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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雨,你小子很不給我面子啊。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喬老大,保證讓你和魯小寶、余泰等幾人近期入伙。我今天中午好話歹話已經(jīng)和你們說了好半天了,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默認不吭聲,就你小子還扭不過彎來,一直和我硬頂,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一個長相十分專橫的人拍著桌子大聲說道。 “嘿嘿,蝦走蝦道,蟹走蟹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道,憑什么我要跟著你去投奔喬老大呢?徐大頭,過去咱們是兄弟,現(xiàn)在大哥已經(jīng)沒了,你另攀高枝了,那我們也就說不上什么兄弟情分,兄弟這個詞我擔當不起?!币粋€小個子、塌鼻梁的人沒好氣地說道。 “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不給我面子啊。你不愿意和我做兄弟,那咱們就走著瞧。”那個叫徐大頭的人站起身,領(lǐng)著兩個人頭也不回就走。 那個塌鼻梁叫孫雨的人對著留下的兩個人說道:“娘希匹,徐大頭說是請我們吃飯,吃了半天連帳也不結(jié)就拍屁股走人,什么東西!” “就是的,過去徐大頭這個混蛋在孫大哥的手下混得還不如你,看看現(xiàn)在抱住了喬黑子的老毛腿,那個囂張跋扈,以為喬黑子是老大,他是老二呢。” “我看他也就是個喬黑子褲襠里的老二,也就‘sao狐貍’那個sao娘們喜歡他,估計一天也離不開徐大頭去孝敬她,哈哈哈……”一個人yin邪地笑著說道。 那個叫孫雨的人和另外一個人也嘎嘎怪笑了起來。 “cao,‘sao狐貍’那sao娘們,她跟誰,誰倒霉。她過去是大哥的馬子,現(xiàn)在傍上了喬黑子,喬黑子就離倒霉就不遠了。所以說,你們不要去投奔喬黑子,先跟著我混,到時候我們再找一個有實力的人去投奔,總比在喬黑子那里每天看‘sao狐貍’和徐大頭的臭臉強。尤其是‘sao狐貍’那個sao貨,地道的害人精,喬黑子不是被她吸干,就是要跟著她帶害,你們不信我的話,就等著瞧?!睂O雨憤憤地說道。 想不到在這個小店,我碰上了兩幫黑社會的人在談判,看樣子他們是不歡而散。但他們提到了兩個人名引起了我的注意,一個是喬老大,過去那是和涂新生齊名的黑社會頭目,在社會上很有聲望;另一個是sao狐貍,喬老大的情婦,看樣子和孫雨這幫小混混熟識,因為他們?nèi)齻€在話里都提到“sao狐貍”。 我對他們所說的“sao狐貍”比較感興趣,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那個胡冰。當然我也不知道喬老大到底有幾個情婦,以他在黑白兩道的勢力,一些沒有廉恥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是常有的事。 現(xiàn)在我從幾個黑社會小混混嘴里聽到“sao狐貍”的一些信息,不禁產(chǎn)生疑問:難道胡冰以前是孫雨大哥的情婦,現(xiàn)在才歸順喬老大?那她就和黑社會有牽扯不清的關(guān)系,而且她是個不祥之人嗎?但看她在涂新生的壽宴上冷漠孤寂的表情,似乎她和喬老大不太融合。 我豎起耳朵,想盡力聽他們再說些什么。這時我要的涼菜和啤酒被服務(wù)員端了上來,就一邊吃喝,一邊側(cè)耳傾聽??上н@幾個混混幾句話后就污言穢語地聊起了女人和他們偷雞摸狗的勾當,令我聽著要倒胃口。 我擔心被他們的話臟了耳朵、壞了胃口,就集中精力對付我眼前的吃喝。吃了不一會兒,我要的云吞面也端了上來。我聞著云吞面的鮮香,胃口大開,腹中饞蟲勾起,也就一心開始對付眼前的吃食,想早點吃完回去休息。 在我吃飯當中,這幾個人起身結(jié)賬出了門。正當我吃的津津有味之時,就聽到飯館門外傳來了一片吶喊打斗之聲,還有汽車警報器尖利的報警聲。 我擔心自己的寶馬X5遭殃,急忙站起來就往外走。剛出飯館門口就看到外面有8、9個人打斗在一起。有6個人cao著木棒在追打著孫雨他們?nèi)齻€,一看就是黑社會在火拼。 孫雨他們繞著停著的幾輛汽車在躲閃,眼看著我的汽車被誤砸了好幾棒子。