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
白淳熙拳頭硬了,“……你怎么這么欠呢?” 兩人打打鬧鬧的回到寢室,白淳熙先洗了澡,換上睡衣后,整個(gè)人縮在椅子上,一條腿折起橫放,另一條腿折起豎放貼著他的胸口,被胳膊圈著,右手拿著筆,轉(zhuǎn)了個(gè)圈,稍微思考一下后,在卷子上落下一個(gè)答案。 字跡帶了點(diǎn)連筆,不過能看得清且漂亮,這也是班里的人喜歡借他的作業(yè)看的原因之一。 他的睡衣隨著天氣也換了,有點(diǎn)像球衣,無袖上衣搭寬大的褲衩,穿著很涼快。 只是此刻他的褲腿因?yàn)樗膭?dòng)作,全都褪到了他的腿根處,露出來兩條凈白如玉勻稱漂亮的大腿。 連蚊子都知道誰的血甜,白淳熙正沉浸在題目中,覺著大腿癢了,伸手隨便撓了撓,留下了幾道紅色的抓痕。 等他寫完一道題再看的時(shí)候,大腿已經(jīng)起了一個(gè)大包了,周邊是一片抓痕,“艸!怎么有蚊子?!” 他四處看了看,那蚊子又不見了。 少年換個(gè)姿勢,把褲腿放下來,再一抬眸,看到了自己帶回來的書包,里面躺著他下午買的那兩包話梅。 原本是想著給楚旬笙的,但剛才這人還內(nèi)涵他矮,那他干嘛要給這人吃? 想著,白淳熙從書包里拿出來一包,僅僅是看著,牙便開始酸了。 但也不能浪費(fèi),他撕開包裝,里面全是單個(gè)裝的,拿了一個(gè)撕開,一股話梅味沖出來,氣味特霸道,不用吃也知道它有多酸。 不過每次楚旬笙吃飯都會加好多醋。 酸,真的有那么好吃? 白淳熙的視線轉(zhuǎn)在卷子的一道大題上,寫著寫著,手里的話梅距離自己的嘴越來越近,最后被他吃進(jìn)嘴里。 “?。。 ?/br> “艸!” 楚旬笙洗好澡出來,換的睡衣和之前的一樣,不過薄了一些。 他拿著毛巾擦了擦自己的頭發(fā),一抬頭便看到白淳熙趴在桌子上,不斷顫抖,筆掉在地上,對著他的那一手把著桌子,骨節(jié)泛白。 少年的心一下子提了上來,忙走出來問:“你怎么了?” 他扶著白淳熙的肩膀,蹲到人的面前,但對方的臉完全埋在了自己的胳膊里,看不到。 “發(fā)生什么事了?”正問著,楚旬笙聞到了一股nongnong的話梅味,接著看到了放在一邊的包裝,“你哪里不舒服?對話梅過敏嗎?” 白淳熙艱難的擺了擺手,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了出來,“垃圾桶?!?/br> 楚旬笙聽到后,忙將門口的小垃圾桶給他拿了過來。 對方在看到垃圾桶后,向里面吐出來一顆留著幾個(gè)牙印的話梅,伴隨的還有拉著絲的口水,“呸呸,酸死我了。” “給紙,”楚旬笙看了眼他被在燈光下泛著光的嘴唇,睫毛下垂,陰影遮住了少年的眸子,“你不是不吃酸嗎?” 白淳熙用舌頭頂了頂自己腮幫子,他總覺著自己的嘴被酸皺了,“我這是在勇于嘗試?!?/br> “那你成功了嗎?”楚旬笙等他把紙扔進(jìn)垃圾桶,才把垃圾桶放回原位。 “你看不出來?”白淳熙忍住翻白眼的沖動(dòng),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他剛才被酸到直接喪失了行動(dòng)能力,怎么說也算是楚旬笙救了他。 少年又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包話梅,打了個(gè)寒戰(zhàn),他站起來將自己的放在書包內(nèi)的另一包話梅也拿了出來,然后全部放在了隔壁楚旬笙的桌子上,“浪費(fèi)可恥,你不是喜歡吃酸的嗎?都給你了,也算是謝禮?!?/br> “給我?”楚旬笙挑了一下眉。 “啊啊,是啊?!卑状疚跤肿刈约旱奈恢?,拿起筆刷卷子。 酸勁過去了,癢勁又上來了,楚旬笙就在旁邊,白淳熙莫名其妙的矯情了一下,不太好意思直接掀開褲子,只能隔褲撓癢。 “你腿怎么了?”楚旬笙看他動(dòng)作奇怪,問。 白淳熙沒看他,繼續(xù)刷題,順口回,“被蚊子咬了?!?/br> 接著就沒了回應(yīng),白淳熙也沒當(dāng)回事,一邊撓腿,一邊列公式。 正寫著的時(shí)候,余光中突然多了一片陰影,那陰影蹲了下來,將他抓癢的手拿開,接著他的褲子被掀開,發(fā)癢的地方覆蓋上一片清涼。 他握著筆的手一抖,在卷子上劃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白淳熙低頭看向蹲在他腿邊的少年,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正落在他的大腿上,“你在干嘛?” “上藥,我?guī)Я酥拱W的藥膏?!背吓e高了點(diǎn)自己另一個(gè)手,上面放著一小瓶的藥膏,是薄荷味道的。 “我自己來就行了?!蹦俏龅闹讣庵苯釉谒耐壬嫌巫?,說實(shí)話,有股股發(fā)麻的感覺正從他的后背延伸至發(fā)梢,指尖,身體百骸。 白淳熙錯(cuò)開他迎上來的手,自己的動(dòng)作沒停,“馬上就好。” “大哥——我們回來了!”這時(shí),門口忽然傳來宮逸蕭的聲音。 他剛推開門,便聽到一聲東西掉在地上的脆響。 “嗯?楚哥你蹲在大哥那里做什么?”宮逸蕭看向白淳熙的方向,見白淳熙翹著二郎腿正在做題,而楚旬笙蹲在他的旁邊,臉色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 “我東西掉了,”楚旬笙撿起滾落在一旁的藥膏,“最近蚊子有些多。” “是吧!我也覺得,昨天晚上我被咬了好幾個(gè)包,楚哥,你這個(gè)能不能也借我涂涂?”宮逸蕭一聽,也沒多想,當(dāng)場順應(yīng)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扯開自己的衣服把那些還沒下去的小紅片露出來,讓人看自己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