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人鬼戀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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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我知道,你并沒有指望著我獻祭。是我……是我還不夠愛你嗎?所以你才要離開我……” 聶齒蜷縮在幽暗的角落里,靜靜的想著一些事情。 秦玉秀忽然朝他撲了過來,張開臂膀,看樣子是想要將他抱住。 但卻撲了一空,靈魂本就是一汪空氣,流動的身軀,哪那么容易抱得到? 雖然他沒有躲,但她還是抱空了。 她哭的絕望,哭的悲慘…… “你教我獻祭術吧!我要把我的身體給你?!?/br> 聶齒終于笑了笑,道:“可我還不想成為個女人?!?/br> “什么?”秦玉秀一聽就愣住了,她以為自己的軀殼很完美,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是最好的軀殼,卻沒想到如此完美的軀體,還能招人嫌棄。 聶齒道:“我還不需要用退變來獲得力量,有一句話說的好,‘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我豈可以為了茍延殘喘而做女人?” 秦玉秀黯然神傷,向后退了一步,半響才接著道:“你、你瞧不起女人?” 聶齒忽然大笑起來,“我很喜歡女人,但我卻不可以做女人?!?/br> “為什么?” “不為什么?!甭欭X想起了遠方的佳人,倘若自己接受了秦玉秀的獻祭,以一個女人的身份活下去,那么他又該如何去面對思念他的女人呢? 他這個時候,心里至少還想著他的原配,高如意。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叫這個名字了,可這個名字在他的心里,卻還是那樣的深刻。 怪只怪秦玉秀的功力還不夠深厚,否則她是可以看到聶齒的心里在想什么的。 秦玉秀忽然道:“你還要去傲東國報仇嗎?” “當然……”這是一件不值得聶齒猶豫的事,因此回答也很果斷。 秦玉秀道:“無論用什么樣的方法,請你帶上我好嗎?我也要報仇,和你一起,去找那群混蛋算賬?!?/br> 聶齒道:“你不怕了嗎?” 秦玉秀茫然的看著聶齒,她像是在守著一團花,鏡子里的花,看得見,摸不到的花,緩緩道:“怕什么?” 聶齒道:“煙消云散?!?/br> 對于一個守著摯愛,而又得不到的人來說,活著有時候無疑也是種痛苦。秦玉秀就在守著這痛苦,眼巴巴的看著聶齒。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竟已愛上了這團黑氣,迷戀著他,他既不帥氣,也不丑陋,他是一團極度接近于虛無的東西,然而這在秦玉秀的眼里,卻是無比的高尚,仿佛是人永遠也夠不到的東西。 秦玉秀緩了片刻,忽然大笑了起來,道:“還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只要能和你……一起,我沒什么好怕的?!?/br> 她目光斜視,避開聶齒的眼睛,看著窗外的山景,又接著道:“山上不是也有些很厲害的人嗎?在你的面前,我相信無論他是誰,都是一樣的?!?/br> 聶齒道:“你真的那么渴望報仇?” 秦玉秀果斷的點了點頭,其實報仇在她的心中并沒有那么的重要,最重要的是,只有她選擇復仇的這條道路,才能勉強和聶齒在一起,而不分開。 聶齒道:“你確實有辦法幫我?!?/br> 秦玉秀笑了,笑的很欣慰?!白钪档梦议_心的事,就是我對你來說還有一點用?!?/br> 聶齒笑了笑,幽暗的靈魂忽然從角落里站起,“如果是為了我才選擇報仇,你大可不必,倘若你并不憎恨那些人,完全沒必要幫著我去報仇?!?/br> 秦玉秀的臉上立刻泛起了紅潤,那嫣紅并非為了別的,而是因為羞愧。 