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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二人沒想到,她們這番商量被小月餅偷聽了去。 小月餅轉(zhuǎn)身立馬歡欣鼓舞地去尋辜長思,說她娘說,辜長思可以替她主持娃娃親。 當(dāng)時的場景…… 所有人都在院子里。 兩位夫人在廚房忙活,十五挑著水剛回來,而溫雪翡…正努力地啃著她的三十多個饅頭。 聽見小月餅同辜長思說的話,所有人動作維持原樣,表情卻是愣住了。 辜長思是何許人? 大燕第一世家辜家的天驕麒麟子! 讓他去主持兩個鄉(xiāng)野兒童的娃娃親?! 這話任誰說出去,都會被笑罵,編個謠言都不會往靠譜的編。 然而,就是這般像謠言的事。 辜長思。 答應(yīng)了。 所有人,除了小月餅,興許都沒想到辜長思竟會答應(yīng)。 溫雪翡更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不遠處的辜長思朝著小月餅的娘親走去。 院子不大,能聽見他說話的聲音。 原是在詢問娃娃親的流程。 那般嚴(yán)肅的模樣,顯露出了他是在認(rèn)真對待。 …… 小月餅開心極了! 她早就想跟十五哥哥有個正式的關(guān)系交集,這樣村長的女兒王花花就不能總拿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來問十五哥哥了。 她一高興,就蹦蹦跳跳地去抱住溫雪翡的胳膊道。 “雪翡jiejie雪翡jiejie,你簡直是我的福星jiejie,若不是遇到你,我今日都回不來,也不能跟十五哥哥和好,最最最重要的是,今日我能跟十五哥哥定娃娃親了!” “……這也不是我的功勞?!睖匮溆悬c沒能理解小月餅的腦瓜子。 明明是辜長思答應(yīng)給他們主持,她怎么說自己是她的福星jiejie呢。 溫雪翡哪里知道,辜長思太過冷漠,小月餅便是心存謝意,也有點怕怕,更不可能抱著辜長思的胳膊搖來晃去,小孩子想不到很多,便把所有的感謝都歸在了另外一個對她好的人身上,也就是溫雪翡。 不過,看著滿臉藏不住驚喜,胖乎乎的小手抱著她手腕搖來搖去的小月餅,溫雪翡鼻尖有些酸,心頭一軟道。 “那小月餅,今日是不是非常非常非常開心?” 小月餅圓圓的臉上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重重地點了點頭。 “當(dāng)然,今天是小月餅最開心的一天了?!?/br> 溫雪翡也跟著笑了,摸了摸小月餅的頭道。 “那以后,不管小月餅遇到什么,一定都要記住今日你開心的心情。” “嗯。”小月餅重重點了點頭。 溫雪翡嘴角的笑意多了些,眼里的擔(dān)心稍淡。 在廚房同小月餅?zāi)镉H對話的辜長思將這一幕收入眼中。 小月餅?zāi)镉H在旁邊道著謝。 “謝謝辜世子愿意為小月餅和十五主持娃娃親,民婦感激不盡。” 辜長思淡淡回應(yīng):“不必謝我?!?/br> 聞言,小月餅?zāi)镉H以為辜長思是覺得她們攀親近了,有些不高興,她臉上訕訕,剛想解釋。 跟前的辜長思卻又說了一句:“你該謝的人,不是我?!?/br> 說完,辜長思抬腳離開。 小月餅?zāi)镉H愣了愣,那她該謝誰? 彼時,溫雪翡的笑聲回蕩在院里,比她先前隱忍哭泣的聲音要好聽了許多。 *** 溫雪翡似乎都還沒回過神來。 總覺得辜長思做這樣的事,像是仙人下凡般,有些違和。 但既然事已至此,溫雪翡定然是要參加完小月餅和十五的娃娃親儀式再離開的。 而且,她也想送他們一份祝福禮物。 眼下,溫雪翡正坐在離小月餅家不遠一座涼亭里,一只手里拿著十五給的雕刀,一只手舉著一塊瘦長形短木。 十五是用雕刀在金箔片上刻錄名字。 而溫雪翡則是要在短木上刻畫小月餅和十五的模樣。 木雕,這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技藝。 有被大廚房劉嬤嬤的媳婦兒的小侄兒邊上的大黃狗認(rèn)證過的技藝。 溫雪翡并不是一塊讀書的料。 幼時,當(dāng)jiejie已經(jīng)能把《三字經(jīng)》倒背如流的時候,她才堪堪認(rèn)識三字經(jīng)三個字。 琴棋書畫,也是被批判地一竅不通。 教導(dǎo)她的夫子們,幾次欲摔門而出,多少金銀都留不住。 思及此,溫雪翡臉上的笑容淡了些。 幼時的她早早便感受到了嫌惡。 那些來自夫子們眼里的嫌惡。 在夫子們的眼里,她仿佛就像她手里的短木一般,是一個榆木腦袋,怎么都教不會。 小雪翡雖然被溫父溫母寵愛長大,但并不是驕縱任性的性子,反而十分懂事。 她見夫子嫌自己笨,即使那會她才不過幾歲,也起早貪黑地學(xué)習(xí)著,熬夜背書是常有的事。 只是她真的不通此道,勤勉也打不過,再加上有個驚才絕艷的天驕jiejie。 小雪翡再勤勉,連溫胭脂的一根小手指頭都比不上。 對比之下,夫子們只會對小雪翡更多嫌惡,一個連勤勉都救不了的榆木腦袋,朽木不可雕也。 少年時的自尊心,薄薄如紙。 小雪翡再怎么樂觀開朗,心里也會堵挺難受,偶爾有那么幾次沒受住,被夫子當(dāng)場劈頭蓋臉一頓責(zé)罵,還是十分有文化地不帶臟字的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