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帶鏈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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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凰走后,不知弄了什么法術(shù),黑暗的洞xue中再不安靜,整日如鬼哭狼嚎一般,令聶齒難以休息。 洞中無日夜,聶齒不知外面的時間,為了弄清楚,他開始數(shù)自己的心跳。 自火凰這一次走后,到它下一次來問聶齒,期間聶齒的心共跳了二百九十余萬下。 由此,聶齒可以推斷出大致的時間間隔。 而后,那火凰每隔這么長的時間,就來看聶齒一次,看他是否有想要說出修煉陰魂力方法的意思。 聶齒繼續(xù)隱忍著,什么話也不說。 又過了一段時間,火凰假裝來買好,給聶齒帶了許多吃喝。 其中一個圓圓的,像火焰一樣,自它拿來之時起,一直到它走下一次來,都是暖暖的。 聶齒好奇,可又想起了些什么,等火凰一進門,他就將那東西丟過去,故意惹火凰生氣。 火凰果然大怒,聶齒扔的那東西非是別的,正是鳳凰山的火竹果。 此果異常珍貴,鳳凰一族之中無不將其視做珍寶,被逐出鳳凰山的鳳凰們,只有經(jīng)過五百年的風(fēng)霜,才能吃到一顆。 那便是它們回家探親之時,族長為它們接風(fēng)洗塵時所準(zhǔn)備的。 現(xiàn)在族長已不在,鳳凰一族再不用給離山的鳳凰準(zhǔn)備此果,這或許就是它們?nèi)萑烫烀呕撕鷣淼脑蛑弧?/br> 可現(xiàn)如今,聶齒卻將此等珍貴之物視如糞土,又豈不叫火凰生氣。 它一怒之下,抽了聶齒兩鞭子,隨后增高了鬼哭狼嚎的噪音,憤憤離去。 它一走,聶齒便又開始數(shù)心跳,他既不睡覺,也不休息,就這樣一直數(shù)一直數(shù),直到火凰再一次來看他時,他已數(shù)落兩千八百四十萬次。 以三百萬次為人世的一個月來算,已過了半年有余,按照鳳凰山的時間來推算,也有近半個多月。 火凰見聶齒,仍是一無所獲,失望而歸。 聶齒知道,它此去一定用不了十日,便會再來,且會帶一些好吃的來看自己。 果不其然,聶齒又用同樣的辦法惹它生氣,它這一走,果然又是過了將近三個月沒有來。等它再來的時候,山洞里已空無一人,連綁著聶齒的鐵鏈也已不在。 拴鐵鏈的地方,偶爾能看見一些黑色的石粉,宛如黑曜石一樣透亮。 火凰大叫不好,連忙向其余九凰匯報,但不知結(jié)果如何。 ——聶齒這時卻已離開鳳凰山數(shù)日,背負(fù)著沉重的鐵鏈,步履蹣跚的走在崎嶇的山路之中。 他當(dāng)然不能弄斷這鐵鏈,也無法將這鐵鏈從地心里面抽出來,但他卻已逃了出來。 他固然無法從地心中將鐵鏈抽出來,但卻可以向下挖。 他的手腳雖然被鐵鏈鎖著,但卻并不是很緊,他能動,這也是火凰的漏洞,它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一步。 聶齒一直挖到大地深出,繼續(xù)向下,頂著重重?zé)崂藥r漿,一直挖到地心,找到鐵鏈的另一頭,然后將其拿出來,背起沉重的鐵鏈,趁著夜黑風(fēng)高,逃出鳳凰山。 這當(dāng)然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要不是全身都包裹了陰魂力,他此刻只怕是連灰都剩不下??杉幢闳绱?,即便是他擁有著近于一重?zé)挭z的陰魂力,卻也被地心巖漿燒的滿臉通紅,皮膚干裂…… 想想前路,聶齒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因為在不遠(yuǎn)處的山谷里,或許還有著強悍的人族修行者在等待著他。 聶齒倚靠在山石的下面,拖拉著長長的鐵鏈,嘆息了一聲,喃喃道:“要不是有皮皮蝦的外骨骼堅甲,累死我也挖不到那么深??墒牵懊娴穆贰?/br> 他心里越想就越絕望,慢慢的閉上雙眼,淚水不知不覺的奪眶而出。 他已好久沒有舒舒服服的睡過了,現(xiàn)在眼一閉,就好像是再也睜不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有人呼喊他的名字:“聶齒,聶齒……” 一聲兩聲,聶齒昏昏沉沉的睜開了眼,看見的卻是虛無縹緲的鳳凰屋。 