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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看到了她的驚訝,秦羽瀾笑著說:“怎么,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如果不來看你,我怎么知道有個美女來找你?” 秦羽瀾雖是笑著對秦景笙說話,然而,她的視線卻牢牢鎖著已然成呆滯狀態(tài)的宋雅致,“啊哦,臭小子,怎么辦?我好像嚇到你的朋友了?!?/br> “沒有沒有。”宋雅致聞言趕忙搖頭,但是,當(dāng)她的視線對上秦景笙的時候,她莫名的感到一陣心虛,“我只是有點驚訝,傳聞中的鐵娘子居然這么好看,一點都不像鐵娘子?!?/br> “那我像什么”秦羽瀾好奇問道。 宋雅致求救似的看向秦景笙,盡管她仍舊不敢對上他的目光,但是此刻,她好像只能求助這個男人。 秦景笙不知道該怎么說宋雅致才好,終究還是不忍心見到她的窘狀,伸手攬住秦羽瀾的肩膀,親昵的說道:“好了,姐,你就別為難她了,她就是一只紙老虎,看著膽子大,看著無所畏懼,但是經(jīng)不起嚇的。” “是嗎?你好像很了解這位美女哦?!鼻赜馂懸琅f用著宋雅致無法形容的目光注視著她,“不過,話說,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我好像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你對誰這么維護。還有,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居然有除了周諾以外的姑娘來找你?” 當(dāng)秦羽瀾話音剛落,宋雅致徹底被驚嚇。她不愿意別人知曉她與秦景笙的關(guān)系,尤其是他的親人,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也不知道此刻若是他們知道了一切,那么等到有一天,她與秦景笙真的走到盡頭的時候,她又該怎么面對他的家人。 宋雅致以為這個男人會解釋,可是,很久,她都沒有聽到秦景笙為他們的關(guān)系作出任何的解釋。當(dāng)她抬頭的時候,她只看到這個男人含笑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她,似乎是安撫,似乎,又是在等待她的解釋。 這一秒,宋雅致知道,秦景笙是不會對他們的關(guān)系作出任何解釋了。最后,她只能硬著頭皮,笑得勉強,“不是的,我只是,只是秦景笙的朋友,來找他有事,就這樣而已。” 最后的最后,她依舊選擇了否認她與秦景笙的婚姻,選擇對他的堂姐秦羽瀾隱瞞他們之間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 她不敢看秦景笙的眼神,但是,她清楚的看到,在她說完后,秦羽瀾眼底閃過了探究,有些意味深長,讓她心底很是慌張。 她沒有底氣,所以,只能選擇默默逃避。 秦羽瀾很快就離開了,在秦羽瀾走后,宋雅致獨自頂著秦景笙的目光很是壓力,她很想開口轉(zhuǎn)移話題,很想說個笑話緩解緩解氣氛,只是,糾結(jié)了很久,她才發(fā)現(xiàn),她好像無法像從前那樣理直氣壯的頂著秦景笙的話。 “不是有事嗎?怎么就這么傻站著?協(xié)議不簽了嗎?”秦景笙嘆氣,忍住想要狠狠蹂、躪面前低著頭始終不敢看她的姑娘的發(fā)頂,但,最后,他還是收回了自己微微抬起的手,無所謂的問道。 宋雅致仍舊在糾結(jié),右手下意識碰觸著自己的挎包,想了一下,說:“ 剛才,我不是故意的?!?/br> 當(dāng)她的大腦恢復(fù)運轉(zhuǎn),宋雅致才開始發(fā)現(xiàn),方才的秦羽瀾對她的態(tài)度很是奇怪。先是莫名其妙跟她說了一堆秦景笙對于當(dāng)年出國的往事,又提及了他的性格,解釋了他的工作,然后,又用那樣復(fù)雜而意味深長的目光注視著她。 這到底是為什么? 難道,秦羽瀾知道她與秦景笙之間的關(guān)系了嗎? 宋雅致心頭猛地一跳,有些無措,很想問問眼前的這個男人,然而,當(dāng)她看到這個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時,她頓時沉默了。 跟著秦景笙來到他的辦公室,宋雅致并沒有那個心情去打量他超級大的辦公室,更沒有心情去探究他辦公室里奇特的布置。不聲不響坐到他辦公桌的對面,從包里掏出那份新鮮出爐的協(xié)議,宋雅致依舊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只是默默看著秦景笙接過協(xié)議,轉(zhuǎn)而眉宇緊皺,久久停留在協(xié)議的第一面。宋雅致開始在腦中回憶,協(xié)議的第一頁寫的到底是些什么內(nèi)容。 自愿放棄所有離婚后的贍養(yǎng)費和夫妻婚后共同財產(chǎn)? 還是一旦秦景笙有了喜歡的人,絕對不允許隱瞞著她,必須告訴她? 她一個人回憶著,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的視線早已不是落在這份讓人無語的協(xié)議之上。這個男人透過協(xié)議,悄然注視著低頭思索的女人。很奇怪,原本心底的無名之火在這一刻見到這個傻姑娘呆呆的模樣的時候,居然奇跡般的滅了。原本心里的煩躁也在瞬間消散,這個傻姑娘啊,究竟要到什么時候才能真正跳脫出自己畫下的牢籠? 過了很久,宋雅致發(fā)現(xiàn),對面的男人似乎依舊停留在協(xié)議的第一面,沒有翻動,也沒有將自己IDE注意力投諸在協(xié)議之上。她有些不滿的嘟囔:“喵了個咪的,秦景笙,你就這么忽視別人的勞動成果嗎?” “芽芽,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鼻鼐绑贤蝗粚⑹种械膮f(xié)議丟在一邊,雙手靠在腦后,笑得邪邪的,“我總是叫你芽芽,可你似乎總是連名帶姓叫我一聲秦景笙???,這么陌生的稱呼,難怪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我們兩個其實早已是夫妻了?!?/br> 這一段話明明是帶著調(diào)侃,但是,卻讓宋雅致心頭有說不出苦澀。明明是簡單的一句話,為什么她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是不滿嗎?還是在責(zé)怪她始終隱瞞著他們的關(guān)系,即便是當(dāng)著他的jiejie的面,卻依然在掩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