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突然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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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惜夢自然還要繼續(xù)上課,因為高二課程還沒有結(jié)束。 又開始忙碌的兩個人各忙各的,只有假期時,毅惜夢才有時間看看找到工作的黃一華。 黃一華在一個咖啡館擋著臨時服務(wù)生,雖然這工作與高大帥氣的黃一華有點不相稱,但面對現(xiàn)實,兩個年輕人只能接受。 有時候毅惜夢會特意待在咖啡館點上一杯咖啡在板凳上坐一上午,只為陪陪一直忙碌的黃一華,也順帶著做做習(xí)題。 日子就這樣恍恍惚惚的過著,但兩人也在每天數(shù)著日子等待著高考分?jǐn)?shù)出來的那一天。 隨著時間過得越快,高考成績公布的日子好似也掐指可數(shù)。 毅惜夢也去咖啡館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時不時安慰有時緊張的抱著手機查分?jǐn)?shù)出來沒有的黃一華。 毅惜夢知道黃一華對于這次考試付出了全部力氣。黃一華自然是有遠大抱負的人的,自己也在努力做著把黃一華立為自己的榜樣,心中當(dāng)然希望黃一華考上夢想的大學(xué)。 正值晌午,陽關(guān)透過整塊玻璃慵懶的斜照在咖啡館靠邊的桌子上,毅惜夢正托著下巴呆若木雞的看著黃一華。 黃一華則皺著眉頭,用纖長的手指慢慢地翻看著高考成績出來了沒有。 因為是中午,來咖啡館喝咖啡的人自然寥寥無幾。 突然模糊狀差點睡著了的毅惜夢被黃一華的尖叫聲吵醒。 瞬間清醒過來的毅惜夢揉了揉自己粗長的睫毛。撲閃著大眼睛朝對著手機尖叫的黃一華處看去。 剛湊上去還沒看清楚什么狀況的毅惜夢突然被黃一華一把抱起,在原位轉(zhuǎn)了三圈。 蒙逼了的毅惜夢只顧著尖叫,根本來不及回想黃一華為什么叫。 轉(zhuǎn)了幾圈的黃一華才慢慢放下眼睛瞪得大大的毅惜夢。 “我考上了!惜夢,我考上一本了!” “真的嗎?啊······” 毅惜夢聽到黃一華考上一本的消息,激動地不知道說什么好,只顧摟著黃一華的肩膀使勁尖叫著。 開心過頭的兩個人完全忘記了現(xiàn)在的處境,咖啡館里的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的看著兩個傻子在一起開心的擁抱著,尖叫著。過后都看完熱鬧般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事情。 開心到忘了形的兩個人都忘記跟老板請假就直奔外婆家,因為黃一華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從mama去世就很久沒開心了的外婆。 兩個人邊互相追逐邊打鬧著往家趕去,伴著明朗的天氣和喜悅的心情,年輕必然張揚。 一心想第一時間告訴外婆好消息的兩個年輕人健步如飛般朝家趕著。 開開紅褐色的老式防盜門,黃一華進門就“外婆外婆”的叫著??砂肷我矝]見有回應(yīng)。 毅惜夢也趕緊四處尋找著外婆,按正常這個時間,外婆應(yīng)該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可在房間環(huán)顧了四周,也沒見外婆的蹤影。 正當(dāng)兩個人感到納悶時,毅惜夢突然看到沙發(fā)下半躺著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 黃一華也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臉側(cè)慘白,緊閉著眼睛躺在地上的外婆。 一個健步?jīng)_上前去的黃一華趕緊伸手扶起外婆。可無論怎么叫,外婆都緊閉著雙眼。 毅惜夢看到外婆半天叫不醒,焦急地都快哭了起來。 黃一華見狀,趕緊往口袋里摸手機,雙手顫抖著撥打著120. 很快,焦躁的心情如長鳴的警車聲往樓下開來。醫(yī)護人員第一時間趕到了現(xiàn)場,將昏厥了的外婆抬上了救護車。 黃一華和毅惜夢也跟在外婆的后面一起去了醫(yī)院。 時間就是生命,剛到醫(yī)院,門口就早早地站著幾個醫(yī)護人員拉起外婆就往搶救室趕。黃一華和毅惜夢一直緊追在外婆的后面。 黃一華慘白的臉上寫著焦躁加痛苦的表情,毅惜夢也一路追喊著外婆,哭腔傳遍了整個走廊。 到了搶救室,醫(yī)生瞬時阻止黃一華和毅惜夢繼續(xù)往里走。重重地關(guān)上了搶救室的大門。 空蕩的走廊里只剩下兩個年輕人彼此安慰。 半蹲在搶救室外的黃一華一聲不吭的低著頭,好似極度害怕有壞消息傳來。 