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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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惜夢和卡卡看到德西已經(jīng)沒有了繼續(xù)聊下去的心情,不說一句話,趕緊退了出去。 “毅惜夢呀,我該說你什么好喃!工作好好的,干嘛要辭職呀!”卡卡一路上還是喋喋不休,嘮叨個沒完。 “卡卡監(jiān)事,謝謝你這些日子來對我的照顧!”毅惜夢有些落魄,朝卡卡深深鞠了一躬。不想再多說什么,現(xiàn)在的她,只想趕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遠離德西,找個僻靜一點的地方,重新過活。 收拾完自己的東西,毅惜夢連自己的雙倍工資都沒有要,直接提著自己的一包東西,往外走去。 身后只剩下卡卡和琳姐等員工,帶著莫名其妙的眼神目送毅惜夢離開。 在樓上窗戶上看到毅惜夢已經(jīng)走遠,德西不由得回到了座位上,看了看桌邊的剛剛毅惜夢才放到桌子上的辭職信,瘋狂撕扯,扔到了垃圾桶里。 回到家的毅惜夢,看到卓澤今天竟然早早的回了家,也是滿心好奇。 “你回來了,今天公司沒事情嗎?”毅惜夢邊換好了拖鞋,往坐在沙發(fā)處的卓澤身邊走去。 “嗯,今天上午見了幾個工程部的設(shè)計師,下午就沒什么事了,你怎么也早早地回來了,難道是你那公司老板終于體諒我家惜夢的辛苦了,早早的放你下班休息?”卓澤邊說著,一把把坐到身邊的毅惜夢擁入懷中,耳邊輕語道。 聽到卓澤這么說,毅惜夢不免有些尷尬,用手扯了扯被卓澤的嘴邊熱氣弄得癢癢的耳朵。毅惜夢趕緊笑著解釋道:“不是,是我辭職了!” 聽到毅惜夢這么說,又看到毅惜夢眼角的失落,嘴角的尷尬,卓澤愣了一下,轉(zhuǎn)念繼續(xù)把毅惜夢緊緊擁入懷里,道:“惜夢,沒事的,我本來就不想你去外面工作的,況且我們很快就要結(jié)婚了,結(jié)婚后,我們回國好不好?” “結(jié)婚?回國?”聽到卓澤這么說,毅惜夢瞬間瞪大了眼睛,嘴唇微顫,不知道該怎么才好。 擁著毅惜夢在懷里,卓澤明顯感覺到,懷里的毅惜夢,聽到自己剛剛說完的話后,全身不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怎么了,冷嗎?”卓澤語氣輕揉,詢問毅惜夢現(xiàn)在的感覺。 “沒···對··好像是有點冷!”毅惜夢不知道該怎么回,本來毅惜夢想說自己并不是身體冷,而是心里聽到卓澤說要回國跟結(jié)婚,心里不自覺的顫抖的了一下,但自己怎么能這么說喃,自己同意卓澤給自己手上帶上的鉆戒后,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做好了要跟卓澤結(jié)婚的準備了,既然要跟卓澤結(jié)婚,在哪里生活對毅惜夢來說,自然也是一樣的,自己沒有理由反駁。 “那好,你的學(xué)業(yè)再過一個多星期也就結(jié)束了,等到一結(jié)束,我們就收拾東西回國,到時候,老爺子肯定會高興的!”卓澤邊說著,心里有無數(shù)個對未來的美好幻想,其實自從卓澤從毅惜夢的抽屜里發(fā)現(xiàn)那本有著德西的從前的照片開始,卓澤就堅定一定要帶毅惜夢離開這里,只有這樣,毅惜夢和德西才能永遠無交集,毅惜夢也永遠只屬于自己。 聽到卓澤將自己以后的行程早已安排好,毅惜夢沒說話,只是輕輕點頭,順應(yīng)天意。 辦公室里的德西,雖然手里忙個不停,但心完全沒有放在上面,草草畫了幾筆后,邊將繪紙卷于掌心,草草揉成一團,仍在地上。 一下午的功夫,德西都只干這一件事,所以直到卡卡進門告訴德西下班吃飯的時候,地上早已是滿地的紙團,堆積如山。 “哎呦!我的小祖宗呀,你這是在干什么呀,心情不好也不能跟繪紙較勁呀!”進門后的卡卡邊說著,邊把地上的隨手的紙團撿起,往垃圾桶里放。 就在紙團往垃圾桶里放的過程中,眼尖的卡卡看到垃圾桶里被撕的粉碎的毅惜夢下午送來的辭職信。瞬間明白了德西為什么心情不好,卡卡偷偷瞄了一眼,眼神空洞的背部死死倚著老板椅的靠背的德西,兩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紙團放入垃圾桶,卡卡撇著嘴笑道:“德西呀,你既然舍不得,就去追呀,干嘛要獨自一個人在辦公室里發(fā)脾氣喃?” 聽到卡卡這么說,德西身體沒動,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珠子,道:“放生的魚哪有再游回來的道理!”靜了一會兒,德西起身,準備跟卡卡出去吃飯。 去了老地方,頂級中國餐飲,卡卡這次點了一些炒菜,準備喝點啤酒消磨一下時光。 “哎!德西,這酒你還是不要喝吧,你的身體才好沒多久,喝酒對你身體無益!”卡卡邊勸阻著,邊想把德西手里的酒奪下來,可誰曾想,德西一把撈過酒瓶,大口直接吹起了酒瓶子。 一旁的卡卡本想阻止,但見德西緊抓著酒瓶子不放,不好再阻止,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德西把一瓶啤酒喝完。 “德西呀,心里再苦也不能拿身體發(fā)泄呀,有煩惱你就說出來,我跟你分擔(dān),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憋壞了可就麻煩了!”卡卡邊說著,往德西碗里夾了些素菜,讓德西吃點菜,壓壓肚子。 “煩惱?是,我心里有許多煩惱,以前我說我心里煩,主要是想打垮老爺子的公司?,F(xiàn)在老爺子死了,我應(yīng)該開心才對,為什么卻感覺自己沒有了前方,沒有了動力?不知道現(xiàn)在拼命努力是為了什么?”喝了點酒的德西,皺了皺眉,撇下眼鏡,滿眼的失落。 聽到這的卡卡,也不由得大口喝了半杯啤酒,拍著德西的肩膀道:“德西呀,你不是兒子才出生嗎?你應(yīng)該為他努力呀!” “兒子,對呀!我跟一個不愛的女人被迫結(jié)了婚,生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就是我以后的一切!”德西邊說著,像在自言自語,又像在唉聲嘆氣。 看到這的卡卡,明白德西為什么今天情緒突然起伏這么大,給德西空杯子里灌了點白開水的卡卡,繼續(xù)說道:“德西,既然毅惜夢已經(jīng)辭職了,我們就不要再去想那么多了,安心發(fā)展好我們的公司,這才是當(dāng)前應(yīng)該做的事情!” “是呀,我的未來已經(jīng)無望了,為了我的小秋雨,我必須堅強起來,我要努力工作,不能讓小秋雨的未來,跟我重蹈覆轍。”德西說完,大口夾著菜,往嘴里送。 看到德西自從毅惜夢來公司上班直到辭職,德西的心情也如過山車般,從從沒有過的開心,好心情,到現(xiàn)在從沒有過的失落,無助??ńK于明白毅惜夢在德西的心目中的位置。 洗漱過后的毅惜夢,卓澤在毅惜夢的臉頰上送了一個輕輕的晚安吻后,就關(guān)燈出了房門。 處在黑暗房間里的毅惜夢,緊拽著自己被子,滿腦子想的都是紫玲中午給自己說的話,淚水輕輕劃過臉頰,毅惜夢知道,自己在德西心里,缺席的這幾年,完全是紫玲幫自己填補的,自己現(xiàn)在匆匆跑來,即使是半分席位,自己都是沒有資格霸占的,紫玲今天對自己說的一番話,理所應(yīng)當(dāng),自己本身就是多余的,就應(yīng)該悄悄離開的。 想事情,理思緒,直到半夜,毅惜夢發(fā)現(xiàn)自己都無法入睡,起身,開開燈,毅惜夢沒有出去,只是打開窗簾,想看看外面夜晚的天空的星星。 秋天的巴黎的夜晚,天空干干凈凈,自己所及之處,沒有月亮,只有半邊天的群星閃爍。 開開窗戶,毅惜夢相看的更緊致一點,但涼風(fēng)拂來,冰涼的感覺透過自己的薄紗睡衣,灌入肌膚。毅惜夢明顯感覺到了絲絲秋天的味道,趕緊關(guān)上窗,起身,出去倒杯牛奶喝。 出門時,因為離卓澤的房間很近,毅惜夢能清楚的聽到卓澤的鼻鼾聲,聽到卓澤睡得這么香甜,毅惜夢輕手輕腳,下了樓。 即使客廳無人,空曠的房間里空調(diào)也在賣力的工作著。毅惜夢雖然穿的單薄,但也沒有絲毫的涼意。 沖了一杯溫?zé)岬呐D蹋阆魝?cè)倚在廚房的柜子邊,一口一口的喝著。晚上寂靜無聲,自己只能聽到秋天的半夜的蟲子在有一句沒一句的叫著。 自己應(yīng)該會按照卓澤的話,乖乖地跟著他離開巴黎,回到自己最熟悉的祖國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有些牽絆,讓自己無法痛快,使至無法入眠。 今晚的德西自是如此,自從跟卡卡吃完飯,躺在床上以后的德西,直到夜深人靜,都是無法入眠,也許晚睡已經(jīng)成了德西的一種習(xí)慣,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改不掉,只得起身,拿起自己的稿紙,尋找著創(chuàng)作靈感。 房間的燈就這樣一直亮著,不知道會亮到幾時,只知道德西在埋頭工作著。 今天的弗蘭格外的忙碌,因為前幾天彪哥給自己介紹了不少生意,所以公司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緊張氛圍里。 曾經(jīng)德西主張開的飾品大廈,因為自己經(jīng)營不善,也早已經(jīng)倒閉,弗蘭也不稀罕,她相信憑自己的力量,一定會做的比德西坐這個位置的時候,干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