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一下我的手 第89節(jié)
呂舒娜扭臉看向白伊,有點好奇地疑問:“嗯?什么事?” 白伊咬了咬唇rou,鼓起勇氣輕聲道:“周霧尋說他喜歡我,我打算答應(yīng)他。” 如果周霧尋不喜歡她,白伊或許永遠都不會踏出這一步。 但是,他喜歡她。 白伊暗戀了他這么多年。 他是她在最純真的年紀喜歡上的男孩子,是她這輩子最難忘的少年。 他是她打心底里很喜歡很喜歡的人,白伊怎么可能甘心只跟他做朋友。 終究無法甘心的。 聽到白伊的話,呂舒娜微愣,表情有點震驚。 白伊低垂著頭,繼續(xù)慢慢地說:“他畢竟是你喜歡過的人,也曾經(jīng)是你男朋友,我想……想親口告訴你,不愿意讓你以后從別人嘴里聽說我和他在一起了。” 對白伊來說,表姐和周霧尋在一起,是她心里的一個結(jié)。 哪怕周霧尋沒有喜歡過表姐,可是表姐當初是真的喜歡過他的。 他們在一起是事實,他是表姐的某一個前任也是事實。 她需要把這件事親自告知表姐,而不是讓表姐以后在其他人口中得知她表妹和她某個前任在一起了。 呂舒娜大概能理解白伊。 白伊是怕她介意,才在答應(yīng)周霧尋之前,特意當面知會她這件事。 呂舒娜無奈失笑,嘆息道:“一一,我跟他都過去多少年啦?你怎么還記著?” 白伊抿了抿嘴巴,還沒說話,呂舒娜就說:“你喜歡他,就盡管答應(yīng)他,不要想其他太多有的沒的,我一點都不會介意,甚至很高興你能找到幸福?!?/br> 白伊心里的結(jié)終于被解開。 她露出淺笑,點頭應(yīng):“嗯。” 呂舒娜隨口道:“提起周霧尋,我上次見他,還是大學(xué)的時候?!?/br> “那晚我跟我男朋友去酒吧玩,意外在那里遇見了他?!?/br> 白伊登時有點迷茫,不解地疑問:“酒吧?” 他大學(xué)應(yīng)該很忙,怎么會去酒吧? 呂舒娜點頭說:“對啊,他在酒吧做兼職,給樂隊當鼓手?!?/br> 白伊愣了愣。 他到底,做過多少兼職。 “那晚他還特意叫住我,為高中答應(yīng)跟我交往的事向我道歉?!眳问婺然貞浟讼拢瑢Π滓琳f:“他那會兒才大二,但是性子看起來格外成熟,整個人仿佛都沉下去了,和高中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br> 白伊聽的心里難受。 表姐應(yīng)該不知道他那些年過得有多苦。 泡過溫泉后姐妹倆久違地躺在一張床上,雜七雜八地閑聊起來。 后來呂舒娜睡著,白伊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還毫無困意。 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天,他在梧桐樹下對她說的那些話。 白伊往上拉了拉被子,把翹起來的唇角用被子遮住。 須臾,被她放在旁邊的手機忽然亮了屏幕。 白伊拿起來看了眼,是微信消息。 她點進去,看到周霧尋一秒前發(fā)過來的文字:【我在你宿舍樓下,要出來吃點夜宵嗎?】 白伊回他:【我今晚不在學(xué)校,你自己去吃吧?!?/br> 她拒絕的干脆利索,周霧尋拿著手機突然不知道該發(fā)點什么。 下一秒,他就看到界面上蹦出她發(fā)來的新消息。 白伊:【明晚學(xué)校有博士生的畢業(yè)晚會,你有空的話,可以過來玩?!?/br> 正因為她上條消息心塞的周霧尋登時又活了過來。 他唇角輕揚地回她:【好,一定來。】 看到他的回復(fù),白伊捧著手機給他發(fā)了最后一條微信:【我要睡了,晚安。】 