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璧人血染紅 情絲萬縷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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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 那個人正是阿碧。 聶齒不知道是感動多一點,還是絕望多一點。他情愿來的是妖魔,也不愿意來的是她…… 青翠的劍,婀娜的體態(tài),在這一刻,聶齒竟覺得她有種說不出的美妙。 “旱地雷殷筍,你敢動他!”這一刻,阿碧的聲音竟也是特別的美麗。 聶齒想問她為什么來救自己,可嘴唇動了動,一根水晶一樣的柱子,又插入了他的身體,痛苦與寒冷刺激著他,令他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無瑕開口。 原來那瘦高的劍豪叫“旱地雷”,姓殷名筍。 殷筍道:“臭娘們兒,少多管閑事?!?/br> 阿碧已奔到聶齒的近前,站在了他和殷筍的中間,道:“你殘害同門,私自審問聶齒,你的主子知道嗎?” 殷筍長劍橫于胸前,竟不由得有些吃驚,道:“你敢跟蹤我?” 阿碧道:“跟蹤你的人還少嗎?” 殷筍臉色驟變,紅的宛如天邊的晚霞,道:“除了你,還有誰跟蹤老子?” 阿碧沒有開口,雪峰上,一個修長的影子映了下來,紅紅的衣衫,紅紅的臉,如水的眸子清澈而又透明,渾然竟是最美的魔女,最柔的妖童——姜紅月。 “對的,沒錯了,就是她,她和阿碧形影不離的……她們怎么來了?如意也來了嗎?”聶齒的心里暗暗問著。 殷筍的劍如狂蟒一樣刺向阿碧,口中念道:“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兩個不入流的半仙,我先打發(fā)完你,再去伺候她……” 阿碧還想解釋,但卻不得不先做反抗,她一面橫劍格擋,一面向后退縮。 但差距卻好似天與麻雀,大到她根本無法抗衡。 翠綠色的長衫隨風(fēng)飄蕩,秀美的頭發(fā)上落著片片雪花,美艷、凄慘……仿佛雪花也再隨著她的生命一樣凋零…… 聶齒的七竅里都再向外噴血,但身體里還是迸發(fā)不出一絲的力氣。 阿碧雖然躲開了他的一劍,卻說什么也避不開他的第二劍。 人世間還有什么是比這更凄慘的美? 聶齒朝著山頂上大吼:“逃,逃……” 阿碧呢?她已經(jīng)逃不了,因為她的腿并不長在她的身上,連腰也已不在她的身上。 殷筍的第二劍是橫斬過來的,不偏也不斜…… 雪峰之上已沒人了,可聶齒還在吼著:“逃、逃??!”聲淚俱下,悲嘶如杜絕啼血,決絕如末世悲歌…… “再別回來、再別回來,如意,離開班抵亞吧……” 他以為她也在,但這時她卻不在。 姜紅月奔走在山路上,她知道殷筍絕不會給移山老母的面子,阿碧就是最好的證明…… 淚伴著雪,隨著寒風(fēng),一絲絲墜落,她替阿碧感到不值,因為在最后,聶齒竟還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 可最后的最后,她還是將聶齒的話帶到了,在她的心底深處,班抵亞是一個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的國家,父王死了,母后也已去了,她再沒有一絲絲的留戀,她只有流浪,跟著師父移山老母一起流浪。 雖然這個意愿她已傳達(dá)給了如意,也希望她能跟著自己一起流浪,但此時的如意卻還有母親需要照顧,她失去了一次機會…… 潔白的大地上,冒著血一樣的鮮紅蒸汽。 阿碧就倒在聶齒的身旁,不停的抽搐著。 那紅暈,仿佛是老天都不忍埋沒的,過了很久很久,她才失去意識,臨死時,她的手竟還握著聶齒的手。 有太多的話,她想對他說,可無論怎么努力,試了多少次,她都無法說出口。 血在迸濺出來,地下的鮮紅卻形成了一個字,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上天刻意的安排,也算了了她的一樁心愿,那個字就是她想說而又說不出口的“愛”字。 