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不喜歡兒子
葉卿卿離開海城的時候,溫晚已經(jīng)懷孕將近六個月,腹部隆起已經(jīng)非常明顯。 這段時間,因為葉卿卿的離開,她的心情一直很差,傅斯寒有想過很多辦法想讓她放松心情,轉(zhuǎn)便情緒,效果都不是那么特別的顯著。 而且隨著腹部逐漸隆起,溫晚的身體不適狀況也越來越嚴重,尤其是腹部時不時有一種下墜感,讓她很難受。 有一天,這種墜脹感實在讓她無法忍受,她情難自禁的扯著剛從公司風塵仆仆趕回來的傅斯寒嚅囁著撒了好一會兒的小情緒,“沒想到懷孕這么難受,今天尤其難受。真搞不懂,為什么要女人來生育懷孩子,真該讓你們男人也體會體會這種滋味兒?!?/br> 她一張小臉白的不像話,有些憔悴。 傅斯寒堂堂金貴的不像話的傅大總裁,這輩子不管做什么事都沒怎么親自動手的傅家掌舵人。 正一點一點細心的為她按摩著小腿,結(jié)果硬生生的就被溫晚扯著領(lǐng)子拽了過去,還有點霸道的小脾氣。 不由無奈失笑,他也的確是好久沒見過溫晚像小孩兒一樣耍脾氣的時候了,當即放下了她的腿,轉(zhuǎn)過身把她抱在懷里,親了她一口。 雖說是責備的話語,但卻是寵溺的語氣,“你這算不算是在跟我無理取鬧?” 他也越來越對溫晚沒轍。 “哼?!睖赝磔p哼了一聲,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可是我是真的很難受啊,安胎藥也喝了,補品也吃了,該有的一樣沒落下,為什么這種癥狀還是沒緩解?!?/br> 溫晚都沒辦法形容自己身體上的難受,不嚴重的時候還好,沒什么太大的感覺,嚴重起來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是好的。 比如說現(xiàn)在,她就是腰痛腿麻肚子還墜著難受。 但也不是痛的厲害,就只是那種很折磨人很影響情緒的難過。 傅斯寒聽了心底一陣心疼,他將懷里攏著的人往懷里又提了提,語氣放輕柔的安撫,“過了這次就好了,孩子順利出世以后,就再也不叫你生二胎。” 他又親了親她發(fā)紅的眼角,沉聲道,“再也不叫你這么辛苦?!?/br> 傅斯寒不假思索的一句話,卻一下戳在了溫晚的胸口上,她聽著傅斯寒的說辭… 孩子出世以后,再也不生二胎,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他今后會一直將她留在身邊。 為了避免造成矛盾或者影響情緒,溫晚和傅斯寒早就彼此對那一紙合同絕口不提了,兩個人關(guān)系的轉(zhuǎn)變也仿佛水到渠成。 溫晚靜靜的躺在傅斯寒的懷里,也不再耍小脾氣,而是頗有些認真的道,“如果喜歡…生二胎也不是不可以…” 她說完這句話,心砰砰跳的等著傅斯寒的回應。 傅斯寒只是沉了眉,但卻沒有任何質(zhì)疑或是猶豫,直接道,“不可以,僅此一次,不會再讓你這么辛苦了?!?/br> 看著她時不時難受,他的心似乎也在承受著同樣的煎熬。 溫晚聽著他一本正經(jīng)為未來打算的語氣,終于忍不住破涕為笑。 她也終于能體會到,葉卿卿臨走之前說的那句,她是幸運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溫晚唇角的弧度彎著,剛想說什么,卻感覺腹部一動,她忍不住小聲的尖叫了一下,“啊…” 傅斯寒面色當即一僵,緊張的問道,“怎么了?” 溫晚又是忍不住笑,扯著傅斯寒的手掌覆蓋在自己腹部的位置,神秘兮兮的道,“有胎動…” 這段時間剛剛才能察覺到,只不過不太頻繁,卻總是能溫晚覺得很神奇。 傅斯寒也是一愣,感受到溫晚隆起腹部的位置,有什么東西一下撞了過來又回去。 沒想到還是個調(diào)皮的小家伙,傅斯寒素來冷硬的面容也不禁松動,頗有些柔軟的笑了出來,“應該是個臭小子?!?/br> 按照規(guī)定,醫(yī)院的醫(yī)生不會給孩子看性別,溫晚男孩女孩都會疼愛,所以也就沒特地找人看。 可是聽著傅斯寒如此肯定的口吻,她都忍不住好奇了,她抬起眉眼,亮晶晶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是男孩兒女孩兒?” 傅斯寒道,“奶奶說的,男孩兒愛折騰,不老實。” 說著又忍不住蹙眉,“如果是個女孩兒就好了?!?/br> 溫晚聽了后臉上的笑容垮了下去,“為什么?為什么男孩兒你就不喜歡了?” 他面色比開公司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是還要正經(jīng),嗓音也是冷硬有質(zhì)地,“女孩兒以后一定會像你一樣漂亮可愛?!?/br> “這樣如果她分走了mama的疼愛,我也不會吃醋。但如果是男孩兒,我可能沒辦法控制自己。” 溫晚都忍不住愣住了,她這么大大咧咧的一個人,這會兒卻感覺相當難為情。 畢竟認識這么久以來,她幾時能從傅斯寒嘴里聽到這么幼稚又小氣的話? 溫晚實在忍不住吐槽,“再過幾個月,你都是要當父親的人了,可不可以不要這么的幼稚!” “以后你要是敢對兒子不好,我就也不跟你好!” 傅斯寒眼底頓時閃過冷意,他捏著溫晚的面頰,留下清晰的指印兒,“那你到時候盡管試試?!?/br> 試試看不跟他好到底會落得什么下場。 溫晚又是忍不住失笑,兩個人聊了一會兒,溫晚身上的不適感逐漸緩解了許多,困意也席卷了上來。 迷迷糊糊的時候,她對傅斯寒說,“快到時間了,抽空我們?nèi)メt(yī)院做個產(chǎn)檢吧…” 這段時間身體不舒服,每次叫家庭醫(yī)生來看,都沒看出所以然來,一遍一遍的告訴她胎兒沒有問題,一遍一遍給她開安胎藥。 但她就是不見好,搞得她心里特別的不踏實,都有點不太相信家里新請來的這位中醫(yī)了。 現(xiàn)在家里是壞了孕的溫晚最大,自然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傅斯寒一邊輕輕拍著她,哄著她入睡,一邊沉沉的應道:“嗯?!?/br> 在這之后過去兩天,傅斯寒就推了公司的事物,一大早上陪溫晚一起去了醫(yī)院。 市一級醫(yī)院有林書坐鎮(zhèn),每次去那些權(quán)威的專家都是一早就安排好的。 兩個人來到醫(yī)院以后,傅斯寒正和林書交談著什么,溫晚扶著肚子百無聊賴的看向周圍,忽然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匆匆拐入走廊盡頭。 溫晚整個人都像是石像似的僵住,緊緊的握住傅斯寒的手臂,“傅斯寒!” 傅斯寒和林書也被溫晚的反應驚到了,他嗓音沉下去,反握住了她的手,問道,“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可溫晚卻連看都沒看他,只是定定的朝著一個方向看。 “溫晚?”傅斯寒擔心的蹙眉。 溫晚這才蒼白著臉回頭,“我剛才好像看到葉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