天親自去接孩子的,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的,也是不容易。”顧秋從貓背上抱起兔子,“哎呀,冬冬,你又重來?!贝筘埻厣弦慌?,伸長舌頭,一副被累得不輕的樣子,顧秋哈哈大笑,一邊順毛一邊抬眼看莊雪麟:“又是來催生的,怎么樣,你有什么想法?” 不想生的是顧秋,不是莊雪麟,而且他的色盲本質(zhì)上并不是基因上的問題,也不會遺傳,所以這人要是真的想要孩子,她倒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一下。 莊雪麟給她剝了個葡萄:“你認真的?” “當(dāng)然了,咱們意見不統(tǒng)一的時候,就要好好溝通嘛?!?/br> 莊雪麟把葡萄塞進她嘴里,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沒有什么不統(tǒng)一,你意見就是我的意見!姑姑要是再來,讓她來找我?!?/br> 天底下也不是誰都那么愛養(yǎng)孩子的,他就不喜歡,恰好也遇上了一個同樣不喜歡養(yǎng)的她。 顧秋低笑一聲:“她不會再提了,不過要是在有人說什么人口稀缺,我們是在做不好的榜樣之類的……” “誰說這話,就讓他自己去多生一個,說一次多一個指標(biāo)。” 顧秋大笑,接著聲音隱沒在唇齒之間,她膝蓋上的冬冬一臉無語地跳下來,這兩人一天不撒狗糧就不舒坦似的。 搞得它都想去找個母兔子了,不對,它是公兔子還是母兔子來著? 也不對,它本身又不是兔子來著,兔子只是它給自己弄的一個造型。哎,兔子當(dāng)太久,都忘了它原本的樣子,更忘了它是能說話的了。 不過當(dāng)兔子挺快樂的,它一點也不想回門內(nèi)世界去,那就繼續(xù)這樣下去吧。 那么問題來了,它是做公兔子呢,還是母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