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是為了你
知道溫晚要來,溫墨早早就守在辦公室的走廊里等著。 聽到說話的聲音,他一回頭,就看到溫晚和前臺一起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溫晚撫著自己的腹部,笑著回答前臺的問題時,表情前所未有的溫柔,好像渾身都泛著光。 溫墨的眸底幾番閃爍,喉結(jié)動了動,那心心念念的名字才輾轉(zhuǎn)從口中發(fā)出,“溫晚…” 溫晚只是隱約聽到聲音,卻沒有聽清是什么,抬眼望過去,就看到溫墨一身西裝筆挺的站在走廊的盡頭。 發(fā)型梳的一絲不茍,面上也多了些許沉穩(wěn),看起來比幾天之前還要成熟了許多。 “溫墨?!?/br> 跟前臺道了聲謝,溫晚就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溫墨看到徐徐接近的人,迅速的回神,然后才想起了改口,“姐,你來了。” 在她面前,他還是忍不住抓了抓頭發(fā),“抱歉,我應(yīng)該去傅公館找你的,但是公司需要處理的爛攤子實在太多,我有點走不開…” 溫晚點了點頭,安撫道,“溫氏什么情況我了解,我也知道你很忙,不然不會直接說來找你了。” 現(xiàn)在剛剛好是中午的時間,溫晚將自己手挎包里的保溫盒拿了出來,“是不是還沒吃飯?我在家里做好了給你帶了一些過來?!?/br> 溫墨心底一陣溫軟,感到喉嚨更艱澀了,點頭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確實還沒有吃東西,時間過得真快,都沒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中午了。” 說著,往旁側(cè)讓開,讓溫晚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擺設(shè)和配置和溫晚上一次來幾乎沒有不同,只不過如今坐在辦公桌前的人卻今非昔比。 溫晚走到茶幾旁,將手里的食盒打開,將里面的食物都揀了出來,“先把肚子填飽,我們之后再說別的。” 溫墨點了點頭,猶豫了半瞬,就在溫晚的身旁坐下了。 溫晚側(cè)眸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頭還要多的溫墨,白白凈凈的臉上只有眼底的淤積比較嚴(yán)重,像是好長時間都沒有好好休息。 “溫氏棘手的事情這么多,真不知道你哪下的這么大的決心敢接手這個爛攤子,這段時間一定很辛苦?!?/br> 溫墨忍不住僵了僵,他預(yù)想過很多兩個人的開場白,有質(zhì)問也有責(zé)怪,他想不管她是什么反應(yīng),他都不聲不響的受著。 因為這是他應(yīng)該的,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溫晚從一開始就只是在關(guān)心他。 他最受不了她的這份溫柔。 “姐,你不怪我嗎?” 溫晚笑了一下,實話實說,“我不怪你,我只是有點擔(dān)心你?!?/br> 擔(dān)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然后卻不對她說,一直自己扛著。 溫墨覺得自己快被這樣的溫晚逼瘋了,拳頭在身側(cè)緊了又緊,壓抑住胸腔里洶涌的情緒,好半晌,才開口,“姐,我還能不能抱抱你?” 溫晚一怔,隨即失笑,“可以啊?!?/br> 不管他現(xiàn)在如何,他都一直是她心里那個離不開她又愛撒嬌的弟弟。 溫墨直接俯下身躺在了她的膝蓋上,手臂緊緊的攬住她的腰,像是個受傷了迫切于尋找溫暖的孩子,“好像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這樣抱過你了…” 確實已經(jīng)很久了,上一次是在什么時候,溫晚都有些記不得。 看著他這副樣子,溫晚實在忍不住心疼,嘆了口氣。 嗓音也放軟了許多,“你想要溫氏…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事…?” 知道這個問題避無可避,溫墨也沒有抗拒,直接便回答道,“大概是在知道他們倆給你說了親事的時候?” 其實遠遠不止,他心里早就有這個想法,只不過溫建良和謝蘭芝私自給溫晚說下婚事,成了他開始實施計劃的導(dǎo)火索而已… 溫晚蹙了蹙沒,還是沒辦法從他的話語中了解到什么。 溫建良和傅家說親的時候,溫晚跟溫墨的關(guān)系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時候,溫晚想不通這之間有什么必不可少的關(guān)聯(lián)… 溫墨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抬眼對上她疑惑的眸子,“以前,你可能一直都覺得我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但在我心里,卻一直都真心拿你當(dāng)jiejie…” “家里人不經(jīng)你的允許給你定下婚事,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溫家就是這樣,永遠都是當(dāng)家作主的人擁有決定一切的權(quán)利,不顧你的想法…不顧你的自由…” 溫墨悵然道,“從前他們就已經(jīng)很虧欠你了…這種狀態(tài)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所以,我才會想要成為溫家可以做主的人…” 溫墨將原因的說的很淺顯,溫晚一聽就明白了過來。 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驚諤的指著自己,“所以你是為了我?” 溫墨點了點頭,“我不想讓他們在肆意妄為的傷害你…這是唯一能從他們那里保護你的方式…” 從前溫建良和謝蘭芝一直都只知道不遺余力的從溫晚身上榨取利益,甚至是出賣了她的婚姻… 溫晚以為只有自己心里在意的是這些事,卻沒想到,在她毫不知情的時候,有個人將這一切都放在了心上。 原本她就覺得溫墨不會是在意這些利益和地位的人,沒想到原來是因為她,竟然是因為她… 溫晚喉嚨艱澀,恍惚間失去了言語。 “溫墨,你是個傻子嗎?這種事情有什么好介意的?”溫晚頓了頓,“我以前對你那么不好,有什么可值得你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做這些事情?” 她一直就都不是一個稱職的jiejie。 溫墨卻立刻否認,“不,你是!你值得…一直都值得……” 沒有任何人知道,從那年冬天開始,她就成為了唯一一個值得他付出一切的人! “可是,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啊,你大可不必做這些…”溫晚道。 她現(xiàn)在的生活還好,其實很滿足。 她從不會原諒溫家人這么多年來對她的所做所為,但是她真的已經(jīng)不會在乎他們再做什么,因為無關(guān)緊要的人,已經(jīng)不足以能影響到她的情緒。 更何況,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有了家庭,有了喜歡的人,也有了真心疼她關(guān)心她的人。 溫墨搖了搖頭,望進她眼底深處,開口便戳穿并否定了她的想法,“就算你不在意別人,溫氏你總是在意的吧…我知道溫氏一直以來對你有著什么樣的意義…” “如果不是把溫氏看的那樣重,你怎么會不顧一切的跟傅斯寒簽下那份合約,為溫氏爭取到那七千萬?” “你曾經(jīng)為溫氏豁出去了一切,難道不是嗎?” 溫晚的手一顫,瞳仁短暫的瑟縮了半瞬。 “不可否認…曾經(jīng)是這樣…”溫晚有些麻木,有些木訥,“可是…” “沒有可是?!睖啬杆俅驍嗔怂磳⒚擃^而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