我心疼我的車,大喝道:“別碰我的車,你們打架去一邊打去!” 我們“慶豐物流公司”本身就和黑社會有些牽連,手底下有十幾個人就是涂父手下的馬仔,日常也和黑社會性質(zhì)的私人企業(yè)有業(yè)務(wù)往來。每天和他們打交道慣了,我知道對付他們的方法,倒是對他們無所畏懼。 一個馬仔提溜著棒子走過來,手指指著我的鼻子罵道:“砸你幾下車怎么啦!他媽的,你小子睜開點眼,趕快滾一邊去,小心老子連你也要打?!闭f著他cao棒沖我虛揮了一下。 我雙手叉腰,紋絲不動,不慌不忙地說道:“你是喬老大的人吧,我是涂曉峰的合伙人。怎么,你敢沖我動手?” 第十九章小混混孫雨 那個混混愣了一下神,但還是氣勢不減地追問我:“你是涂曉峰的合伙人?那個涂曉峰是涂新生的兒子嗎?” “沒錯,算你小子還有耳聞,那你還要對我動手嗎?”我橫眉立目語氣威嚴地說道。 我知道,和黑社會打交道,首先要在氣勢上壓倒他們,否則這小子會認為我胡亂攀關(guān)系,那樣我就要遭殃。即使事后他搞清楚了我的身份,那我也要先吃虧。 果然那個混混被我的架勢所鎮(zhèn)住,疑惑了一下,接著不甘心地說道:“那你也給爺躲一邊去,這棒子可不認人,別怪小爺沒提醒你。” 他的這句話激起了我的火氣,我開口大罵道:“你小子嘴放干凈點,你們再碰老子的車一下,老子找人滅了你們!” 我掏出手機就給涂曉峰撥打電話,這功夫那個叫徐大頭的人持棒走了過來:“老三,怎么回事,有人皮rou緊了想找事嗎?” 我一邊接聽電話,一邊沖他說道:“你是喬老大的手下徐大 頭吧,老子是涂新生的人,你們打架可以,別碰老子的車?!?/br> 這時涂曉峰已經(jīng)接起我的電話,在電話那頭問我找他有什么事。 我打開手機免提大聲說道:“曉峰,有幾個喬老大的手下和人混戰(zhàn),誤砸了我的車,我說他們,他們反而想打我。” 涂曉峰立刻開口罵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孫子敢惹你,你現(xiàn)在在那里?我這就派人過去給你解氣去,反了他們了!” “是一個叫徐大頭的人,他和一個手下把我圍住了。我現(xiàn)在就在我家小區(qū)大門附近?!蔽也换挪幻Φ卣f道。 “你叫那個混蛋徐大頭接電話,我認識他?!蓖繒苑鍤鈩輿皼暗卣f道。 我點指徐大頭說道:“涂曉峰找你接電話,你接是不接?” 徐大頭把棒子丟在地上,接過我的電話立刻滿臉堆笑道:“涂大哥嗎,一場誤會,小弟不是針對這位大哥的,小弟在……” “滾你媽的,賀偉是我的兄弟,你們碰他一根汗毛,我找人滅了你全家,喬老大也不會保你的。你把他的汽車怎么了?”涂曉峰出口就罵,毫不客氣。 “我們沒敢碰你兄弟。小弟在收拾孫癩子的幾個不開竅的死黨,沒想到遇上賀……賀大哥了,純屬一場誤會?!?/br> “這我不管,但你不能動我兄弟,你把電話給我兄弟!” 這時候,徐大頭手下的另外四個人看到這頭似乎有事,也放棄對孫雨三人的圍打,提留著木棒也圍了上來。孫雨三人趁機奪路而逃。 我接過手機,就聽涂曉峰說道:“小偉,需要我馬上派人過去嗎,你的車怎么樣?我這就給喬老大打電話,讓他管教一下他的手下?!?/br> 我不想把事鬧大,就急忙說道:“不用派人了。這事最好也不要驚動喬老大了,他的手下不敢把我怎么樣?!?/br> 涂曉峰回言道:“那就聽你的,你不出事最好。他們斗毆的事你也別出頭,畢竟與你無關(guān)。你的車受損的話,立即讓徐大頭給你送4S店去修,修完之后讓他給你賠罪?!?/br> 我回言道:“他們只是用木棒誤砸了我的車幾下,我先去看看我的車,然后再說。曉峰,這里的事就不再麻煩你,我自己處理就好?!?/br> 我和涂曉峰又聊了幾句后,才結(jié)束通話。 徐大頭和我來到我的車跟前,我們圍著車轉(zhuǎn)了幾圈,發(fā)現(xiàn)只是刮擦了幾處油皮,汽車外殼沒有變形,看樣子沒什么大問題。 徐大頭和幾個手下連連向我道歉,要把我的車送修。我故作大方道:“這些是小事,不值得送修,我有車保。你們以后做事也要睜開眼點,我不說清楚,你們是不是連我也打了?” 徐大頭打罵了他的那個手下幾巴掌,又要請我喝酒賠罪。我不愿意和他們廝混在一起,三言兩語把他們打發(fā)走了事。 我接著返回飯館吃我的云吞面。飯館的伙計很有眼色,給我重新端來了一碗云吞面,最后連我的賬也不收。 回到家,我感覺困意上頭,正要午休時,忽然接到了順風快遞公司的電話,原來是我從淘寶上訂購的棒球球棒和手套等物到了。快遞員已在路上,打電話了解我在不在家。我告訴他我在家,以及我家所在的大概位置,然后我只能仰躺在沙發(fā)上等候他的到來。 