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是你勾引我
傅斯寒似乎才聽懂溫晚想要表達的意思,漆黑如墨的眸子靜靜地凝著溫晚。 微蹙的眉心像在無聲的說,“怎么是這種無聊的問題。” 溫晚感到一陣難堪,連忙將自己視線抽走。 她原本就是想借個玩笑提醒傅斯寒提防點南江集團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非得鉆這個牛角尖兒,像小孩子莫名其妙耍脾氣一樣… 溫晚悻悻正過身,輕咳了兩聲,準備終止這個話題,沒想這個時候傅斯寒卻突然不緊不慢的開口,“你不會的?!?/br> 不知是不是溫晚的錯覺,她總覺得傅斯寒這句話,比他平時要輕柔幾分。 溫晚錯愕的了半晌,回頭,眨著眼睛,“為什么不會?你就這么篤定?” 他這么相信她? 傅斯寒將書扣在腿上,伸手一撈將人撈了過來,“傅太太擁有傅先生的一切,所有動產(chǎn)不動產(chǎn),名譽,地位,以及我本人。我并不覺得這世上還有什么能蠱惑到你?!?/br> 傅斯寒說的一板一眼的,即使他說著這樣的話,面上也沒什么融化的情緒,眸子依舊黑的深不見底,甚至令人難以分辨出真假。 可溫晚不受控制的心尖就是一個猛顫。 如果不是了解傅斯寒一絲不茍的做派,同樣的話換作別人嘴里,溫晚估計八成都會以為這是什么動聽的情話了。 溫晚笑了一下,有的時候覺得傅斯寒過于嚴苛過于正經(jīng)的行事風格也挺可愛的,于是又忍不住調(diào)侃,“那我萬一被人蠱惑了怎么辦?” 傅斯寒眼眸煞時瞇起,里面涓涓流淌著危險的氣息,“那么很不幸,那個人很有可能會就此在海城消失?!?/br> 溫晚第一次面對周身氣息駭人的傅斯寒也沒感到害怕,她好看的唇型微揚著,眼角斜斜上調(diào),頗有幾分煙視媚行的滋味兒,“傅先生,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這樣發(fā)脾氣的時候,令人看起來都像是在吃醋啊?” 雖然她很清楚的知道傅斯寒的脾氣跟吃醋八桿子打不著關(guān)系,因為他們之間只是履行合約,他對她也沒有男女感情。但她現(xiàn)在是他名字上的妻子,就算沒感情,她招惹別的男人,也觸犯了他作為丈夫的底線,不可能不生氣。 這是很簡單很淺顯的道理,溫晚懂。 盯著溫晚勾起唇角,傅斯寒的眸色驟然深了深,眼底仿佛一瞬閃過很多思緒。 他突然就埋下頭在她唇角咬了一口,重重的,帶著幾分懲罰意味。 溫晚眸子一瞪,臉上笑意全消,“你干嘛?哪有動不動就上嘴的?” 傅斯寒再次埋下頭,聲音淹沒在她的唇齒之間,“是你勾引我。” 溫晚,“……” 就想問問她好端端坐著也叫勾引?要臉不要? 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面對傅斯寒的種種禽獸行徑,溫晚已經(jīng)稍許有點適應了,雖不像從前每天那么心驚膽戰(zhàn),但也仍舊恨的咬牙切齒。 氣極了她就只能用白紙黑子合約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說也是自己選擇要走的路,一定要冷靜,再冷靜。 一直到周末,經(jīng)期如約而至,溫晚坐在衛(wèi)生間里面色慘兮兮的,第一次認識到原來想要懷個孩子并不想她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她第一個月就想迅速懷上孩子的愿望算是落空了。 然而溫晚也來不及傷春懷秋,肚子里攪著的疼痛,早已分去了她大半的注意力。 每個月一到這個時候溫晚都覺得自己要是沒長腰就好了。 傅斯寒這時候也不在家,一早就出去處理公司的事物。 溫晚捂著自己的小腹,喝過傭人煮過的溫水過后,就窩到床鋪里休息去了。 半夢半醒的時候,手機突然來了電話。 溫晚接起時,以為是傅斯寒,就迷迷糊糊問了一句,“公司要忙完了嗎?” 手機里好長時間都沒什么聲音,就在溫晚逐漸反應過來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的時候,電話里的人卻突然開口了,“姐…你在哪里?我到你家找你來,可是門鎖著,根本沒有人。” 溫晚頓時精神幾分,她蒼白著臉色,“溫墨?”頓了頓,想起自己搬到傅公館的事情似乎沒跟任何人提起,于是道,“我搬到傅公館來住了,在你姐夫這里!” 電話里又是好長一段時間的死寂。 不知多久,溫晚才聽到一絲絲陰沉的聲音,“你們同居了?” 溫墨的語氣隱約透著一股陰翳,溫晚即使精神不足,也聽出了溫墨的聲音不對。 她想說話,卻沒耐住疼痛先吸了一口冷氣,隨后才氣力不足的問道,“溫墨,你怎么了?” 溫墨沒說什么,只是有些冷硬道,“地址發(fā)給我,我去找你?!?/br> 溫晚睜了睜眼睛,“你來傅公館干什么?” 溫墨不平,“我去看看你還不行?” 聽聲音還有幾分委屈似的,溫晚無奈的笑了下,“那我先把地址給你發(fā)過去,一會我會讓傭人到門口接你過來?!备倒^還挺不好走的。 說完,溫晚就掛斷了電話。 她的月經(jīng),每次來都能將她折磨個半死,不過好在每次也就這么一天,一天過去她就基本能活蹦亂跳的了。 溫墨到的時候,溫晚已經(jīng)睡了一小覺了, 隱隱約約聽到旁邊有類似是在整理塑料袋的聲音,溫晚才緩緩掀開眼皮。 瞥見溫墨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的站在一旁,似乎有氣。 有氣? 溫晚狐疑的叫了一下他的名字,“溫墨?” 溫墨的手一頓,漆黑的眼球這才看向她,“你月經(jīng)難受都疼成這個樣子了,他為什么不在家陪著你?他就是這么當丈夫的??” 溫墨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傅斯寒。 溫晚聽后卻微愣,“你怎么知道我月經(jīng)?”還知道她月經(jīng)會痛? 溫墨將手里的物什丟在一邊,也不知道是借機撒氣還是什么,低吼道,“我為什么不知道??!當年要不是為了…”他說著,面色卻是一頓,聲音忽然小了下去,“當年不是為了替我出頭,你怎么會被人在大冬天的推進池子里,落下病根…” 溫墨的聲音隱隱顫抖,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小心翼翼呵護著的記憶,似乎早已經(jīng)被眼前的女人遺忘了。 溫晚愣了愣,隨后面色松懈幾分,“原來是這樣啊…沒事的,慢慢調(diào)理總會好的…” 溫晚順著回憶想了一下,當年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她當時只是純粹的路過,卻看到溫墨被一群年長的同學欺負,她氣不過,就沖上去跟人理論去了。 她那個時候還挺討厭溫墨的,覺得溫墨是謝蘭芝帶回來的拖油瓶,還是個愛哭鬼。 但就算是愛哭鬼,罵也只能是她罵,溫墨好歹是跟她帶著血緣關(guān)系的弟弟,哪能輪得到外人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