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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在側(cè) 第297節(jié)

    第288章 石頭

    與鐘源談完, 章嶟的氣順了一些,在寢殿里枯坐半天,倒也想明白了一些事。在他的心里, 一直以來都是他庇佑吳選的, 這個位置一旦擺正,他就能理順鐘源的邏輯了。

    “來人!”章嶟說, “傳令下去, 今天的事情不許說叫淑妃知道!”

    要是現(xiàn)在就讓吳宣知道已經(jīng)立了太子, 還不得立時就鬧起來?章嶟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抽不出空來安慰吳宣, 就只好先壓一壓, 等自己的事兒辦完了, 再從容安慰。再者, 就算立了太子, 吳宣的兒子他也能給安排好了不是?

    只要給他時間!

    章嶟第二步要做的是傳召了新近看好的兩個人:蘇銘、陸震。他愿意相信這兩個人, 還是因為這兩個人在京城并無根基,需要依靠自己,且與京派、賀州派都不和睦,是需要依靠自己才能立足的。

    蘇、陸二人隨召隨至, 二人今天也在朝上,章嶟為什么召他們, 他們心中已有猜測, 并且猜得靠了一點譜。就兩樣, 一是軍事, 二是太子。

    果不其然,兩人叩拜完畢,章嶟給他們賜了座, 也不繞彎子,便直接問他們的看法。蘇、陸二人對望一眼,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話像是一個人一般。

    蘇銘道:“臣等都是文士,對軍事并不精通,不敢妄言,只好從自己所知說一說?!?/br>
    陸震續(xù)道:“公孫丞相所言有理?!?/br>
    “傳世兵法里,士氣是重要的?!?/br>
    “以人情度之,吳選確是罪人。”

    這二人雖然被歸類是“南人”,南方士人也是士人吶!士人里當(dāng)然有愿意跟吳選聯(lián)姻的貨,數(shù)目也不算太少,但整個兒算起來大家都還是要點臉的,也都看不上吳選!再說了,他們憑什么幫吳選說話呢?吳選這貨要搞個“科考取士”說是學(xué)的公孫佳,可你看人家公孫佳都是怎么搞的,他呢?招了一群二流子!這不是要反了天嗎?將置士人于何地?

    蘇、陸二人私下曾有過討論,他們寧愿要公孫佳這樣的女人,也不想要吳選這樣的男人做同僚。情勢到了這一步,也確實需要引入一些新鮮的血液來治國了,一個國家想要長治久安,是需要把盡量多的優(yōu)質(zhì)精英招徠進(jìn)朝廷的。但是不能瞎搞!蘇、陸二人寧愿跟趙司翰妥協(xié),也不想接受吳選。

    二人給章嶟分析了吳選的問題,說的不是科舉,而是吳選“自作主張”,他們沒有提淑妃,而是在吳選的“狂妄”上下功夫。蘇銘道:“如此大事沒有奏明陛下,此人是目無君父!”陸震道:“梁平才是他的主官,今日能瞞梁平,明日就能瞞著陛下。朝上再跋扈的大臣,也未見自作主張過。面陳利害與背后上下其手,哪個更蔑視陛下?”

    蘇銘道:“事情做下來,天下百姓議論的還是陛下!”

    陸震又追了一句:“陛下當(dāng)乾綱獨斷,而不是被旁人所斷!陛下耗費的精力,放到祖宗基業(yè)上,早就可以告祭太廟了!”

    最后一句話打動了章嶟——對?。∥腋陕餅閰沁x背這么多的鍋?或者說,我要是為自己背這么多的鍋,大臣們早幫我干完事兒了!

    就后悔。

    章嶟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二人見狀,又追加了對朝政的看法,太子已然立了,那您做的事兒就對了,這一篇就得翻過去了,接下來咱們正經(jīng)干事就是了!

    這話章嶟愛聽,他問道:“要如何做?”

    蘇銘道:“臣等不敢妄議!軍事還請陛下與樞密商議,問于公孫丞相。其余庶務(wù),請問于政事堂,陛下拋開政事堂問于臣二人,臣等惶恐?!?/br>
    陸震道:“有政事堂不問,是君臣離心,且政事堂皆是三朝老臣,諳于政務(wù)。陛下何妨召來一問?他們?nèi)羰驱R心協(xié)力,自無掛礙,若是借機(jī)生事,陛下心中也就有所決斷了?!?/br>
    章嶟道:“妙!”