毅惜夢看著臉色慘白,白天不說一句話的黃一華,一改往常梳的干凈的發(fā)髻,現(xiàn)在的黃一華,幾撮頭發(fā)凌亂的伏在前額上,只是過去了幾個小時,黃一華的神情卻異常疲憊。 毅惜夢再也說不出別的安慰黃一華的話,因為毅惜夢知道,這是跟自己相依為命的親人,沒有人比外婆更重要。 緩緩走上前來的毅惜夢,半蹲在黃一華的身邊,只是安靜的撫摸著黃一華的肩膀。 過了很久,搶救室的大門才緩緩拉開。 黃一華飛奔般跑到剛開開大門出來的醫(yī)生面前,聲音帶著嘶啞狀的焦急著詢問醫(yī)生自己奶奶的情況。 毅惜夢跟黃一華一樣,兩只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醫(yī)生,好似在望著審判的法官,只要醫(yī)生一開口,是死是活就已經(jīng)注定。 兩雙眼睛都帶著幾乎期許的眼神望著醫(yī)生,直到醫(yī)生抱歉般的搖著頭,黃一華瞬間感到暈頭轉(zhuǎn)向。 “對不起,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老人是突發(fā)性腦溢血,已經(jīng)無力挽回了!”醫(yī)生一字一句的對著黃一華和毅惜夢說著。 黃一華一副不相信的眼神幾乎瘋狂的想朝病房里沖去,出來的幾個醫(yī)生趕緊攔住發(fā)瘋了的黃一華。 毅惜夢看著黃一華的舉動,也是無可奈何,只得低頭在旁邊抹著眼淚。 稍事平復(fù)心情了的黃一華和毅惜夢被醫(yī)生帶到了病房里。 白的令人寒顫的病房里好似沒有一點生機。黃一華看到躺在病房一動不動的外婆,干干凈凈的好似睡著了一般。面無一絲痛苦的表情的外婆嘴角好似還在微微揚起。 黃一華看到眼前的外婆根本無法面對,這個在mama死后毅然含辛茹苦,省吃儉用,供自己讀書長大的外婆,就在自己剛剛得知考上大學(xué)的時候悄悄走了。 黃一華伸手撫摸著外婆滿是老繭的已經(jīng)冰冷的手,找了個指甲刀仔細的幫外婆清理著指甲,好似外婆根本沒有去世,時不時還問問外婆疼不疼。 毅惜夢再也看不下去了,抓起黃一華的手,使勁的搖晃著黃一華的腦袋。 “你清醒點呀,外婆已經(jīng)去世了,你不要這樣!” 被搖晃著的黃一華面無表情的看著邊哭邊朝自己喊得毅惜夢。半晌,才緩過來,抱著毅惜夢一句掛也不說。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就這么站著,毅惜夢任憑黃一華如受了重傷的小孩,緊緊依偎在自己的身旁。 知道有醫(yī)生進來,提醒黃一華和毅惜夢時間差不多了,黃一華才慢慢松開毅惜夢,走到外婆的床前,再為外婆整理一下最后一次的發(fā)髻。 收拾好一切地黃一華,看到這個世上最親的人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再也沒有人帶著慈愛的聲腔喊自己的名字。再也看不到養(yǎng)自己長大的外婆。心里傷心之至。 醫(yī)生緩緩的蓋上了外婆。伴著毅惜夢悲傷的叫喊和黃一華蒼白的臉緩緩拉出了病房。 外婆的突然離世對黃一華的打擊是巨大的,連續(xù)幾天,黃一華都待在家里不愿出門。 毅惜夢只得到處跑黃一華上學(xué)和咖啡館請假的事。 毅爸爸毅mama也聽說了黃一華的事,即為黃一華考上大學(xué)而高興,又為唯一的外婆離世感到傷心。 毅mama經(jīng)常對毅惜夢說沒事讓黃一華多來家坐坐,吃吃飯??牲S一華一直連家都不出。 輕輕推開黃一華家的房門,家里靜得出奇,好似根本就們有人住過似的。每天,毅惜夢都會趁放學(xué)時間來黃一華家。幫著收拾屋子和做點飯給黃一華吃。 黃一華就像被抽掉靈魂的空殼一樣,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有時也會緊閉著雙眼像睡著了一樣。 外婆的遺物早已被毅惜夢打包好,跟著外婆的遺體一起火化掉了。追悼會設(shè)在星期五,錢都是左鄰右舍的老相識和寥寥無幾的親戚湊的。 做好的遺像就放在外婆生前的房間里。有時候黃一華會默默的待在外婆的房間盯著外婆的遺像看好久。 淅淅瀝瀝的小雨就像人們此刻的心情,既悲傷又難過。 悼念房里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站了很多人,各個都神情悲傷,隱隱約約還伴隨著抽泣聲。 黃一華在靈堂的最前方,穿著一身黑衣的黃一華,更顯臉色慘白無血般,幾縷碎發(fā)掛于額前,也無心收拾,只得任憑擺弄。 黃一華機械式的往過祭拜的人鞠著躬,身邊也是一身黑衣黑裙,一改往日細細的亮眼的高跟鞋,今天也穿起了黑色的平底皮鞋,神態(tài)嚴(yán)肅且憂傷的黃老師。黃老師時不時伴著黃一華一起鞠躬。因為外婆的親戚實在不多,站在最前方的也就是外婆的至親了。 毅惜夢和爸爸mama也準(zhǔn)時到達靈堂祭拜外婆。一身簡單的黑色連衣裙配上黑色皮鞋的毅惜夢跟在爸媽的身旁,走到靈堂前,黃一華也微微抬頭看了看毅惜夢,毅惜夢看到黃一華消瘦了的臉,既心疼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