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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可憐了?!?/br> 刻薄的話語從崔棟賢那張好看的嘴里吐出,句句誅心之語。 徐英哲被氣得渾身發(fā)抖。 他猛地一拍窗戶。 “砰!” 獄.警發(fā)出警告。 崔棟賢笑得氣定神閑。 “所以你還是什么都不想說?” “想想看,是誰害你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的?” “......” 沉默。 長時間的沉默讓崔棟賢已經(jīng)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徐英哲的心里有多脆弱他再清楚不過了,所以他從來都不把這個暴躁易怒的家伙放在眼里。 然而半晌之后,徐英哲忽然抬起頭。 “我演的像不像那回事?” 崔棟賢目光一閃。 徐英哲已經(jīng)緩緩直起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很苦惱吧,想不通我為什么知道你的事?你不知道你錯在哪所以急了?” “激將法對我沒用的,你就是輸了?!?/br> “看著吧,你連我這個你一向看不起的人都搞不定,所以,你很快也會變得像我一樣?!?/br> “但你永遠也不知道你輸在哪里。” “......” 徐英哲沖著他譏諷一笑,轉身離開。 直到轉入崔棟賢看不見的區(qū)域,他臉上得意的表情才忽然垮塌。 周圍獄警催他快走,他卻什么也聽不見。 他緩緩蹲下去,用力捂緊耳朵。 第24章 結束倒計時 “......” 混亂總有終結的一天。 一只小螞蟻想搬得動大樹,確實有些異想天開了,但如果換了一群白蟻齊心協(xié)力地這么啃下去,也遲早有一天能把大樹給掏空。 流浪者之家的事情得以公開以后,一群記者們便像聞著味道而來的蒼蠅一樣,挖空心思試圖深入流浪者之家,好好拍一拍里頭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情況。 他們中間有的人只是為了搶新聞頭條,有的人卻是代表著不同的勢力,一時間,各方人頭涌動,暗流也悄悄朝著一個不可思議的方向沖去。 徐家反應很快,剛出事的時候他們還試圖把消息壓下去,但他們家的新聞屬實有些勁爆,不管是流浪者之家背后暗藏的交易,又或者說幼子弒父這種倫理新聞,隨便拿出來都是一個格外博人眼球的炸.彈。 更別提還有人在背后渾水摸魚,根本不讓他們把消息順利壓下去。 所以徐家對此很快作出了新一步的調(diào)整。 他們直接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當眾表示多年前他們已經(jīng)和徐父那一家劃清了界限,所以如果要來問他們對這件事情怎么看的話,那就是一問三不知,并且對此深表心痛,他們也不知道徐父是怎么變成這個樣子的。 這就是直接拋棄徐父一家的意思了。 利益當前,親兄弟也得明算賬,徐家動作飛快,把所有關系都給斷得干干凈凈,砍斷這一條臂膀也無所謂,只要能保得住剩下的人。所以就算這些事他們可能有所耳聞,但在明面上,面向公眾,他們只管咬死了不承認。 ——不知道,不清楚,跟我們沒關系。 他們這邊把責任全部甩到了徐父一家子頭上,明確表示二弟的事情跟主家沒關系,徐夫人自然是恨的咬牙切齒,恨他們翻臉無情,卻也沒辦法說些什么。 流浪者之家出事后,有數(shù)萬人聯(lián)名以絕食抗議,表明要讓上頭把這件事情追查到底,一天不查清楚他們就一天不松口,以輿論逼迫罪魁禍首認罪,徐家主家可以利索地跟徐父這邊切割,但徐夫人他們卻沒辦法痛快脫身跑路,只能把怨氣都發(fā)泄到徐英哲身上。 于是,判決書很快也下來了。 因為徐英哲和徐父發(fā)生沖突的時候未滿20,還是個未成年,所以需要從輕處理。 不過這個從輕也是整整兩年的時間,他要在里頭好好住上一段日子了。 除了徐英哲之外,金智妍那邊情況也是一樣的差勁。 違抗不了家里人的意愿,她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破罐子破摔了。 這種大家族好像在面對危機事件的時候采用的都是同一種解決模式,棄車保帥,徐家生生砍斷了一條臂膀,勉強算是讓這火不至于瞬間引燃全身,金家和他們比起來情況還算稍微好一點—— 和“弒父”的徐英哲比起來,“時常陷入狂躁的精神病患”是他們給金智妍選擇的一條路。 這名頭竟然還沒那么難聽。 果真是什么事就怕對比。 審理日當天,近年來身體已經(jīng)沒那么好了的金老爺子難得在公眾面前露了面。 各臺實時轉播,他說到動情處不由得潸然淚下,再三給眾人道歉,表示自己這個孫女從小就是個不服管教的主,讓家里人實在很是頭疼,但是家里人也沒想到她最后會鬧出這么大的亂子,如果要是早一點嚴加管教的話,早早的找了醫(yī)生為她治療,說不定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而金老會長作為家里的長輩,實在是感到非常痛心,因為他也是有孩子的人,將心比心的去想一想,如果自己家的孩子這么受到欺負的話,他越想就越覺得痛苦。 一個年過半百、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失聲痛哭,這畫面著實有些讓人不忍心去細看,有的人就不自覺心軟了。 同樣,也有人對此嗤之以鼻。 “鱷魚的眼淚而已,誰信誰就是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