過了幾分鐘后,我聽到了敲門聲響起,猜測是快遞員到了。 我納悶他來的速度如此之快,并且也沒聽到單元防盜門的門鈴聲,感覺順風快遞公司的效率真是名不虛傳。 我打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站在我家門口的不是順風快遞公司的快遞員,而是那個塌鼻梁的小混混孫雨。 我正想把門關(guān)住,不想孫雨已經(jīng)強行擠進門內(nèi)。 “你要干什么?我讓你進屋了嗎?”我大聲呵斥他道。 “大哥,你別誤會,我不是來找您麻煩的,我是專程來您家向您道謝的。今天中午若不是您出手搭救,我們哥仨就要被徐大頭那個混蛋收拾了,所以我特地上門來向您道謝?!闭f著話,他還特意揚了揚手中提溜著的幾聽罐裝啤酒。 “是這樣。但我要休息了,你不必謝我,你還是趕緊走人吧?!蔽也豢蜌獾卣f完后就想把他推出去。 “別,大哥,我們都是江湖人,有恩不謝那不符合江湖規(guī)矩。我真的是找上門來誠心誠意地想謝您,不是打您的什么歪主意,這點請大哥要相信我。”孫雨急忙解釋道。 接著他放下手中的啤酒,畢恭畢敬地向我解釋他的來歷。 原來我吸引了徐大頭等人,使他們趁機逃脫,但孫雨這小子膽大心細,并未跑遠,而是躲在暗地里觀察我和徐大頭等人的動靜。徐大頭和我先后走人后,他又返回飯館,找到一個他認識的小伙計打探我和徐大頭對話的內(nèi)容,同時也了解了我的一些情況。 他在小區(qū)里連著向好幾個人打聽我的住址,正好碰上我對門的鄰居。他問清楚我家的位置,并且跟著鄰居上了樓,找到了我家。 看他似乎很有誠意,我也就沒有立即攆他走。相反,我真的想向他了解有關(guān)喬老大和她的情婦“sao狐貍”的事情。 想不到孫雨不僅口才好,會察言觀色,而且還是個話簍子。 我把他讓到沙發(fā)里一齊坐下,孫雨打開一罐啤酒遞給我。接著在我的提問下,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他經(jīng)歷的人和事。 第二十一章郞鑫的怒火 孫雨想投靠在我門下,可惜我不是黑社會,也不需要什么馬仔。 其實他的意思我也懂,那就是想間接投靠在涂新生的門下,但這個事我做不了主,只有向涂曉峰請示。 我把我的意思向?qū)O雨說明,孫雨當下表示,無論我收不收留他們,以后他都會買我的賬,感我的恩 。 我答應(yīng)他這事我可以幫忙,但我不敢打保票。孫雨連連對我打躬作揖致謝,然后很有禮貌地向我告辭,我這才把他打發(fā)走。 我拿起手機向涂曉峰說了孫雨的事,涂曉峰沉吟半晌,也是不好定奪。他決定和老爺子商量,畢竟這牽扯到涂家和喬黑子的關(guān)系。 我能理解涂曉峰的意思,對此也不抱很大希望,只是盡人事而已。 晚上,我正準備外出獨自吃飯,突然有人打電話找我,原來是劉尨的那個朋友郎鑫。他約我外出小酌,作為我對他幫忙的答謝。我本來不想搭理他,但他竟然開車來到了我的小區(qū)門外堵我。 我礙不過面子,只好上了他的奧迪A4,和他來到一家湘菜館,原來他早已在這里訂好一個雅間。 我們兩個邊吃邊聊起來,從業(yè)務(wù)開始,聊到了人事關(guān)系,最后竟然說起了涂父的壽宴。 他說自己和涂曉峰也是朋友,但是那天不能到場,有一些特殊原因。 我很納悶,按理說他和涂曉峰是朋友,也有很多業(yè)務(wù)往來。寬限他的還款期,還是涂曉峰拍板決定的,他于情于理也應(yīng)該親自前來捧場。既然他說是有特殊原因,那怎么個特殊原因就引起了我的好奇。 “郎總,咱們先后打過幾次交道,業(yè)務(wù)上也經(jīng)常配合,應(yīng)該說關(guān)系也不遠,不知你能否和我說一下這個原因。當然說不說由你,我不會勉強。你說出來,我也不會給你傳出去,這點請你相信我?!蔽野言捪日f到前頭,只看他的表現(xiàn)。 郎鑫長嘆一聲,神情有些黯然地說道:“賀總,雖然你我關(guān)系不如我和曉峰的關(guān)系密切,但我了解你是一位至誠君子,我也不想瞞你什么。既然你現(xiàn)在問起來,我就和你說說吧?!?/br> 說罷,他舉起自己跟前的白酒杯獨自一飲而盡。眼神蕭索,滿臉寫盡滄桑之感,配著他那有些斑白的兩鬢,看上去令人頓生憐憫同情之心。 我估計這個原因一定是他的傷心事,否則他不會是這樣一番神情。本來就是兩個人喝酒,場面有些冷清,現(xiàn)在他又這樣,讓我心里感到有些不安。 我剛想張口勸他不必說下去,他卻主動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