鳳凰屋中火光一片,殺氣重天。 聶齒在心里驚呼著,卻說什么也張不開嘴,發(fā)不出聲。 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卻又忍不住恐慌,他心道:“不可能啊!我好不容易才從鳳凰山里面逃出去,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又跑回來?莫非它們已經(jīng)找到了我?莫非是它們把我抓回來的?這怎么可能?” 一道火光,伴隨隆隆的雷聲,射向了一只鳳凰。 那鳳凰已經(jīng)滿身是血,左腋下和胸前都被利刃所傷。 那受了傷的鳳凰奮力一沖,雙手合十,隨后拍出一道氣浪,那氣浪迎著火光而上,宛如一道無色透明的強,抵消了耀眼的火光。 另有六只鳳凰同時朝那受了傷的鳳凰襲來,它以一火對六火,雖然是魂氣雙修,但仍然是有所不足。 巧妙的閃展騰挪,依然免不了受傷。 在它身后,是一只抽泣著的小雞,那小雞也許并不小,因為周圍的環(huán)境太大,鳳凰們也太大,所以才顯得略小了些。 藍(lán)色的尾羽,讓聶齒一眼便已認(rèn)出了它——藍(lán)羽。 只不過聶齒覺得今日之藍(lán)羽,與往日大不相同,它有些抽象,包括那些鳳凰也是,都太過的抽象,仿佛是在畫中。 有一只挺拔驕傲的鳳凰,忽然伸手朝藍(lán)羽攻去,藍(lán)羽張著嘴大喊著,但說的什么聶齒卻聽不清楚。 他只看見藍(lán)羽張大了嘴,從里面噴出幾滴吐沫。 那受了重傷孤立無緣的鳳凰回身想要營救藍(lán)羽,卻再次被另外五只鳳凰重創(chuàng)。 一場血戰(zhàn),慘不忍睹。 眼看著大勢已去,狂瀾即倒之時,一只青色的大鳥忽然出現(xiàn)在藍(lán)羽的身邊,為它擋下了一擊。 它仿佛也在說著什么,聶齒聽不見,也無法插手它們之間的事。 那重傷之下尚能以一敵六的鳳凰,聶齒已想到了它是誰,而那另外六只圍攻它的鳳凰,聶齒也想到了它們是誰。且聶齒也已想到了這是怎么回事。 那傷重的鳳凰就是天火族長,鳳凰一族之中,只有它是魂氣雙修的,且那日的戰(zhàn)況聶齒也已從火凰的口中聽到一些。 青鳥是冰谷鳥王,余下的六位便是天命九凰之中的六位。 待聶齒仔細(xì)觀看,方才知曉,原來遠(yuǎn)處的巖石上還有戰(zhàn)斗,其中有鳳凰也有幾個奇怪的妖獸,其中之一便是彩蝶,卻未見到火羽。 聶齒心道:“看來那日鳳凰屋里是發(fā)生了一場大混戰(zhàn)?!?/br> 緊跟著畫風(fēng)突變,天火族長的身上突然發(fā)出異樣的白光,一股作氣,擊退了六名鳳凰,帶著藍(lán)羽和其余的幾個妖獸,殺出了重圍,一直飛到了一處很遠(yuǎn)的峽谷之內(nèi),好像是已經(jīng)離開了鳳凰山。 藍(lán)羽在一處庭院里,慢慢的畫著一些東西,然后在酒火里面點燃。 至此,聶齒終于清醒過來。 原來那一切都并非是真實,之所以萬物都有些抽象的,那只是因為全都是藍(lán)羽畫出來的。 聶齒淡淡的笑道:“原來接到那家伙寄的信,是這么個樣子……” 忽然一陣惡風(fēng)呼嘯著,由遠(yuǎn)及近,傳來一少年的怒吼:“妖聶齒,還我刀來。” 聶齒抬頭一看,見頭頂飛來一只受傷的白鳥,氣勢洶洶朝自己的額頭撞來。 聶齒連忙集中魂力,運用在長長的鐵鏈之上,一甩,橫在面前,以此來抵擋那白鳥的一擊,耳聽轟的一聲,山川被震的搖搖晃晃,幾乎要倒。 那白鳥忽然幻化成一位白衣少年,與聶齒斗在了一處。 這少年善使風(fēng)遁,時而風(fēng)氣成刃,橫劈側(cè)斬,招招皆奔向聶齒的命門。時而化風(fēng)使咒,卷起千重砂石,吹的聶齒睜不開眼,寸步難行。 若論魂力,聶齒本稍勝于他,但此刻的聶齒在石洞里連餓帶疲,又背負(fù)沉重的鐵鏈,自已不再有他的力量大。 若論敏捷,聶齒有鐵鏈捆綁著,而那少年忽人忽鳥,變化無常,且速度之快,本就在仙塵里罕見。 聶齒亦非他的敵手。 論手段,聶齒廢了食指和中指,用不出任何道法仙術(shù),而那少年將風(fēng)遁運用的如臂使指,揮灑自如。 有此三者,聶齒已難有勝算。 他深知,若已硬碰硬,死磕到底,自己必敗無疑。 然而聶齒雖然年紀(jì)不大,卻老成持重,老謀深算,深知此時的自己,絕不能與這少年斗狠,若想贏,非智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