    二人告退。

    出了宮,對望一眼,都明白對方的心意:他娘的,為了一個佞臣說了這么多廢話,自己的事兒還沒干成呢!晦氣!

    那一廂,政事堂在京的三人被召到了御前,延安郡王一向不多事,反正他外甥女上表被通過了,他就接著窩在一邊不吭聲,江平章有點小興奮,但是看趙司翰的行事。趙司翰雖也高興于扳回一局,卻又擔(dān)心:公孫佳弄這一出,皇帝會不會記恨上了?好歹公孫佳還沒跟他翻臉,做事也比較厚道。

    三人各有心事,卻都沒心情跟章嶟鬧,章嶟問什么,他們就盡力給想辦法。趙司翰道:“當(dāng)師出有名。吳瀹雖是擅開邊釁,不過舊王族之事也不能說是咱們失禮?!?/br>
    就這一句話,章嶟就想聽他繼續(xù)說了。對,怎么能纂位不認(rèn)舊主呢?!要是人人都學(xué)這個樣兒,這世道還能看嗎?

    趙司翰很快給章嶟理出了朝廷應(yīng)該做的事,軍事就讓公孫佳和鐘源配合,然后人員、輜重之類,公孫佳肯定是心里有數(shù)的,她就管著這個。不但要有軍事,還要佐以道義上的輔助,公孫佳在前面打,他們就在后面幫忙,發(fā)個國書,問狼主是怎么回事,反正狼主也是一邊洗劫邊境城市一邊發(fā)出國書來要說說法的。咱們可以讓狼主給舊王族安排草場,讓他讓出地方來給舊王族,攪渾水。

    同時,要嚴(yán)防上一次反叛的事情發(fā)生。上一次就是因為征兵、征糧、征民伕壓榨得太厲害了,弄得民不聊生才有反叛,還得朝廷去清剿,這次要吸取教訓(xùn)。再有,要進(jìn)行消息管制,不能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到處傳。以及,正常的生產(chǎn)活動還是要繼續(xù)的,這樣才能保證持久的戰(zhàn)爭供應(yīng)。

    等等等等,都說到了點子上。

    章嶟心道:蘇、陸二人還真是說對了!命趙司翰寫個條陳上來。

    接著,他又召了鐘源、鐘保國、朱羆等人,詢問一下戰(zhàn)爭的情況。

    ~~~~~~~~~~~~~~~~~

    章嶟忙碌的時候,公孫佳也沒停下來,她對戰(zhàn)爭的把握比章嶟要清晰得多,一面送走元錚、鄧鎧兩支隊伍,一面安排雍邑周邊事務(wù),同時移文雍邑周邊,下令配合。

    又寫信回京,命單宇設(shè)法通過當(dāng)年阿姜的關(guān)系,緊盯宮廷,務(wù)必要找到吳宣偷梁換柱的證據(jù)。如果真就是吳宣命好,是她自己生的,她也要一個準(zhǔn)確的消息!實在不行就去找太皇太后,運(yùn)用這個關(guān)系把事情弄清楚。只是這樣一來就要與太皇太后消息共享了,單宇一定要妥善處理此事,不能落下把柄。

    同時寫信給趙司翰:我給做的都已經(jīng)做到了,剩下的看你們的了。要是守不住成果,別再找我哭。

    信是一封一封的寫出去,元錚、鄧凱也都出發(fā)了,公孫佳掐指一算,鐘源早就該回到京城了,這時間,打個來回都夠了??蔀槭裁淳┏沁€沒有關(guān)于出兵的旨意?

    公孫佳又命彭犀起早了一份奏本,明明白白把前因后果給寫明白,請示章嶟——您說吧,要怎么辦!

    就在鐘源回京的這幾天功夫,梁平還是沒有與她溝通,公孫佳動用自己的情報網(wǎng),陸續(xù)的情報送到公孫佳的案頭。那邊狼主一邊死命地?fù)?,一邊高喊著“你們居然不守信諾,算什么天朝上國?”這邊朝廷屁都沒有一個。

    余盛這樣的年輕人頗為不安,雖然是相信公孫佳,可朝廷這個反應(yīng)是不太對勁的。余盛甚至懷疑,他小姨媽那個“狼主長驅(qū)直入奔入京師城下圍城”的猜測已經(jīng)變成現(xiàn)實了!

