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是他不好
傅斯寒驟然轉(zhuǎn)過頭,以為保鏢找到的會是跟溫晚有關的什么物件,結(jié)果卻是一團白色的布! 小李在一旁看了半天,突然回過神,“總裁,這是不是八樓陽臺上的窗簾???” 傅斯寒一怔,忙抬起頭看去,雖然隔著的距離有些遠,但還是能清楚的分辨出八樓的窗簾只剩下了一半,明顯是被誰扯掉的。 他的面色一半陷在陰影里,卻是驟然間想到了什么,陰沉的開口,“八樓下面這些房間,挨個陽臺搜,動作快點!” 小李面色也像是明白過來了什么,之后不敢再耽擱,連忙回頭囑咐,“還愣著干什么?快去八樓下面對應的房間去找人,這定要把少夫人找出來!” 傅斯寒也沒有坐以待斃,直接向電梯走去,直奔七樓,小李寸步不離跟在他身后,不停的安慰,“總裁您別擔心,少夫人福大命大絕對不會有事的!” 傅斯寒面色不變,身側(cè)的拳頭卻已經(jīng)捏的骨節(jié)泛白。 “對…她不會有事的…” 他的晚晚那么聰明,那么勇敢,怎么可能會有事? 都會想到跳窗戶這個辦法來,從萊恩?杰斯的手上逃掉,她必不可能讓自己出什么事! 可話雖然是這樣說,從得知溫晚出事的那一刻起,他的內(nèi)心就從未平靜過! 一連搜了七樓和六樓,也沒能找到人,傅斯寒的面色以rou眼可見的程度變的蒼白。 終于,在他轉(zhuǎn)到五樓樓梯口的時候,有手下匆匆趕來,“總裁,找到少夫人了!在五樓的陽臺!” 傅斯寒腳步微頓,之后就立馬拂開眾人沖了過去。 小李緊緊跟在身后,生平卻第一次覺得他們總裁竟然也會有如此失態(tài),甚至慌不擇路的時候。 五樓是個空房間,是以陽臺先前是鎖著的。傅斯寒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陽臺玻璃窗后面的角落里,身材纖細受弱的女人緊緊縮成一團,已經(jīng)陷入半昏迷的狀態(tài)。 她的身上,和嘴角,都有觸目驚心的血跡,被打的一側(cè)臉也腫的高高的,一片襤褸發(fā)型凌亂,當真是前所未有的凌亂。 傅斯寒趕到心口驟然一緊,連呼吸都亂了節(jié)奏,只沉著嗓音對身后的人命令道,“都把頭給我背過去!” 屋子里這些手下幾乎都是立馬就轉(zhuǎn)過身去。 傅斯寒扯開口子將身上的外套利落的脫了下來,彎腰裹在了溫晚的身上,將她打橫抱在了懷里,“溫晚,醒醒…我來救你了…” 他的嗓音不知何時沙啞,卻很清晰,將人往懷中裹緊了一些,“我終于找到你了…” 溫晚渾身卻繃的緊緊的,渾身都冷汗直流,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喉嚨里發(fā)出氣若游絲的聲音,“傅斯寒…孩子…我們的孩子…” 溫晚的聲音破碎的不像話,甚至夾雜著一些嗚咽,“我的肚子好疼…” 傅斯寒手臂越發(fā)收緊,片刻不敢在耽擱,直接叫人開車將溫晚連夜送到醫(yī)院去。 臨走之前他將小李留在酒店這邊處理余下的事情,“總裁,八樓那位我們要怎么處理???” 傅斯寒眼底清晰可見的閃過一絲陰狠,“告訴他,這里是華國!把他廢了,然后丟回m國去。” 小李聽到的時候渾身一凜,還有些猶豫,萊恩?杰斯可是m國商業(yè)大亨,把人廢掉什么的,至少還是應該考慮一下吧? 可當他一抬眼觸及到傅斯寒那雙令人骨縫都發(fā)涼的眼神時,才陡然醒悟。 是了,他們總裁是什么人,別說是海城,就算是整個華國,也都揪不出來一個敢跟他叫板的人! 是以不敢再有片刻猶豫,直接一躬身領下了這個命令。 出發(fā)之前,小李也提前給林書打了電話,通知醫(yī)院那邊的人做好了準備。 傅斯寒的車一到,醫(yī)護人員立馬就幫忙將昏迷中的溫晚放倒了床上,一路送到了搶救室。 傅斯寒定定的站在搶救室跟前的走廊上,身上也蹭了不少的血跡,背影站的僵直,雖然看起來和平時沒有太大分別,林書站在一旁卻很清晰的看到了他垂在身側(cè)的手在顫抖。 林書早在之前就從電話里了解到了情況,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是跟著安慰,“你放心,剛才我順便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除了四肢關節(jié)的位置有一些扭傷和淤傷,基本沒有什么大礙。中的藥物也不是什么副作用強烈的迷藥,就是普通的乙醚,只能短暫的麻痹全身,不會對胎兒造成什么影響…” 傅斯寒身型驟然一頓,隨后抬起眸子掃向他,聲音難辨情緒,“在你眼里以為,我更在意的是孩子?” 林書一愣,立馬就擺手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她的身體應該沒有什么大礙!小溫晚還是很懂得保護自己的,相信這次她不會有什么事,所以你不要太擔心…” 可是溫晚受驚了,是他的疏忽大意,給了別人可趁之機,讓她不僅受了傷,還受到了驚嚇… 就算她是那么堅強的人,但也終究是個女人,那個時候他不在她身邊,她一定會嚇壞了… 傅斯寒眼底霎時間流瀉出清晰可見的痛苦和自責。 林書從來沒見過他情緒外泄到這種地步,都有些驚呆了。 但好在林書還是沒有判斷失誤,溫晚除了身體各處留下一些細微的皮rou傷,她人基本沒有什么大問題,胎兒的胎心也沒有出太大的問題,只是受到了一定的驚訝。 只要做出相應的針對性治療,并且注意安胎就好。 傅斯寒于是將人連夜帶回了傅公館,回去以后溫晚就開始高燒,處于昏迷狀態(tài),也時而不清醒。 傅斯寒著人給她看診了以后,就將傭人和醫(yī)生都遣散了出去,自己一個人留在臥房里,寸步不離的照顧著溫晚。 這女人燒的不清醒,傅斯寒按照醫(yī)囑用浸濕了的毛巾,在幫她一點一點物理降溫, 可她卻像是又被嚇到了似的,閉著眼睛就開始掙扎,“滾開…不要碰我…” 傅斯寒指尖一顫,隨后緩緩彎下身擁住她,湊到她跟前安撫道,“別怕…別怕,晚晚,是我,我是傅斯寒,我在這里,沒人能傷害到你…” 傅斯寒的名字像是一個開關,溫晚昏迷中聽到以后立馬就停止了掙扎。 但口中細碎的呢喃卻逐漸轉(zhuǎn)變成嗚咽,眼角迅速的泛紅了,她帶著哭腔說著迷糊的話,“傅斯寒他會來救我的…他一定會來救我的…你敢這么做,他不會放過你…” 聽到這句話,大抵是人生當中第一次,傅斯寒品嘗到了什么叫為一個人心疼到心碎的感覺。 他埋下頭輕輕的親著她發(fā)燙的耳垂,口中像是自言自語,“對不起…晚晚,這么對不起,是不我不好…” 都是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