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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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聞南和周婉這對半路夫妻也就蜜里調(diào)油了兩年時間。等到周迦音10歲時,連她都知道“爸爸”在外面養(yǎng)了別的“小mama”。 周婉為了繼續(xù)當(dāng)表面風(fēng)光的闊太太,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直到她聽說霍聞南去澳洲澳洲療養(yǎng)院調(diào)養(yǎng)心臟病的時候,又順手跟年輕的華人護工勾搭在了一起,她終于忍不了了。 周婉為了體面沒辦法跟旁人抱怨,也不敢朝也不敢朝霍家的傭人念叨,只能在女兒面前咒罵了一下午:“這個老不死的病癆鬼。” 周迦音眨了眨懵懂的大眼,隱隱約約知道了——自己以后的零花錢都不好再找“爸爸”要了。 還好霍殊一直愿意給她零用錢花,讓她可以買各種昂貴的文具和小裙子,以維持在同學(xué)面前的富家千金的人設(shè)。 每次要錢的時候,她會變得分外乖巧,兩只手繞在一起,忸怩又溫順地叫一聲:“哥哥~” 霍殊好像毫不在意她的川劇變臉,揉揉她的腦袋,當(dāng)面按她的數(shù)目打錢給她。 周迦音也不知道還在讀大二的霍殊怎么這么有錢,好像是個取之不竭、無所不能的哆啦A夢。聽說他已經(jīng)在爸爸的公司實習(xí)了,爸爸對他這個養(yǎng)子似乎也比對自己這個繼女更好一點…… 周迦音的腦子想不了太深,只希望能無論爸爸和mama將來怎么樣,她和霍殊都能這樣繼續(xù)下去。 每天霍殊不在家的時候,她都期盼著霍殊能快點回來,否則偌大的家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傻然羰饣貋砗?,除了要錢以外,她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么。 就是希望他在家里……而已。 直到跨年夜那天,她要在小學(xué)的聯(lián)歡晚會上cos迪士尼公主表演舞蹈——她本來想選辛迪瑞拉,但看到艾莎公主的人氣最高,她就高高舉起手跟風(fēng)選了艾莎。 老師猶豫了下,讓同學(xué)們自由投票,周迦音以昂貴的巧克力誘惑,高票當(dāng)選。她高興瘋了。 晚會可以邀請父母來看,周迦音忍不住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霍聞南和周婉,兩人各扯了個借口微笑婉拒。 對這兩個人,周迦音本來也不抱希望,但霍殊——礙于她的大小姐身份,總會來的吧? “抱歉迦迦,我下班后約好了和別人一起吃飯,可能趕不及了。”霍殊溫柔地解釋,“你請別的小朋友多拍點照片,到時候拿給我看好不好?” 沒有說同學(xué),也沒有說同事,一個曖昧的“別人”瞬間讓周迦音心里警鈴大作。 她機警地揚起眉毛,“別人是誰?” 霍殊想了下,大大方方地笑著說:“我女朋友?!?/br> 這個微笑的時機恰到好處,好像他一想起她就止不住地笑。 周迦音幼小的心臟里驟然升起一股不知緣由的怨懟來。 她也不知道霍殊交了女朋友自己為什么這么生氣,仿佛她跟他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里被別人橫插一道,破壞了某種不可言說的獨一無二。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對霍殊有著極可怕的占有欲——不止于親情,卻也不是別的什么。 她緊鎖著眉毛,像電視劇角色一樣夸張地后退了半步,“你,怎么可能有女朋友……你明明是我的?!?/br> 霍殊在心里發(fā)笑:“你是覺得我的錢都該是你的吧。”卻沒有講出來,他輕輕推開周迦音,說:“迦迦讓一下,我現(xiàn)在要去公司了。” 轉(zhuǎn)身便去開書房的門。 下一秒,周迦音倏地堵在門口,四肢像螃蟹一樣撐住門,撒潑耍賴,“你不可以走!” 霍殊沉默了半晌,才說:“你又再任性什么?你已經(jīng)10歲了周迦音,別把自己一直當(dāng)小孩子了,聽話?!?/br> 他話音一落,周迦音的眼眶陡然發(fā)紅,淚珠子一顆顆地往下落,顯得哀慟欲絕,“你不可以走……不可以……” “為什么?” “因為——”周迦音腦中靈光一閃,想都沒想便飚出瓊瑤劇的臺詞,“因為我得了癌癥!” 霍殊嗤地笑出來,肩膀亂抖,好久才掩了笑意。 他知道自己這個撿來的meimei每次想留下他,便會各種扯謊裝病,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小了,他也不該像以前一樣慣著她,玩這些無聊的把戲。 霍殊沒有理會她的阻撓,徑自去開門,只聽到身后一聲沉痛悲憤的:“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他微蹙起眉,正想她今天發(fā)神經(jīng)的時間也太久了吧,脖子上便忽地一緊! ——周迦音竟一把攥住他的領(lǐng)帶末端,牢牢勒住他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