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最會算計的人
謝蘭芝面頰僵硬,但卻又不得不妥協(xié)。 她緩和著語氣,試圖扭轉(zhuǎn)溫晚的決定,“晚晚…溫氏可是當(dāng)年你mama爸爸一起努力親手打拼下來的心血啊,你真的忍心看著敗落而不問不管嗎?” 謝蘭芝見溫晚面色仍不為所動,便忍不住伸出手過去,想要隔著桌子去握溫晚的手,“蘭姨知道你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如果你是氣蘭姨從前哪里做的不對,蘭姨跟你道歉好嗎?” “況且溫氏的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謝蘭芝眼眶似想到什么,眼眶逐漸的發(fā)紅,“還有墨兒,墨兒也可憐,你說他才剛畢業(yè),正是一展身手的時候,沒想到卻突然面對這樣的事,以后他可怎么辦?” 溫晚干脆的躲過了她的手,凝望了幾分鐘她的表演,便忍不住又是笑了一下,“蘭姨,現(xiàn)在都開始跟我打感情牌了是嗎?” 先是將她母親搬出來,現(xiàn)在又提及溫墨想讓她心軟? 溫晚一邊笑一邊點頭,“我時常覺得,蘭姨或許你比我爸更適合經(jīng)營公司,怎么看都是你更懂得生財之道!防備我的時候,用盡手段設(shè)計我,恨不得將我置之死地!需要我的時候,又會不遺余力的利用我,榨干我僅存的價值!” 說到最后,溫晚后槽牙磨了磨,“要不是我從小到大,見慣了你這幅兩面三刀的嘴臉,恐怕就真的被你說動了!但你現(xiàn)在跟我提這些,我倒真有些想咨詢一下,蘭姨,你是怎么做到的?能把如意算盤打得這么美?這么響?真的很不錯,你可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會算計的人!” 她笑著說完這些,就躬身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夾,轉(zhuǎn)身要走。 謝蘭芝見她當(dāng)真是下定決心,不準(zhǔn)備對溫氏施以援手,不禁慌了,“晚晚,你不能這么想,好歹你也是溫家的一份子,溫氏危難的時刻,你難道真的要對溫家坐視不理?” 見溫晚沒有辦法遲疑,依舊往門外走,謝蘭芝一忍再忍,終于忍不住,心一橫便說道,“如果你敢邁出這扇門,不管溫氏!我就豁出去了不要臉也要將你這個白眼狼的事情鬧的人盡皆知!” “讓你公司里的人,讓整個海城的人,都知道傅氏分部的執(zhí)行總監(jiān)究竟是個多么薄血冷情的人,自己混得如魚得水!卻對家里人不管不顧!”謝蘭芝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咬牙切齒,丑態(tài)畢露,大有要跟溫晚魚死網(wǎng)破的架勢! 溫晚的步子在接待室門口忽地頓住。 就在謝蘭芝內(nèi)心一喜,以為自己的威脅可能是奏效了的時候,溫晚卻笑了,側(cè)身轉(zhuǎn)過頭來睨著她,“同樣的把戲玩太多了真的沒有什么意思,知道嗎?” 溫晚無溫度的笑起來,卻有一種冷艷的美,“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沒人會攔著你!但我也好心奉勸你一句,想想謝欣語的下場吧?嗯?別因為那些見不得光的小把戲,把自己徹底推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到時候更沒人能救的了你…” 最后一個尾音說完,溫晚毫不遲疑的離開了接待室。 謝蘭芝卻瞬間血色全無,如今溫晚背后有傅斯寒撐腰確實今非昔比,她如果真的沖動,下場只會比謝欣語更慘… 難道就真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溫氏倒臺?謝蘭芝無力的跌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無望又有些絕望,這個時候,接待室里又突然鉆進(jìn)一道人影。 悄無聲息的將門鎖上,一臉陰鷙的盯著她。 聽到落鎖聲以后謝蘭芝整個人一愣,極速回過神來,看到門口出現(xiàn)的人時,她直接愕住了,“墨兒!怎么是你,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溫墨根本不理她的問題,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跟前,面上浮動著濃重的陰沉,“誰準(zhǔn)許你過來這里找她的?” 他不悅的口吻幾乎是立即勾起了謝蘭芝某些痛苦的回憶! 謝蘭芝臉色一凝,隨后便變的無比僵硬,有些很鐵不成鋼的指著他的鼻子,“你是不是瘋了?你是不是瘋了溫墨?” 作勢一巴掌就要揚(yáng)過去,謝蘭芝恨的咬牙,“她可是你jiejie?。??” 溫墨卻動作迅速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雙目瞪的赤紅否認(rèn),“你比誰都清楚,她不是??!” “謝蘭芝!”他連名帶姓的叫他母親的名字,“一直以來不對你出手,只是看在你生我養(yǎng)我的份上,如果你再敢不經(jīng)我的允許來sao擾她!我就對你不客氣??!” 溫墨面目森然,丟下這句警告松開謝蘭芝的手,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自己的親生兒子,因為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女人如此威脅自己,謝蘭芝氣的眼前陣陣發(fā)黑,險些都一口氣沒有提上來。 她崩潰的喃喃自語,“瘋了…都瘋了…” 但饒是如此,謝蘭芝也沒能在休息室里停留多久,很快就被溫晚叫來的保安毫不留情的請出了公司。 經(jīng)過謝蘭芝這么一鬧,更加堅定了溫晚的決心,溫氏的問題,這次她說什么都不會再管! 之后這幾天,溫氏的事情鬧的愈演愈烈,溫晚偶爾也會從各種各樣的人口中,聽到關(guān)于溫氏的一點傳聞。 比如資金被套牢了周轉(zhuǎn)不動,已經(jīng)負(fù)債累累,比如外界現(xiàn)在風(fēng)聲四起,降低了溫氏的信譽(yù)度,不論是股票還是投資都有大幅度的下滑,有人甚至斷言這次溫氏真的在劫難逃。 溫晚每次也都只是隨便聽一聽就過去了,轉(zhuǎn)身就埋頭到自己的工作中。 兩三天的時間過去,溫晚也沒再收到溫家的任何消息,只是偶爾會同溫墨通個電話。 周末便悄然而至。 將公司里手頭上剩余不多的工作交給小顧,溫晚請了幾天的假,晚上回到傅公館就開始動手收拾行李。 這一次度蜜月的地點是傅斯寒定下來的,溫晚自己沒什么想法,就全憑他做主了。 傅斯寒也不知道從哪突然得知的消息,推開她的房門走了進(jìn)來,將蹲在地上收拾衣物的她整個人拎起,抱在身上。 “謝蘭芝前幾天去找你了?”他聲音沉沉的,身上還散發(fā)著好聞的沐浴露香。 溫晚揚(yáng)起頭來看他,故作輕松的笑,“那都是幾天前的事了?我都快不記得了…嗯,她是來公司找過我一次,不過被我趕我走了…” 傅斯寒啄了一下她的唇角,將她圈在懷里,有些愛不釋手的揉捏著她洗完澡以后嫩滑的皮膚,俊逸的面龐上倒是沒有什么過多的表情,“她有沒有為難你?” 溫晚忍住身上的癢意,幾乎是立刻就搖了搖頭,“她倒是也想?”旋即露出一點小小的自豪,“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在誰的地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