    公孫佳冷冷地道:“急什么?沒有梁平我就干不了事了?”她看了一眼余盛,“怎么還這么天真?”

    余盛懵了,他咋天真了?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急嗎?

    單良現(xiàn)在看余盛,覺得這孩子有點意思了,難得好心地告訴余盛:“多半是陛下又有小心思了?!庇嗍⒖嗨稼は肓撕靡魂噧?,終于想明白了,尼瑪!一個皇帝,要有自己的勢力?你……好像是有一定的道理哦!余盛覺得沒意思極了。

    這都什么狗屁皇帝啊?封建帝制就是反人類,章嶟該被抓去勞動改造!余盛惡狠狠地想!

    公孫佳:“行了,既然知道了也就不用慌了,不用管他。用不了多久他還是會有個說法的,朝廷大臣們不會讓他蒙混過關(guān)的?!背现爻级疾皇巧撇?,還有個鐘源在一邊催著呢。

    所料不差,朝廷先是正式出了個檄文指責(zé)狼主是個叛逆,接著,公孫佳就收到了章嶟的指示,問公孫佳能不能坐鎮(zhèn)雍邑,總攬全局,梁平那里已經(jīng)開戰(zhàn)了,就讓他打著,其余的隊伍讓公孫佳全權(quán)指揮。

    章嶟還是比較猶豫,想梁平獨立。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手里無兵,公孫佳一封上疏他就得妥協(xié),立他并不想立的長子做太子。鐘源勸他吸取當(dāng)年的教訓(xùn),當(dāng)年朱羆與紀(jì)辰不合,以致燕王遇險,鐘源自己也因此殘疾。

    章嶟卻是有些不甘的,所以才有此一問。

    看到這個說法,連余盛都要被氣笑了。小聲嘀咕一聲:表舅在干嘛?怎么不錘死這個傻逼皇帝?這玩兒要是跟公孫佳當(dāng)面詢問,公孫佳當(dāng)面回答倒也不是什么問題。問題是兩人隔著近千里,一來一往的商量,大軍還已經(jīng)在路上了,還在這兒猶豫不決?他的確不太懂軍事的。

    公孫佳道:“生什么氣?咱們不是已經(jīng)出兵了嗎?他還在這兒做夢呢?”她已經(jīng)做出一個鉗型攻勢了,就還照著來。反正,她本來也沒打算去管梁平。于是她回信章嶟:行!梁平那一塊兒,我絕不染指。

    單良道:“可是不管梁平,梁平即使打勝了也會損失慘重,這樣輿論就會對君侯不利,會有坐視友軍受困的兩難?!?/br>
    公孫佳什么時候也沒君子過。她對榮校尉道:“你那里的舌頭,該動了!”指使榮校尉派出細(xì)作,在本國境內(nèi)、梁平的防區(qū)里直接放流言,不用謠言,加加減減把部分真相說出來就足夠了——妖妃的弟弟想立功,擅自撩架,邊將沒準(zhǔn)備才吃了虧。

    梁平雖然不讀書,但為了淳樸,在邊軍中名聲很不錯,邊地百姓也不討厭他,無論軍民心里都偏向梁平,家家戶戶罵吳選真是個惹禍精!從罵吳選又延伸到罵吳宣,嘴里沒一句好話。

    公孫佳又放出流言:誰不想手里的兵更多一些、權(quán)大一些呢?不是公孫佳不想來救援,是上頭不讓她管這個事兒,怕她追究吳瀹事件的真相。

    公孫佳的名聲比梁平只好不差,邊軍中有不少老人曾受過她的恩惠,她“公平公道”是深入人心的。且公孫佳當(dāng)年對有功將士的處置,除了撫恤、不克扣賞錢之外,還給不少人分了地,愿意留邊的,可以搬取家眷過來,給你地!這地就是你的了!按和人口分,壯年人多少、小孩兒多少、老年人多少。

    當(dāng)時的情況是,反正邊境地多,由于一向不太平,很多都拋荒了,國家完全可以執(zhí)行這項政策。一仗打完,贏了,環(huán)境太平了,地也就中得下去了。公孫佳先掌兵部后掌戶部,最后進(jìn)了政事堂,有效地保證了這項政策十年如一日地執(zhí)行了下去。

    不客氣地說,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利益集團(tuán)的雛形。

    公孫佳一頭派出人去對付狼主,一頭派出人在己方搞事,雖不曾親臨戰(zhàn)陣,還要考慮到后勤等問題,盡力讓百姓生活少受影響,竟比親自上陣還要忙!沒幾天功夫她就瘦了一圈兒,看得鐘秀娥擔(dān)心不已,親自盯著時刻都往公孫佳手底下塞點小點心,以期公孫佳能順手吃兩口。

    公孫佳卻是個嘴很嚴(yán)的人,一向吃得很少,總是原樣端進(jìn)來再原樣端出去。鐘秀娥看著冷掉的點心,嘆了口氣:“再做新的吧,這些你們分了吧……咦?快!她伸手了!怎么這么寸呢?”

