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怎么會輪到我?
葉詩柔大抵沒想到溫晚真的會出來送她,一時氣的連腳下的步伐都亂了分寸。 她滿腹怨氣無處發(fā)泄,便忍不住回頭瞪向溫晚,皮笑rou不笑,“可以了吧溫總監(jiān),我都已經(jīng)說了不用送,你跟過來難不成是想看我笑話的嗎?” 果然人后立馬就破功了,看葉詩柔似乎也不打算繼續(xù)在溫晚面前偽裝的樣子。 溫晚不禁好笑,“葉小姐怎么這么說?我出來送你,只是出于對客人的禮貌,沒想到竟會讓葉小姐產(chǎn)生這樣的大的誤解?!?/br> 溫晚今天處處彰顯著自己的身份,處處在葉詩柔這里壓上一頭。 如今“客人”這兩個字,更是令葉詩柔聽著無比刺耳。 葉詩柔恍惚冷笑出聲,眼角眉梢盡是不屑,“客人?我是客人,溫總監(jiān)難不成以為自己就是自己人了嗎?真是這些天,看到你和斯寒的相處模式以后,我才深刻理解到相敬如賓四個字究竟是什么含義。” 溫晚聞言很是淡靜,只是雙手環(huán)著肩,“看來葉小姐是不打算繼續(xù)裝傻充愣了?你早就清楚我和傅斯寒結(jié)婚的事,卻在最開始見面的時候,在我面前裝作一無所知,還總是把一些不知所謂的話掛在嘴邊,敢問葉小姐究竟是什么居心?” “我的居心?”葉詩柔聲音有些不知不覺有些尖銳,“是,我就是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怎么樣?溫總監(jiān),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正是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但也不要天真的以為,你現(xiàn)在嫁給了斯寒,就擁有了一切!” 葉詩柔眼里盡是自信,“你們相處這么久,斯寒他心里究竟有沒有你,我想溫總監(jiān)應(yīng)該很清楚吧?這一點我覺得也不需要我來提醒你?!?/br> 溫晚呼吸悄然繃住,面上雖平靜無波,但眼底深處已然滲出冰冷,“他心里沒有我,還能有誰,難不成還能是葉小姐你嗎?” 葉詩柔幾乎毫不遲疑的回答,“當(dāng)然是我?!?/br> 溫晚掌心一瞬攥緊,忍不住冷笑,“葉小姐,自信點可以,但是盲目自信卻不可??!傅斯寒如果心里真的有你,以他那樣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的性格,又怎會容忍我去當(dāng)他傅太太?!?/br> 溫晚腳步微抬,在葉詩柔的注視下緩緩朝她前進兩步,“換句話說,就算他心底沒我又如何,我終歸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傅太太!葉小姐就算再怎么興風(fēng)作浪,挑撥離間,也始終搬不上來臺面?!?/br> 再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不入流的想要破壞人家庭的小三,跟謝蘭芝完全是一路貨色! 葉詩柔也是人精中的人精,又怎么會聽不出溫晚這簡單幾句話里隱含的深意? 她的臉色當(dāng)即就變了,感到一種深深的羞辱,甚至是一直以來的涵養(yǎng)和優(yōu)雅都顧不上,有些氣急敗壞,“溫晚!你有什么資本囂張?你以為如果不是你憑空出現(xiàn),你原本擁有的這一切應(yīng)該是屬于誰的?” 葉詩柔撕破臉皮,溫晚便也沒有再笑臉相迎的道理,她的神色有些冷,“是誰的也不會是你的!你和傅斯寒認識這么多年,如果真該是你的,早就會給到你手里,還用的著等著我來出現(xiàn)??” 溫晚一句一句,幾乎絲毫不給葉詩柔還擊的余地,“可見葉小姐還是將緣分這件事看的太淺顯了!如果你偏要自欺欺人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也別怪我沒勸過你,你大可以繼續(xù)在人前挑撥離間,裝傻充愣,做一些跳梁小丑做的事情!反正到時候嘩眾取寵的人,是葉小姐你,又不是我!” 葉詩柔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指著自己的鼻子,仿佛被氣笑了,“你說我?跳梁小丑?嘩眾取寵???”一頓,她的神情就是一戾,不陰不陽的咬著牙,“溫晚,你怎么敢?” 從小被眾星捧月的人,這輩子都沒聽過別人對她說出如此諷刺的話語,葉詩柔已經(jīng)處在爆發(fā)的邊緣。 但溫晚又不是吃素的,她什么樣囂張蠻橫的千金小姐沒見過,這么多年來就是專治各種不服。 溫晚嘴角抿出嘲諷,“我有什么不敢的?難不成葉小姐還以為自己剛才聽到的是幻覺嗎?如果你覺得自己沒聽夠,我不介意再重復(fù)一遍給你聽?!?/br> 葉詩柔簡直要氣炸了,不經(jīng)思考的就抬手揮了過去,但她這點三腳貓在溫晚眼里實在破綻百出,溫晚也不屑于對她如何,只是身型微微一偏,就讓葉詩柔的巴掌落了空。 反倒是葉詩柔,一個不小心用力過猛差點踉蹌著摔個跟頭,最后是勉強扶住墻邊才穩(wěn)住身型,但整個人卻洋相盡出。 葉詩柔一張臉因為羞辱而憋的通紅,惱羞成怒的甚至想要張口罵人,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原本站著人的位置空了,溫晚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遠。 葉詩柔憤怒的直跺腳,“溫晚!”見溫晚甚至都懶得理她,她幾乎咬碎一口銀牙,“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 這一場女人之間的角逐,溫晚自認為是贏了,只是她的心情卻半點都不輕松。 她方才那些話里,究竟摻了多少水分,別人不知道,溫晚還是很清楚的,她幾乎是把最近一年沒吹過的牛幾乎一口氣都吹出來了。 所以縱使她在葉詩柔面前贏了這么一次,她的心情也相當(dāng)不輕松。 溫晚快速的急行,想要盡快脫離葉詩柔的視線,可是當(dāng)她回到病房門口時,腳下卻像是驟然灌了鉛一樣,根本不知道該怎么推開門邁進去。 滿腦子都是葉詩柔對她說的那些勢在必得,仿佛溫晚奪走了原本屬于她一切的話… 葉詩柔的自信不會是空xue來風(fēng),除此之外,溫晚也知道自己的這份婚姻來的多么投機取巧… 所以細細深究下去,葉詩柔順的話也不一定都是假的。 走廊里的穿堂風(fēng)帶著與外界不同的冷意。 溫晚站在病房附近靜靜吐納了很久,才將自己的表情恢復(fù)的與平時別無二致。 等她推開面前那扇門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重新掛上了若無其事的笑意。 傅斯寒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半靠在床頭,周圍圍著林書和幾個護士站的護士。 一群人都在垂頭忙碌著,為傅斯寒仔細的檢查著身體,只有傅斯寒一個人,在聽到聲響以后,驟然抬頭向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傅斯寒眼底似乎帶著幾分責(zé)備,“你終于肯回來了?” 溫晚嘴角扯開笑意,“人家好歹是來探望你的,我把禮數(shù)做足一些,有什么不對嗎?” 林書聽著也忍不住湊起了熱鬧,“誰來探望你了?你臉色這么臭?” 傅斯寒一瞬便冷眼橫了過去,尚且沒來得及警告。 溫晚就平靜的張開了口,“葉詩柔,林醫(yī)生應(yīng)該不陌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