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仗義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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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出去,老夫今天非殺了你不可……”陶文遠拎著劍,氣沖沖的殺向李夢長。 他的手在抖,身子也在顫抖…… 李夢長稍微向旁邊一滾,陶文遠的劍已走空。 他的劍本不該被如此輕易的避開,可此刻卻已亂了章法。 李夢長起身坐在地上,左腳微微抬起,速度不快,甚至可以用慢來形容。 慢吞吞抬起的腳,陶文遠竟也無法避開。 他站在那里,眼睜睜的看著那只又臟、又臭、又惡心的腳,踢在自己的屁股上。 身體無法控制的向前一沖,差點趴在地上,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自己很虛弱,虛弱到連劍都已拿不穩(wěn)。 他回頭看著悠哉悠哉坐在地上的李夢長,更是憤怒,用劍指著他大罵道:“李夢長,你這個畜生,你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李夢長雖然光著身子,卻一點也不害臊。 這是聶齒有史以來見過的最厚顏無恥的人。 李夢長笑道:“我說老東西,你也犯不著生這么大的氣,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要是真把我給殺了,豈不是也要陪著我一起去死了嗎?” 他看著陶文遠氣的發(fā)青的嘴唇,又道:“其實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快活快活而已,我不用,遲早也被別人用,你說是不是?嗯?哈哈哈……” 陶文遠不等他笑完,揮著劍又撲了上去。 他自認為劍術(shù)還可以,常常想,就算沒有修過仙、練過術(shù),那也該是個劍道好手,可不知為什么,今天突然變得如此孱弱。 他暗問自己:“我老了嗎?我難道真的老了嗎?為什么?為什么……” 每一劍刺出,都至少有十幾種變化,不論李夢長如何閃避,本該都在他的劍術(shù)變化之內(nèi)。 劍光本該籠罩著李夢長的全身,劍光也確實籠罩著李夢長的全身,可卻一直在空練,說什么也刺不中一劍,哪怕是連他一根汗毛,此刻竟也刺不到。 他越急,劍法就越亂,越亂就越刺不中人,練到最后,他已成了原地打轉(zhuǎn),寶劍去勢已不如一個孩童有力。 聶齒覺得很怪,看著可能有點像發(fā)怒時的自己。 高仕看著自己的老泰山,被人當(dāng)做孩童一樣戲弄,竟不由得笑出了聲。 聶無雙更是好奇,他心里暗問:“陶文遠為什么要發(fā)這么大的火?為什么連劍都已握不穩(wěn)?” 不一會兒的功夫,陶忠義哭著沖了出來,又一柄劍夾攻李夢長。 李夢長不得已,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應(yīng)付著二人,一邊笑道:“嘿!我說兩個半死不活的老東西,老子讓著你們,你們還真他娘的沒完啦?我都說了,我是上錯了床,這也能怪我嗎?” “你上錯了床,不怪你怪誰?” “忠義,別聽他胡說,他就是故意的,快殺了他……” 父子兩人都是散亂的劍法,胡劈亂砍,哪里能碰得到李夢長。 “上錯了床是什么意思?”聶齒呆呆看著父親問道。 聶無雙似已猜出了什么事情,卻不好意思當(dāng)著高仕的面說出來,只是輕輕的搖著頭,用手扯著聶齒的衣襟,輕聲道:“好了,回房去吧!不要看也不要問,更不要聽?!?/br> 聶齒卻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么?” 聶無雙又搖搖頭,道:“因為這不適合你知道?!?/br> 聶齒撓撓后腦勺,道:“我知道了,那個李夢長,昨晚一定是借著上錯床的名義,糟蹋了陶雪,所以陶家老頭兒才會如此憤怒,想要殺了他,可又氣的手抖,總也瞄不準?!?/br> 聶無雙揚起手,想狠狠的給他一個嘴巴,可想了又想,他年紀也已不小,本該知道一些事的,因此又將手放了下去,怒道:“少在這兒胡說八道,快滾回房里去!” 聶齒剛轉(zhuǎn)過身子,就聽身后“啊”的一聲慘叫,回頭時才發(fā)現(xiàn),有一只手在地上抽搐著。 那正是陶忠義的手,他的劍卻在別人的手里,除了李夢長,不會有第二個人去搶他的劍。 他另一只手使勁兒的按著傷口,可鮮血還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高仕這時鐵青著臉,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 聶齒雖然看不到,但能猜想的到,師父的掌心里,此刻一定滿是汗水。 連聶齒都能想到的事情,高仕一個聰明絕頂?shù)娜?,又怎會想不到?/br> 不管怎么樣,陶雪都還是個孩子。不管怎么樣,她還是他的侄女……哪怕就是一個陌生,遭遇了這種侮辱,他也忍不住義憤填膺,因為他不是一個冷血的人……就算不嫉惡如仇,也該有所動容。 可遺憾的是,高仕天生就是個膽小的人。他真想沖上去,將李夢長碎尸萬段,可他不敢,他在抖。 聶無雙刀已出鞘,可卻已來不及了。 