情,是這世界最奇怪的東西,有時候你也不知道你自己會愛上誰,你也許會愛上一個永遠(yuǎn)也得不到的人,并且是義無反顧的深愛,無法去控制,不受挑唆,難以忘卻…… 悲憤的聶齒大罵著:“殷筍、我……八十輩祖宗……” 殷筍到了雪峰之上,沒有繼續(xù)追下去,因為他怕稍不留神,聶齒就會被其他的人或妖帶走。 他看著無比悲痛的聶齒,卻又笑了起來,陰險的笑容下,一顆罪惡的心在跳動著,但他也說不準(zhǔn),自己的心臟到底什么時候會停止跳動。 他賤笑道:“多么美的一張臉蛋兒?。靠上Я恕?/br> 他搖著頭,用劍輕挑著阿碧的秀發(fā)接著道:“可惜了,要是不死,用用也不錯。” 聶齒已停止了怒罵,他已被氣的昏死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他在一個漆黑的山洞里。 一張碩大的蜘蛛網(wǎng),立在山洞的正中,聶齒就被掛在上面。 原本鎖在他身上的精鋼鐵鏈不見了,但卻多了一根細(xì)細(xì)的蛛線,封靈石當(dāng)然還有五根在身上…… 在他的對面還有一張網(wǎng),中間掛著的是他最痛恨的人——殷筍。 他已成人干,像個蠟像一樣被掛著,仿佛是一件展覽品。 一只碩大的蜘蛛在他旁邊烤火,那長著八條手臂的妖當(dāng)然就是它了。 聶齒沒有問它是怎么逃脫那些劍豪的追殺的,因為他不必去問,因為眼下的殷筍就是最好的例子。 它能陰死他們之中的一個,就能將他們?nèi)颗馈?/br> 它道:“八手混沌就是我了?!?/br> 聶齒動不了,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所以只是靜靜的聽著。 八手混沌接著道:“我是云天棟的,隸屬于蜘蛛單元的妖精,為了追殺幾個叛逆而來,沒想到半路遇見了你們。” 它從地上拿起一根樹枝,添進(jìn)火堆里,緩緩道:“你是叫聶齒吧?” 聶齒冷漠的看著它,這個時候,他已看淡了生死。 人一旦將生死都已看淡,那么別的東西也都會隨著變淡,也包括仇恨,何況他最痛恨的人已死。 八手混沌道:“你懂得修陰魂?” 聶齒還是沒有說話。 八手混沌接著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不過沒有關(guān)系,我會讓你心情好起來的,只要等咱們脫困了,我就帶你去我們的云天棟,那里有很多漂亮的女妖精,什么蛇蝎美人啦!什么蜘蛛精狐貍精啦!你管夠的選,相中哪個就玩哪個……” “滾!”聶齒并不和善的口氣,冷冷的打斷了它的話。 可它卻還是沒有生氣,淺笑著道:“是??!我的修為還不夠,否則一定為你拔出這封靈石?!?/br> 聶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 八手混沌道:“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封靈石雖然并不怎么堅硬,但我們這種單靈魂的物種卻碰不了它。一摸著它,就會和過電了似得,全身麻木,只有修為到了萬魄之身的境界,才能將它從你的身體上取走?!?/br> 聶齒道:“你可以用其它的辦法……” 八手混沌道:“是嗎?你說。” 聶齒道:“用你手里的樹枝?!?/br> 八手混沌道:“倒是可以試試,只不過現(xiàn)在卻不能?!?/br> 聶齒道:“為什么?” 八手混沌道:“因為洞外面有很多的壞蛋,等著要我的命呢?!?/br> 聶齒道:“正好我也很想要他們的命?!?/br> 八手混沌拿著樹枝,輕輕一挑,挑斷了粘著聶齒的蛛絲,然后樹枝就觸到了他身體上的封靈石。 它果如觸電了一樣的痛苦。 那當(dāng)然也不是真正的觸電,因為普通的閃電是無法對它造成傷害的,那只是一種極其相似的效果。 聶齒倒在地上不能動,八手混沌能動的時候,竟已被精鋼鐵鏈鎖住。 一個稚嫩的童子聲笑著,張寶通不知何時已闖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