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絕心,復(fù)仇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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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羽道:“那你去哪里?” 聶齒嘆息了一聲,眼睛里已充滿了迷茫與絕望,淡淡的說道:“我要走一條不歸路,沒有前途的路,你就不要跟著我了。如果有一天荒草變成了路,我還健在,我會去找你,拿回我的錦囊,并且?guī)阕呶业穆贰!?/br> 其余的結(jié)果聶齒已不用對他說了,也許是一萬年,也許是十萬年…… 白天羽含淚接過錦囊,見上面金絲如縷,美如卷畫,淡笑道:“我家就住在比丘國的外圍,西北側(cè),叫白家村,我在村里很有名的,你一打聽準能找的到。另外,我可是村子里第一的天才,去的時候千萬不要說我被你空手奪刀的事?!?/br> 聶齒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我記下了,你去吧!” “嗯,保重!” 英雄的惜別沒有淚水,沒有歡送,為了一個承諾,彼此都銘記在心中,無論是刀山火海,都絕不會放棄 他走了…… 白天羽的身影如天邊的奧鵲一樣輕盈,又酷似流星一閃而逝。 安靜的山巔上只剩下聶齒,獨自站立著。 天廣闊,地?zé)o邊,唯有寂寞常相伴。 ——復(fù)仇的路本就是一條充滿荊棘的路,沿途上不乏寂寞與蕭條。 如果一個人誰都不愛,那也就不會寂寞,更不會了,更不會為了情而復(fù)仇。 正義與邪惡同時失去意義,所謂六根清凈,也正是如此。 不聞不問,不喜不憂,不愛不恨。 人非草木,仙亦有情。 聶齒常常自問:“何為仙?何為妖?何為善?何為惡?何為佛?何為魔?何又是神呢?” 聶齒自答:“仙者,知天地運轉(zhuǎn)之規(guī)律,得萬古不朽之身者。 “妖者,亦可做獸仙,出列拔萃之圣獸,卻不行仁義之道,枉圖安逸快活,不顧他人安危息怒者。 “善者,分大善和小善,大善者,之天地造化,明事理,懂萬物之所需所求,全力賜予,已求眾生皆樂。小善者,懂仁義,知愛恨,有恩必報,有惡必除。 “惡者,奪他人之樂,踐踏眾生之生命者。 “為善者,應(yīng)給予適當?shù)膽徒?,以此令其學(xué)善?!?/br> 聶齒獨自迎風(fēng)行著,心中自問自答:“所謂佛,或許就是摒棄七情六欲、喜怒哀思,退一步,不問善惡是非,不管情仇恩怨,忘生忘我者。 “此非大善,而是大隱。 “至于魔,我尚不能參透,或許就奪天地造化的吧! “而神,為世界之起點,創(chuàng)造天地之規(guī)律,為圣者也同為大惡,所謂善惡同宗,天地同道者,始為同源?!?/br> ——出山,聶齒找到了一個極小的部落,約有百余人,求得食物,休息調(diào)整了半日,編寫了一部練氣的基本法門,曾予族長,而后又向他們打聽了傲東國的大致方位。 那小部落中人,也不知傲東國的具體位置,族長指指點點,猜那傲東國大致位于仙塵的東方。 聶齒辭別了那部落,朝著紅日的方向前進,邊走邊問路,遇人向人問,遇妖向妖問。 聶齒不用陰魂力,路上人、妖都不與他為難。 數(shù)日之后,聶齒來到一處高山腳下,據(jù)路上的小妖們說,只要翻過這座山,就可以到達傲東國了。 只要到了傲東國,似擎蒼這等人物,便并不難尋。 他傲慢任性,傲東國中,人也好,妖也罷,又有幾個敢不敬他? 也正因如此,他的住所也必有大量的婢女下人,他的住所,只怕也是舉國皆知。 聶齒舉目相望,眼下這大山不僅高而且陡,山如死山,山上沒有任何植被,只有光禿禿陡峭的巖石,方圓不知幾萬里,一望而看不到盡頭。 