她竟已因為自己的族人被害,而不思為族人報仇而感到羞愧,她之所以答應聶齒,一心要跟著聶齒一起復仇,完全是為了跟著聶齒,而非是復仇。 聶齒這話一出口,她立刻便感覺到一股無地自容的羞愧。 “我,我恨擎蒼,他殺害了我的族人,可我之所以把你看的那么重,把家仇看的那么輕,并不是因為我不想,而是不敢想,只因為遇見了你,我才敢想起那件事……” 她眼角里泛起了淚光。 聶齒道:“好,我準備鍛造一把魔刀,需要你的幫助。只要我們有了這把刀,足可以震懾傲東國?!?/br> “是什么樣的刀,能有如此威力?”秦玉秀的眼睛里開始往外放光。 她之前也從不認為一件武器,能有如此威力,但這既然是自聶齒的嘴里說出來的,她又不得不信。 聶齒道:“這是一柄邪惡的武器,殺生害命的武器,可以用惡毒至極來形容。” 秦玉秀道:“還有什么是比擎蒼的毒瘴更惡毒的呢?” “哈哈哈!”聶齒聞此言,不由得大笑起來。這話正和他的心意,只不過他還有點猶豫,因為他要鑄造的這種武器,論手段卻比擎蒼的毒瘴還要殘忍決絕的多,但無論是再怎么殘忍毒辣的手段,只要不用在好人的身上,不亂殺無辜,都不能算是邪惡,可他要鑄造的這種武器,卻偏偏要亂殺一些無辜。 聶齒心中早有盤算,他只想著盡量不去傷害無辜的人,盡量可著那些壞蛋來殺。 須臾之間,秦玉秀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道:“怎么了?” 聶齒道:“我要做的這種武器,卻真的要比擎蒼的毒瘴更惡毒?!?/br> 秦玉秀是無論如何都要支持聶齒的,笑道:“以毒才能攻毒,不惡毒一點,又怎能對付的了擎蒼那惡賊呢?” 聶齒覺得秦玉秀的話不無道理,微微點了點頭,道:“你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明天我還要用你的身體,去干一點活?!?/br> 秦玉秀雙手緩緩舒展開來,像少女懷春,她美麗、她的柔情,令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很難拒絕,唯獨聶齒見了,卻難受的要命。 聶齒在她的眼里似鏡花水月,可她在聶齒的眼里,又何嘗不是渴望而不可得的女子? 她越是溫柔美麗,聶齒見了,就越是難受。 她的梳妝打扮,在聶齒的眼里,就像是對著太監(jiān)搔首弄姿的妃子,她渴望展現(xiàn)她的美,給聶齒看,但聶齒看了卻是煎熬與折磨。 只聽嚯的一聲,聶齒撞開了門,嗖的一閃,影子已然不見。 她似乎永遠也不明白,聶齒為什么像見了鬼似的,掉頭就跑,她對著梳妝臺上的鏡子,淡淡問道:“難道我不美嗎?” 鏡子里的她在笑,但她卻沒有笑,如此詭異的畫面著實叫人稱絕。 她實在太美,連鏡子見了,也要止不住露出半張笑臉。 ——赤溪邊上的刁偌依還在為藍羽解釋著,赤溪之水發(fā)紅的原因,無奈那“肥雞”就是認定了這發(fā)紅的溪水與秦玉秀有關。 這血腥的殺戮,確實在藍羽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可它還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它好朋友聶齒干的,和秦玉秀的關系小的就如同九牛與一毛。 當秦玉秀追出門時,正好是藍羽和刁偌依爭執(zhí)不休的時候。 她的美,不禁連刁偌依都有些嫉妒她,深怕自己的“肥雞”被勾去了魂,連忙擋在藍羽的眼前,好不叫它看見秦玉秀的容貌,但藍羽卻早已見過她。 這世界上更可笑的是,那傾世的美人,在“肥雞”藍羽的眼里,印象卻也只是一般。 刁偌依還是蒙不住它的眼睛,秦玉秀見到她們這般模樣,微微一笑,朝著她們抱了抱拳,躬了躬身子,道:“今天謝謝你們出手相救了!” 原來她還不知自己已睡過三天,藍羽一愣神兒的功夫,她已飛掠出很遠很遠,她當然又是在追聶齒。 事后刁偌依問藍羽,這姑娘長得如何,藍羽拍著胸脯發(fā)誓,它覺得那姑娘長得只是一般般,還沒有藍族部落里的丫頭苗三江長得好看。 刁偌依因此更好奇起苗三江的樣子,殊不知苗三江雖然不丑,但和這秦玉秀相比,卻還差著一頭。