李夢長可謂得勢不讓人,奪劍反撲,斬掉了陶忠義的左手不說,又一劍已刺向陶忠義的心臟。 聶無雙就算身形再快,也絕對不會有李夢長揮出去的劍快,何況離著還有好幾丈遠。 千鈞一發(fā)之際,聶無雙竟忽略了站在自己身后咒的聶齒,他早就在嘀嘀咕咕的念咒了:“教訓(xùn)他一頓,廢了他,讓他以后再做不成那種壞事……” 此刻,陶忠義的哀嚎已傳遍了整個驛站,很多人跑出來看熱鬧。 他們雖然都很同情陶家人的遭遇,可大多數(shù)一見到血就會害怕。 有膽量摳腳,卻沒有膽量殺人,這并不矛盾。 作為女兒,丟了家人的臉,又怎能聽著父親的哀嚎不管不看,可她看到的時候,已然來不及營救,她只能落淚。 陶家人的顏面完了…… 陶家的人也要完了…… 陶家向來沒有太丑陋的女人,陶雪也不例外,否則也不會惹來麻煩??蔁o論她再怎么漂亮,有人卻不敢多看她一眼。 剎那間,聶齒的傀儡符已出手,可他卻根本不會抬頭看任何人。 “稻草人!”人們歡呼著……是一個稻草人接住了李夢長的那一劍,稻草人只用了兩根稻草,就將劍纏的死死的。 用不著與陶文遠聯(lián)手,它就用一根簡單的稻草,就震脫了李夢長手里的劍。 李夢長想用術(shù),剛一伸手,手卻被稻草人抓住,只聽得咯吱吱的骨裂聲,他手臂上的經(jīng)脈盡已被毀,骨骼也被捏碎。 李夢長咆哮著,想用另一只手將稻草人的頭打爛,拳頭剛揮出去,稻草人就捏著他的一只手,一掰,繞到了他的身后。 李夢長只能彎著腰忍耐,想轉(zhuǎn)身,想還擊,卻沒有一點的機會,時間也不會等他這個惡貫滿盈的人。隨著一聲哀嚎,他在流血,他已不再是男人……當(dāng)然也不可能成為男神、或是男仙…… 他成了一個廢人。 陶文遠挺劍刺出,這一次,他確信不會刺偏,然而當(dāng)?shù)囊宦?,他的劍卻被一道伶俐的劍氣震脫了手。 “誰?”他憤怒的向那道劍氣發(fā)出的方向望去,不是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美少年,而是一個風(fēng)度翩翩、須發(fā)皆白的老者。 王再興想知道這稻草人是誰的傀儡,所以沒有急著向陶文遠解釋,但趕過去的時候還是遲了一步。 稻草人卸掉了自己身上的全部稻草,那個人的氣息也已消散。 王再興嘆了口氣,朝著眾人抱拳道:“請問剛剛是哪位英雄出的手?” 聶無雙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聶齒已不在他的身后。 陶峰、陶雪、陶忠仁、陶忠義、陶文遠也都四下觀望,可誰也沒有找到聶齒。 他早已離開……可是他會去哪里呢? 他當(dāng)然是去找他的好師妹,他要將這個不太好的消息告訴她,讓她晚上睡覺時一定要多留神。 幽靜的小路上,稀稀拉拉的下起了雨。 聶齒總喜歡這種涼涼的空氣,濕潤而又芳香。 阿碧不在,如意也不在,房間里就只有師娘陶美人兒自己。 “師娘,出事了?!甭欭X進到房間,才發(fā)現(xiàn)這屋子里的美。 床前有花束,屏風(fēng)上有山有水,畫的惟妙惟肖。如此美麗的房間,恐怕只有藍族部苗三江的房間可與之匹敵。 陶美人兒本坐在床上繡花,聽聶齒說出事了,才站起身來,問道:“誰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聶齒道:“是、是……如意的表姐陶雪。” 陶美人兒放下針線,豁然走到聶齒的面前,柔聲問道:“出了什么事?” 聶齒將自己知道的事,全都對師娘講了一便,卻沒有提自己施術(shù)救人的事。 聽聞侄女受辱,又知大哥左手被斬,陶美人兒的心如刀絞一般的疼痛,雙眼泛紅,頓時落下淚來。 “聶齒,好孩子,快帶師娘過去看看?!碧彰廊藘含F(xiàn)在連一刻也坐不住了,她一定要去,盡管聶齒不想答應(yīng),卻也沒辦法拒絕。 他跑出來,不僅是為了將消息告訴給師妹,也是為了避開眾人的視線,不被大家發(fā)現(xiàn)是自己用的手段。 他沒有找到師妹,心知師娘一知道此事,就非去不可,可他還是沒忍住,將消息告訴給了師娘。 推開門,走了還沒有兩三步,迎面便撞見兩個人,也不知是喜還是憂。不過聶齒還是笑了。 阿碧和如意手牽著手走了過來,陶美人兒哭紅的眼圈,怎能逃得過兩位少女伶俐的眼睛。阿碧見到聶齒,不由得發(fā)笑。 高如意還是更關(guān)心母親一些,上前道:“娘你怎么了?” 陶美人兒搖頭道:“沒事?!?/br> 高如意道:“娘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哭了?” 陶美人兒極力的控制著,鼻吸雖已出賣了她,可她還是死撐著不肯承認,深吸一口氣,道:“我沒事,可能是風(fēng)大迷了眼睛?!?/br> 高如意看著聶齒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聶齒沒有回答,只把目光聚攏在師娘陶美人兒的身上。 陶美人兒道:“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老待在屋里悶得慌。” 陶美人兒這時無論說什么,高如意都不會相信。她知道,多嘴的師哥定是把事情都告訴給了母親,所以母親才會這樣傷心。 高如意怒視著聶齒道:“師哥,你嘴怎么那么賤呢?本來還想獎勵獎勵你,沒想到你跑來這里胡說,一會兒看我怎么收拾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