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頂上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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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與畏懼兩種意念,在聶齒的身體里相互撕咬,每一次碰撞都令他忍不住顫抖。 “呵呵!怕了吧?這就嚇哆嗦了?泡人家表妹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怕?。苦??”陶獻的聲音越來越亮,震的滿山谷都是回響。 聶齒雖然在抖,可他眼神堅定,不屈不撓。盡管身上使不出一絲氣力,可他還是極力控制著自己,用右手的中指與食指,從口袋里緩慢夾出一張寬三寸、長九寸的黃紙,紙上畫滿了符文。 這是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的雷咒分身符。他知道,只要自己一遇見突發(fā)狀況,就會使不出一點力氣,更寫不出高級符咒,所以他便預(yù)先準(zhǔn)備好了符箓,以被不時之需。 畫這道雷符時,他已向其中輸入了大量的氣,此刻只需輕輕一按,輸入微量的氣激活就可。 聶齒屏住呼吸,將雷符藏在袖口之內(nèi),不叫陶獻看見,以免在激活之前就被他搶了去。 “呦呵!是誰這么沒出息,趁著人家的師父不在,就欺負人家徒弟的呀?嗯?讓我來瞧瞧!”千鈞一發(fā)之際,高仕趕了上來,與聶無雙并肩而立。 “呵呵!是妹夫??!陶獻這小子愛鬧,在逗兩個孩子玩呢!”陶忠義勉強笑了笑,他實未想到,兩個孩子竟能搶在他們的前頭,爬上絕命峰。 他們的原計劃是率先登上絕命峰,好炫耀一下自己的實力,見到有人捷足先登,心中自然不忿。本想嚇唬嚇唬聶齒和如意,出出心頭這口惡氣,沒想到高仕也跟了上來,陶忠義只好強做解釋。 陶獻見人上來的多了,不好再度出手,斜了一眼,見地上有灘血,心中又恨又妒,將聶齒往地上重重的一摔,冷冷說道:“呦!都流血了呀!小小年紀(jì)就敢做大人們才敢做的事,你們一定都挺爽的吧?當(dāng)心,別被人笑掉了大牙!”回頭瞪著高仕,“好好教育教育你那寶貝閨女吧,免得將來嫁不出去?!?/br> “呵呵!那倒也挺好,省著看走了眼,遇見你這樣的衣冠子弟……” “你說什么?” 二人劍拔弩張,立時就要動手的樣子。 “夠了陶獻,我看該被教育的是你才對?!碧罩伊x雖然喊的是陶獻的名字,可眼睛卻一直盯著高仕,那一句“我看該被教育的是你才對”,總讓人覺著是在說高仕。 聶齒哆里哆嗦的舉起左手,中指與食指并攏立于胸前,右手雷符已現(xiàn)。乍看下去,這個窩囊廢實在不足畏懼。可高仕和聶無雙心里清楚,聶齒的雷咒和他本人的樣子截然不同,甚至稱得上是天地之別。 “傻小子你干什么?”聶無雙第一個奔了過去,可惜距離太遠,已來不及阻止。 幸好高如意先行一步搶下雷符,“師哥,你這是干什么?” 聶齒已泣不成聲,“我……我要殺了他們?!?/br> “師哥,我不許你這樣。”高如意揉碎了雷符。 聶無雙揪住聶齒的衣領(lǐng),將他從地上扯了起來,責(zé)問道:“我和你說過的話,你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嗎?忘了自己的誓言了嗎?” “我沒忘,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現(xiàn)在把我當(dāng)初和你說的話都給重復(fù)一遍,說!”聶無雙氣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恨不得一拳打過去。 “無論未來的道路如何坎坷,都不可以憎恨這個世界,更不可以大開殺戒……”聶齒將當(dāng)初的誓言,原原本本的復(fù)述了一遍。 聶無雙聽完一揚手,一個嘴巴打在聶齒的臉上,“那你又是怎么做的?你剛才想干什么?嗯?” “我想殺人?!甭欭X毫無避諱。 “你答應(yīng)過的,現(xiàn)在為什么還要反悔?”聶無雙吼的嗓子都快啞了。 聶齒顫抖著聲音緩緩開口道:“因為……因為他們……” 聶無雙不等他說完,又給了他一個嘴巴,“就因為一些無知人的三言兩語,你就想動手殺人?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去和他們計較,為什么?為什么還要動手?你明明知道,你和一般的孩子都不同的,一旦動了手,你就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 聶齒頓了頓,“他們可以欺負我,當(dāng)然也可以羞辱我,可他們……可他們不可以羞辱師妹,我絕對不會原諒?!?