聶齒騰空而起,使用御風(fēng)行,很快便來到了半山腰,再往上去,就要用魂力或仙氣了,因為上面已接近了真空的狀態(tài)。 這山仿佛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沒有實力或?qū)嵙σ话?,而又沒有決心的人根本沒辦法翻越此山。 聶齒爬到山頂,也是筋疲力盡,舉目向前一看,群山重疊,山后還有大山。 山間相隔,已無氣息存在。聶齒再向前踏一步,不受大地的引力,但也進入完全真空的狀態(tài)。再往前行,突然看見有一圓形的巨石朝自己砸來,心道:“想不到傲東國的外圍竟還擺了奇陣,唯恐外敵入侵,由此可見,其國王也未必是善類?!?/br> 聶齒東穿西跳,避開重重機關(guān),終于有一日,翻過群山峻嶺,來至傲東國境內(nèi)。 傲東國國土肥沃,疆域遼闊,與此處相鄰的鎮(zhèn)子叫肥土鎮(zhèn),是聶齒翻山越嶺后見到的第一處平原。 有良田千畝,種植五谷。 現(xiàn)在不是秋季,但田中五谷已被割倒,一片片如棋盤,縱橫交匯,十分惹眼。 但比這更令聶齒吃驚的是,良田周圍,包括山路上,已站滿了修者一級的人物。 原來那聶齒雖然避開了群山之中機關(guān)陷阱,卻還是被這里衛(wèi)兵發(fā)現(xiàn)。 眾人割了莊稼,擺好陣勢,等聶齒前來。 黑壓壓黑旗招展,黑中透亮,每面旗中間都繡著一個金色的大字:“傲”。 “傲”字有很多種解釋,但在這里,它代表傲東國。 聶齒還未開口,迎面走過一名甲士,身高九丈開外,乃是巨人一族,膀大腰圓,手里拎著一把板斧。 雖然他看著笨重,但速度卻不滿,一臉的橫絲rou,瞪著比牛眼大了三圈的綠眼珠子,牛叫一般的問道:“來者何人?可有通行文書?為何不走正門而走小道?是何居心?” 聶齒雙手抱著肩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當下暗自吐納,已最大限度的恢復(fù)氣力,陪笑道:“我是擎蒼的朋友,來傲東國有事求他,沒有文書,大道不通,故而走小路,但不知有何不可啊?” 那牛壯的甲士冷笑道:“嘿嘿!有何不可?你這是私闖,乃是死罪?!?/br> “哦?”聶齒一瞪眼。 那甲士又笑道:“啊不過嘛!你既然是擎蒼大人的朋友,我們這些下等士兵自然是不敢為難您的,但上面怎么說,我可就管不著啦?所以,您看要是可以的話,還是先和我們回去,我們好吃好喝的招待著您,然后派人去通報擎蒼大人一聲,以免您在國內(nèi)橫沖直闖造成誤會?!?/br> 聶齒微微一笑,知道這人一初看見自己的廢手,輕視自己,故而冷笑。此后見自己氣勢不衰,又心生畏懼,唯恐怠慢了自己,被擎蒼責(zé)備,故而又軟了下來。 聶齒心道:“擎蒼啊擎蒼,要不是你那么專橫,或許我復(fù)仇還比這要多很多麻煩,唉!也許你不專橫霸道,草菅人命,也許咱們也成不了仇人……” 他心中雖然不怕這些修者,但此時翻山越嶺,身體十分疲憊,此外他恩怨分明,冤有頭債有主,他來找擎蒼報仇,也不想濫殺無辜,這甲士雖然欺軟怕硬,但就此點還罪不致死,因此聶齒也并不想要了這些人的性命。 微微一笑,道:“好吧!我就跟你們走一趟吧!” 說著大踏步上前。 那巨人甲士陪笑道:“哈哈,請問貴客姓名,小的們上去通報也好交代清楚。” 他一面說著,一面半弓著身子在前面帶路。 聶齒卻忽然停住了腳步,皺著眉,怒斥道:“什么?原來你這小子還不知道我叫什么?” 他雙手向前一舉,理直氣壯的說道:“我為了傲東國,在比丘國潛伏了十三年之久,沒有我的通風(fēng)報信,十三年前無極淵的戰(zhàn)役咱們能那么順利嗎?現(xiàn)在我行跡敗露,被比丘國察覺,痛失了四指,連法術(shù)都使用不了了,你們居然還不敬我為英雄,反而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了,你們這也太忘恩負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