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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寧這么想著。 “沒勁,我去拍兩張照片發(fā)給我媽,我媽要我監(jiān)督他們的。”他話音剛落,人就閃到一側的柱子后躲著。 唉,他還以為舒寧真是徐奕這棵鐵樹開出的小花,沒想到真的猜錯了? 被認為是小花的姑娘收拾好托盤,借著收銀臺的地理優(yōu)勢,頻頻打量隱在角落的男女。猶豫了許久,她終于扯扯從始至終不曾發(fā)表過意見的楊令雪,“呃,不開心就說說話吧。” 楊令雪莫名:“什么?” 怎么非要人把話說透呢? 舒寧決定忍了,“徐總都在相親了,你就沒點什么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楊令雪警惕的盯著她,輾轉組織措辭,小心說,“小舒,你聽我說,徐奕相親很正常,他這個年紀是該結婚了,也該找個門當戶對的在一起。” 舒寧細細觀察了楊令雪的表情,有些緊繃,有些小心翼翼,但獨獨沒有她以為的嫉妒或難過,甚至,還刻意強調了句門當戶對。 這是幾個意思?是她想錯了?其實楊令雪并沒有暗戀徐奕? “哦,你替他高興?”舒寧不放心又補充一句。 “是啊,這有什么不高興的?” 好吧,大概是她想錯了吧。 她低頭沒再繼續(xù)話題,虧她還生了些同情心呢!以后才不! 舒寧無聊的躲在收銀臺看手機,楊令雪被一通電話叫走了,范致霆還在偷偷摸摸拍著什么,就連徐奕……她瞥到收銀器上的時間,已經(jīng)快聊了半個小時了吧! 哪里來這么多話聊? 店門口的木門被人推開,前段時間因為過年,楊令雪置辦的紅福娃玩偶奶聲奶氣的喊了聲“歡迎光臨”。舒寧直起腰桿,扯出笑容,看著身穿綠色制服的快遞小哥帶進一身寒氣。 “咦?新來的嗎?”快遞小哥笑呵呵問,“年前最后一刊了,老板娘在嗎?不在老規(guī)矩,可以代簽?!?/br> 舒寧接過遞來的包裹,只見物品一欄寫著“hhs雜志”,她擰眉,訥訥問,“老板娘訂的?” “對啊,訂了很多年了,好了,我還有快遞,先走了,再見?!笔栈厥鎸幒灪米值目爝f單,快遞小哥笑容滿面的道別,臨走前順便道了句新年好。 安靜的收銀臺位置又只剩她一個人呆呆的看著手中的包裹,心頭不知滋味。 《hhs》,取自高跟鞋的首字母,時尚界的權威雜志,每月一刊。主編是紐約人,雜志社所在也在紐約的鬧市區(qū),深受時尚界追捧。刊物包羅幾個固定牌子的高跟鞋新品及設計師介紹,而她…… 而她名下?lián)碛械囊粋€品牌也被收羅其中。 舒寧捏著包裹出神,直到她手心微微出汗,也不敢去想這本漂洋過海的雜志。 “別魂不守舍的了。”范致霆擺弄著手機看不下去了,自以為這姑娘是因為徐奕相親才這副模樣,眼珠一轉,“得了,去給我哥加個方糖唄!” 她哦了一聲,往托盤里擺了盤方糖,飄也似的走到徐奕那桌。 似乎相談甚歡的兩人齊刷刷看她,她頓了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方糖?!?/br> 許碧琳挑眉,勾唇笑:“嗯,謝謝?!?/br> 徐奕心下詫異,他盯著舒寧看了一會兒。 咖啡都快見底了,送什么方糖? 他沉默,任她仿如盡責的擺好方糖,狀似乖巧的一聲不吭,低眉順眼得殷勤,然后,快速走人。 就這么目送她離開,徐奕久久挪不開視線。 “回神了。”許碧琳敲敲桌面,似笑非笑,“看來不止是認識了?!?/br> 她意有所指,他笑笑,仍沒有接腔。 “不過,我沒想到當年拒絕了無數(shù)姑娘的徐總今天居然還得靠相親解決終身大事?”許碧琳吐槽起來并不手軟。 徐奕并不在意,“那也謝謝你今天的配合。” “誒,結束之后真的隨便我說?” “都隨你?!?/br> 許碧琳笑得狡黠:“就不怕我壞了你徐大老板的名聲?” “某人應該會很在意你今天背著他出來是在做什么?!彼唤?jīng)心的敲了下桌面,看到許碧琳驟變的臉色,嘴角笑意漸深,“你覺得呢?” 她不耐煩的揮手:“我跟你純粹是長輩們亂牽線!不許告訴他!” 等舒寧回到收銀臺的時候,桌上還留著那個未拆封的包裹。她深吸口氣,將包裹收進底下的柜子,一旁的范致霆冷不丁拉了她一下,“好了好了,我哥跟許姑娘要走人了,你別不開心了?!?/br> 果然,她一抬頭就看到并肩而來的金童玉女。 舒寧心頭微微別扭,冷哼,關她什么事! 誰知,已經(jīng)摸到門把手的許碧琳忽然回頭重新走到收銀臺,嘴邊掛著明艷的笑容,聲音柔柔的,“嘿,你應該不止是個服務生吧?” 還不待舒寧反應,許碧琳一撩長發(fā),目光自徐奕身上一掃而過,“好了,我沒看上你,走了?!?/br> “咦?什么情況?”眼巴巴等著看熱鬧的范致霆目瞪口呆,腦門忽然挨了徐奕一巴掌。 舒寧看著徐奕又驚又疑,而那男人仍舊風輕云淡,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她,徑自推門而去。 到底什么意思? 第十五章 周六中午,當徐奕再次推開“杏花雨”的大門,惹得春節(jié)前最后一天在崗的服務生小夏側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