/br> 高如意聽后羞的滿臉通紅,“聶齒師哥,我沒事的,請你不要再責(zé)怪他們了?!彪S后看著聶無雙道:“聶叔叔,剛才都是我表哥他們不好,是他們先欺負我和聶齒師哥的,還說要把我們?nèi)拥窖孪旅嫒ィ蝗粠煾缫膊粫敲瓷鷼??!?/br> 高仕這時也過來勸阻,“聶兄弟不必這么苛刻,小孩子打架嘛!做家長的何必這么斤斤計較呢?”他這“小孩子”三個字,卻是瞪著陶獻說出來,其意無疑是把他也算做孩子。 陶獻年紀(jì)不小,年齡上僅個位數(shù)就比聶齒大了兩歲。高仕作為他的姑父,說他是孩子倒也不足為過,只是在他的心里,卻從未把這個姑父當(dāng)做姑父來看,因此聽起來特別刺耳。冷笑道:“得了吧!搞得神秘兮兮的,好像他有多了不起一樣,我就站在這里讓他來殺,他有那個本事嗎?別把別人都看的和木頭人一樣,他想殺就殺?嘿嘿!不覺得好笑嗎?” 他嘴巴撇的快連上了耳朵,又不住的搖頭,“要不咱就在這兒,切磋切磋技藝,看看誰行誰不行,別老是嘴上說的溜光水滑的,一動起手來屁用都沒有。哏!” “好了陶獻,給你姑父留點面子,別弄的人家下不了臺階?!碧罩伊x面帶譏笑,顯然不愿罷手。 聶無雙也是火爆的脾氣,別看他平時只對兒子發(fā)火,要是真把他逼急了,那也是敢拿性命去拼的主,否則他也不會成為萬人伏魔大會里勇士。 此刻他本就被兒子氣的火滿,又逢陶家父子步步緊逼,絲毫沒有退讓之意,當(dāng)即勃然大怒,抽出鋼刀,往前一指,“既然想動手,那咱們今天就把性命賭在這兒吧!” “呦呵!來真的啦!好,爺爺陪你走兩招。”陶忠義知道聶無雙的刀法很厲害,不敢放兒子陶獻和他比斗,因此挽起袖子想要親自上陣。 高仕雖是有些心虛,但事已至此,他卻沒有說回頭話的余地,只得也挽起袖子,朝著陶獻一擺手,“小侄子,要不要姑父教教你怎么做人?。俊?/br> “好?。∧蔷驼埗喽嘀附塘??!碧斋I一抱拳,假作恭敬。 雙方劍拔弩張,高如意也沒了辦法,心想:“這時只有娘親能阻止他們,可惜娘親在下面,沒人攙扶,她根本上不了這絕命峰,這可怎么辦?”她急的眼珠直轉(zhuǎn),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最后目光落在聶齒的身上。 只見聶齒從口袋里摸出了好幾道符箓,拿在手里,正自回憶各自的用法,豁然道:“哦!對了,有一道就可以,來吧!” 高如意見狀實在是沒有辦法,絕境之中,她開始放聲大哭,希望能傳到峰下去,讓母親幫忙想想辦法,她一面哭一面喊著:“唉呀!求求你們別打架呀!別打架!都是一家人,干什么不好,非要打架呀……” 她這使勁兒的一哭一喊,弄的雙方都有點虛了,正僵持之時,從峰下又爬上十幾個人來,為首的正是陶忠仁。他見頂上這些人拉刀提劍,一個個表情凝重,又聽外甥女口口聲聲的喊著什么“都是一家別打架”,當(dāng)即了解了大概。 扭頭望著大哥陶忠義道:“大哥怎么回事?” “嗨!”陶忠義打了個哈哈,本想說一些高仕的不是,可又怕他反咬回來,搞得和斗雞一樣,啄來啄去,最后雙方都掙不出個理來,再被二弟訓(xùn)斥一頓。 他雖為哥哥,但實力與見識都遠不如弟弟陶忠仁。 一年前,陶文遠在家中組織切磋對抗,陶忠義連同兒子陶獻一起動手,愣是沒能迫使陶忠仁用出全力。何況他兒子陶峰現(xiàn)在的實力,已不在其父忠仁之下,真若拼起命來,只怕老陶家上下除了老爺子陶文遠,沒人能擋的住陶忠仁父子。 此時見弟弟問起緣由,他只好笑答:“剛才妹夫技癢,想在這兒試試伸手,我這做大哥的,總不能不給面子不是?” “真的是這樣嗎?”陶忠仁把目光移向高仕。 高仕與二舅哥算是冰釋前嫌,此刻也不愿再因為大舅子的事弄得不愉快,跟著嘆息了一聲,“嗨!我這也是著急,跑到山上面一看,峰兒竟然不在這里。剛才大舅哥又想練練,我也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 陶忠仁明知道這兩人都在說謊,可眼下沒有什么事是比找兒子更要緊的了,假裝笑了笑,“既然這樣,大家還是快去找峰兒吧!?。糠珠_行動,一有消息放煙花為號?!?/br> 他轉(zhuǎn)頭又看向聶無雙,“哦對了,聶兄弟可有什么線索?” 聶無雙一上峰頂,先是教訓(xùn)兒子,而后又要和陶忠義父子動手,哪里有什么線索。他苦著臉搖搖頭。 陶忠仁又問哥哥陶忠義和侄子陶獻,二人也是一陣搖頭。 這時,哭泣已久的高如意忽然止住,指著地上的血跡道:“二舅你看,我和師哥聶齒上來的時候,見這里有灘血?!彼惶崞鹇欭X,方才想起師哥還在那里弄符咒。回頭望去,只見他已將一道符印貼在地上,低聲喝了一下:“木遁·傀儡術(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