    公孫佳并不是要吃東西,這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通常,都是元錚坐在她的身邊,她只是看著公文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轉(zhuǎn)過頭去想要問元錚。一看卻看了個空,不由往那個位子上伸了一下手,還沒縮回來就被鐘秀娥給看到了,以為她要吃東西。

    公孫佳的眼神沉了下來——元錚已經(jīng)失聯(lián)十天了!

    我要弄死吳選,她想。

    ~~~~~~~~~~~~~~

    孤軍深入敵后,想要隨時掌握動向是極困難的,但是元錚連續(xù)十天沒有消息還是讓公孫佳心神不寧。

    那一邊,元錚走得其實還算順利,這要利益于公孫府里看著幾個老陰鬼。

    公孫佳謹(jǐn)慎,行軍要他至少準(zhǔn)備兩套備用的方案,連水源都要確認(rèn)一個備用的。單良缺德,將自己能想到的暗中坑害的陰險手段都寫了出來,讓元錚注意好做防備。榮校尉則是整理了所有折在這一片草原上的名將的慘事,讓元錚熟讀。連彭犀都摻了一腳,讓他小心別中了反間計之類。

    除了與后方消息很難保持暢通,一切其實都還好。元錚的隊伍攜帶了五天的干糧,作為第一隊段的儲備,采取了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的策略,他要在五天之內(nèi)取得第一次戰(zhàn)斗的勝利,這樣才能有補(bǔ)給,同時將戰(zhàn)線推入敵境。

    接下來公孫佳這里后方的補(bǔ)給才能跟上。

    但是現(xiàn)在十天了!

    鄧凱那里的消息是,他們已與狼主截?fù)粼姷牟筷犝孀采狭?,狼主布了個口袋陣,專為圍點打援。鄧凱已有所準(zhǔn)備,小有損失卻沒有上當(dāng),雙方交手三次,鄧凱已穩(wěn)住了陣腳,并且回報,敵軍越來越多,好像把重點放在自己這路援軍身上了。

    眼下公孫佳除了相信元錚,再沒有更好的應(yīng)對了。一則再派出兵馬出去也未必找得到元錚,二則一旦派出兵馬,自己的防守就更空虛了。她計算了一下鄧凱的情況,算了一算狼主兵馬的數(shù)目,覺得一切正常的話,元錚應(yīng)該沒有問題。

    又等了大半個月,元錚的消息才輾轉(zhuǎn)傳來——他一路北上抄了狼主的老窩,但是回師的過程中又與狼主相遇了。

    狼主并非庸才,與鄧凱相持?jǐn)?shù)日之后就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略一思索,知道自己這一回又慢了半拍。他沒有冒進(jìn),而是采取了最保險的策略——回家!因為對手是公孫佳,她也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兒,自己可以圍點打援,她難道不能在周圍布好了陷阱等著自己?

    還是老家更重要!

    元錚與狼主擦肩而過,兩下打了一架,狼主想搶回被劫的牛羊人口,元錚不與他過份糾纏,將劫得的牛羊與人口一批一批地在隊伍后面放出,引敵軍爭搶,自己趁機(jī)脫身,只是戰(zhàn)利品丟失了大半,只有些金銀器皿、禮器與一些留守的貴族子弟被他押了回來。

    ~~~~~~~~~~~~~~~~~

    這個戰(zhàn)果公孫佳并無不滿,幾十年來第一次出塞,還打贏了,可以了。只是離目標(biāo)還差得遠(yuǎn),狼主還好好的呢,他的隊伍也還在,尚有一戰(zhàn)之力。

