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是不是給你臉了
溫晚毫不畏懼的直視著傅云煙。 這眼神,在傅云煙看來就是就是挑釁。 她忍無可忍,指甲都幾乎嵌進(jìn)了掌心里,“溫晚!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說著,就揮手上前,顯然是想給溫晚一巴掌。 只是手臂還沒能成功的揮出去,就被人一把鉗住。 傅斯寒的眼底有凍結(jié)的冰霜,一字一頓吐出她的名字,“傅云煙?” 前一秒,傅云煙還怒氣沖天,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不可阻擋的怒火。 而下一秒,當(dāng)她聽到傅斯寒的聲音時,就如被狠狠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寒意從頭到腳席卷了她。 只是心火卻不能澆熄,傅云煙這次實在有點遏制不住,她恨恨的瞪了溫晚一眼,再看向傅斯寒時,就面露了委屈,“哥,這一次,你難道還要偏向她?我是你meimei啊,可你怎么每次都只幫著她不幫幫我呢?” 傅云煙眼眶泛紅,傅家孫子輩最高傲的大小姐像是被逼急了,顯得有幾分狼狽。 可是傅斯寒依舊無所動容,他目光沉靜,頭腦更是思路清晰,沒有表情的提醒,“是你有錯在先?!?/br> 傅云煙滿腹的委屈一瞬又被憋回到了肚子里。 現(xiàn)在她是相信自己這個哥哥可能永遠(yuǎn)不會向著她說話了,就為了姓溫的女人! 傅云煙最初見到溫晚時就不喜歡!后來得知她是自己的嫂子,心里就更加有不好的預(yù)感。 如今不好的預(yù)感終于應(yīng)驗了。 因為溫晚的存在,傅云煙在傅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她咽不下這口氣,指甲嵌進(jìn)rou皮卻渾然不知。 只能惡狠狠的瞪了溫晚一眼,帶著濃郁的怨毒,“溫晚!你遲早會遭報應(yīng)!” 趕在傅斯寒徹底發(fā)怒之前,傅云煙不死心的留下這么一句,就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溫晚一個頭兩個大,只是她現(xiàn)在沒空考慮什么傅云煙,滿腦子都是煩心的事。 手里傅澤年給她的卡還沒還回去。 溫晚毫無防備陷入沉思的時候,跟前的男人卻驟然向她逼近一步。 低沉的嗓音帶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這張卡,你打算接受?” 這個“接受”,指的自然是傅澤年的好意。 兩個人的談話,傅斯寒幾乎聽完了全程,所以他心里真正在意的,其實并非是這件事。 而是溫晚那句和他心有不怠的婚姻,想到她如此結(jié)締他們之間的這段關(guān)系,傅斯寒就莫名感到非常不爽… 他幽深的眸子一瞇,頃刻爆發(fā)出冷意。 男人的氣息一迫近,溫晚就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半垂的視野里只能看到男人領(lǐng)口上的溫莎結(jié)。 “我…我還在考慮…”溫晚本意是拒絕的,但是傅斯寒這么突兀的迫近她,讓她有好一瞬不知道自己嘴里吐出的究竟是什么。 傅斯寒眸底明明滅滅,面不表情,“三千萬,就憑他那個賬目只出不進(jìn)的酒吧?” 他沉冷又帶著深意的目光落在溫晚的頭頂,借題發(fā)揮著,“他對你可真是不薄?!?/br> 溫晚一怔,愕然抬頭,“你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傅斯寒挑了挑眉,表情連溫和平靜都算不上,“字面意思。” 丟下這一句,他似乎連話都懶得再說,瞇著眸子,深深的睨了溫晚一眼,就轉(zhuǎn)身離開。 到最后溫晚都沒讀懂傅斯寒那個眼神的含義,但她卻感到不舒服,相當(dāng)?shù)牟皇娣?,好像被赤裸裸剝開一樣的感覺。 她回過神來以后,看著手里傅澤年的卡,攥的更加用力。 如果事實真的如傅斯寒所說的那樣,那么這筆錢,她更加不可能收。 必須找個機(jī)會還回去! 晚間下班,溫晚回到公寓,繼續(xù)盤點自己手里這些亂七八糟的首飾,珠寶之類的,還有她手里可以賣出去的股票,雖然總體加起來也不多,但至少能湊出一些是一些。 而且半個月的時間剛過去一天,溫晚在考慮,她要不要去借銀行貸款。 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就算是貸款也批不下來太多,溫晚甚至又想到了高利貸。 想完之后,溫晚就忍不住笑了,靠在墻邊,看著公寓里滿地的狼藉。 就連黑市的高利貸她都敢想,溫晚第一次深刻明白到,為什么大家都總是說她的膽子大。 笑著笑著,溫晚的目光就落在了放在鞋柜上的卡片上,表情一瞬間凝在臉上。 正若有所思,公寓的門鈴卻被按響了。 溫晚走到門口,警惕的問了一句,“誰?” 說話的同時,眼睛也順著貓眼看過去,結(jié)果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是誰時,溫晚的頭皮頓時有些炸。 “是我,江辰。” 江辰的樣子依舊溫雅出塵,看起來與以往沒什么差別,看來一個工程項目的失利并沒有打擊到他,對方顯然也早已不是上學(xué)時那個一無所知的少年了。 “溫晚,可以開門嗎,我想和你談一談?!?/br> 事到如今裝家里沒人已經(jīng)不太可能,但溫晚也不打算跟他談什么。 只是冷著語氣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 江辰低垂著頭,沉默一會兒,才道,“剛分手那段時間,你搬來這棟公寓,我偷偷來看過你。” 溫晚一怔,隨即有些毛骨悚然。 “你跟蹤我?”溫晚的聲音摻雜點怒氣,以她的警覺性,有人跟蹤多少都會察覺到一些。 可江辰做的這些事,她竟一無所知! 那個時候江辰都已經(jīng)跟何依然在一起了!溫晚不敢深思!經(jīng)過上一次在醫(yī)院的事情,溫晚每每想到江辰,就打心眼里兒覺得發(fā)怵。 江辰的聲音似乎在忍痛,“晚晚,我只是擔(dān)心你,你能不能不要懷疑我的好意,對我這么警惕?” 溫晚的眼底層層覆蓋下冷意,“我不需要你的好意,你回去吧?!?/br> 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幾乎能將人狠狠刺傷。 知道溫晚的性格,江辰似乎也放棄了解釋這些,只是道,“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溫氏的事,你開門,我們談?wù)劊一蛟S可以幫到你?!?/br> 溫晚強(qiáng)壓下心底的震驚,她怎么也沒想到溫氏的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人盡皆知,傅澤年在哪聽到風(fēng)聲都有可能。 可江辰就太奇怪了。 溫晚的聲音徹底的冷了下來,“你走吧,我不用你幫忙,我自己有辦法。” 面對溫晚的絕情,江辰的眉目也陰郁了下來,他放棄了商量,“開門,如果你不想我把你的鄰居都吵出來的話?!?/br> 溫晚有一剎那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你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威脅我?” 江辰抿唇,面色幽深的看了一眼貓眼,隨后直接轉(zhuǎn)過身走向鄰居家的門。 溫晚氣瘋了,終于顧不得什么,推開門咬牙切齒,“江辰,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是可以報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