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能證明自己
溫晚的手抖了半天,好半晌都沒解出個所以然來。 傅斯寒眸子一深,才一把抓住了她的一雙手腕,嗓音都幾乎變了調(diào)調(diào),“你是故意折磨我的嗎?” 這話說的… 溫晚臉色更紅,咬著唇,“才不是…我就是,業(yè)務(wù)不太熟練…” 她的手就那么覆在了他的胸膛上,沒有收回。 傅斯寒眸色更深,這次直接低頭擒住了她的唇,來勢洶洶,又不容推拒,氣勢相當可怕。 結(jié)果很快,溫晚就在傅斯寒鋪天蓋地的情潮中徹底淪陷了。 兩個人比在浴室里那一次還要荒唐沒分寸,在客廳中毫無障礙地糾纏著,不知何時上的樓,也不知何時回得的房間。 夜色濃重的不像話,不知道這樣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多久。 溫晚最終因為疲累兒睡了過去。 傅斯寒只能再一次抱著昏睡的人回到浴室清理身體。 將懷里的女人放在放好的溫水里時,有那么幾秒鐘,溫晚像是有些清醒過來似的,緊緊的攀著傅斯寒的脖子,嗓音帶著少有的哭腔,細細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傅斯寒…” 像是無助的孩子急切的尋求著什么依靠…像是溺水的人緊抓著最后一塊浮木… 傅斯寒胸口一門,冷峭的眉一瞬就皺了起來。 只是脫口而出的話語卻是輕柔的,“我在這里。” 他親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就像是具有魔力似的,下一秒,溫晚緊皺的眉心就紓解開來,一扭身又睡了過去,一抹淚珠倉皇消失在她的眼角。 將溫晚送回了房間,蓋好被子,傅斯寒才裹著干凈的浴袍來到了書房。 與方才跟溫晚獨處時的狀態(tài)截然不同,此刻他渾身都被一股深不見底的戾氣所包裹著。 已經(jīng)不知是時隔多久,他再次拿起了香煙,點燃,放在了唇邊,斂著寒光的眸子在幽暗的壁燈下洞隱燭微,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可怕。 不多時,書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小李深夜推門走了進來,結(jié)果前腳剛邁進書房,就被書房里源源不絕寒氣震懾的邁不開步子。 傅斯寒冷冽的眸子掃了他一眼。 小李咕咚的咽了口唾液,再不敢遲疑,直接將書房的門板合上,垂下頭對傅斯寒匯報。 “總裁,錄音我已經(jīng)叫人修復好了,確實經(jīng)過了特殊的處理,刻意的抹掉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傅斯寒沒說話,只是從口中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 小李便立刻打開筆記本電腦,將手里的優(yōu)盤插了進去,點擊了下音頻。 里面有男人的聲音徐徐傳出,明顯比下午傅云煙給溫晚放出的那一份還要清晰許多,“十萬就可以讓傅氏跌個跟頭……這東西自然是別人給我的,而且還是他們自己人…對沒錯…估計傅斯寒怎么也想不到,是他至親之人將他的消息出賣給我!” “你說那個女的?不是她,那個是她們公司執(zhí)行總監(jiān)的助理,長得還挺漂亮的,姓溫,一點也不開竅…” “…我就是想跟她玩玩,之后如果她真的坐牢了,豈不是怪可惜的…”話越說到最后,無旭的聲音就越是猥瑣。 小李又是生氣,又是忐忑。 因為不知何時起,他們總裁就維持著個一動不動的姿勢,似乎是都將他手里的煙掐斷了。 小李連忙按下了暫停鍵,空氣中浮動著令人窒息的沉默。 半晌,傅斯寒才徐徐開口,聲音卻如巨石滾亂山間,凌厲又可怖,“把他抓回來?!?/br> 小李懵了,詫異又忐忑的問道,“抓回來?” 傅斯寒沒說話,只是輕描淡寫的掃了他一眼。 小李卻覺得那個瞬間自己的靈魂似乎都有些出竅了,忙點頭道,“我…我這就派人去?!?/br> 一陣雜亂的響聲過后,書房里再次恢復寂靜。 傅斯寒靜坐半晌,才垂下頭,低頭看向自己的掌心,上面有被煙頭灼燒過的輕微傷害。 只一眼,他眼底暗芒浮動,再一次將掌心攥緊了。 黎明的光線搗破黑暗,鋪在坐落于半山腰的傅公館上,將濃重的霧氣驅(qū)散開,令諾大的莊園現(xiàn)出真容。 而這一夜,也終究算是夜盡天明。 溫晚八百年不懂的生物鐘讓她準時在六點半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不著寸縷的躺在男人懷里,傅斯寒雙眸緊閉,似乎還睡的有些發(fā)沉。 溫晚下意識的動了動,四肢百骸涌上來的酸痛,一瞬就令她想起了昨夜里荒唐又瘋狂的情事。 溫晚呆滯了好幾秒。 傅斯寒此時卻眼睫微動,緩緩睜開了眸子。 他的眸色漆黑又深邃,甚至有些深不見底,但很快恢復清晰,帶著說不出的戾氣。 可當他看清,懷里抱著的是面頰緋紅的溫晚時。 眼底的戾氣頃刻就散去了,轉(zhuǎn)而被一抹平靜所取代。 他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脊背,張口,“你醒了?” 溫晚蜷縮在被子里,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她能感覺到她身上是干凈的,傅斯寒昨天一定是幫她清晰過了,可是他為什么不給她穿衣服? 溫晚心里裝著疑惑,卻不敢輕易問出口。 傅斯寒卻仿佛一眼將她看透似的,“我忘了?!?/br> 溫晚,“……” 這理由真是讓人說不出半點錯處。 傅斯寒卻就勢將人往懷里一扯,循循善誘,“時間還早,今天你也不用去公司再睡會。” 溫晚聞言一怔,眼底頓時就暗淡了幾分,她想現(xiàn)在也是,她的身上還背著個竊取商業(yè)機密的罪名呢… 頓了頓,溫晚卻道,“那你呢?”他不用去公司嗎? 傅斯寒眸子已經(jīng)合上,嗓音里帶著nongnong的疲倦,“晚一點我陪你一起去分公司?!?/br> 溫晚怔住了,她問的并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傅斯寒卻是怎么回答的?陪她一起? 胸口不可名狀的跳了兩下,溫晚嗓音溫軟,湊近他小聲道,“傅斯寒,我覺得,或許我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br> “嗯…”男人未睜眼,聲音有些冷峭跟沙啞,“睡醒了再說?!?/br> 說著他手臂收的更緊。 溫晚見狀只能無奈失笑。 浮生偷得半日閑,也沒什么不好。 不多時溫晚就睡著了,兩個人一口氣直睡到了日曬三桿才起來。 只不過溫晚是累的懶床,而傅斯寒卻是因為處理事務(wù)一夜未睡。 中午兩個人穿戴整齊,下樓一起吃了午餐,才從傅公館出發(fā),直奔傅氏分部而去。 坐在車里,傅斯寒想起來問她,“你有什么證明你自己清白的證據(jù)?” 溫晚一愣,回過神來才道,“其實我也不敢確定,但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所以結(jié)論究竟是什么,只有去了以后才能知道?!?/br> 傅斯寒點了點頭,旋即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