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不是我做的
溫晚猛地垂下頭,像是情不自禁的抱住他,聲音悶悶的,“我錯了?!?/br> 生怕傅斯寒跟她秋后算賬。 傅斯寒睨著她,“我還以為你是不知道錯的?!?/br> “怎么可能?換成是誰遇到昨天那種情況都會心有余悸…”說了一半,溫晚的嗓音卡住,她現(xiàn)在還能若無其事的跟人撒嬌,她也著實敬佩自己。 不過還好最后沒有真的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損傷。 溫晚想著,往他的懷里靠了靠,貼在他的胸膛上,他懷里的溫暖一如昨夜危難的時候,讓人貪婪的不舍得分開。 傅斯寒察覺到了她一瞬間的緊繃,手臂微微收攏,“今后不許一個人在夜里獨自外出,我如果不在你身邊,就讓保鏢和司機跟著你。” 溫晚做賊心虛,只能是他說什么她就是什么,忙不迭的點頭。 傅斯寒繼而又道,“少和溫墨打交道。” 就像剛才一樣,提到溫墨的名字,他的聲音就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不悅。 溫晚不明白傅斯寒怎么會對溫墨抵觸這樣,她小心的問道,“昨天溫墨差點鬧出人命,你怎么沒叫人攔一下…” 傅斯寒嗓音驟然沉下,像是壓在人心口上的石頭,“就算不是他也會是我?!?/br> 溫晚恍惚一怔,啞然。 每個人都如此擔(dān)心她,溫墨是她的弟弟,情緒過激也算情有可原,但傅斯寒呢? 傅斯寒一而再再而三護(hù)著她,僅僅就只因為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嗎? 還是說,在不知不覺中,他的心境也跟她產(chǎn)生了相同的變化… 溫晚有些不敢去深究。 只不過,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溫晚從昨天起卻一直都有些想不通,“你查出地皮的事跟吳旭有關(guān),所以派人對他出手了,對嗎?” 吳旭昨天偏執(zhí)又瘋狂的樣子,溫晚始終忘不掉,就像是被人逼到了絕路,魚死網(wǎng)破都不肯罷休…口中還一直在說著要報復(fù)人的話… 溫晚思考了許久,能夠讓一個公司混得如魚得水的高層落得這般境地,她認(rèn)識的人里,似乎也就傅斯寒有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能力。 傅斯寒卻頓住,忽然靜默不語。 許久,他的語調(diào)才逐漸壓低,“不是我,但也算他咎由自取?!彼謱赝砩砩系谋蛔訅毫艘粔?。 陪著溫晚一同吃完早飯,等到她徹底入睡,傅斯寒才從溫晚的臥室離開。 房門在他的身后緩緩合上,不留一絲縫隙,他瞥了一眼候在門口的人,“查到什么了?” 李助理垂著頭,額頭上滲出了汗,輕聲稟報,“總裁,吳旭是自己主動提的離職,但是離開公司以后他發(fā)生了什么,我們沒能查到,對方做事做的很干凈…” 傅斯寒瞇起眸子,“我叫你來,是為了聽你說這些的?” 李助理立刻誠惶誠恐,“也…也不是這樣的總裁,底下的人匯報說,吳旭今早本來都被家人保釋了,但不知怎么在離開警局的路上出了車禍…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死了…” “所以現(xiàn)在不管我們查到什么,恐怕也都是死無對證…” 傅斯寒眉目一凜,“死了?” “是。”李助理不敢有半點瞞報,“車禍?zhǔn)且馔猓瑩?jù)說是貨車司機疲勞駕駛…很快就會被登報海城各大新聞…” 傅斯寒身側(cè)的拳頭一瞬捏緊,眼底閃過陰沉,“繼續(xù)查!我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這么多巧合?!?/br> 說著他邁開步子轉(zhuǎn)身,“另外,別讓溫晚知道這件事。” “是,總裁?!崩钪肀徽饝氐膸缀跆Р黄痤^,但還是立刻行動起來。上次總裁說要將人抓過來,他們就撲了空,卻沒想到在之后發(fā)生了那么多不為人知的事。 甚至還導(dǎo)致他們總裁夫人差點遇害,小李難辭其咎。 還好這次溫晚傷的不嚴(yán)重,眩暈和頭疼都是乙醚導(dǎo)致的,她人休息到傍晚的時候,基本上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精神頭。 天色微微暗下,她掐算著差不多到了溫墨下班的時間,就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 “姐,你身體現(xiàn)在怎么樣了?”溫墨的聲音很輕,似乎有些小心翼翼,看來昨天問完對他說的那些話,對他有著很大的影響。 溫晚想了想,覺得昨天她的語氣可能也確實有些嚴(yán)厲,于是聲音也跟著放輕了許多,“我已經(jīng)好多了,明天就可以去公司,你不用擔(dān)心。” “給你打電話是想說公寓的事情,我上次搬家倉促沒怎么收拾可能有些亂,但之前你住的房間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如果你覺得不習(xí)慣,可以按照你自己的喜好布置,我的東西如果覺得礙事你堆到我的臥室就好…” “好,我知道了,不過我沒有什么不習(xí)慣的,以前住的時候感覺就很好?!鳖D了頓,他的嗓音有些沉,“姐,你沒事就好,昨天我不該擅自把你叫過去的…” 溫晚搖了搖頭快速的打斷,“昨天的事情就翻篇吧,不要再提了?!?/br> 說著,門口傳來一聲輕響,溫晚余光瞥見臥室的門被人推開,傅斯寒走了進(jìn)來。 她捂著手機道,“那就先這樣,如果房子有什么問題,你就直接打給我!” 溫墨短暫一愣,說了一句“好”,溫晚就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撇到一邊。 傅斯寒端著餐盤徐徐走近,挑著眉看到她的小動作,“再給誰打電話?” 溫晚牽了下嘴角,“溫墨,我問問他房子住的慣不慣…” 傅斯寒將餐盤放在一邊,不知想起什么,臉色驟然冷了冷,“你對他倒是半點防備都沒有?!?/br> 溫晚皺眉,一直不理解傅斯寒對溫墨的態(tài)度,“他是我弟弟,我為什么要對他有防備?” 傅斯寒的面容卻是一頓,眼底暗潮洶涌,半晌,才歸于平靜似的,沒有語調(diào)的,“沒什么?!?/br> 他拿起餐盤里的粥,像是漫不經(jīng)心的提起,“你知道溫墨為什么會突然搬出溫家嗎?” 溫晚就著他舉起的勺子吞下一口粥,“他跟我說他和謝蘭芝吵架了。” “那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闯臣軉???/br> 溫晚一愣,有些詫異的看向傅斯寒。 傅斯寒不可能會這么關(guān)心溫墨的事,她覺得他有點奇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對我說?” 傅斯寒抬起眸子,似乎對她能有這個警覺挺意外的。 “雖然我并不清楚這兩者之間是否有關(guān)聯(lián)?!备邓购⒅陌l(fā)旋,“但我聽說,溫氏最近似乎又碰上了麻煩?!?/br> 溫晚心中一愕,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她遲鈍的消化著傅斯寒的話。 心底不好的預(yù)感愈發(fā)濃烈,“溫氏?溫氏又出了什么問題?” 見溫晚無心吃什么東西,傅斯寒只好暫時將碗和勺子擱在一邊,“跟之前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