    公孫佳不滿的是整個事件,戰(zhàn)爭已經(jīng)開始了,朝廷還把一個外戚出于私欲而挑起的戰(zhàn)爭包裝成了“正義”。這仗就必須打下去了。

    公孫佳有點厭倦,一場勝仗打完,她要跟著去獻(xiàn)伏,然后與章嶟面談,聊接下來的戰(zhàn)爭安排。一想到章嶟,她就頭疼。

    按著腦袋,公孫佳與元錚二人又回到了京師,這一次她沒有帶上meimei,將女兒留在了雍邑,由鐘秀娥和喬靈蕙等人照看。

    進(jìn)了京,看到章嶟滿面紅光的,公孫佳就更不開心了。將士流血,最后得記在章嶟名下“某帝時,大破胡兵”。

    見到章嶟,她還要微笑恭喜章嶟。

    章嶟眼底滿是興奮,笑道:“真是雙喜臨門!”

    公孫佳道:“聽說淑妃生了?”心里卻想:屁!那是她生的嗎?你當(dāng)我是傻的?太皇太后明確無誤地告訴公孫佳,淑妃宮里少了兩個宮人,這個她能查得到名單。這兩個宮人自從吳宣宣布懷孕之后就再也沒人看到過她們了。京郊是有墓地專用來埋葬死在宮中的宮人的,公孫佳派人守株待兔,活人藏在宮里想翻出來難,死人拉出去埋了,扒墳就行了。

    公孫佳看了一眼趙司翰,她已經(jīng)讓趙錦將此事知會了趙司翰,趙司翰微微點頭。

    公孫佳繼續(xù)與章嶟寒暄,章嶟十分高興,公孫佳辦事總比吳選牢靠,吳選之前選才不妥當(dāng),公孫佳這場仗是必然妥當(dāng)?shù)?!這是他登基以來值得稱道的第一項大的功績,章嶟分外的高興。

    公孫佳問他梁平在哪里,章嶟道:“他離得遠(yuǎn),要再過兩天?!毖珜O佳明天到宮里來赴宴。

    公孫佳次日到了宮里,卻發(fā)現(xiàn)章嶟設(shè)的是個“家宴”除了章嶟還有個吳宣,倒沒有謝皇后。公孫佳也不甚在意,她對謝皇后也沒有什么感情,只是連太子都沒有,可見章嶟對太子是比較不重視的了。

    吳宣的臉上掛著標(biāo)準(zhǔn)的、客氣的笑裝得若無其事,公孫佳卻看得出來她十分勉強(qiáng)。公孫佳自己是生過孩子的,看吳宣的這個身段,算一算她這會兒也就是剛出月子,這體形就不對!生完孩子的女人肚子都是大著的,吳宣那腰,都快與她一般細(xì)了。都四十多歲的人了,依然身姿纖細(xì),配上眉眼間的薄愁,怪叫人心疼的。

    太子都搬進(jìn)東宮了,吳宣這“兒子”弄出來也只是個“兒子”而已,爭太子的難度一下子就加大了。她能高興得起來才有鬼!公孫佳正是推動章嶟冊立太子的人,吳宣沒有當(dāng)場翻臉已是好涵養(yǎng)了。

    章嶟似乎不知道兩個女人之間的暗潮涌動,笑著招呼公孫佳看他新得的兒女:“是龍鳳胎呢!”

    公孫佳笑道:“是嗎?那可難得了!”

    章嶟很高興地問:“是吧?”

    公孫佳看了一眼兩個孩子,吳宣顧不上繃勁兒,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這兩個孩子確實是借腹生子。大的是足月生出來的,小的還沒到日子,她總不能在一個月的月頭和月尾前后腳生倆孩子,只好給還沒到日子的那一個催產(chǎn),偽稱龍鳳胎。大的生下來是個女兒的時候,吳宣十分失望,等小的生出來是個兒子,她又擔(dān)心催產(chǎn)生出來的養(yǎng)不活。養(yǎng)到現(xiàn)在倒也還沒養(yǎng)死,一個足月、一個不足月,看起來有點不協(xié)調(diào),她怕公孫佳看出什么來。

    公孫佳什么額外的話都沒說,夸了幾句就與章嶟赴宴去了。章嶟高興,喝了很多酒,公孫佳很有耐心地聽他說了許多宏圖偉業(yè),一點嘲笑的意思也沒有。中間還點評幾句:“唔,這個是承先帝的遺志,很好。那個是太祖時就有想法的,可惜當(dāng)時辦不成,陛下倒想到了。陛下這個想法倒是新鮮了,如果成了,將來于百姓很有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