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臭男人
溫晚抹了一把臉,腦子里有些混亂,點好的咖啡還沒到,可她現(xiàn)在就想一走了之。 結(jié)果不過剛邁出半個步子,就被傅斯寒一把捏住了手腕。 傅斯年冷峭的挑著眉梢,似笑非笑,“跑什么?不認識自己丈夫了?” 溫晚被他肆無忌憚的眼神盯的頭皮發(fā)緊,只能重新坐回椅子上,嘴硬的反駁道,“誰說我要跑了?我就是有些口渴…” 一聽就是蹩足的借口,傅斯寒卻特別紳士的替她叫了一杯水。 在來到這間咖啡廳之前,他也并不知道溫晚就是他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妻子。 現(xiàn)在一想,難怪兩個人性格這么像,膽子跟長毛了似的,囂張的可以。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傅斯年往沙發(fā)上靠了靠,笑了聲,似乎在緩緩磨著后槽牙,“昨天我等了你整整一個下午?!?/br> 堂堂傅氏總裁,身價千億,每分鐘進賬都是以萬為單位來估值的。 整個海城也沒有幾個人敢讓他這么等。 溫晚不知道這些,她現(xiàn)在只覺得尷尬,“那也不能怪我?我又沒說過我會去參加?!?/br> 傅斯寒垂下眸子,不置與否的點了點頭,“好,這件事暫且不提,我們先來談談別的?!?/br> 溫晚抬起頭,心底莫名不安,“談什么,除了離婚,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可談的嗎?” 講實話,當她第一時間得知傅斯寒是她丈夫時,她心里其實松了口氣,最起碼,她沒有婚后出軌。 但即便如此,她也還是不想跟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扯在一起。 傅斯寒逐漸的恢復了面無表情,他瞇了瞇眼眸,信手拿出一份小李事先準備好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敲了敲桌面,“你先看看再說?!?/br> “這是什么?”溫晚將信將疑的將桌面上的紙張拿起來,結(jié)果越看,臉色越僵。 她從一堆紙張中抬起頭,面色發(fā)白,“這合同上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br> 傅斯寒不疾不徐的開口,“離婚可以,我同意這個提議,但前提是要在你為我生下一個孩子以后。不過你放心,傅家不會虧待你的,屆時我會給你兩個億,順帶送你一間公司,保你余生衣食無憂?!?/br> 傅斯寒打著如意算盤,只要他有了孩子,沈意秋和家里人就不會再費盡心機的往他身邊塞女人。 與其找那些亂七八糟的,還不如眼前這個小女人正合適,最起碼他還能對她提起一絲興趣。 “所以…”傅斯年抬起眼眸看向她,聲音非常的公式化,“溫小姐還有沒有其他想法或是提議?” 她想法他媽多了去了?。?/br> 溫晚瞳孔縮著,騰的從椅子上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冷薄倨傲的男人,“我提議你去看看精神科!你去不去?!” 傅斯寒面色倏然一變,眼底附著上一層浮動的碎冰,陰翳的近乎有些可怕,“不是你說要離婚的?” “我是說了沒錯!可是沒人愿意給你當生育機器!” 溫晚氣的全身發(fā)抖,連害怕都忘了,干脆將手里的合同撕碎了全甩在桌面上,“你想要孩子隨便找誰去!反正不要來找我!” 說完,也不等傅斯寒再有所反應,溫晚氣哄哄的轉(zhuǎn)身離去。 但是卻越想越火大。 兩個億,還有一間公司,確實是一筆非常豐厚的條件,可溫晚卻只感到了一種羞辱。 臭男人,把她當生育機器?!究竟是在瞧不起誰?! 頭也不回的離開咖啡館,溫晚又一聲不吭的跑到葉卿卿的酒吧,結(jié)果吧臺的調(diào)酒師卻告訴她葉卿卿不在。 溫晚愣了一下,這時候火氣消了不少,“葉卿卿去哪了?” 老板的行蹤,做員工自然是沒那么清楚,侍應生為難的搖了搖頭,“卿卿姐走的時候只說很快就回來,但沒說去哪,我們也不太清楚…” 溫晚想了想,給葉卿卿撥去了個電話,結(jié)果沒人接,后來一連幾次都是。 她有點困惑,“葉卿卿這手機是調(diào)了靜音了?”她想起之前渣男給葉卿卿打電話,或許跟她一樣是為了躲人也說不定。 調(diào)酒師知道溫晚和葉卿卿的交情,于是笑了一下提議道,“卿卿姐出去有一會兒了,估計很快就回來,晚姐不如先坐會兒?想喝點什么,我來給你調(diào)?!?/br> 溫晚心想有道理,遂坐在吧臺邊緣點了點頭,“來杯瑪格麗特?!?/br> 調(diào)酒師轉(zhuǎn)身調(diào)酒去了,溫晚撐著下巴看著,不多時一杯蔚藍色的酒就推到了她的跟前。 “謝謝。”溫晚笑了一下,接過高腳杯。 調(diào)酒師客氣的搖了搖頭,“我跟吧臺打過招呼了,晚姐想喝什么隨便喝,我先去那邊招呼一下。” 這福利待遇可是葉卿卿在的時候都沒有的,溫晚很受用,笑著道,“好的,你去忙吧?!?/br> 葉卿卿在的時候都不怎么讓溫晚喝酒,通常都是喝了一小半就給撤了。 但溫晚總覺得自己今天的心情怪難受的,比失身那天還難受。 她想不清楚問題是出在哪里,但是多喝幾口酒慰藉一下自己應該也說的過去吧? 溫晚捏起酒杯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很好喝,還摻有龍舌蘭醇厚的香味兒。 一杯酒很快下肚,葉卿卿還沒回來,溫晚就多貪了幾瓶。 但這一次,她顯然是對自己放松警惕了,一連喝了好幾瓶,后勁兒又猛又烈統(tǒng)統(tǒng)找了上來,沒多久她就有些迷迷瞪瞪。 調(diào)酒師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溫晚已經(jīng)趴在了吧臺上,旁邊一排酒瓶。 “晚姐,你怎么了?醒醒?”調(diào)酒師著實慌了,湊近推了推溫晚的肩膀。 隱約聽到她嘴里在絮叨的著什么,“該死的臭男人…你怎么不去死…可惡…” 調(diào)酒師聽的云里霧里,觀察到周圍一群紈绔不懷好意的視線,調(diào)酒師立馬打給葉卿卿,依舊是沒有打通。 他的目光最后只好落在了溫晚的手機上。 傅斯寒趕到酒吧的時候,就看到溫晚正鼓起腮幫子惡狠狠的跟一個年輕男人在耍酒瘋,指著對方鼻子罵道,“臭男人,給我走開!不然我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傅斯寒腳步頓了頓,心里第一個念頭是,要不要干脆在合約里填上一項,給溫晚找一個語文老師。 然而溫晚懶得分清娘還是媽,看著眼前不懷好意的男人,她就恨不得暴打?qū)Ψ揭活D,“都說讓你走開聽到?jīng)]???” “手???你手放我肩上干嘛?” 溫晚咬牙切齒的揮拳出去,因為摻了醉意就失了準頭,被對方一把抓住。 年輕男人貪婪的目光落在溫晚穿著正裝卻依舊惹火身材上,不懷好意的笑,“小妞挺有個性啊?” 溫晚眼前的畫面出現(xiàn)了疊影,恍惚間發(fā)覺自己的手被什么人握住了,抽都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