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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孔武可能得知了他的銷售經(jīng)理離職和我有點關(guān)系,他就找上了我爸,他有點生氣要我爸給個說法。我爸向我求證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想了想裝模作樣自己的不知情:“我沒有挖他銷售的想法,爸,人的確是我介紹的,但是只是普通業(yè)務往來。他們是同行問些展會情況,我覺得沒什么關(guān)系就介紹了。他自己的銷售這么容易被人挖走,肯定是因為他自己對員工不怎么樣吧?” 我爸被我說的啞口無言,他想了想說:“嗯,他對員工怎么樣是他自己的事了,我們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 “嗯,我懂的。他自己的問題讓他自己去反思吧。”我笑說道。 掛了我爸的電話,我在樓梯上坐了會,聽到客廳里傳來說笑聲。我靠著樓梯扶手,想起很多年前,我們可能都已經(jīng)有過類似的時刻,充滿快樂愉悅,或許不一定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畢竟每個人所表達和表現(xiàn)出來的都是很少的一部分。 我曾聽人說過國畫,人說國畫重要的不是畫出來的那部分,而是留白的部分,以前不太懂,只感到深奧,現(xiàn)在忽然之間,好像明白了,每個人的故事的確都是藏在留白的那一塊地方。連我自己都對自己有所留白,我的為人就具有一定的復雜性,有好有壞。我便允許其他人的復雜和留白,但有些人真的就是很好,比如我爸比如表姨。 我安靜獨坐了會,手機里收到葉姿的信息,她讓我?guī)兔μ暨x寶寶的名字,因為不知道男女,所以她發(fā)來了的名字有男孩有女孩。 我看著這些寶寶的名字,想到何笑笑在新的一年里也會生下一個孩子,不知道她的事情會如何繼續(xù)發(fā)展,她是否還是一顆小小的棋子,安靜等待著事發(fā)的那一天。 我低頭回復葉姿的信息,聽到有腳步聲,我抬起頭看到沈沛霖站在那正微笑看著我。 “怎么了?”沈沛霖問我。 “沒什么事,我在幫小葉子選寶寶名字?!蔽姨袅颂裘夹Φ?。 沈沛霖聞言走來坐在我旁邊,說:“你覺得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的預感是男孩?!蔽艺f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鄙蚺媪匦Φ?,他抬手輕輕摟住我的肩膀。 我笑放下手機把頭靠在沈沛霖肩上,那天我們在溫泉山看的汽車電影《大魚》里有一句話:我有一輩子可以認識你。我對沈沛霖就是這樣的心情,他也要花那么多的時間才能認識我。一年又一年。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