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不該過分投入
溫晚面色通紅,此刻被按在桌子上,完全就是淪為了刀俎上的魚rou,一副任人宰割,予取予求的姿態(tài)。 傅斯寒不知不覺,像是失神般的喚了一聲她的名字,“晚晚…” 這兩個字每次從他嗓子里溢出來,就像帶有魔力似的,溫晚輕而易舉便被蠱惑。 傅斯寒躬身伏在她耳邊,低笑一聲,“我們還沒試過書房…” 傅先生在私下里的時候,總是什么大膽的話都能對她說出來。 溫晚羞的整個人要被煮沸了一樣,抬起胳膊擋住了自己鋪滿潮紅的面頰,儼然是一副逃避的姿態(tài)。 “晚晚…”他霸道的命令,將她的手臂扯開,固定在頭頂,“別躲,看著我?!?/br> 溫晚早已經(jīng)被蠱惑的五迷三道,哪還會想起來拒絕這碼事? 兩個人氣氛正好的時候,溫晚旁邊不遠(yuǎn)處的手機(jī)卻驟然響了一下。 因為固體傳聲比較大,溫晚感覺自己耳膜都被震到了,意識立刻清醒了幾分,掙了掙,“傅斯寒…你手機(jī)響了,你先看看是不是有人找你…” 傅斯寒此刻已經(jīng)箭在弦上,又豈會說中斷就中斷? “…不用管?!彼麑⑹謾C(jī)關(guān)機(jī)丟在一邊,隨后直接奔向了主題。 溫晚輕輕悶哼一聲,眸子染上薄薄的霧氣,忍不住主動的攀上了傅斯寒的脖子。 又是一場不知疲倦的夜。 溫晚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回到的臥室,一早上,卻被一陣急促的手機(jī)鈴聲驚醒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聽出這手機(jī)鈴聲不是她的,而是傅斯寒不知何時開機(jī)的手機(jī)… 床鋪旁邊是空的,浴室里卻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溫晚猜到傅斯寒是在洗澡。 便抬手將電話先替他掛斷了。 正準(zhǔn)備翻身繼續(xù)睡,沒想到才安靜不過兩秒,手機(jī)鈴聲就再次催促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溫晚想了想,遲疑著選擇了接通,來電顯示的號碼沒有備注,溫晚主動開口詢問,“喂?哪位?” 對面的人明顯怔了一下,緊接著好聽的女聲傳來,“你是誰?斯寒呢?”聽語氣有點像是質(zhì)問。 溫晚驀然一僵,她認(rèn)識的所有人里,除了傅家的長輩們,她從沒聽過誰敢這么直呼傅斯寒的名諱。 許是心里那份戒備在作祟,溫晚腦袋瞬間就清醒,下意識的對電話里的人宣示著主權(quán),“我是他妻子,他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br> 頓了頓,她冷聲問道,“你又是誰?” 問這句話的時候,溫晚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線已經(jīng)下意識的緊繃,連攥著被子的手都泛起了青白。 電話里的人似乎正要說什么,可是浴室的門卻先一步被推開。 溫晚手里拿著傅斯寒的電話,此刻想掩飾已經(jīng)來不及,抬起頭毫無預(yù)兆的就對上了傅斯寒一雙烏黑深沉的眼。 那一刻,溫晚清晰的從傅斯寒眼底看到了轉(zhuǎn)瞬即逝的冷意。 跟昨天晚上用guntang的懷抱緊緊擁著他的男人幾乎判若兩人。 溫晚身體驀然就有些發(fā)僵。 然而傅斯寒已經(jīng)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伸手奪過了她耳邊的手機(jī)。 “誰準(zhǔn)你不經(jīng)允許,就隨意動我手機(jī)的?” 這樣親疏立顯不近人情的口吻,溫晚已經(jīng)許久不曾聽到,大腦頃刻就有些泛懵。 她張了張口,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怎么…你的手機(jī)我不能碰嗎?” 傅斯寒低頭查看著手機(jī)的姿勢一頓,蹙著眉心看向她,清楚的看見她一張小臉逐漸變的蒼白。 他緊繃的下顎一松,在她身旁坐下,“怎么?生氣了?” 他還好意思問? 溫晚心里不知為何憋的慌,卻又不曉得怎么才能發(fā)現(xiàn)出來,只能恨恨的白了他一眼。 那眼神,就恨不得在他身上刮下一塊rou似的。 傅斯寒好氣又好笑,他將手機(jī)放在了溫晚的面前,“我不允許你擅自動我手機(jī),不是想要瞞著你,只是擔(dān)心會發(fā)生方才的事?!?/br> 他看她氣呼呼的樣子,抬頭捏起她的面頰,“聽到是女人的打來的電話,心里不舒服了,對嗎?” 被他一語中的,溫晚心里卻煩躁的很。 女人在感情方面一向敏感,自然會對自己男人身邊出現(xiàn)的異性抱有警惕。 雖然說傅斯寒是自己的男人,此刻恐怕還有些為時尚早。 但溫晚心里介意了卻是真的。 她知道自己私自動人手機(jī)理虧,但心里卻還是忍不住陣陣的泛涼,尤其是想起他剛剛那句質(zhì)問。 “你身邊什么時候出現(xiàn)過異性?這樣的電話,我一共才能接到幾個…” 分明是在反駁他之前的那句解釋,而且該說的特別委婉。 傅斯寒面不改色,“確實沒有,身邊的異性只有傅太太一個。” 這樣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目谖?,聽的溫晚卻是一陣心悸,她暗道自己沒出息。 “可是她叫你斯寒?!?/br> 傅斯寒仍是無動于衷,“有很多人這么叫我。” “但叫我老公的也只有傅太太一個。” 說到這里,他扯過溫晚攥緊被子的手,沉然的嗓音里多了一絲揶揄,“傅太太這是因為接了一個電話而吃醋了?” 溫晚根本不想承認(rèn),不禁有些氣急,“我才沒有!” 說著就要從床上起身。 她覺得傅斯寒真的是很狡猾,用這么兩句撩撥得話語,就輕描淡寫的將事情翻過去了。 可是話既然已經(jīng)說到這個地步,溫晚就沒辦法再深究下去。 因為,她很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根本沒有任何立場,去跟他追究這些。 看到他這幅絲毫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態(tài)度,溫晚幾乎一瞬間就把事情想透了,她們現(xiàn)在也不過僅僅只是合約上的夫妻而已… 她現(xiàn)在連這個男人的心有沒有多少傾向她一點都不知道… 越想心里越酸,起床也顧不上找鞋子,光著腳丫就直奔浴室而去。 只是還沒得及拉開門,門板就被人從身后一下按住,一道陰影從頭頂罩了下來。 “溫晚…你心里如果有疑問,其實可以直接問我?!彼恼Z氣竟突然間比方才沉下去幾分。 溫晚此刻有些混亂,定在原地調(diào)整了好半晌,才逐漸恢復(fù)冷靜,“沒有…我覺得你說的對,是我小題大作了…” 一個電話而已,很正常。 溫晚自己安慰自己,她最近確實可能是有些貪心過甚,一個電話而已,僅僅只是一個女人的電話,竟然就讓她像是一個妒婦一樣,產(chǎn)生了如此強(qiáng)烈的情緒。 溫晚的心底敲響了警鐘,這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危險又可悲的事情,一點都不像她從前的行事作風(fēng)。 她不該過分投入。 傅斯寒幽幽的聲音從她背后傳來,“你真的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