周霧尋回道:【晚安,好夢?!?/br> . 29號傍晚,周霧尋在博士生的畢業(yè)典禮開始前就到了海大。 他在微信上問白伊在哪兒,他要過去找她。 白伊回他:【在餐廳吃飯。】 周霧尋便提步朝著餐廳走去。 他到餐廳外面時,白伊剛好和蔣冰結(jié)伴從餐廳里往外走。 周霧尋溫聲笑著喚她:“白伊?!?/br> 白伊抬眼,循著聲音望過去,他正朝她走來。 蔣冰笑說:“一一我先走了?。 ?/br> 說完,蔣冰就小跑著率先離開了。 白伊從臺階上走下來。 周霧尋已經(jīng)到了她面前。 她穿著一條純白色的連衣裙,柔順的長發(fā)披散。 晚風(fēng)拂過,她的裙擺飄揚,發(fā)絲也被吹起。 在白伊抬手要攏頭發(fā)的同時,周霧尋也伸手想幫她把那綹不聽話的發(fā)絲別到耳后。 兩個人的手輕碰到,白伊瞬間敗陣般將手垂落了下去。 他低笑,不緊不慢地把她的長發(fā)攏到耳后,動作異常輕柔。 白伊微咬了咬下唇,努力忽視掉撲通撲通的心跳,率先往前走去。 周霧尋隨后跟上,來到她身邊,跟她并排往前走。 到了舉辦畢業(yè)晚會的廣場,周霧尋問白伊:“你會上臺嗎?” 白伊搖搖頭,唇邊漾著淺笑回他:“我不上,我們實驗室和另一個實驗室一起表演節(jié)目。” 正說著,白伊就聽到蔣冰著急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那怎么辦?放棄上臺嗎?” 白伊聽聞,微微蹙眉扭臉。 季楓和蔣冰還有其他幾個她認識的同學(xué)正聚在一起,各個滿面愁容。 白伊對周霧尋說:“你等我一下?!?/br> 她來到蔣冰身邊,問他們:“怎么了嗎?” 蔣冰皺眉悶聲道:“楊鴻今天下午打球把手腕挫傷了,沒辦法上臺打架子鼓了?!?/br> 蔣冰說的楊鴻就是另一個實驗室的男生。 他們兩個實驗室定的是以樂隊的形式上臺唱歌,楊鴻就是樂隊中的鼓手。 現(xiàn)在楊鴻出了意外,鼓手也就無法上場。 季楓嘆了口氣,安慰他們,說:“我們改成單純地唱歌吧,總比放棄上臺呢?!?/br> 白伊扭臉看向站在原地等她的周霧尋。 男人穿的很簡約,一身白t黑褲搭配,身姿挺拔落拓。 “可以找人替楊鴻上臺嗎?”白伊的眼睛依然望著周霧尋,話卻是問季楓他們的。 周霧尋察覺到白伊在看他,對她笑了下。 季楓說:“晚會就快開始了,去哪兒找替補的人啊?” 白伊收回落在周霧尋身上的目光,輕聲道:“我有個人選,但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br> “我去幫你們問問。” 季楓連忙說:“好,拜托你了白伊?!?/br> 白伊轉(zhuǎn)身回到周霧尋這邊。 她仰臉問他:“周霧尋,你能幫我個忙嗎?” “嗯?”周霧尋嗓音低沉道:“你說?!?/br> 白伊便把事情簡單地告訴了他。 周霧尋了然,爽快答應(yīng):“我可以啊?!?/br> 就這樣,周霧尋就代替楊鴻成為了要上臺的鼓手。 在晚會正式開始前,周霧尋還特意提前打了會兒架子鼓,找了找感覺。 季楓他們的節(jié)目被安排在晚會的后半段。 輪到他們上臺時,白伊已經(jīng)在距離舞臺最近的第一排站了好久。 雙腳有點酸麻,可她始終沒有離開。 直到,輪到他們表演。 她親眼看到周霧尋坐在架子鼓前,從容鎮(zhèn)定,意氣風(fēng)發(fā)。 一如那年他們共同在臺上表演那首《笑忘歌》般奪目耀眼。 季楓他們要表演兩首歌,一首是《高飛》,另一首叫《入?!贰?/br> 音樂響起后,白伊再一次見到了玩架子鼓的周霧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