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一個好的開始
謝蘭芝看著一臉難堪的謝欣語,作勢還要挽留幾句。 傅斯寒冷眼淡淡的掃了一圈,留下一句,“告辭?!?/br> 隨后就攬著溫晚一起走了,一家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原地,都不敢再說什么。 從溫宅離開以后,溫晚和傅斯寒一起坐上了回傅公館的車,小李坐在前面的駕駛位上,看到在后座落座的兩人,非常識趣的就將中間的隔板升了上來。 窗外的月色安謐的不得了,溫晚斜支著下巴,想起方才的事,唇邊蓄起一抹笑意來對身旁的男人道,“眼看著人家小姑娘都要撞到你身上了?你都不知道躲一躲?” 傅斯寒不禁側(cè)眸看向溫晚,如果車里光線充足,他就會發(fā)現(xiàn)她眼里其實一丁點笑意也沒有。 而對于溫晚的問題,他同樣不置與否,而是一臉平靜的道,“你當(dāng)時不在旁邊嗎?” 溫晚愣了愣,心想這算是什么回答,“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我在旁邊,覺得我會攔住她?” 她搞不明白這男人怎么會有這樣的自信,“那我要是不攔呢?” 傅斯寒面無表情,“小李也在旁邊?!?/br> “那小李也不攔呢?你就任由她投懷送抱了?” 傅斯寒面色沒多大改變,只是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眉稍挑起,“你這么糾結(jié)這個問題干什么?” 溫晚悻悻的收回了撇開了自己的視線,“沒什么,我問問還不行了?” 想起庭院里月色下,謝欣語像是嬌花一樣美好跟柔弱的神態(tài),溫晚也不知怎么,嘴上突然就像沒了栓門似的,“你開心吧?很快就有這么一個美女跟你一起共事了,就是光看著也很賞心悅目吧?”她的語氣莫名帶著一點情緒。 傅斯寒的身形似乎頓了頓,沒什么語調(diào)的道,“你很在意這個?” 溫晚這次倒沒怎么否認,“我就是看不慣她們姓謝的人…” 誠然她心里的確也是這么想的,但還有另一層更深的原因,她自己沒有察覺。 傅斯寒深遂的眸光卻落在了她月光下略顯恬靜的側(cè)顏上,像是若有所思。 半晌,他才緩緩張口,叫了一下她的名字,“溫晚?!?/br> 溫晚不明所以,下意識回頭,卻正對上傅斯寒暗沉如水的視線。 傅斯寒幽幽的開口,“你在吃醋?” 溫晚一怔,不知怎么的就卡了殼,兩秒以后才反應(yīng)過來,“誰吃醋了?” 她慌不擇路的收回了視線,面上還帶著點氣急敗壞,“我干嘛要吃你的醋?” 她又不是腦子不太好用了,她就只是想到今天的晚宴謝蘭芝醉翁之意不在酒,有點生氣而已。 想著想著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傅斯寒聽,“我就知道謝蘭芝這么主動熱情準(zhǔn)是又打了什么歪主意?!?/br> 還說什么真心悔改?也就溫建良能信? 溫晚思及這些,又扭過頭,明顯將傅斯寒拉入到自己的陣營一樣,瘋狂的開始吐槽,“你猜我去書房溫建良跟我說了什么?你敢信?他竟然說謝蘭芝有意讓我介紹謝欣語給傅澤年認識?這可能嗎?也就溫建良眼盲心瞎會信了這種說辭!”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謝蘭芝和謝欣語是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你看謝欣語看著你的眼神了沒有,眼球都快粘在你身上了!” 溫晚繼而忿忿不平,“謝蘭芝分明就是覺得溫家最不受她控制的我,攀上了整個海城最權(quán)貴的高枝,說不準(zhǔn)哪天就會仗著你給我撐腰回頭去找她的麻煩,才特地整來一個什么謝欣語,妄想將我取而代之…” 到時候若是謝欣語真的成功,溫晚就什么也不是,反倒是謝蘭芝,還能搭上傅家這條線,那她不就是完全沒有后顧之憂了? 溫晚就納悶了,早想著干嘛了?跟傅家結(jié)姻親的時候怎么不把謝欣語推出去?這個時候才知道后悔了? 傅斯寒眼底浮光略動,看著溫晚臉頰氣鼓鼓的樣子像是一只小河豚,覺得挺有趣的,鬼使神差的就應(yīng)了一句,“放心,她們不會成功的?!?/br> 溫晚喋喋不休的小嘴兒頓住了,她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傅斯寒說了什么,然后難以置信的看向他,“真的假的?” 她的胸口莫名的跳動著。 傅斯寒此刻已經(jīng)將目光收了回去,沒有再看她,而是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我又不瞎?!?/br> 溫晚唇角一瞬抿住,面頰卻不知不覺的升起了溫度,等她回過神扭回頭時,頰邊已經(jīng)變的guntang。 她莫名覺得方才一本正經(jīng)的傅斯寒有點撩是怎么回事? 之后溫晚的心情一直挺微妙的,等她回過神在一抬眼時。 邁巴赫已經(jīng)在夜色中駛回了傅公館。 回到別墅主屋,將溫晚放在了臥室門口,傅斯寒回頭突然目光幽亮的叮囑一句,“你先回洗漱,我一會兒來找你?!?/br>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溫晚的心跳陡然就漏了一拍。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句話代表什么含義,一個人說要在夜里到一個房間找另一個人,總不會是秉燭夜游促膝長談這么簡單。 見溫晚像雕塑一樣愣在門口。 傅斯寒目光一頓,問道,“不同意?” 溫晚垂在身側(cè)的拳頭不覺一縮,她趕緊避開了視線,“沒有,我先回去了?!?/br> 說著就打開臥室門躲了進去。 其實傅斯寒的意思她也明白,既然是這樣一段關(guān)系,總要有一個好的開始,這樣也能避免以后不適應(yīng)。 溫晚自己其實也覺得,有些事情宜早不宜晚,早點懷上孩子,對她來說,或許是件好事… 可是,她胸口跳的這么快怎么辦?就像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一樣! 這個時候,溫晚可不想顯得自己過分的慫,她有點慌亂,在臥室里手足無措的轉(zhuǎn)了一圈,目光突然就定在了茶幾上的一瓶紅酒上面… 以后溫晚就進浴室里洗澡了,因為多喝了一點酒,浴室里溫度又高。 她裹著浴巾走出來時,還有些頭重腳輕的。 而讓她心神不寧一晚上的人,也早已等在了沙發(fā)上。 像是傍晚出發(fā)之前那樣,一只手斜斜的撐著腮,慢條斯理的翻開一原文書。 聽到浴室這邊傳來聲響,黑曜石一般閃爍著幽暗亮光的眸子一瞬間就注視了過來。 仔細一看,他的唇角似乎隱約還勾起了一點痕跡,他指著茶幾上沒了半瓶的紅酒,低聲道“這酒是你喝的?” 話音落下時,他的目光落在裹著浴巾的溫晚身上,眼底的色澤不顯痕跡就暗了下去,嗓音帶了幾分薄啞,“溫晚,過來?!?/br> 企圖不言而喻。 溫晚覺得很奇怪,明明還有那么點醉意,但神智卻不知怎么的,此刻變得更加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