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總給他惹麻煩
“該死…”傅斯寒在心里低咒了一句,將溫晚的上半身攏在了懷里。 這個女人怎么總是喜歡給他找麻煩? 而陷入昏迷的溫晚卻對周遭的這一切一無所知,只是緊皺著眉心,身體時冷時熱的感到難受,就下意識往舒服的方向蹭了蹭,直接蹭到了傅斯年的懷里。 傅斯寒深深蹙著眉,這才看清她的側(cè)臉,此刻溫晚的面頰被燒的紅撲撲的,像是喝醉了酒以后染上的兩團酡紅。 她的眉心也微微皺著,只有靠近他一點時,才會微微舒展,嘴里還時不時傳出難受的輕哼。 看到她昏睡中下意識的小動作,傅斯寒凍結(jié)的面容稍許融化一些。 他頓了頓,剛準備掏手機,助理就已經(jīng)從亭子外面跑了過來。 “總裁,這里有一份材料需要你簽字…” 助理手里拿著紙筆闖了過來,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聽到傅斯寒冷淡到過分的聲音傳了過來,“小點聲?!?/br> 助理愣了一下,抬頭看清亭子里的畫面時更加傻眼了。 “夫…夫人她怎么了?”助理不會單純的以為這兩個人是在亭子里打情罵俏。 他們家總裁做不出這樣的事。 心里裝著深深的疑惑,但小李卻因為傅斯寒的命令,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對于小李對溫晚的稱呼,傅斯寒不承認也不否認。 直接將溫晚的身體放平,打橫抱在了懷里,面無表情的往外走,“工地這邊交給你,我?guī)メt(yī)院,有什么事等之后再說。” 只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傅斯寒的身影就在視線里遠去了,小李從愣神中回神,立馬給市一級醫(yī)院的林書撥去了電話。 傅斯寒抱著溫晚趕到醫(yī)院時,林書都驚呆了,即便是鎖著眉頭也依舊不忘打趣,“我不是產(chǎn)生幻覺了吧,傅大總裁也有為了一個女人而放下工作的一天?” 說出去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傅斯寒冷冷的掃向他,沒說話。 林書卻硬生生的打了個哆嗦,連忙道,“看來燒的很嚴重,我先給她側(cè)側(cè)溫度…” 折騰來折騰去,直到掛上吊瓶,林書才舒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真是厲害,39度,再燒一會兒人都烤熟了…” 想起昨天夜遇里發(fā)生的那些事,林書似有所感,“你就算是生氣也不能將人苛待成這樣吧?人家還是個小姑娘,哪經(jīng)得起這折騰?” 這些話,終于令傅斯寒不悅的皺眉,“你覺得她發(fā)燒是因為我?” “不然呢?”林書純屬瞎掰,但是偏還一本正經(jīng)理直氣壯,“就算不是因為你,也是間接因為你。” 林書在胡說八道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傅斯寒憤怒的準備,卻沒想到傅斯寒竟然一個字也沒說。 只是眉頭深深的擰著,一眨不眨的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若有所思… 林書頓覺自己見了鬼。 好一會兒,傅斯寒開口,“她這樣的狀態(tài)會持續(xù)多久?” 林書道,“要看看退燒的效果,她這樣,明顯不只是著涼發(fā)燒惹得,跟失眠嚴重也有一定的關(guān)系,指不定要多睡一會兒?!?/br> 傅斯寒挑了挑眉,聲音沉了幾度,“林書?!?/br> 林書不明所以,還扭過頭來一臉天真的看向聲源,“你也不必過于擔心,這針下去只要燒退了,她很快就能好。” 傅斯寒卻沒搭這句話,而是沒什么溫度的問道,“所以她生病跟我沒關(guān)系?” 林書,“……” 手忙腳亂的收起自己的東西貓著腰鉆出病房,“也…不是沒有可能,這里就交給你吧我先告辭…” 病房的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傅斯寒才收回視線,極其自然的坐到了溫晚的病床邊緣,盯著昏睡中的人,皺著眉心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溫晚這一覺睡的尤其漫長。 半夢半醒間偶爾也察覺到身邊似乎有人,用冰涼的手掌觸摸的她的額頭,涼的她發(fā)抖,卻溫柔的令人陌生。 偶爾她也想要用力睜開眼看一看究竟是誰在她身邊悉心照顧著,可眼皮卻像是有千斤重似的,無論她怎么努力都睜不開。 就這么周而復始的,等溫晚清醒過來時,夕陽的最后一抹余暉都已經(jīng)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周圍是一片撥不開的白,空氣里充斥著濃郁的消毒水味兒。 “你醒了?”這是一道足夠提神醒腦的冰冷聲音。 但溫晚剛醒,此刻腦袋仍是發(fā)沉,是以不管是思想還是動作都比平時慢了不止半拍。 她懵懵懂懂的睡著聲源望過去,看到傅斯寒沒有表情的臉。 愣了愣,隨后迅速的閉上眼,還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我一定是在做夢…” 傅斯寒卻挑了一下眉,在此之前,林書可沒跟他說人會被燒糊涂。 “溫晚。”傅斯寒清了清嗓子,聲音并沒有比平時柔和幾分,“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溫晚卻像是驚嚇到了,猛地睜開眼睛,喉嚨沙啞,半分氣勢也沒有,“傅斯寒,你怎么會在這里?” 傅斯寒卻微微瞇起眼睛,“你生病了,昏睡在工地里?!彼喢鞫笠淖龀鼋忉尅?/br> 如此淡然的態(tài)度,倒叫溫晚有些無所適從,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兩個人昨天發(fā)生的種種不快。 心里那股強烈的憤怒依舊橫亙在心頭。 可是卻因為眼前的一切發(fā)不出火。 溫晚還有點沒辦法接受自己上一秒還在工地遭罪,下一秒睜開眼睛就躺在醫(yī)院里的事實。 面前此時卻遞來一杯溫水,溫晚怔了怔,才伸手接過,對送水的傅斯寒說了一聲,“謝謝。” 溫晚雖然腦袋此時不夠用,但也多少能分辨出一些情況,她睡著的時候也就不過才中午。 到現(xiàn)在很明顯整整半天的時間過去了,難道這半天以來一直陪在她病床左右照顧她的人,就是傅斯寒? 這件事溫晚連想都不敢想。 明明昨天對方還恨不得一臉掐死她的表情。 但才不過一天,傅斯寒就又幫了她一次,搞得她對這個男人恨也恨不成,可感謝的話也說不出口。 半晌,她終于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我昏睡這期間,難道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 傅斯寒聞言輕笑了一下,“不然你以為會是誰?” 或者她期待是誰? 這一句將溫晚堵的死死的,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傅斯寒卻是一臉的神色難辨,毫不猶豫的起身,將搭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穿在身上,神情恢復平素里的淡漠,“一會兒醫(yī)生回來替你查看情況,如果沒事了就回家好好修養(yǎng),我不希望下次再看到有人在工作的時候突然暈倒?!?/br> 原來是怪她誤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